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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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之间,顾媻也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举起一根手指头竖在唇间,双目迸发着难以让人拒绝的祈求。
那窗口的公子又是一怔,随后伸手在唇边轻轻咳了咳,似乎是掩饰笑意,转身当真是没有拆穿他,甚至还把窗户给他留了一道小缝,能让他听得更真切。
顾媻蹲在窗外心跳得快要死掉,冷汗都出了一身,正当他现在就想跑路,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时候,里面有个声音略粗的男声咋咋呼呼地吼道“我去,严林,你确定咱们来这儿你爹不揍你我可没钱了啊,前儿我刚买了一对镂空核桃,今儿我只管吃。”
被唤作严林的公子哥儿哈哈笑着,顾媻听得出这人的声音,好像就是昨天发出邀请问谢尘敢不敢来的人。
“爷什么时候要你们出过钱我姑奶奶前段时间才又给我发了零用,就怕我爹管的严,我现在就是出去把整个金玉阁都包了,那都包的起”
猖狂的严公子说完,生怕别人不信,耀武扬威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出了个具体的数字“知不知道五百两是什么概念咱们今天这顿也就三十两,顶天儿了的花,也就花出去一百两,所以甭跟爷客气,一会儿我兄弟江洺也要到,哥几个见了就知道,他会的东西可多了,让你们见识见识。”
“哦就你那位远房表亲他会什么好东西”说话的是坐在主位上的谢家二爷谢尘,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靠在椅子上,脚没规没矩的直接翘在桌子上,声音倒是别样的好听,充满磁性。
“就是,听说你家前两天来了个表亲,才几天的功夫啊,你就跟他同吃同住了,怎么的你严林连百家姓都背不全,就要学人家附庸风雅,搞什么君子之交了”
“你懂个屁,江洺虽是远房亲戚,但文武双全,貌若潘安,七步成诗,还刚刚中了秀才,如今来扬州是来辅佐我学业的,有这样的老师,自然是要同吃同住,如今大家都这样。”年轻的严少爷一副你们都是乡巴佬的模样,挑了挑眉,又说,“我姑奶奶也写信说了,学习是一辈子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学不成其骨,那就先照葫芦画瓢,学学人家名士的风雅,久而久之,说不定哪天就开窍了。”
大魏朝名士之风盛行,源于先帝与袁太傅,也流行于先帝和游士陇媖居士的佳话。
说是先帝南下巡游时,碰到了一位相貌堂堂的侠士,侠士在酒家店内豪饮三百杯不醉,反而诗兴大发抨击先帝某些政令的不足,大骂先帝昏庸等等。
先帝并无不悦,反而自省觉得此人乃大才,直接和人以寻常百姓的身份交友,同吃同住同睡,游历三个月,回宫时才表明身份,封其当大官,先帝死后,陇媖居士又是大醉一场,痛哭知己死他不能独活,于是消失了,坊间有人说在长安郊外的玉龙壁见过陇媖居士,说那居士跳崖自尽了。
从先帝朝发展至今的名士风雅之举,也在读书人中盛行不已。
这种风雅,不是单纯的玩弄娈童之类的行径,有特定指代是名士和名士之间超越一切的心心相惜情不自禁。
当然了,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不懂装懂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还有如今严大少爷这样,觉得风雅一举就是找个漂亮的有学问的读书人跟人同吃同住,于是特此还要拉狐朋狗友们过来炫耀炫耀。
尤其是炫耀给对面那位干什么都一副这有什么了不起嘴脸的谢雨霄
果不其然,谢尘嘴角勾了勾,依旧是一脸的不感兴趣,嘴上淡淡评价了一句“说到底就是个穷亲戚,不然考上了秀才的都要继续考举人,一路考到状元去,区区个秀才,我家的秀才可是都数都数不清了。”
谢二爷又是一声轻笑,随后忍不住骂道“还有,你他妈的请大家吃饭,三句话不离你那位太后姑奶奶,怎么,好像谁家不是皇亲国戚”
还有更狠的话谢尘都懒得说,什么狗屁的姑奶奶,严家根本不是太后正经的娘家,太后娘家是穆家,只不过现在凋零的只剩女眷,刚好表亲严家还如日中天,所以走的亲近了,也就叫得亲热。
全程只有谢尘与严林两人对话,其他几人要么在旁哈哈大笑,要么含含糊糊说话不怎么大声,顾媻听了半天,有点儿明白这几位大约谢家和严家是比较牛逼的家族,所以这两人最不对付,互相攀比,但又因为年岁相仿,又的确是朋友。
乃塑料兄弟,鉴定完毕。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听周世子说,当今皇帝三岁就登基了,太后岂不是也很年轻就守寡了且现在是周世子他爹禹王摄政,皇帝都说不上话,太后能有什么威风也值得这个严林一直挂在嘴边
顾媻心中好奇,却又暂时得不到答案,只能先压下去。
蹲了小半个小时,谢严斗嘴没完没了,最终在有一个清朗声音的出声阻止下,才告一段落。
顾媻信息基本收集完毕,打算走人的时候,听见包厢总算再次被人推开,严林严大公子专程请来给自己增添脸面的那位江洺似乎终于是到了。
都要走了的少年又停下脚步,悄悄冒了个脑袋去瞄了瞄那位江洺是何等神仙模样,结果看了果然不错,顾媻心里更有底了,眸色闪过一丝笑意,心想,此时此刻,谢尘绝对会需要一个顶级花瓶来扳回一局
真是巧了,当花瓶,他是专业的。
那还等什么他得回去带着全家入住侯府了
顾媻立即走人,离开前,想了想,随便摘了一朵红色的蔷薇放在窗台上。
就当是谢谢那位公子了虽然不知道叫啥。
少年匆匆离去,并不晓得离开后不过几息的功夫,孟三公子便装作不经意地走到窗边,发现蔷薇花时,眸色微动,他捻起来嗅了嗅,随后像是捕捉到一片云彩一般悄悄揣进怀中,一夜都心不在焉。
与此同时,顾媻从后院出了金玉阁,离开前特意和秋歌说了一声,还找到父亲后拿了一锭银子交给帮他进去的老妈妈。
老妈妈以为他这么快就见到亲戚了,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喊他常来玩后,不得不放他走。顾媻则在路上就跟父亲说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到客栈汇合后又交待了一遍一会儿在侯府门口可能会需要跟守门的门房起冲突这件事,最后嘱咐说他们住过上等房这件事要保密等等,一家四口便带着大包小包、拉着牛车小马、穿着依旧破旧的袄子到侯府正门口去。
顾媻知道他得掐点才行,太早了,会被门房带去后院等,也可能直接被赶走,就得不早不晚,他们刚要被赶走,谢家的二爷就得到这儿看见他。
好在谢府门口有一条长街闹市,人流众多,顾媻带着一家子在小面馆吃面坐等也很不显眼,毕竟到处都是他们这样的百姓。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扬州夜市也依旧人如潮水,四处都挂着长排的灯笼宛若游龙,顾媻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的时候,老远总算看见了近日主角登场
只见百米开外几匹烈马再度划开人群,肆无忌惮的驰行城中。
顾媻瞬间站起来,头也不回对父母弟弟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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