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 木晶灵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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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虽然早已迫不及待把灵[ye]递到了嘴边,但听到夜尧的话(),动作还是停顿了一下。
只有先前重伤的王家长老还坐在地上(),表情狂热地捧着花瓣,对其他人的探讨声充耳不闻。
王元梁身后的王家长老看看夜尧,悄声对王元梁说:“老祖,夜尧只捡了一小部分花瓣,也没和我们抢,应当不是因为想独占才阻拦我们。”
毕竟即使他们现在不吃,也不可能把到手的宝贝[jiao]给别人,夜尧没有理由因为私心阻拦他们。
“我当然知道,毕竟是因缘合道体,怎么可能做出此等贪婪之事?”王元梁皮笑[rou]不笑地说:“一时情急,才出言有误,夜小友莫怪。”
有的人活的年岁越久,脸皮就越厚,王元梁显然就是这种人。夜尧懒得搭理他,又听他问:“夜小友,你要阻拦我们喝木晶灵[ye],不能拿出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
“是啊,只是说一句‘蹊跷’,让人如何信任?”
众人都捏着花瓣看向夜尧,这也是他们想问的问题。
夜尧淡声说:“原因我已经说过了,信不信由你们。”
觉得这里不对,更多的是一种直觉。非要找出理由,是他吃过地[jing],又常用溯世镜磨炼心境,神识是除了游凭声之外在场人里最强的,不该那么容易被幻觉迷惑。
但夜尧无意把底牌暴露给这些人。
提醒一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没那么大度宽容。
——因缘合道体做好事,也是要看心情的。
王元梁自诩化神修为,带着满满的意气和抱负进秘境,没想到在十方笼尸[cao]手里受了伤,因此他十分急躁。
“王恒,你去再查看一下王亮的状况。”他差遣身后的长老。
王恒飞快跑过去,查看重伤长老的情况,只见王亮不仅从濒死中痊愈,还顺利突破了元婴中期,[jing]神焕发得不可思议。
“老祖,这木晶灵[ye]很浓郁,我现在觉得好极了!”被查看身体时,王亮仍舍不得放下花瓣,大[kou]吸吮着其中的灵[ye]。他急切得甚至把花瓣也撕咬进了嘴里,花瓣艳丽的皮[rou]混着脸上的血一起吞咽下去。
“他的确晋阶了,气息很凝实。”王恒回来汇报。
每咽一大[kou]灵[ye],王亮身上的气息还在继续变得更加浑厚,让人看着没法不眼红。
王元梁看着这一幕,目光越发灼热。
谁说修炼没有捷径?
木灵气本就能温养灵脉,有治愈的作用,据典籍记述,木晶灵[ye]乃是最温和无害的东西,不管喝多少,都不会损害身体。
这才是荒古秘境里该有的天材地宝!与之相比,失去的琼脂玉露花就像随处可见的石头一样普通。
他废了多大的功夫才砍翻这只十方笼尸[cao],甚至差点儿丢了命……这就是他该遇见的机缘!
手里的花瓣香气随着灵[ye]的沁出渐渐发散,植系妖兽死亡后,木晶灵[ye]很快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蒸发失效
() 。
王元梁不再犹豫,立即带着王家人喝下手里的灵[ye]。
此时的王元梁对夜尧的信任跌到了谷底。他想起自己被十方笼尸[cao]追杀向夜尧求救时,夜尧找借[kou]不肯帮自己,便认为夜尧远不像传言里那般无私。
再加上他居然好男[se]——虽然在王元梁看来这连个小毛病都算不上,但因缘合道体可是圣人预备役,做这种事就是不对。
说不定夜尧根本就是和禾雀狼狈为[jian],故意让那条黑蛇惊动十方笼尸[cao]追杀他!
这大概就是人设崩塌?
游凭声心想,人设崩塌对夜尧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感受着体内汹涌的力量,王元梁眸带轻蔑地看了游凭声和夜尧一眼。
游凭声慢悠悠眨眨眼,故意露出了些微懊恼的神[se]。
王元梁见状,果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当着他的面又飞快喝下一片花瓣——他现在认定了两人是骗他,不想看他增强实力,故意拖延他的时间。
“这些灵[ye]无法保存太久,耽搁下去,效果只会越来越差。”王元梁转头对徐家人和拂音阁修士挑拨道:“你们若要听他们俩的话……岂不是眼睁睁看着灵[ye]失效?”
“谁要听他们的话!”明媛听他这么说,连忙就要喝下灵[ye],却被明鸾按住。
明媛拉着明鸾的袖子,着急道:“姑母,这么难得的天材地宝,不能白白[lang]费啊!我们也快喝吧!”
明鸾沉吟着看了夜尧一眼。
夜尧对看过来的明鸾和徐怀誉说:“我言尽于此。”
说完,他就同游凭声走远。
夜尧已经把手里的花瓣收了起来,显然没有丝毫喝灵[ye]的打算。
明鸾想了想,谨慎地拦住明媛,“先别喝,不急。”
明媛抱怨:“姑母,做什么这么胆小嘛!”
明鸾严厉地告诫她,她只好先按捺住焦急。
另一边,徐怀誉还对夜尧抱有信任,徐家人在他的要求下也没喝,不过捏着手里的花瓣都有些急迫。
十方笼尸[cao]的出现毁了大半灵田,但远处还有灵[cao]留存。
“我们继续摘灵[cao]吧。”夜尧低声说。
他弯下腰时,一只手还拉着游凭声。
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很紧。
游凭声垂眼扫过自己的手腕,被箍住的皮肤周围微微泛白。
不疼,被温热的手掌牢牢捉住,顺着肌肤相贴处传过来一种焦躁感。
夜尧有时候虽然招摇,却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亲近的兴趣,他只是……还没回过神来。
花粉带来的那一幕幻觉还残留在脑海里,如附骨之疽,让他心神不宁。
咔嚓,咔嚓。
修剪干净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用着狠劲掐断灵[cao]的根茎。
游凭声:“你再怎么用力,掐断的也是[cao],不是谁的脖子。”
夜尧:“……”
咔嚓——他掐的更狠了。
或许是修炼的还不够。
一想到游凭声经历过的那些事,夜尧就忍不住生出杀人的[yu]望。
比他几十年来的杀气加起来都重。
黑乎乎的脑袋埋在身侧,低头的夜尧盯着灵[cao]似乎很专注,不过游凭声知道他心里并不平静。
……正好冯西来还活在秘境里,下次要冯西来命的时候,正好杀给夜尧看。
过了一会儿,夜尧深沉的眸光渐渐清明,动作渐慢。
一小片空地清理出来后,他吐出一[kou]浊气,胸膛翻搅的情绪平息下来。
“好了?”游凭声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夜尧一掀衣摆坐在地上,把他也拉到身边,“陪我坐会儿。”
游凭声坐在他身旁,肩头一沉,夜尧枕到了他的肩侧。毛茸茸的发丝蹭着他的颈窝,带来一阵[yang]意。
夜尧喉咙里哼哼了两声,仿佛要贴到他身上融化成一滩[ye]体。
*
“家主,你看!”徐宇指着王家的方向,“王恒也晋阶了!”
王家又多一个元婴中期!
徐家几个人对视着,眸中着急又兴奋。
“王家的人都喝了木晶灵[ye],根本就没问题。”徐宇说:“家主,我们也快喝吧,不能被王家撇下太远啊!”
“是啊。”徐娅也附和道:“家主,王恒也晋阶了,他们都好好的,我们还等什么?”
徐怀誉看了一眼夜尧的方向。
徐宇不遗余力地劝说他:“家主,因缘合道体也不过是元婴修为,所说之事未必有准,我们不必太听信他的话,事实为证,这些木晶灵[ye]带来的只有好处!”
徐怀誉开始犹豫了。
珑娘捉住他的袖[kou],坚定地摇了摇头。
看到她的动作,徐宇冷笑一声,“夫人,你怎么又在阻拦家主[jing]进?”
“什么叫阻拦家主[jing]进?”虞美人开[kou]回怼:“夫人是行事谨慎,倒是你,如此轻率,就不怕家主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徐宇:“不干净的东西?哼,木晶灵[ye]是最为纯净之物,到底有什么可怀疑的?”
珑娘说:“夜道友既然说有问题,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夫人为何对夜尧如此盲从?”徐宇的声音意味深长,还带着讽刺之意,“那块木晶也是,木晶灵[ye]也是,夫人未免太过在意夜尧了!”
“你什么意思?”虞美人怒道:“知恩图报也有错了?”
“知恩图报?”徐宇嗤道:“那块木晶给他也就罢了,既然已经报过恩,如今夫人该将心神都倾注在家主身上,而不是总去关注其他男人。”
珑娘冷声说:“徐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徐宇似笑非笑道:“作为徐家大长老,我自然是一心为徐家着想……”
“好了,徐宇,不要再提木晶的事。”徐怀誉打断他,皱眉说:“你该尊敬珑娘。”
他的声音微沉,徐宇便低
头说了声是,很顺从似的向珑娘道歉:“是我出言不逊,还请夫人见谅。()”
然而即使他低着头,仍有血脉之力的压迫无形中散发出来,带着轻视和恶意。
珑娘胸膛难受地起伏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拳头,指甲几乎刺破手心。
我去摘灵[cao]。?()?[()”她冷冷道,起身就走。
“珑娘!”徐怀誉在她身后叫她,想要追上,却被徐娅用其他话题拦了一下。
虞美人起身追了上去。
两个人不至于遇到危险,徐怀誉见状放心下来。
……
“这么珍贵的灵[cao],你就像拔杂[cao]一样拔吗?”笑声从身后传来。
珑娘转身,看到是虞美人,闷闷“嗯”了一声。
“别生气,他虽然没追过来,还是很担心你的。”虞美人拍拍她的肩膀。
珑娘扯扯嘴角,呵了一声,“他追上来又有什么用?”
因徐仁宾好[se],许多女修都沦为他的炉鼎,虽然徐仁宾已死,但上行下效,徐家对女修一向轻视。
徐宇一直看不惯她[cha]手家族事务,好似她做了家主夫人就不再是她自己,不能同其他男人[jiao]往,而只能围着徐怀誉转。
徐怀誉虽然待她不错,终究是个男人,根本无法理解她的处境。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虞美人见她抚摸着胸[kou]蹙眉,担忧地问。
珑娘神[se][yin]翳下来,“是不是有人给过你徐家的家传功法?”
“徐娅给了我一本。怎么了?”
“别练,千万别练!”珑娘拉住她的手,沉声道:“徐家的家传功法虽然比其他功法强劲,却有个无法忽略的弊端——血脉越纯的徐家人,对其他人越有压迫能力。倘若那人修为比你高,压迫感便会更强。”
这种功法让徐家比其他世家更有凝聚力,对下位者来说却是难以挣脱的桎梏。
珑娘是不起眼的支脉中最贫弱的一员,到她这一代,甚至已经沦为了家奴,体内的徐家血脉极为浅淡,甚至没能冠以徐姓。徐宇的修为比她高,血脉又[jing]纯,两人对上时,不用战斗,徐宇便天然对她有压制的能力。
刚才徐宇嘴上在道歉,实则心里并不恭敬,让她胸[kou]闷钝难堪。
珑娘将徐家功法的弊端告诉虞美人,虞美人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练。可是……你怎么办?”
珑娘沉默了两秒,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跟了主上这么久,她总不至于一点儿手段都没学到吧?
两人随意摘了些灵[cao],回去的时候,徐宇和徐娅还在劝说徐怀誉。
“家主,你快做决定啊,这些灵[ye]越早喝下去效果越好,再等下去,我们岂不是更不如王家了?”
王家的元婴修士不如徐家多,整体实力也不如徐家,一向被徐家稳稳压了一头。
但自从徐家老祖陨落,王家又有了化神修士,其实力蒸蒸[ri]上,甚至有取代他们成为第一大
() 世家的趋势。
徐怀誉的神情产生了明显的动摇。他看向珑娘,迟疑道:“不如我们……”
“怀誉,你忘记洪荒海的事了?”
珑娘的提醒让徐怀誉忆起来,在洪荒海时,夜尧人被关进沉没的归墟城里,千钧一发之际,却有天涂上人渡海而来。
只有大乘期才能救他出来,天涂上人竟然就那般巧合地在海上晋了阶。
那是奇迹一般的好运。
徐怀誉是亲眼见过因缘合道体的神异的,便摇摇头,对徐宇说:“再等等吧。”
“还等?”徐宇手里的花瓣都快捂热了,他看着晋阶的王恒,早就等不下去了,焦急地道:“家主,时不待人啊!”
珑娘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大长老真是急切,这点儿时间都等不得了?”
徐宇心想他可不像妇人如此愚蠢,还胆小如鼠。面对珑娘讽刺的笑,他再也按捺不住,灵机一动道:“既然如此,我先为家主以身试药!”
“以身试药?”徐怀誉迟疑道:“这会不会……”
“我对家主之心[ri]月可鉴,涉险不算什么。”徐宇肃然道:“此事非我不可。”
珑娘感叹:“大长老果然是忠心耿耿啊。”
“那是自然。”徐宇说了一通表忠心的好听话,还不忘暗地里映[she]一下阻拦的珑娘,然后掏出花瓣飞快地喝下其中[ye]体。
珑娘唇边笑容加深。
……
片刻后,又一道晋阶的气息传出,一直在盯着那边的明媛第一个发现了。
“姑母!”她忙道:“你看,徐家那个人喝了灵[ye]也晋阶了,你就让我喝吧!”
明鸾还是决定先观望一下,沉吟道:“再等半个时辰。”
可是再等下去,灵[ye]的效果越来越差!
想起夜尧凶她时她露怯的模样,明媛恨不得立刻灌下灵[ye],一[kou]气晋升到元婴后期。
她再也等不住了,眼珠一转,对明鸾说:“姑母,我坐不住,去摘些灵[cao]。”
“你同你师姐一起去,注意警戒。”明鸾对身后一个女弟子摆摆手。
“是。”女弟子小跑着追上明媛。
走出一段距离,明媛背对着明鸾的方向蹲下身体,却没有摘灵[cao]。
女弟子惊道:“师姐,你这是……”
“闭嘴!”明媛瞪她一眼,喝道:“和你没关系,老实待着。”
女弟子嘴唇动了动,想劝,却不怎么敢劝。
明媛咬住花瓣,露出不忿神[se],“我才不信他说的话。”
“可是夜尧是因缘合道体,他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女弟子小声说。
“你懂什么?笨死了。”明媛翻了个白眼,“说木晶灵[ye]有问题的是夜尧吗?根本就是那个禾雀先说的!”
她与王元梁不同,并没有怀疑夜尧的人品,而是觉得夜尧在听从游凭声的话。
明媛骂道:“要不是那丑男多事,夜尧才不会拦我们
呢……”
丑男?女弟子一吓,忙压低声音:“师姐慎言,那可是化神修士!”
“化神又怎么样?”明媛冷笑一声,倨傲地道:“我姑母还是化神修士呢,难道怕他一个无根无势的散修不成。”
她匆忙喝完灵[ye],回到明鸾身边,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意。
另一边,徐宇吐出一[kou]浓郁的灵气,眸中[jing]光湛湛。
“夫人,你若现在还要阻拦,我就要问问你究竟是何居心了!”
他畅快地大笑着,得意地通过家传功法,以血脉压迫珑娘。
珑娘咬住唇,死死捏住手指。徐宇进阶后,给她的压力比以前更大。
“夫人不敢,我喝!”徐娅笑着也取出花瓣放入[kou]中。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众人闻声看去,便见那最先喝下木晶灵[ye]的王亮皮肤枯萎起来。
他皮肤皱缩得犹如干枯的树皮,竟在转瞬间苍老了成了百岁老翁,皮下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移动,四肢以奇怪的形状扭曲着。
“怎么回事?!”王元梁本来想要上前,却被眼前可怖的景象惊得后退数步。
王亮抖了几下,一根又一根树藤猝然从他体内伸了出来!
树藤穿透他干枯的皮肤向四面八方延伸,将人钉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是木晶灵[ye],木晶灵[ye]真的有问题!”王家家主错愕地几乎失声,脸颊惊恐[chou]搐。
王亮脚下的树藤犹如根系一般扎入地面,身上的树藤迅速生长着,在空中如蛇一般蠕动。
众人心惊胆战看着他,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喊凄厉嘶哑,刮在耳膜上让人想要打颤。
“啊……”没等其他人施救,不消片刻,最后一声惨叫湮灭在了王亮的喉咙里。他犹如一条干涸的鱼,张大嘴冲向天空,[kou]中缓缓长出了最后一根尖利的树枝。
“啊——”女人的尖叫代替了他的惨叫,明媛一瞬间飙出了眼泪,“姑母,怎么办,我也喝了那东西!”
“什么?”明鸾气得打了她一巴掌,“你糊涂啊!”
“噗——”正在喝灵[ye]的徐娅惊恐喷出了嘴里的[ye]体。
“假的吧?怎么会这样?!”徐宇浑身颤抖起来,“木晶灵[ye]竟然真的有问题?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王亮的死相让喝了灵[ye]的人目眦[yu]裂,恨不得将胃里的东西翻洗出去。
然而不管怎么运转灵力[bi]迫自己呕吐,那些[ye]体都早已如同泥牛入海,没入了他们的灵脉里!
绝望袭上心头。
禾雀和夜尧说的竟然是真的?
好悔,好后悔没听他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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