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狼狈的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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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杯热巧克力,岑柠本想直接去问孟遥清是不是他买的,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加上期中考试要到了她忙着复习,这个问题就一直耽搁下去了。
考试那几天的天气都还不错,不冷不热的。
等结束最后一门学科的考试,岑柠慢悠悠地收拾好文具出了考场,等会儿还要回教室大扫除。
金悦可提前[jiao]了卷去买了[nai]茶,然后就一直在岑柠的考场附近等她,一见她出来,就小跑上前,把[nai]茶递给她。
岑柠接过,然后皱起了眉,“热的啊?”
“十一月了大姐,你不会还想喝冰的吧?”金悦可拍了拍她的脸,“你真是活该生理期痛死。”
岑柠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她捣乱的手,“不是还有常温这个选项吗?”
除了冰天雪窖的寒冬,她是真不喜欢喝热饮。
对此,金悦可任[xing]地表示,“谁管你喜欢喝什么啊?我请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她又搭上岑柠的肩,“大扫除完是不是还要开班会啊?不知道又要说什么......但是应该会说校运会的事情?”
岑柠懒洋洋地附和了一句,“或许吧。”
等两人优哉游哉地回到教室时,卫生委员已经在黑板上写好了每个组负责的卫生区域。
岑柠的那一组是擦桌子,金悦可那一组负责扫地,她特意等岑柠去洗了抹布回来,才开始扫地。
两人选了同一组,一边打扫一边唠嗑。
“月中你生[ri],选好我俩要去哪里吃饭了吗?”说到这里,金悦可诡异地沉默了一瞬,然后才说,“选个好吃一点的餐厅,别像去年情人节吃的那家一样,五千二的情侣套餐,除了拍照好看一无是处。”
岑柠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太乐意,“总比你去年圣诞请我吃的那顿好吧?人均三千的餐厅,菜品味道不怎么样也就算了,卖相还不怎么样,我最后拍照发朋友圈都只能拍外面的夜景!”
“那只是我偶尔的失误好吧?”金悦可理直气壮,“你必须得承认,我选的餐厅,好吃程度是高于你的!”
岑柠:“......”这话她确实没法反驳。
可恶,明明在选择餐厅的时候她也有好好做功课啊,为什么踩雷几率还是比金悦可的高?
这时,一直在讲台默默擦着投影仪的白芝之突然看了过来,用那种羡慕又心酸的语气说道,“你们出去吃顿饭都吃这么贵的吗?真有钱,一顿饭都够我吃半年了。”
“啊,不是,我俩吹牛呢。”金悦可[shu]练地转了[kou]风,“[kou]嗨一下而已,谁没事真吃那么贵的饭啊?”
“诶?”白芝之看起来有些惊讶的样子,询问的目光转向岑柠,“是这样嘛?岑柠同学?”
岑柠头都不抬一下,一副在很专注地擦桌子的样子,“对呀,她说的都对。”
“是吗?”白芝之垂下头继续擦着投影仪,轻声说道,“还以为你们这种出生豪门的大小姐每顿饭都是这个消费水平呢。”
“嗯?”金悦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吟,扯起嘴角,“我俩哪能算什么大小姐?”
“那......”白芝之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金悦可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用扫帚敲了敲讲台,“你脚下有垃圾啊,让一下,我顺便扫扫。”
白芝之紧抿着唇,往旁边撤了两步,没再和她们搭话了。
岑柠和金悦可也歇了聊天的心思,干活的效率都高了很多,没一会儿就把自己负责的区域打扫完毕。
然后,岑柠又去洗抹布。
再回教室的时候,她在走廊遇到了拎着拖把的孟遥清。
他不紧不慢地缀在组员们的最后,偏着脑袋好像是在看教学楼前扑簌的飞鸟。
岑柠思索一秒,突然加快脚步跟了过去,绕过来往的同学,走到了孟遥清的背后。
“嘿!”
她打了声招呼,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的话,她会更偏向于去扯一下他的衣角,这样会更容易叫住他。
毕竟她声音不大,在吵吵嚷嚷的走廊里很容易被人忽略。
好在,孟遥清听到了她的声音,循着方向看了过来。
他没说话,只是朝她的方向微微歪过头,做出一副侧耳倾听的样子。
“上次放在我桌上的热可可,是你买的吗?”岑柠开门见山地问道。
孟遥清长睫轻颤,眼珠朝她的方向轻轻转动了一下,旋即颔首,“是。”
岑柠愣愣地“哦”了一声,呆呆地看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买[nai]茶的时候顺便买的。”孟遥清垂首避开她一瞬不瞬的注视,右手抬高,将尾部接触到地面的拖把又往上提了提。
他轻描淡写道,“就是觉得你那时候需要一杯热饮,所以买了。”
岑柠又是一声无可无不可的:“哦......”
她确实是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如金悦可所说,如果这种事情是别的男生做的,她或许还真会自作多情地觉得那个男生暗恋她,但放在孟遥清身上......她就只觉得他人真好。
“谢谢。”她想了一下,还是不打算欠下这个人情,便说,“那我把那杯热巧克力的钱转给你吧?不然总感觉很不好意思。”
她还是更喜欢这种冰冷的金钱[jiao]易。
“没有必要。”孟遥清说。
谈话间,两人拐进了教室。
“那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nai]茶?”岑柠又提议。
这次孟遥清没再拒绝,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岑柠险些没听见。
但也可能是他要专心拖地了,所以没心思应付她。
见状,岑柠识趣地走开,把抹布放回原位,然后从兜里掏出湿巾擦了擦手。
回自己座位的时候,被巡视卫生进度的班长塞了一片曲奇饼干。
“谢谢班长大人。”她故作谄媚地道谢。
“要死。”班长笑着撞了下她的肩膀,受不了她,“别学尹安安那么叫我,[rou]麻死了。”
早就在自己座位坐下的尹安安闻言,立刻扭头看向她们,高声辩解道,“哪里[rou]麻了?明明是尊称!爱称!代表了我对你最崇高的敬意!”
说罢,她摊开手,“我也要吃饼干!”
班长笑得停不下来,把剩下的几块饼干全塞她手里了,“吃,多吃点。”
尹安安随即笑嘻嘻地咬下一块饼干,做出一副享受美食的样子,极其富有感情地[bang]读,“哎呀,班长大人给的饼干就是好吃呀!”
班长气笑,“你差不多得了!”
她拍了拍手心的饼干碎屑,转过身往教室外走,准备找卫生委员一起去外面的公共区域看看卫生情况。
突然,教室中央响起巨大的“砰”的一声。
好像是水桶泼了?
她扭过头,正要开[kou]让负责拖地的同学处理一下,却见教室里所有的同学突然齐齐往声音的源头涌去。
怎么回事?摔个水桶都这么关心的吗?
但很快,她就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只摔了个水桶那么简单。
因为她看到尹安安叼着饼干嗖的一下就冲过去了,眼睛直直的,绿的都要发蓝了——
绝对是看到大热闹的表情啊!
班长心下一紧,连忙也跟着凑过去了,一边往里面挤,一边高声疏散边上的同学。
“唉,大家不要都挤在教室中间啊——”
“借过借过!”
只可惜这时候,没几个同学愿意搭理她。
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她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湿了半边身子的孟遥清半蹲在地上干呕,哭唧唧的白芝之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对他道歉的画面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班长像个上蹿下跳的猹,急需某个人能帮她理一下事件的时间线。
岑柠刚好就站她附近,随[kou]解释了一句,“白芝之拎水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正好摔在孟遥清身上,水也全泼他身上了。”
天可怜见的,这大冷天的被泼了这么大一桶脏水......孟遥清,好惨一男的。
尹安安随即接过话头,“然后她不知道怎么的碰到孟遥清手上的[rou]了......唉,那我们是不是得叫救护车啊?他现在已经在干呕了诶,等会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的神情[rou]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班长好不容易才理清了脑中的一团乱麻,听到这话也开始急了,“他这长衣长裤又戴手套的,还能被摸到啊?!”
这、这么小概率的事件都被他们撞上了?
这时,她身后一个男生迅速安抚她,“季灿刚刚去拿药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岑柠也在一旁附和,“对,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她记得书里是有这段剧情的,因为这场意外,男主孟遥清彻底明白了女主白芝之可以随意触碰他的皮肤而不会引发他的任何不适,为男主开始在意女主,最后喜欢上她打下了夯实的基础。
岑柠凑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孟遥清把白芝之推开,然后捂着嘴干呕的场景。
她起先还挺意外的,书里不是说任何不适都没有吗?怎么看起来还挺痛苦的样子?
不过......
她定定地凝望着人群围绕的中心,终于恢复了平静的孟遥清,若有所思。
看起来也只有干呕呢。
-
急得满脸通红的季灿挤到最里面,朝孟遥清递去了他的药。
孟遥清却没接过。
“谢谢。”他捂着下半张脸,惊疑不定地看了白芝之一眼,“目前看来并不需要。”
恶心干呕是由他的[jing]神紧张引起的,和白芝之没有关系,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奇怪。
明明和别人接触都......
对上孟遥清意味不明的眼神,白芝之怯怯地上前一步,“孟遥清同学,你不难受了吗?”
她抬起手,本想将人扶起来,却不想后者立刻喝止了她的行为。
“不,你别过来!”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是白芝之从未听过的冷厉。
“我......”她顿在原地,眼眶含泪,看着无助极了,“我只是想帮帮你......”
孟遥清站起身整理衣物,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没有了刚才那样浓重的个人情绪。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包湿巾,捋起袖子,用力擦了擦被白芝之碰过的皮肤。
“还有,那桶水是你弄泼的,麻烦处理一下,别给其他同学增加工作量。”
听到这话,白芝之眼泪流得更凶了,“对不起......”
孟遥清没再理会她,转身,对围在最里圈的同学说道,“劳烦,借道。”
边上的几个同学适时往旁边挤了挤,给他让出了一条正好能穿过去的道。
岑柠混在人群里,看着他用力地擦着手,然后走出教室。
他低垂着头颅,微卷的额发投下[yin]翳,岑柠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根据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揣测他心情的不妙。
身上的校服还往下淌着脏水,手上的那一片皮肤都被他擦红了,看着当真是有够狼狈的。
金悦可从尹安安那里抢来了一片饼干,扔进嘴里嚼着,“好家伙,这男的真挺狠啊,手都要被挫层皮下来了吧?”
尹安安小声地吸了一[kou]气,“有一种清白被玷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靠!还挺贴切!”班长一愣,突然想起什么,觉得不太对劲,“等等!白芝之不应该是擦投影仪的吗?怎么突然又去提水桶了?”
“这......”
这话一出,四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明就里,说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
这时,岑柠突然听见了季茹的一声冷嗤。
“有些人小心思挺多啊,说是帮忙提水桶,怎么还特意往人身上撞啊?”季茹双臂环胸,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人家故意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有人没眼[se]地特意去摸人家的手,真是不知羞耻!”
她这话虽然没直接点名道姓,但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她讥讽的是谁。
“我没有!”白芝之羞愤[yu]死,感觉自己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在转学进来那天班主任就跟我强调很多次不能碰孟遥清同学啊!我怎么可能故意!万一真把他弄进医院那我不就是千古罪人了吗!”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地碰到他的手啊!明明对方还是穿的长袖!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季茹冷笑一声,“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在看到白芝之的触碰并没有引起孟遥清更多的不适后,她其实是有些慌乱的,她还记得她小时候不懂事,故意去摸了孟遥清的手指,最后害得他进了医院......
那时候孟家投资的药物研究所还没有研制出针对于孟遥清的特效药,所以每次他病发都要送去医院急救。
也正是那次意外,让孟父孟母彻底坚定了把孟遥清送去研究所所在的国度念书以方便配合研药......
而当时闯祸的季茹,也被爸妈揍得好几天都下不了地......
季茹猛地打了个激灵,立刻将思绪扯了回来,不禁纳闷,为什么白芝之就不一样呢?
还好最后孟遥清对白芝之的态度称得上是恶劣,不然她真是要呕死了。
殊不知白芝之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心里也是呕死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白芝之哭得更凶了,泪眼婆娑地看向周围的同学,言辞恳切,“你们相信我好不好?”
被她求助的目光扫到的同学皆是往后退了一步。
“我们相不相信什么的不重要吧?毕竟我们也不是苦主啊。”
“对啊,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要不......你先把地给拖了?”
“唉,散了散了——”
同学们纷纷作鸟兽散,刚才还把白芝之围得水泄不通的,没一会儿她周围就没几个人了。
见状,白芝之沮丧地垂下头,认命地弯下腰,将倒地的水桶扶了起来,然后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负责拖地的那一组同学也没真让她一个人处理地上的污水,拎着拖把凑过来,很快就把地板重新拖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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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大扫除以后,班主任过来开班会。
果然是提到了下周运动会的事情,号召大家去体育委员那里踊跃报名什么的......岑柠就当没听见这话了。
孟遥清的座位一直是空的,岑柠也没多意外,料想对方应该是出教室以后就直接去办公室请假了,毕竟身上湿成那样,还坚持等开完班会再回家的话未免太勉强了吧?
“下周二开始啊。”金悦可查了一下那几天的天气,“哦,还不错诶,晴天和多云。”
岑柠懒散地趴在桌上,并不打算报任何项目,“不参加项目的话要写广播稿诶,不过就两篇,问题不大。”
金悦可还在看天气,有些郁闷的样子,“怎么下周又要升温啊?怀城,你能不能别这么反复无常?!”
岑柠笑眯眯地回道,“你还是第一天生活在这里吗?”
“算了。”金悦可轻啧一声,撂下手机,“之前买的习题集做完了,等会儿你陪我去书店?”
岑柠这时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xing][xing],没心没肺地笑着应允,“乐意之至。”
“嗯,为表谢意,我帮你也买一套吧。”金悦可满目真诚。
岑柠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劝你别恩将仇报。”
金悦可:“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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