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本王许你在上
“不知道、我在你的梦里竟是这样坏……不知道你原来是在乎的,不知道你受了委屈,也会掉眼泪。”他用力揉着我的脊背,心疼低语。
“老婆,委屈了要告诉我,不许一个人硬撑。独自吃那么多苦……
为夫知错了,为夫后悔了,可为夫如今如何补偿都是枉然,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为夫能做的,仅有尽量为老婆抚平那些伤痕,让老婆再记起时,不会那么疼……”
“龙玦。”
我吸了吸鼻子,闷在他胸膛上咕哝:“我只是,害怕你那个厌恶的眼神,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目光里再不像现在这样爱意满满,而是憎恶疏远,我该怎么办……
你不会像别人一样,对我好了一阵子,突然就不要我了吧,龙玦,我对你是用了真心的,你如果不要我,我会很难受很难受的,我做不到像对待宋译那样释然,我会、会没法活的。”
眼泪抹在了他的深色睡袍上,他拍拍我肩膀,柔声哄着:“想什么呢,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丢弃你,唯独我不会。你我,是结了夫妻契的,生生世世,血脉相连。”
护着我躺下,他深情款款地抚了抚我脑袋,“梦里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是我不好,吓着了你。为夫现在待你不好么?鳞儿,你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
指腹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珠,他捧起我的脸吻了吻,冰冰软软的唇瓣触感印在腮帮子上,诱得心痒痒,“我心归你,你余生归我,鳞儿,我不负你。”
“阿玦。”我贪婪地往他怀里蹭:“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一直都在。”他拍着我的后背哄我睡觉,“我家娘娘还是太小了,总是容易被吓到,一个梦,就哭成这样。”
我嘴硬反驳:“我哪里小了,我已经成熟了!”
他暧昧地搂住我咬耳朵:“哪里都小。”
我:“……”
这话为什么听着有点别扭。
半晌,才反应过来。
“龙玦!”我生气地在他怀里挣扎闹腾。
他没良心的笑,按住我,没脸没皮地附在我耳边说:“乖,本王喜欢小的。”
我:“……我可以把你踹下床吗?”
他摸了摸我发烫的脸,理直气壮:“不可以。”
“龙玦!”
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像抱个布娃娃似的将我收在怀抱里,满身檀香与清浅余温把我包裹住,“好了老婆,乖一些,再闹,本王要罚你了。”
罚……
我立马意会!
赶紧消停下来。
老腰还疼着呢!
“老婆,刚刚还梦见什么了?”
我努力想想,“忘记了,明明之前还记得很清楚。”
有些梦,果然是清醒了就会忘掉。
“忘记就忘记吧,乖乖睡觉。”
“嗯。”
和他闹了一通,我的确觉得有些累了。
眼皮子垂了几回,就再也睁不开了。
犹记睡得浑浑噩噩时,他好像将我从怀中放出去了。
帮我掖好了被子。
“鳞儿与她,的确不同,分明是一人,连转世都称不上,可为何差距如此大……
一个清冷淡漠,不苟言笑,无情无欲。一个乖软懂事,又喜热闹,又性情开朗。
阿姐,她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鳞儿,却会向我诉说委屈心事。
阿姐仿佛将整颗心都封闭了,对任何人都不会袒露心扉,但鳞儿,是真正将心给了我,她信我,更依赖我。”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与娘娘的身份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昔日娘娘是地府大神,你只是个依附她羽翼照拂而生的龙妖。
现在,你是酆都大帝,娘娘她只是个生在阳间,普普通通的人类。
娘娘那一生,肩负的责任都太多太重,她心有柔情,却不能困于儿女情长。
她心中有你,却只能缄口封心。她既要护着你,又要无愧于天地,种种原因逼得她根本不可以随心所欲。
而如今的白鳞宸,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没有舍身救天下的义务,她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欲。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态度。
当初你待娘娘,堪称一个忘恩负义欺师灭祖没心没肺,现在你待她,却掏心掏肺的真诚。
人与人相处都是需要真心换真心的,你以前不曾有过真心,如何能奢望娘娘向你坦言心声。
以前的你,配不上她。
你不惜用世上最尖酸刻薄恶毒的话去伤她,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怪过你。”
“早知道她这样好,我不该那样害她。”
“娘娘此生是你用血肉所筑,承载了你太多痴情执念,所以娘娘的心性才会受到影响。
娘娘原本情欲便稀少,可她还是看上了你。
现在沾染了你的执念,情欲便在她的体内疯狂滋长,性情开朗,善于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是情理之中。”
“她是因为我才有的七情六欲……”
“可以这么说。”
“土伯,因为她的一句话,你辅佐本帝这么多年,你便没有过不甘么?”
“当然有,她元神俱散的那一刻,我恨不能掐死你。但她嘱咐过我,要辅佐你,帮助你在地府立足……她那么在意你,我若真将你掐死了,她会怪我的。我怎能做让她伤心的事呢。”
“假若当初本帝无法复活她……”
“这与辅佐帝座无关,帝座如今是酆都之主,为了整个冥界,下官也会尽心帮助帝座,为帝座鞍前马后。”
“她身边的人,果然个个都心存大义。等她回来了,你就能回到她身边。”
“在娘娘身边,与帝座这,有区别么?”
“这倒也是……鳞儿,你教出的人,都随了你。唯有我,是个异类,没学好。”
——
翌日一大早,我爸就拎着磨盘一起回了街上铺子。
临走前还给我师父的神位前插了一大把的篾香!
我一脚迈进去差点没被熏晕过去。
屋子里浓烟滚滚,不晓得的还以为我家着火了。
我拿着蒲扇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冒着被呛死的风险才摸到了我师父的神位香案前。
仔细一数,我爸竟然往香炉里插了整整一百零一根香!
这是把一整把全插进来了啊!
他以为我家这个小房间是酆都大帝庙吗?
我爸这行为该不会惹到师父吧……
“龙玦……”我哭丧着脸喊他,他应声出现在,乍一进屋也被熏得陡然皱眉。
“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上这么多炷香?”
我捂着鼻子用扇子扇去浮烟:“我也不知道啊,我爸临走前上的,我再晚来一会儿家都得被他点着……
我爸说上香都是有规矩的,他一次上这么多,是有什么讲究吗?
我能不能拔一点,这么熏,我师父确定不会被熏死?”
“嗯,不熏死也熏傻了,老丈人这是在,蓄意报复呢。”龙玦用法术散去了昏暗房间里的烟雾,我这才觉得视线清晰了些,肺得救了!
“啊?什么蓄意报复?”我揉了揉鼻子想打喷嚏。
龙玦捞过我的腰好笑道:“不用拔了,老丈人的一片虔诚之心,就让酆都大帝受着吧!房门敞开通通风就好。”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我爸以前对师父可恭敬了!”
“我知道。”
“我师父就是我爸的信仰,我爸肯定不会做任何亵渎我师父的事!”
“嗯,说得对!”
“所以我爸今天这么做,肯定是有正儿八经的理由的!”
“嗯,本王信。”
“……”
被龙玦揽着出门,我有点自己都不信了,瞧了眼被浓烟笼罩的我师父神位,我战战兢兢:“那个,真的不用拔一点吗?”
龙玦别过头闷咳两声:“不、”话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咳,不用……阿嚏!”
我傻了,看来龙玦也被牵连了,没逃过被熏的命运……
于是,整整一上午。
龙玦看书打喷嚏。
赏花打喷嚏。
就连被白竹一起拉去打麻将,也在不停地打喷嚏。
“八万!”白竹打出去一张牌,扫了眼龙玦那欲打又不打的痛苦样,啧啧叹息:“没想到啊,大人你也有今天!”
楚云摸到一张好牌,开心地咧嘴笑个不停:
“哎呀,我们老板这是虽苦犹荣!好歹也是老泰山大人的馈赠,纵是鼻子遭罪了些,但至少得到了岳父的认可,从此以后与妹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
我丢出去一张牌,歪头撑着脑袋无语:“也不知道我爸今天发什么抽,竟然往我师父神位前插那么多香,害得阿玦也遭牵连。”
土伯大人叹口气,递来一小瓶薄荷水:“闻闻,缓一缓吧。”
龙玦吸了口薄荷清气,压住了想打喷嚏的冲动,用眼神询问我缺什么牌。
我一瞧,立马冲他比了五根手指头。
下一秒,他将一个五条打了出来。
“哎,我胡了!”我兴奋地拿过牌,牌面一推,亢奋道:“清一色,一二三四五,俩个六一个七,四个八一对九条!给钱!”
楚云见状抽了抽唇角,反抗道:“怎么又是你胡了,你都胡三把了!是不是你那个方位风水比较好?我我我,我申请和她换位!”
白竹已经认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金珠子,“你想和你老板坐一块吗?楚云你胆子变大了哎!”
楚云:“……”
痛苦地拍拍脑门子,楚云欲哭无泪:“苍天啊,让我胡一把吧!再输就要把棺材本赔进去了。”
我开开心心地收着他们钱,感觉也赢爽了,就打算成全楚云:“来吧,咱们换个位置,你坐这。”
楚云立马抬手阻止:“算了,我不!我才不要和我老板坐一起,老板在我身边就不是风水好不好的问题了,我都没法正常发挥!”
白竹轻笑出声,意味深长的向龙玦道:“大人你这宠妻宠的有点变态啊,我倒是还好,大不了把须慕淮的家底全输光,小楚云可就难了,他们鬼差每个月也就这丁点俸禄,再输,后半生的养老钱可真要赔光了。”
龙玦接过土伯呈上来的一盏茶,捏着茶盖优雅地拨了拨茶面,抿了一口,“鬼差的俸禄是有多年没涨了。”
土伯低声回应:“二十年没涨,冥府规矩,三十年一小涨,五十年一大涨。”
“冥府近百年货币通胀,这规矩也该改改了,缩成十年一小涨,三十年一大涨比较好。”
“遵旨。”
楚云捕捉到了重点,两眼放光地问龙玦:“老老老、老板!我们是不是要涨工资了!”
龙玦颔首:“嗯。”
土伯大人淡淡补充:“申请还要送去神宫请大帝批示,大约两天后,你们就能收到涨薪的通知了。”
楚云激动得连麻将都不打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搓手兴奋道:
“果然老板出手就是大的!我们终于又等到涨工资了,老板你可不知道,最近这些年冥界的物价实在是太高了,我们的俸禄都快撑不住一个月了,省吃减喝才能有点余钱!”
龙玦偏头同土伯说:“顺道让物价部门控制一下。”
土伯颔首:“明白。”
我托腮坐在他身边走神。
他竟然能左右冥界鬼差涨工资的事,还能将土伯使唤得这么顺手。
冥界……
他该不会也是从冥界出来的神吧。
我爸说,他的身份天机不可泄露……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喝茶么?”他把手里的茶杯送给我。
我回过神,接了杯子就灌了一口。
土伯大人泡的茶……就是不一般,清香甘冽,入口微甜。
“你们有必要这么秀么!连喝茶都要用一个杯子,你俩直接活成一个人算了!”白竹不高兴的抗议。
龙玦握住我的手,温润风雅道:“本王和鳞儿已经是夫妻了,吃一碗饭喝一杯茶,有什么不妥么?你不能自己得不到,就心理不平衡。”
白竹气到抓狂:“说什么呢你!我怎么心里不平衡了,老娘最讨厌小情侣了,老娘……”
话没说完,就见一束向日葵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话戛然而止,猛地昂头,正是南尊大人过来给她撑场子了。
“须慕淮,你又来干嘛!”白竹嫌弃拧眉。
南尊大人把向日葵塞进了她怀里,挥挥广袖风趣道:“再不来,你就要把在下的小金库给输干净了!”
白竹脸黑,捧着向日葵抱怨:“你瞅瞅你这小气样,输了你一点钱你就吓得跑上来了!这向日葵又是从哪弄来的,全是毛毛!痒痒痒……啊有毛毛虫!”
白竹吓得把花丢进了楚云怀里,楚云接住花一脸无语:“给竹仙送向日葵,还是带毛毛虫的,师尊你咋想的!”
南尊大人:“……我只是没想到向日葵上会有毛毛虫。”
“死须慕淮,你给我滚远点!你大爷的,我祝你全家被毛毛虫咬!”白竹拍裙子坐立不安。
楚云捏起向日葵花盘上的毛毛虫,“咦,这样式的毛毛虫我以前还没见过呢……妹砸你看它还有红环!”
猝不及防他就把毛毛虫送到了我眼前,我吓得猛一激灵,差点连杯子都摔了,仓皇往龙玦怀里一躲,赶紧挥手:“快快快,快扔掉!”
楚云那厢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不就是一个毛毛虫吗,瞧你们俩吓得……”
我无语:“那虫有毒!”
“啊有毒?”楚云讷讷反应过来,定睛一看自己的爪子:“我去,肿了肿了肿了!”
激动地把毛毛虫一扔,眼见就要扔龙玦身上了,幸亏土伯大人及时出手,这才施法将毛毛虫处理掉了。
“蠢。”龙玦扫了眼楚云那双肿成猪蹄的手,甚是嫌弃。
楚云被毛毛虫蜇伤了爪子,匆匆忙忙地去找水井。
南尊大人不好意思地急切解释:“竹子你听我说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花里有毛毛虫……”
“你离我远点,每次靠近你我都没有好事!”
“竹子……”
“离我远点!”
我从龙玦的怀里出来,松了口气。
他不适地又打了个喷嚏……
我忍不了了,站起身就往屋里走。
他不解:“夫人,你去哪?”
我摆摆手:“去把我师父神位前的香薅了!”
他:“……”
师父不缺这几根香火,我男人的命重要!
——
傍晚,南尊大人好哄歹哄才把白竹给哄出门,土伯大人不出意外又去找桃泠了。
家里只有我和龙玦在。
天下凉,外面的风吹得人身体很舒服。
我把一张刚画好的作品源文件拖进邮箱里,发送给了那个大赛的官方号。
解决完,昂头,正巧看见龙玦斜倚在圈椅上认真翻阅手中的养生书籍。
认真专注的模样,真让人挪不开眼。
他腿边就是一只插着荷花荷叶的古式花瓶,红莲花绽放在他的身畔,似也借了他几分清晖,沾了他的光,变得更风雅仙气了。
我爸说,我脸上的蛇皮疤变小,是因为他的龙气……
那,多一点龙气,是不是就能好得更快些了?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跑进屋摸了我爸的两罐啤酒,拿出来邪恶地送给他一罐:“今晚大家都不在,阿玦,不如咱们喝点酒?”
酒罐子送进他的视线里,他放下书,瞧了我一眼,勾唇,“你酒量又不好,还敢喝?”
我鼓腮,“啤的!”
啤酒还是能扛几罐的。
他见我兴致不错,便顺从地接过啤酒,挑眉温柔道:“夫人既想和本王把酒言欢,那本王自当全力奉陪。”
打开酒罐,他把我拉进怀里按坐下,手中酒罐子与我的相碰,叮的一声,“小东西,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嗯?”
我噘嘴嘀咕:“没有刻意学,我以前很少喝酒,也就大学的同学聚会尝过啤酒。”
“那今晚怎么突然想喝了?”他控着我的腰,喝了一口,好奇问道。
我闷头陪他喝,一本正经地扯谎:“你不觉得,晚风习习,星河璀璨,很适合喝点小酒微醺赏花吗?”
“适不适合赏花本王不知道,但本王晓得,适合同夫人在一起缠绵。”
我顿时脸红:“你这人……”
我怎么突然觉得不需要用酒他也能……同我肆意交缠呢!
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情此景,此地此人,的确很适合喝酒谈心……
至少氛围是到了。
“阿玦以前常喝酒吗?”
“有一段时日,的确常喝酒。”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他箍紧我的腰,又猛灌一口:“想见夫人,很想……”
“想见我?”我伏在他怀里,揉了揉他俊美的脸,不明所以:“不是一直都能见到么?只要你来,就能见着我。”
“那时候,我梦里都是你。”他压沉嗓音,吻了吻我的手指,眸底爱意缠绵:“就是很想你……又怕再见到你,你不爱我。老婆,我想你,很想要你。”
“我这不已经是你的了么?”我抚了抚他的墨发,故意暧昧地在他心尖撩火,亲了下他的唇角,软声撒娇:“我心里也有你,阿玦,你住进来了。”
拿起他的手,按着我跳跃有力的胸膛,他清澈的眼里攒出了几分笑,不甘示弱地也携着微浅酒气凑过来,吻我唇瓣。
“嗯,住进来了,就不走了。”碾了碾我的唇珠,他捧住我的脑袋,再凑近厮磨我的耳垂,声音低哑酥酥的,“老婆今晚打算让本王喝几瓶?”
明明刚开始,可他的嗓音里却仿佛已经浸了酒意,炙热沉醉,诱人心魂。
“喝到尽兴呗。”我窝在他怀里,脸颊红透。
他暧昧地揽着我,滚烫吐息染红我的脖颈,呼吸交缠间,他又照着我的嘴唇啃了下,温言细语的低吟:“我家老婆,真是怎么亲都亲不够。”
我觉得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羞涩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勾着他的脖子咬唇鼓起勇气:“那今晚,让你亲过瘾。”
他眸底一亮,浓墨重彩的眼瞳彻底被浸入一片欲海,满心爱意,溢于言表:“好,夫人应下了,今晚可要乖些,不许反抗。”
“嗯,不反抗。”
我虽然知道这男人不经撩,却没想到他沦陷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一罐酒喝下肚,他揉着我的肩膀问:“还要喝吗?”
我刚喝了几口就觉得头晕了,但看他还眸眼清明,脸不红心不跳,索性就一咬牙点头:“喝!”
为了我的脸,今晚就来一回舍命陪君子!
他笑眼盈盈:“好。”
今晚的目标,把他灌醉!
可当我搬来一整箱啤酒没良心地一瓶接着一瓶灌他时,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定的这个小目标,好像难度还挺大……
我喝了三瓶,他喝了九瓶,临了竟然是我先醉了!
他还能抱我起来带我进屋,走路都不带打飘的……
“阿玦……你到底有多能喝!九罐啊,我白开水喝这么多也该吐了!”
他身子有些发热,把我送进房间放在床上,陪我一起躺下,握住我不安分的小手,忍俊不禁道:
“夫人这酒量着实太差,下次还是不要喝了,你想做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我想做什么?”我拍拍沉重的脑袋,半晌才想起正事,“啊对了,我爸说我脸上的疤变小,是因为你的龙气!”
他帮我按了按太阳穴,“嗯,是。”
我听见他的回答,心下一激动,猛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体下,浑浑噩噩的睁开沉重眼皮,我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燥,低头,没脸没皮地往他鼻尖讨好似的亲了亲:
“那么,龙王大人,为了信女的美貌与终生幸福……今夜只能委屈你牺牲一下下了!”
他被我磨得呼吸愈沉,眼里温情泗流,情欲翻滚如潮,努力控制着想要收拾我的那双手,额头磨了磨我的额,宠溺入骨地问:“哦?夫人这次,想本王牺牲多久。”
我坦诚地竖起一根手指:“不多不多,嗯,就一……”
指尖突然被他攥住,他勾唇,温存碾磨着我的耳垂,“懂了,一夜。”
一夜……
我其实想说,一个小时就够了……
酒喝多了,想扒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难受地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磨得他忍不住伸手掐住了我的腰。
他似是察觉到了我的焦虑,故意贴着我的耳朵问:“热么?”
我立马委屈巴巴点头:“热,身上像有蚂蚁在爬,热得挠心。”
“那为夫帮你脱去衣服?能凉快些。”
“好……”
他体贴地一手揽着我,一手帮我褪去肩头衣物。
衣裙褪落后,他的手臂贴着我的腰腹,一个翻转,就把我换到了他身下。
玉指抹去我额角的汗珠子,他既心疼又无奈:“笨蛋,何须做这些,你知道,本王不会拒绝你,你想……本王求之不得。”
“阿玦。”
今晚不晓得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格外的想亲他。
我养了些体力回来,勾过他的脖子,唇抵着他的唇,脑子发热,心底的欲望决堤,压制不住。
尽情的吻了他两下,我慵懒地睁眼看他,对他的喜欢,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我想和你,生孩子,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想脸上的疤消失,更想要你……我也喜欢了你,好久啊……”
他呼吸一窒,被我按住的胸膛心跳得更猛了。
与我对视的目光渐渐沉沦,柔情百转地按着我又亲,炙热急切的吻从我唇畔一路落到心口……吻到心跳处,我下意识地绷紧脊背,紧张起来。
他的手顺着我腰腹滑下,握住我的大腿,将我往他身上拉近些。
指尖还要为非作歹,我却慌促地红着脸抓住他手腕,泫然欲泣的祈求:“别、”
他沉醉的目光愈发意乱情迷,反握住我的手,用力扣住,哑着嗓子逗我:“不喜欢这样,那便直接开始?”
“啊?”
我人还在昏沉着,陡然一股热流沿着脊背冲入头颅,乱了魂魄,也令我脑子里一白,双眼蓦地发黑……
“龙玦!”
你这是趁虚而入!
他护紧我忍不住打颤的身体,没良心地笑出声,“看来夫人当真是爱极了本王,这便受不住了。”
我气急败坏地推他:“你,你讨厌,你怎么能……怎么能笑话我呢。”
本是兴师问罪的话,却因他的关系而变得一开口就像小姑娘羞涩地撒娇……
我绷着身子不敢乱动,抱住他的脖子攥紧双手,装作凶狠的威胁:“你,不许动!”
他却故意和我作对,喘着粗气,朗笑出声,亲了亲我的脸蛋安抚我:“乖,不动如何给你治脸?”
我顿时哑了嗓子。
肌肤因为体温太高而隐隐透着粉色,他三两下就褪了自己的衣袍,揽住我柔软的腰肢,捧起我的脸,深情注视我,低声哽咽道:
“已经开始了,为夫再忍下去,会疯……夫人,记住你的承诺,今晚不许反抗。”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一只大手捞过我的脑袋,他的吻随即铺天盖地地汹涌落下,含住我的唇,他勾着我接纳配合他。
我刚放下戒备试着迎合他,他就迫不及待地凶狠摧残我……
身体本就处于兴奋状态,又被他这么一闹,我瞬间像跌入了一片云海,三魂七魄都处于虚浮的状态——
被他送上云巅的那一刹,我受不了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他竟越痛越兴奋,明知我已濒临昏厥,却还更过分地扣住我双手继续疯了般折腾……
我被他闹得叫哑了嗓子,而他非但不收敛,还不知节制地附在我耳畔勾引:“今晚他们都不在,夫人尽管放心。”
放心被他折腾。
无数次大起大落,我只感觉自己的腰好像差一丁点就要被折断了。
后半夜那会子,我缩在他怀里哭唧唧地求饶:“歇一歇好不好,我的腰,疼……”
他不怀好意地亲我额头,全然不知累。“无妨,本王许你在上……”
“啊?”
身子被他锁在怀里,猛地一个翻转,又是一阵天翻地覆——
月影投落在薄纱帐上,强烈的欢愉冲上头颅的那一刻,我被迫挺直了腰肢,一声酣畅轻吟溢出鼻尖。
恍惚中,我好像看见了一条龙尾蓦然跃起,墨鳞熠熠,长尾粗壮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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