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州被马若愚的动作吓一跳。

  连忙道：“别别，您这年纪比我爸都大，跟我称兄道弟像什么话？”

  “达者为师嘛，大不了咱们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叔，我管你叫哥。”

  “哥要吃什么，叔给你点！”

  马若愚激动的说着，哪里还有之前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方州看起来又那么年轻。

  方州被马若愚的反应逗乐了，笑道：“马老师，现在还觉得浪费时间吗？”

  马若愚依然点头，却两极反转道：“我觉得刚才是在浪费你时间。”

  “那...这份企划案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婚恋、靓男美女、社会话题……都是讨论度拉满的元素，这份企划案的价值不可估量！”

  “讲真的，我刚才都动过拿上跑路的念头，你就这样给我看，不怕我提上裤子不认账吗？”

  方州却是摇摇头：“不怕，有聂总裁在中间牵线，你跑了我就去找她。”

  这就是方州执意要聂有容帮忙牵线的原因。

  有一个强大的中间人背书，他才敢放心地掏出干货。

  这样双方都能安心，如果一方不守规矩，中间人也不会放过对方。

  “马老师，情感归情感，生意归生意，既然满意的话，那咱们就来谈谈价格吧？”方州忽然说。

  闻言，马若愚脸上的表情一僵：“方老弟，你可能不知道，我身上现在穷得叮当响，真的买不起啊！”

  方州却是摇头：“没事，我不要现金，咱们灵活分成吧。”

  马若愚稍稍愣了下。

  一般引入一档节目，要么直接买断，要么灵活分成，这是行业里公开的秘密。

  但现在市场上的作品泥沙俱下，大多数制作公司都抱着一锤子买卖，直接买断落袋为安的想法，没有多少人愿意接受灵活分成，毕竟那是要对结果负责的。

  可方州对《非诚勿扰》有信心，一次性买断才是真亏。

  要知道，前世《非诚勿扰》巅峰期的广告收入一年将近20亿，比很多电视台一年加起来的广告收入都多。

  最关键的是，这档节目能火很久很久。

  前世直到方州穿越前，这档节目还在播出，并且收视率表现都还不错。

  这就意味着，能一直源源不断地现金流收入。

  “我也不多要，10%的广告分成，第一季我会帮忙跟现场，另外我可以签对赌协议。”方桌说道。

  闻言，马若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

  走广告分成？

  还签对赌协议？

  这和白嫖基本上没什么差别了。

  一分钱不用花，就能得到这样一档综艺企划。

  万一这档节目火了，那就是泼天的富贵。

  就算不火，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好！一言为定！”

  马若愚生怕方州反悔，立刻从公文包里掏出制式合同，一式两份，全部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专用章，然后把合同递给方州。

  一想到刚才方州吹过的牛，把荔枝台带到芒果台的程度，马若愚心脏忽然狠狠一跳。

  方州在对赌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而在广告分成收益的合同上，他拿起笔，犹豫片刻又放下：

  “能不能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这份收益合同不是我签。”

  马若愚没有多想：“没问题。”

  很快，方州给小土豆打去电话，让她速来南山咖啡馆一趟。

  大概十几分后，咖啡馆的门口出现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美腿的主人是个面庞精致的女孩，扎着好看的高马尾，腿长腰细36D，简直是无数男生的梦，无数卷纸厂家的噩梦。

  “这儿！”

  方州举手示意道。

  小土豆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坐在方州身边，小屁股又扭了扭，把方州挤到旁边去。

  方州递给她一支笔，指着桌上一式两份的合同：“在这儿签你的名字。”

  “哦。”

  小土豆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方州被逗笑了，拍拍她的小脑瓜：“你不问问是什么就签，万一我把你卖了呢？”

  小土豆托着雪白细腻的下巴认真想了下：“那我就帮你数钱，总需要一个人数钱的吧。”

  方州一时间哭笑不得，目光重新看向马若愚，伸出手：

  “马老师，合作愉快吧！”

  马若愚立刻伸出手：“合作愉快！”

  两人重重握了握，一场改变国内卫视生态格局的合作，正式达成。

  合作达成后，马若愚没再停留。

  他和方州互留了电话号码后，就风风火火返回荔枝台，迫不及待地把《非诚勿扰》立项。

  看到马若愚离开，小土豆这才后知后觉道：

  “方州，那人是谁呀？”

  方州怒搓她的小脑袋，解释道：

  “那是荔枝台的人，你刚才签的是一份广告分成的受益合同，至少十五年内会给你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

  方州少说了一句，是有亿点点多的那种收入。

  小土豆的美眸中闪过亮晶晶的光彩：“可是...为什么要我签受益人...你自己签也可以的。”

  方州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神色略微黯然。

  上辈子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不确定性。

  可能上一秒，你还和朋友吃着火锅唱着歌，下一秒就因为司机的小小失误，从此天人永隔。

  【是小行星先撞上地球，还是小汽车先撞上你，或者哪种病毒撞上你的哪个细胞，你对生活有多少把握？】

  没了，就真的没了。

  他把《非诚勿扰》的广告分成给小土豆，算是给她留一条安稳的后路吧。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如果哪天一我不小心嘎了，有了这份合同，你也能有底气过好自己的生活。”

  “到时候，如果你真的想离开那个家，也有离开的底气！”

  话音刚落，方州就看到小土豆忽然眼眶红红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忽然一把抓住方州的胳膊，紧紧抱在怀中，泪珠吧嗒吧嗒地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掉。

  不一会儿，方州就感觉胳膊湿湿的。

  “我靠！”

  方州被小土豆的反应吓坏了，连忙安慰：“你别哭呀，我就打个比方，怎么还当真了！”

  小土豆边哭边举起手，小巴掌轻轻拍打方州的嘴唇，一连拍了三下。

  “呸呸呸，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没超过三分呢，你快撤回！”

  方州忍俊不禁，哄女儿似地哄道：

  “好哦，呸呸呸，我撤回，没超过三分钟的话都不算数。”

  小土豆满意的点点头，终于破涕为笑。

  这时她才发现，方州在一直盯着她的胸口。

  小土豆低头一看，顿时小脸刷的一下就红起来。

  刚才因为抱着方州的胳膊哭，眼泪顺着胳膊往下面流，浸湿了她胸前的衣服。

  一时间，雪白细腻的沟壑隐约可见。

  方州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

  “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啊呸！”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冷静冷静！”

  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陈晚柠忽然低下头，小脸红红的说：

  “方州，你上次给我买了好多衣服，我...明天穿给你看好不好？”

  方州立马一把握住陈晚柠的小手：

  “其他的无所谓，但请务必穿上巴黎世家和华伦天奴！”

  陈晚柠的小脸更红了：“贪心，巴黎世家和华伦天奴，你只能选一个。”

  说着，她小脸红红的望着方州的眼睛：“你选哪个？”

  方州毫不犹豫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一想到陈晚柠那双雪白细腻的大长腿，穿上巴黎世家的字母丝袜，再踩着华伦天奴的铆钉高跟鞋。

  嘶！

  那画面......不敢想不敢想。

  然而方州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和陈晚柠探讨是穿华伦天奴，还是穿巴黎世家时。

  金陵大学的贴吧，已经因为他的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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