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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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醉艳天仍有人在肆无忌惮地玩乐,奢靡气息浓郁,却传不到森冷的地牢。
几名地牢守卫望着远方的灯火通明,低声抱怨差事的无聊。有人打了个哈欠,困意像是会传染,其他守卫也东倒西歪倚到墙上,昏昏[yu]睡。
极北冰原人烟稀少,醉艳天又严格控制进出资格,同样的生活[ri]复一[ri],毫无[bo]澜,看守自然也不会太用心。
一阵风吹过,守卫掀了掀眼皮,陷在瞌睡里毫无所察。
游凭声踏入地道,如一缕幽魂悄无声息。
地牢挖得很深,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地势下沉,没走多久,前方就出现了岔路。
两边墙壁每隔数米才嵌着一对长明灯,站在岔路望向两边,只能看到两个如出一辙的黑漆漆洞[kou]。
游凭声扭开手中瓷瓶,一滴血飘飞而出,那是临行前万奇源[jiao]给他的血。地道错综复杂,循着血缘牵引之术,每遇到岔路都丝毫不需犹豫。
七转八转,他在一次转弯之前忽然顿住。右侧一条地道格外陡峭,斜[cha]入地下不见一丝火光。
游凭声直视着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察觉到深处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万奇源的血颜[se]逐渐暗沉,血缘牵引之术的时效不长,他看了两眼记下位置,便转入左侧。
远处传来说话声:“那小子可真够倔的,到了现在还不松[kou]。你说他们这种人是怎么想的,明明只要听话就能舒舒服服的,再用不着遭这么多罪了。”
“体修都是这样,皮糙[rou]厚,脾气还犟的跟牛一样。”另一个人笑嘻嘻地说,“不过这样征服起来才有意思啊。”
“你说得有道理,府主也是想尝尝鲜,不然怎么会有耐心把他放在这里慢慢调.教?”
[jiao]谈的两人哈哈大笑。
游凭声正在思索拿巡逻怎么办,忽然察觉到[yin]影里潜伏的另一道呼吸。
在他转脸看过去之前,一个力道从黑暗中袭来,将他反手压在石壁上,温热手掌捂上他的嘴。
“别动。”低沉男音传入耳畔。
游凭声:“……”
别以为你压低嗓子我就听不出来是谁。
微弱的火光映着少年秀丽的侧脸,夜尧才发现自己挟持的竟还是个[shu]面孔。
“……你不是这里的守卫?”夜尧问。
少年长睫惊惧地颤抖,被捂住的唇说不出话,只能呜呜两声,像只突然被猎人捉住毫无反抗能力的小鹿。
夜尧手上力气松了松:“别喊,我放开你?”
“唔嗯嗯。”禾雀连连点头。
唇上的力道缓缓挪开。他立即想要扭头,那只温热的手又按住了他的后颈,背后人低笑道:“在看到我的脸之前,你的脖子会先折断。”
到底谁是反派啊。游凭声无语。
他一脸怂地点头,听到夜尧问:“你不是这里的吧,这么晚在这儿做什么?”
禾雀老实回答:“我得罪了管事大人,被发配到地牢做杂役。”
怎么得罪的他也老老实实说了:“刘管事让我催一个男宠洗澡我催不动,他说我太没用了,只配来这里……”
夜尧:“……”
夜尧轻咳一声,另一只手钳制他手腕的力道也轻了三分,又问:“知道地牢里都关了什么人吗?”
“知道的,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禾雀哆哆嗦嗦地道,“别杀我。”
夜尧正要开[kou],两名巡逻的守卫走了过来,他捉住禾雀躲避,挟着纤细的少年藏在地道拐角的[yin]影里。
那两个巡逻笑完冥顽不灵的体修,又换了个话题:“这段时间府主的心情一定很好。”
“还不是因为碧幽宫那位死了!府主恨那位恨了十余年,可惜只能藏匿于此,听说那位自爆,他还不得高兴死啊!”
“人都死了,你还不敢直呼其名?”另一人嘲笑道,“不就是游凭声嘛。”他说得大大咧咧,然而出声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降低了声音。
众人皆知,十年前游凭声杀死上任魔尊仇仞上位,统一北溟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除掉合欢宗。
醉艳天的府主原是合欢宗一名元婴长老,他有幸带弟子逃离了那场屠杀,又在路上收了一些弟子逃到极北冰原。
极北冰原虽然离北溟近,却环境恶劣,即使是再贪婪的魔修,对这种地方也不感兴趣,故而他藏匿十年竟也没被发现。
直到近[ri]游凭声的死讯传来,醉艳天才敢在极北冰原活跃起来。
两个守卫说说笑笑,经过拐角的时候正在对魔尊的死发表看法:“听说他自爆带走了好几个化神期,一下子就没了,好突然。”
“是啊,说起来还真有点可惜,据说游凭声相貌极好,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合欢宗宗主送给仇仞,真想亲眼看看。”
“不是吧,我听说的是因为他体质特殊,天生适合修炼邪法,若有魔修能将他采补或者吃了他的血[rou],修为就能一[ri]千里。”
“真的假的,那不是相当于灵丹妙药吗?怪不得府主一直对他心心念念呢。”
两人的对话让夜尧微微皱眉。他目光移到安静的禾雀身上,少年垂着头,细碎发丝投下一片[yin]影,模糊了脸上的表情。
守卫的脚步声走远,夜尧再次开[kou]:“这里关了谁,位置你都了解吗?”
禾雀说:“我都知道。”——才怪。
夜尧:“几[ri]前这里关进一个清元宗男修,带我去找。只要你听话,我就会放了你,明白吗?”
禾雀:“我、我明白了。”
怕死的禾雀只好带夜尧踏上找人的路途。
抵达一条隐蔽的地道后,夜尧站定:“他就关在里面?这里怎么没有灯火?”
乖巧的禾雀说:“不敢骗您,因为清元宗的人比较重要,所以关在最隐蔽的牢房。”
夜尧直觉哪里不对。眼前的地道格外幽深,犹如深渊中的猛兽张开巨[kou]。
“走吧,我带您去。”禾雀轻声说,当先抬步。
夜尧眯了眯眼,抬手按着他单薄的肩膀,落后他半步。
两人的身影被黑暗吞没,耳边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就在夜尧的警惕升到顶端时,他听到身边的人小声娇弱道:“这里以前不是这么黑的,我有点儿害怕……”
说着,禾雀在黑暗里摸索着要拉他的袖子。夜尧闪身躲开,略一分神,耳边空气忽然变了。
夜尧目光一凝,侧身的同时伸臂去抓身边的人,对方却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一道微风掠到了他的背后。
游凭声勾了勾唇,伸手一推——
夜尧猝不及防被推向前,矫捷的身形拧转落地后,脚下猝然亮起危险的红光!
是禁制!夜尧锐利回视,身后人转瞬间已消失不见。
无数根[yin]毒的暗针四面八方[she]来,伴随着簌簌破空声,他只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声音缥缈得像一片羽毛。
“有人闯入禁地!”远处灯火大亮,守卫大喊道。
夜尧:“……”
“还给我装乖。”他差点儿被气笑,“魔修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
游凭声不慌不忙穿过漫长的地道。
感谢主角的无私奉献、舍己为人,现在守卫都被他吸引过去了。
他顺利找到目的牢房,里头的人倚墙坐着,正在调息,身上有不少伤痕。男人身材高大,五官棱角分明,跟万奇源有几分相像。
“万华?”游凭声问。
万华惊讶睁开眼,声音沙哑道:“你是?”
“你父亲让我来救你。”游凭声言简意赅。
“你只有炼气期,怎么救?”万华怀疑地拧眉,“这里的牢房禁制很严,如果强行打开……”
他话音未落,一道[yin]影忽然从游凭声脚下展开。万华惊愕站起,幽黑的颜[se]袭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整个人吞了进去。
终于能出来放风,影蛇愉快地回到游凭声脚下转圈。
“这个不是食物,别把人吃了,知道吗。”
影蛇不情愿地点点头。
“回去吧,今天可以收工了。”游凭声点点它的脑袋。
*
游凭声现在只有炼气期,动用一次影蛇有些费力,本就干涸的丹田隐隐作痛。
夜尧是如何逃脱追捕、守卫发现丢了万华什么反应被他一律抛在脑后,他只知道自己想好好睡一觉。
上次那颗树就不错,丰优池的环境也舒适。游凭声潜入丰优池,在入睡前着重检查了一下周围情况,提前排查好各种可能降临的突发事件。
四周布了隐匿阵,不会被人一抬头就发现;树茂盛结实,不可能半路断裂;下面的汤池也干干净净,没有蛇虫潜伏其中。
花香怡人,游凭声枕着手臂,很快闭上眼睛。
如果没人打扰,他甚至能就这样睡过去数年。
树下人来人往,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对峙。
即使是山崩游凭声也能岿然不动,区区争吵当然叫不醒他。
轰然一声巨响,两人打了起来,游凭声懒懒翻了个身。
直到——
砰!
一个男人从天而降,砸他个正着。
第二声扑通,这是两人摔进了树下的汤池里。
游凭声:“……”
他预料到所有能预料的了,但他妈谁能想到睡觉睡得好好的天上会砸下来一个人啊!
男人的重量加上落地速度,让两人沉沉坠入池底。
夜尧惊异在水中睁开眼,与身下人对视。
不知是谁[kou]中的血染红了池水,飘落的花瓣浮浮沉沉,艳丽的水流随[bo]飘摇,如斑斓光影掠过眼角。
外界一切声音在水下都模糊不清,像是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极短的一瞬间,两人同时破水而出。
夜尧揽着游凭声的腰,微愣后笑了:“啊,是你啊。”
刚才怎么没发现,这小魔修居然在树上偷懒睡觉?
滴滴水珠滚落少年鸦羽似的眼睫。
他浸着水的眼眸漂亮若[chun]山薄雾,却满是恹恹起床气:“能从我身上下来吗?肋骨被你砸断了。”
“实在对不住。”夜尧一脸无辜,乌七八糟道歉,“可惜我一穷二白,什么都赔不了,要不你也打断我的肋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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