第 442 章 番外二(2)(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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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发兵于元昭四年三月的扶余、高句丽之战,结束得远比预设情况还要快得多。
三四月间其实还未到这两部地界彻底从冬入春之时。
依然严寒的温度,让扶余人以及与其接邻的肃慎部落之人甚至还处在穴居状态。
他们何曾料到,此前虽有武力震慑之意、却还是跟他们之间可算“友好往来”的辽东驻军,居然会一改此前先与乌桓和鲜卑打交道的作风,朝着他们发出了致命一击。1
可若是按照吕小将军在誓师之时以护乌桓中郎将所说,这场发兵的确不必提前知会于他们。
乌桓子民身处汉土,归附大雍兵马之中,已与羌人情形无异,鲜卑单于步度根已屡屡将鲜卑子民送于并州务工,又以塞外牛羊为岁贡敬呈天子,亦为臣属之态。
然扶余、高句丽尤以小国自傲,拒不朝见称臣,又无邦交之谊,且不能富国保民,令弱水流域之地,每逢寒冬过境,冻死者不可胜数,理当伐之,以大雍律令法典统辖。
当然该打
这话说的,便很有乔琰当年讨伐邺城朝廷的作风。
但显然,最要紧的不是他们无能,而是他们在站定立场这件事上做得属实糟糕。
别说去跟那位功成身退的刘荆州相比了,和挨过一顿毒打的步度根相比,他们都实在是差了太多。
他们在军备武装上更是差了不知多少。
肃慎之民的确如同吕令雎跟甘宁所说的那样,善射青石之镞,且镞皆施毒,可倘若镞不能破甲,反倒是对方的骑兵来去如风,更有一番远程骑射的进攻性,他们除了凭借着岩洞为屏障试图阻遏攻势,分散在辽阔的东北平原之上以求晚一步被俘虏,还能有什么别的花招吗
只怕是没有的。
此前在北平县中被擒获的高顺,在此番战场上被吕令雎安排在了郭淮那一路,以便协助于其突破盖马大山的中道拦截,以陷阵营之力冲破其中守备。
她则与于禁曹洪等人以幽州突骑,在攻破了扶余王城迫使其东逃后,始终牢牢地咬在这支逃亡队伍的后头。
扶余国主尉仇台没有哪一刻会比现在更加后悔,自己为何没有好好珍惜此前和公孙度做邻居时候的好日子。但他此时才意识到这一点,也显然不能改变他行将被吞并领土的败局。
他本以为等他退入肃慎的地界上,尤其是退到那山岭夹道之地,也就是被后世称为三江平原的地方便能够脱身了,却在此地遭到了甘宁的“欢迎”。
另一面的高句丽国主则是在度过了盖马大山后且战且退,直接退到了吕蒙为其准备的埋伏圈中。
自当年的洛阳论功到如今,已有将近两年半的时间了。
彼时还在作战之中有勇力过甚之嫌的吕令雎,已有了一番成熟将领的风范,彼时还只是张昭麾下一员护卫的吕蒙,也早不再是空有豪情的毛头小子,而是个能够精准无误将高句丽国主给擒拿在当场的优秀将领。
四
月方至,这四方或许可以叫做部落,或许可以叫做国家政权存在的势力,所有能够算是实权的人物便已经全部落网,没有任何一个成功逃遁。
不过,或许就算其中真有能够侥幸脱逃的,在亲身经历过这等就连海上都没有放过的全方位包围后,可能也没有这个胆子继续与大雍抗衡。
扶余国主尉仇台和高句丽山上王同被处死。
被迫放下了守备武器的四部兵马则在随后赶到的沮授等人协助下,暂时被安顿在了扶余王城周遭,以便于对其做出管理,而由参与此战的其余众将负责继续收缴各地的兵权,以防在这片土地上再生波折。
在将近为期一月的整饬后,就连最为偏远地方的岩洞之中都已被通知到位,他们已归属在了大雍治下。
但让身在长安的乔琰有点意外的是,在经历了这一番行动后,甘宁并未如同原计划的那样直接南下三韩与倭人岛屿,按照她早前交代的那样行驱策百国、震慑三韩之道。
在这封从辽东送回的文书中写道,四方平定后,吕令雎决定请甘宁先往北沃沮以东的海岛上一探。
在沃沮之民被俘虏之后,吕令雎问他们,此地有没有什么神异之物,比如说,这里的黑土地看着就很能耕作良种,若是能将某种高产作物给带回到中原地界,陛下必定要高兴一番。
结果良种不良种的还没见到个影子,这些经由高句丽人做翻译后勉强还能沟通的沃沮人和吕小将军说了个事,说是海中有个女国,没有男人。2
吕小将军当然很好奇,这个海中女国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也有和陛下一样英明神武的女帝。
尤为有意思的是,倘若一国之中只有女子,那要如何繁衍生息呢
那沃沮人便说,那国中有一口神井,只要往井中看一眼就能够生下孩子了。
要这么说,吕令雎可就不困了。
历代帝王之中,有感而孕可都是出开国君主或者贤君的标配,倘若真能有这么一口神井,将其上报到陛下那里,也得算是一桩功业。
这年头可没那么多对神话传说和以讹传讹之事的打假,又遇上了吕令雎和甘宁这两个混不吝的行动派,他们当即改道,先往那处海岛去探索一二。
因那处海岛并没有想象中的遥远,事实上不过两日的时间,甘宁等人就已回返山口海湾之地,随后重新起航,朝着东面而去,并抵达了这处长条状的海岛上。
若按后世的说法,那是位处于北海道岛以北的库页岛。
可让吕令雎大觉失望的是,这岛上并无那等神井,也并非只有女子,不过是因为岛上女多男少,故而有了这等传言。
但这方未开化之地并无政权可言,也就意味着,她们可以不必考虑国家交涉之事便可将其纳入治下,等同于是将大雍的国土又做出了一番扩展。
而他们在岛上一番搜寻后,又在岛屿北部发现了煤炭和黄金资源。
失望归失望,好在收获也不算小,吕令雎还真是有够实诚地把自己的
整套探索流程都给报备到了乔琰的面前,请她给拿下的扶余、高句丽、沃沮、肃慎连带着那海中岛屿起一名字,以示其为大雍之臣属。
名字啊
乔琰转了转手中的笔,颇有几分苦恼。
就算如今的小冰河期尚未过去,东北地界上的气温远比后世的情况还要冷得多,乍看起来不是那么适合生存,但在粗陋的耕作环境下,此地的种植产出就能够确保四部子民的生存,足以证明其土地之中的养分之高。
那片经由数万年草甸剥落的腐殖质所形成的黑土,固然不如后世所见的厚度,但因其形成极慢,也不会相差太多,反而少了因过分开垦而导致的水土流失之祸。
这是一片若能利用得宜,在生产力相对低下的时代,也能出产供给数百上千万人吃用的沃土
这四部所占之地,包括那海中未开化岛屿,合并在一处的面积足以堪比大雍二州之地,甚至若是和面积小一些的州郡相比,还尤有过之,那就绝不可能只是将其简单地归并在幽州境内。
这个取名不是在取郡名,而是州名。
她沉思片刻,这才落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字,随同着批复往辽东的文书一道,送抵了从海岛回返的吕令雎手中。
“绥绥州”她看着文书讶然道。
说到这个绥字,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到由吕布督办建造而成的白道川绥远城。
她朝着下方的文字看去,见乔琰还真是这个意思。
绥远城守白道口,以定鲜卑,绥州之地,北接鲜卑乌桓,内有扶余高句丽者众,南有三韩,隔海为倭人百国,虽有杀扶余王与山上王以定乾坤之举,然绥州之民自此为我大雍治下子民,当令其安居乐业,以图绥集诸部,故而名之。
同为这个绥”字,话中是否有意在表示吕令雎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未明确解说,但吕令雎也暂时无暇顾及此事了。
只因当她朝着这文书之中紧随其后的几句看去之时赫然看到,这文书之中最为要紧的不是取名,而是官职委任。
护乌桓中郎将有勇有谋,督统三军,克定绥州四部,又定黑龙屿之地,有威名扬于各族之间,当为绥州刺史,为朕坐镇边陲,抚顺子民
吕令雎“”
那海中岛因与弱水入海口相对而得到了黑龙屿之名,并不算是什么奇事。
可她忽然就被扣上了一个绥州刺史的位置,便完全超过了她的预料
绥州刺史
眼下的各州刺史就算不是像徐庶、贾诩、郭嘉、张昭这样的文官,也得是周瑜、张辽这样的文武兼备、运筹帷幄之才,为何这个官职会突然落到她的头上
但跟随陛下多年,又有当年位列轩辕阁之功,在这份重任带给人的震惊过后,她便已思忖起了乔琰的用意。
这或许并不是一出因亲疏远近之故而出现的委任。
绥州的情况最为特殊,只因其地域之上几乎都是外族子民,
就算因陛下在文书之中提及,她有意开拓此地之黑土,将青州冀州幽州民众迁调一批进入,以时人大多不愿背井离乡的情况看来,这个数目也绝不会超过扶余等部的人数。
如此一来,此地比起文治,更需要的其实是武力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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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吕令雎身为此次兵出辽东之战的总负责,正好比起其余众人更有一份威信
更何况,在这等边陲之地,便如那海上黑龙屿乃是母系氏族一般,女将在其中实不必担心会遭到小觑,完全便是以实力来说话的。
那么她又为何不能做这绥州刺史呢
乐平书院的就读经历,或许还不足以将她变成一个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之人,却足以令她明晓轻重缓急、是非黑白,更知道那些对她而言颇有警醒作用的历史典故。
在安顿流民与各族残部和法令的推行上,她或许并不那么擅长,但在这封委任之中,与她同在此地的沮授也被授予了绥州别驾之位,正是弥补她的缺漏之处。
而这份黑土地的产出,陛下本也没打算随意对待,将由大司农派遣出调研团队先对其做出划分和计量,并将关中良种以最快速度送达,以求赶在今年还能再种出一轮收成。
若无意外的话,原本在幽州负责屯田之事的田畴会被暂时留在这新成立的绥州境内,也不需吕令雎对此做出什么不够专业的指点。
她该当做的,是将这片还保持着不少原始习性的部族带入大雍的风俗习性之中,以领袖的方式对其发展教化,并用好在她麾下的各方将领,形成新的戍防边界。
若只是如此的话,她既然敢接下那护乌桓中郎将的位置,也自然敢接下绥州刺史的位置
“不过陛下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吕令雎又往后看了一句,忍不住觉得有点牙酸。
乔琰在这份委任文书中说道,昔日汉武帝能从归附的匈奴人中抓出一个成为托孤之臣的金日磾,也难保吕令雎不能从这扶余、高句丽、肃慎和沃沮部族之中找出几个可用之才。
这个目标是不是有点太难实现了姑且不论,总之,将这片土地征服下来,还仅仅是她走出的第一步。
成功将此地驯服,完成对这片黑土地的治理,才是一出更大的挑战。
而在这封并不算短的文书中还有着另外的一些委任。
比如说参与此战的高顺、郭淮、曹洪、于禁各自负责督辖一方,再比如说,对甘宁和吕蒙这支水师的安排。
在这封文书往来之间,甘宁已是一刻不敢耽搁地从黑龙屿南下倭国群岛,巡航于乐浪海上,在击沉了数艘倭人战船后突然转道三韩,如同在辽东发兵之前所计划的那样,直扑三韩首领辰王所在之地,将其擒获后陈兵于三韩与倭国之间。
扶余、高句丽等地的惊变,在方今这等消息传达滞涩,又有单单大岭或是乐浪海作为阻隔的情况下,更不可能为三韩与百倭之人所知。
他们只知道,那西方的中原大国,不知何故对着他们发起了可怕的入侵之战
在对方这等船队的规模之下,他们绝无可能有什么还手的余地。
当郭淮带着那封文书之中所写的命令乘船而来的时候℅℅,甘宁在海峡之间的岛屿上好一派大马金刀的样子坐着,面前已是堆满了两方来使送来的敬献之礼。
这些人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求能从他口中获知到他们到底该当以何种方式行事才能得到保全。
郭淮“”
不能怪他产生什么联想,实在是甘宁此刻的表现像极了海寇。
但还没等他开口,甘宁就已经先跳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将他给拉到了一边,问道“陛下给了什么回复”
他原本还觉得,夺取这两方的地盘不算难事,但三韩小地便有三方小部族驻扎,那倭人居住的群岛之上更是各自为政,形成了那起码有几十个的小国。
若是他一个个将其给收拢归并过去,没个两三年根本没有可能完成。
要说这能否显示出他这海军的威风
也不是不行。
可这显然是与他原本要担负起来的责任大相径庭了
这等弹丸小国之地,也没有长期牵绊住手脚的必要吧
郭淮一见甘宁这个焦虑的神情,便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了,当即回道“陛下令我为南绥郡太守,督辖三韩与倭国之地,既已有甘将军打开局面,随后的交涉便由我来接管就是,那位三韩辰王入长安觐见之事,也由我来安排。”
幽州青州的水军或许不如甘宁所统帅的这一支能在海上来去自如,但要用来扫平这两处却已是足够了
这支海上舰队该当发挥出其更为重要的作用才是。
“陛下有三句话,在这封回应给绥州战事的书信之中告知于你。”
甘宁此番的海军作战能力,不是乔琰最为看重之事,她在意的是这出外海航行之中的精准着陆。
很显然,就算这一次没有了那等锁定坐标的外挂,这支训练了两年时间的海军依然成功达成了她的目标。
那么现在,就是他们更进一步远航的时候了。
第一句是官职委任。
甘宁的楼船将军并未因此战而升迁,但其麾下的副手吕蒙得到了横海校尉之名。
这毫无疑问是乔琰对他们的肯定。
而青州方向的水军抵达此地,接掌了这片海域后,甘宁想着那后面的两句话,即刻调拨船队南下补充物资和船员数目。
在回返徐州海陵港口之前,他先按照陛下所嘱托的那样,往夷洲走了一趟。
自扬州世家被送往夷洲“深造”,由顾雍担任夷洲太守的位置到如今,居然已经过去了四年有余了。
四年里的中原无疑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四年对于岛上的众人来说,便像是度日如年了。
这四年里,这些身处夷洲的世家子弟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他们当年到底是为何非要跟孙策这莽夫作对,甚至是有意对其做
出了谋夺其命的举动,以至于惹来了乔琰这个煞星。
更让她在明明已经平定了扬州的内乱之后,还是做出了将他们流放夷洲的决定。
当乔琰登基的消息经由扬州传递到这海岛之上,又当孔融被送到此地,同时带来了邺城朝廷覆灭的信报后,他们也就更加后悔于自己的决断。
可乔琰当年能如此狠心,在成为帝王之后也就更是如此。
他们若不能将这夷洲岛上的高山族人给教化完毕,将这片岛屿之中的物资储备给发掘出来,并将他们的那股子傲气都给打磨殆尽,只怕绝没有离开此地的机会。
这一等,就是四年。
在新朝治下最容易崛起的就是新贵,扬州也绝不会例外。
他们已经不敢去想,在扬州地界上,他们这些吴郡四姓子弟到底还能保留有多少地位,只希望能尽快回到内陆之地重新经营,就算是从零开始起步也无妨。
也便是在这个时候,甘宁的船队抵达了此地。
“陛下的意思,是先将一部分人接回扬州”顾雍骤然听闻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什么幻听。
虽有蔡邕这位恩师替他求情,但自他成为夷洲太守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做好了自己要在此地滞留十年的准备了。
顾雍倒也对得起蔡邕对其“清净自持”之赞,在这四年间已完全取得了此地高山族人的信任,更是凭借着这数年间的农耕教化,在此地陆续建立起了一片颇具规模的城池。
当他随同甘宁行在城头忽听此言的时候,在望向远处青山之时,目光中有一瞬的恍惚。
只听得甘宁回道“不错,陛下的意思是,对吴郡四姓的流放惩戒不必经年累月至于百年,若其中有悔悟自明之人,将其束缚于海外闭塞之地,反而是她这位天子难以容人了。不过此番回返的名额只有二十人,请顾太守斟酌一二吧。”
这个伤脑筋且得罪人的问题乔琰自己才懒得干,让顾雍他们自行商议去好了。
反正,就像这些吴郡四姓子弟所猜测的那样,扬州有张昭管理,早已将他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给挤占得差不多了,他们要想重启基业简直是难上加难,选出的势必会是其中的佼佼者,也不妨用来表现出她对这些人的仁慈。
扬州又有司马朗在,总不能让这二十人翻出了天去。
甘宁在这夷洲岛上品尝了一番海产,休憩了一晚,便见顾雍顶着一夜未睡的困倦将二十人交到了他的手中。
这些人在回返扬州后到底会被做出何种安排,他就不需多加过问了。
一想到陛下给出的最后一项安排,甘宁心中的热血沸腾之意,已在此时不必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出海
在补充完了足够船队吃用半年以上的物资后,正式出海远航。
而这一次,他所要做的,不再是顺着何方陆地边界进行航行,而是朝着陛下所说的东方往海洋的深处行去,直到抵达一片足够广阔的土地
这是一场此前从未有人尝试过的挑战,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会因海上的风浪而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但当年乔琰将其提出的时候他没退缩半步,如今也不会
不过就算是早已有了这样的准备,甘宁也没想到,这场跨海航行会持续如此之久。
当远方终于出现了一条清晰且绵长的地平线的那一刻
这列船队竟已经在海上航行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甘宁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了主舰的桅杆,朝着远处望去。
恰好于此刻升至顶空的烈日将海上的雾气都给驱散了个干干净净,让他可以万分确信,在他面前的那条黑线绝不是他的错觉。
那是一片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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