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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老皇帝风韵犹存,小太子青涩可人


好几十个呼吸,  都没有大臣出来奏事。

  许烟杪:【哇!都说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难道今天是难得没有事情的一天?我这是不是太倒霉了?刚打算[chou]盲盒呢。】

  大臣们:“……”

  我们也想动,  也不想在这里矜持,但更不想在往[ri]同僚乃至新人面前被扒光底裤!

  可恶,但是再不动,许烟杪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觉出来不对了,更何况他不是傻子。

  互相对视一眼。

  ‘你去?’

  ‘要不还是你去吧?’

  ‘我六十了,你得尊老!’

  ‘我四十,  你得爱幼!’

  还有官员扭了扭身子,迟疑着抬脚,  靴子愣是好半天鼓不起勇气落地。

  让得那十来个新科贡士们简直被刺激大了,懵[bi]之余,呼吸都不敢大喘一下。

  ‘这个声音是什么?盲盒又是什么?八卦……难道是伏羲八卦?这有什么好怕的?’

  ‘怎么他们都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

  ‘这就是官场吗?恐怖如斯!’

  一个个头脑风暴,  但是脸都不敢多抬。

  李瑛——就是迷路多年,归朝后发现已经改朝换代的那位李石虎的儿子,  就在李石虎归顺的第二年,担任了正五品比部郎中,隶属刑部。

  瞧了一眼如今气氛,  又瞄了一眼许郎面上困惑,决定看热闹(划掉),  决定为君分忧。

  ——而且他承认,他看不惯新科贡士里那位,分配进他们刑部的新人。

  “董主事。”李瑛微笑着看此人,  缓缓开[kou]:“你方上任广东清吏司主事,难道广东那边,就没有任何罪案需呈现给陛下?”

  ——刑部广东清吏司,  管广东所有的罪案,防止罪名及量刑有所不当。

  但是,主事之上还有员外郎,员外郎之上还有郎中,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主事出去汇报事务啊!

  董主事黑黝黝的双瞳里闪过憋屈之意。

  不知道对方是惯例欺压新官,还是因为知道他岳父变成前岳父,所以迫不及待跳出来针对他,以讨好他前岳父。

  他岳父可是翰林院的官儿!哪怕是从五品,也能压非翰林出身的正五品一头!

  但不管怎么样,上官点你出列,除非你不干了,否则再憋屈也得受着。

  董主事出列:“陛下,臣有事要奏!”

  百官齐齐松了一[kou]气。

  替死鬼来了!

  【芜湖!终于来了!】

  许烟杪的目光扫过董主事,又看向系统。

  【呦!是你啊!刘学士的前女婿!】

  一个“前”字,直接扎透了董主事的心。

  这人是谁啊!会不会说话了!

  董主事:暴躁.jpg

  【我看看……】

  董主事心底骂道:看什么看!是刚从大山里出来,没看过人吗!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好看的!

  李瑛强忍住幸灾乐祸,斜眼瞅着他。

  ‘等会你就知道许郎在看什么了。’

  ‘让自己弟弟去诱拐人家女儿私奔,真不要脸!’

  哪怕当初乱世那会儿,他继父想娶他娘,在明知道威[bi]利诱一下,他娘或许会为了婆婆和幼子妥协,没名没分跟着他的情况下,还坚持让媒婆上门,正正经经提亲,三媒六礼备全呢!

  ‘呸!’

  【哇偶!刘学士这样的岳父真大方,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拉扯了董主事的乡人、父母、姐姐、弟弟、三大爷二舅家的表弟将近十年,花出去三千两银子呢!】

  【哇!也就是一百二十六万!】

  【其中还不算帮他们安[cha]的职位,花出去的人情。】

  【这董主事确实不要脸了,岳父那么掏心掏肺,你就让自己游手好闲的弟弟去诱拐人家的掌上明珠?】

  哇偶!

  连沆仿佛十分痛心疾首。

  好响亮的巴掌声,好惨哦,被人说了不要脸,虽然自己确实不要脸,但连反驳自己没有不要脸都没办法,太惨,太惨了。

  嘻嘻。

  董主事勉强保持着微笑。

  他对许烟杪的声音不[shu],根本认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这么抨击他。

  而且看之前其他大臣的反应,这声音不止他能听得到,所有官员都能听得到!

  脸都丢尽了!

  【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现在勒令女儿和他和离后,就让他还钱了。】

  【整整三千两白银啊!愁得头发都快秃掉了。】

  【去找他那个友人还有家里人要钱,没人愿意给他,都躲着他走,笑死,帮扶了一群白眼狼啊。】

  【不过也说不定他乐在其中?】

  谁乐在其中了!

  董主事差点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呵呵”两声,但眼尾一扫,看到御史一个个正热切地盯着他,等他御前失仪,像极了一群秃鹫虎视眈眈等着活物死亡。

  顿时咬牙,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顿时一股难受的憋屈感在心头冲撞。

  前辈们:没错,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被骂还得憋着不能反驳回去的憋屈!

  看到新人也没逃过,他们心里舒服多了:  )

  【但是反正岳父……呸!喊顺[kou]了,反正刘学士真的是个好岳父。】

  被小白泽喊岳父,刘炳文的表情一下子奇异了起来。

  其实……如果……好像也不是不行?

  虽然让小白泽当自己女婿,相当于全家[luo]奔,但如果小白泽真心喜欢上了他女儿,就算[luo]奔,在利益方面还会不为他们家考虑吗!

  他大女儿风韵犹存。

  他二女儿[jing]炼能干。

  他小女儿……这个算了,被养得太娇,太不谙世事,不适合许郎。

  如果女儿不行,儿子他也不介意啊!不就是龙阳之好吗,他很开明的!

  祸福相依,只要利益得当,区区八……

  【诶?这个?居然还有这种[cao]作吗?刘学士有点惨哦……】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青史留名了吧?】

  【到底是谁先传刘学士战败被俘虏,为了保命,向敌军首领磕了一千个响头,并且被迫穿女装,只因敌军首领爱慕其妹又求而不得,拿他当代餐啊?】

  天[se]渐渐明亮起来,鱼肚白浅浅浮在山巅,霞光跃出,在刘炳文脸上晕染出酡红。

  污蔑!

  纯属污蔑!

  哪个杀千刀的那么传!天统元年那会儿他也才十岁,再往前,有战争那会儿,他一个十岁不到的小童,哪来的战败被俘虏,又哪来的妹妹被爱慕!

  人家敌军首领爱慕一个不到十岁的丫头片子吗?!

  硬了。拳头硬了。

  刘炳文咬牙。在心里骂了一万遍那个造谣的人。

  尤其是在许烟杪说:【啊……这事明明是周末战乱四起那会儿,一个没有姓名流传的小兵的事迹,结果因为刘学士风韵犹存的美名,就把这事安在他头上了?】

  【现在民间说到刘美公,都要提一句:“我知道嘛,那个男扮女装代妹当妾的刘炳文。”】

  【惨,好惨,真的惨……】

  刘学士已经顾不上自己惨不惨了。

  他整个人都快麻木了。

  风……风什么?!

  双眼空茫茫看着前方,半天没眨一下眼睛。

  他旁边的大臣迅速瞥了一眼刘学士那一身雪一样的肌肤,还有那飘飘美髯,又想起此人有个外号,称“刘美公”,倒也并不意外民间为何会把“曾经男扮女装”这个谣言安排在他头上。

  但是……风韵犹存这个词……

  大臣们顿感牙酸。

  许烟杪,你一个曾经担任过科举主考官的人,形容美男子用风韵犹存这个词,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

  许烟杪不仅不觉得不对,他还顺带想起以前网上玩的梗。

  【老皇帝风韵犹存?】

  天统大帝:“……甚么?”

  【小太子青涩可人?】

  太子本人:“……哈?”

  两人纷纷瞳孔地震。

  难道民间居然是这么传他们的吗?!

  这也太可怕了……

  而群臣看热闹的笑容纷纷凝固,已经开始[shu]练地掐大腿。

  新科贡士们腿软了好几个,栽倒在地之前,被前辈伸手一架,架着站起来。

  季岁的前义子望向好心架住他的同僚,脸白身抖得好像被狂风肆虐过的娇花:“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胆大包天?”

  看看刚才说的什么话!皇帝风韵犹存,太子青涩可人,这是人能说的话吗!这是他能听的话吗!

  同僚——同属翰林院修撰的解淮仰头望天,发出一声唏嘘:“习惯就好。”

  ——这是来自前辈的珍贵经验。

  季岁这位前义子简直眼前一黑。

  他听出来了,也就是说,就连皇帝都不会计较对方说了什么,不然早拖下去砍了,也不会让大臣变得“习惯”。

  刘学士那边,有好事同僚很是温和地问他:“怎么样,还心动小白泽当女婿吗?”

  刘炳文面[se]发白,呆滞摇头。

  撑不住。

  真的撑不住这威力。

  对不起,之前是他孟[lang]了。

  *

  老皇帝觉得自己才是盲盒。

  明明好端端看着大臣的热闹,突然间就[bo]及到了他。

  ——心酸.jpg

  强撑着听完董主事关于广东刑事案件的汇报,此时大太监见缝[cha]针捧上一块冰。老皇帝投去一个赞誉的目光,抓起冰块就往额角上怼,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大脑冷静下来。

  他敲了敲龙椅,言语中表达了对案件的看法,又和刑部广东清吏司的官员讨论了部分案件的判决,这一奏算是过去了。

  在下一奏到来之前,老皇帝毫不犹豫地[cha]进去:“昔[ri]朕筑宫城,事出匆忙,乃填湖而建。因此,皇城地低,内涝严重。然此前国朝不富,朕只能多增排水,以减苦楚。现今已过三十四载,朕[yu]重修宫城,却又不愿劳民伤财,工部且算计一番最便宜的修改费用,尽快上报于朕。”

  哪怕有了金山银山,老皇帝还是一如既往[jing]打细算。

  顿了顿,老皇帝:“除了皇宫,还有各处行宫、别院,经过二三十年也破败不堪了,此次一并修了吧。”

  并且发出指标:“至少要比天统十年,工部计算的改造费用,少个几十万两白银。但不可偷工减料。”

  工部尚书觉得自己如果不是站在前排,都想伸手摸一下,看看自己的头发还在不在头上了。

  陛下,你这未免有些强工部所难呜呜呜。

  【哇!】

  天籁之音响起。

  【我还以为老皇帝这个要求没人能做到呢!】

  工部:“!!!”

  谁!

  是谁!

  小白泽,许神通,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

  高贺也震惊了。

  连忙偷偷用目光打量四周。

  居然有人比他还能省钱?!他一定要见识见识!

  【加钱兄,原来是你!】

  工部一群人茫然了。

  加钱兄……谁啊?

  高贺:????

  我?!

  虽然他因为村子穷,又是村里唯一的读书郎,硬着头皮去管村子里的修路、修桥、修水渠、挖水井,还有修房子,也帮村里人省了不少钱,东西也结实——但是农村土屋和皇宫能一样吗!

  虽然他深谙工人在其中各种偷懒,各种偷工减料,各种以次充好,并且能监督得他们不敢不尽心——但是农村土屋和皇宫能一样吗!

  虽然他[shu]知怎么讲价,并且拉得下脸皮讲价,讲完之后还能让人家送几斤到十几斤不等的建材料子——但是农村土屋和皇宫能一样吗!

  虽然他……

  算了!总之!许郎,你可害苦我了!

  但老皇帝不管。

  老皇帝立刻把视线放在高贺身上。

  这人居然能给他省几十万?

  【厉害了,加钱兄,半个月后上报自己的计划,直接把预算给老皇帝减了百万白银啊,嘶——而且还不是豆腐渣工程。】

  “?!”

  多少?

  百万?!

  老皇帝的视线,“腾”一下,烧了起来。

  高贺愣了一下。

  下意识按照自己以前的省钱经验扩大个十倍百倍,从村子需求扩到宫殿需求,又思考了一下自己能砍多少价……

  好像……确实……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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