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满意的。”

翁玉堂也没想到佛郎机国王的办事风格，竟然这么的简练，表示感谢后离开了马德里皇宫，在客店等待了几天后，才等来了返程的路易斯公爵，与他一同返回了巴腊牙。

......

黄锦和翁玉堂这里的进展比较顺利，但张成文那边，却是比较艰难，由于大明与法兰西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再加上法兰西的情况与其他欧罗巴国家又有些不同，张成文也是按照黄锦的提议，先来到了尼德兰。

对尼德兰来说，大明人并不陌生，早在之前舰船学习的时候，就有大量的船工来到了尼德兰，圣安东尼奥也得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前来迎接张成文。

“张大人好久不见啊。”

圣安东尼奥热情地将一行人，迎接到了一处宅子，为这些人安排了住所后，才出言问道：“大明将蒸汽机的技术，共享给了其他国家的这件事，张大人先与我谈一谈如何？”

“这个啊，简单，我已经准备好了。”

张成文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也就是共享给巴腊牙、佛郎机、英吉利几国的方案，回应道：“这一份技术，自然不会少了我们盟友的份。”

圣安东尼奥也接过方案看了很久，他的眉头时而紧促、时而舒展，正思考着什么，不过看见方案仅分享了有关纺织的那部分，他也释然了。

“虽然这份方案可能会影响，机造布的生意，不过也还好。”

圣安东尼奥笑着说道：“关于其他的，主要是罐头、茶叶这些的热销品的生意并没有影响，不过张大人此行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没错。”

张成文先是将对尼德兰的邀请函拿了出来，接着问道：“黄大人让我去法兰西之前，向你们了解情况，不知道我该注意些什么？”

“法兰西啊，我想想。”

圣安东尼奥思考了一番思路后，接着说道：“如今的法兰西是红衣主教马扎然当权，法兰西国王还太小，不过路易十四的母亲，安妮王太后也需要注意。”

“大明既然是第一次去往法兰西，我建议还是投其所好，带上一些珠宝送给这位王太后，至于这位红衣主教也是一样，他原本倒是还好，不过自从两年前法兰西内乱后，这位主教也开始收礼了。”

马扎然前期辅佐安妮执政，确实非常用心，而且深得安妮王太后的认可，但他们的关系却被别人利用并诬陷，这也让后来的马扎然变得世俗起来，开始为他的家族成员积累财富。

“安妮王太后送些宝石够了。”

圣安东尼奥继续说道：“不过送给马扎然的礼物，必须要用点心，我带你去从老亨利那里拿点东西吧。”

张成文听到圣安东尼奥的话，也只好跟着他出了门，去往了尼德兰东印度公司办事处。

“亨利公爵，我要向您借点东西。”

圣安东尼奥解释道：“张大人要去见马扎然，您觉得什么礼物比较合适？这位红衣主教的喜好我是真不太清楚。”

“所以你来找我了？”

老亨利也是咖啡，有些不满地说道：“看来老头子我又要破费了，送给马扎然自然可以送些古画，不过据我知道的情况看，他更喜欢希腊的雕像。”

“我这里有一尊一米多的雕像，年代在公元前一千年左右，应该是古希腊时期的，不过我也没找人估过价，只是送他会不会太浪费了。”

老亨利所说的这种雕像，在后世甚至可以被当成国宝，这样几千年的物件，完整保存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特别是经过了老亨利的收藏。

像老亨利这样身份的人，他收藏的物品已经不是珍贵两个字能形容的了，他也已经成了宝物价值的一部分。

“雕像确实太贵重了。”

圣安东尼奥也解释道：“大明只是邀请我们去参加阅兵而已，法兰西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亨利大人您收藏的画就已经不简单，对于马扎然来说肯定够了。”

“行，那我就去挑一幅。”

两人也跟着老亨利来到了办事处的地下室，并在其中看到老亨利的部分收藏，各种珍奇异宝甚至比尼德兰国王的收藏还要丰富。

“拿这幅吧，这是达芬奇当学徒时候的画。”

老亨利解释道：“虽然达芬奇的画很难得，不过这幅画的手笔有些稚嫩了，但只要是达芬奇的画，它的艺术价值就不得了了。”

要知道达芬奇可是一个全才，他的一些作品也影响了欧罗巴洲的文艺复兴，这样的作品对于欧罗巴洲的人，自然有着不同的意义。

“再送点钱吧，这里还有十万里弗，是法兰西的货币。”

老亨利解释道：“在马扎然的影响下，如今法兰西的风气也不太好，你们路上也需要打点，将其中一部分送给马扎然的亲戚们甚至过往的士兵，马扎然的话，这幅画足够了。”

“多谢亨利大人。”

张成文也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张大人客气了，不过法兰西还是挺乱的。”

老亨利提醒道：“如今路易十四还没有亲政，不过也快了，法兰西国内关于马扎然的刺杀事件，甚至都发生好几场了，你们也得随时保证安全才行。”

“圣安东尼奥，你不如陪着翁大人去一趟，你如今没有了大员岛总督的身份，现在也没有需要你忙的，这位翁大人就交给你来照料。”

“好，交给我吧。”

圣安东尼奥也答应道：“那张大人，我们就明日出发，今天就去我的宅子上住上一夜，明日我再陪你去法兰西。”

“可以，不过...”

张成文也接着问道：“这邀请使者的事情，不告诉你们尼德兰的国王可以么？毕竟这件事，如今只有我和您两位知道。”

“没事的。”

老亨利回答道：“如今尼德兰也不需要什么国王了，自从与大明合作之后，这国王夫妇就挺奇怪的，妄想与我们东印度公司动手，但我早已经准备了，他若是再有想法，废了他，我倒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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