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番外3
秋末冬初。
联赛官方联系各个俱乐部确定了转会人员和[chun]季赛名单,有内部人员泄露了部分消息,moon这个账号被卖出天价,但[cao]作者已经换了联赛去年的新秀——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bo]。
DQ俱乐部被收购改名后,官方博客底下被骂了百万条,连着三天都挂着热搜上。
薛玉霄低头回复手机消息,随意回了圈内人的殷勤问候,她息屏抬头,俱乐部的大屏上亮起胜利的标志。
“赢了?”谢不疑率先退出界面,有点没回过神来,“刚刚跟我们打的是天耀一队?不会是青训营或者二队吧,感觉有点……”
“有点弱。”王珩看着赛后数据说。
战队之间约训练赛是很常见的。薛玉霄起身过去,在几l人身后看着屏幕上的数据统计,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几l下。
桓一:薛姐,你是不是代打了啊?他们四个小男孩能打成这样,我不信。
桓一:有什么独门训练方式吗?教教我啊。
桓一:怎么不回消息,我队里都是赛场上成名的老选手了,团队赛被打得喘不过气来多没面子啊,都要道心破碎了,看在咱俩的[jiao]情上就透露透露……
薛玉霄扫了一眼,没回。她打开录像,对着几l人复盘了一下刚才的细节。复盘结束,到了休息时间,薛玉霄照常去走廊的自动贩卖机买咖啡,她抬手输入员工号,刚摁了三个数字,身后的脚步声停在旁边。
薛玉霄没动,继续输入工号。身旁的少年偏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堂姐。”
她的手顿了一下。
社会主流是随母姓,所以表亲同姓,而堂亲异姓。她的父亲跟王珩的父亲是兄弟,两人是亲堂姐弟。
薛玉霄面[se]平静,轻声道:“小少爷,不好好上学来玩这个,就算是家族投资也用不到你过来。”她没有先拿咖啡,而是在贩卖机里拿了一罐葡萄果汁递给他。
王珩握着果汁,低声道:“我是因为……”
薛玉霄没有让他说下去,取完咖啡就转身要走。旋即,她的衣袖被猛地拽住了,少年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掌心渗出薄汗,他肤[se]苍白,嘴唇却咬得通红:“玉霄姐姐,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围甲联赛、[chun]兰杯、亚洲杯……全年大满贯的世界冠军不回去下围棋,消失跑来打游戏,不就是输给AI一场吗?只是四分之一子,半目而已啊!”
葡萄果汁滚落在地上,发出饮料哐当摇晃的声音。
薛玉霄低头看了一眼,[chou]出手,捏了捏大拇指指根:“我只是觉得没意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故事。”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走廊的另一端。
崔锦章在休息室门缝里摸着下巴观看,喃喃自语道:“有点远,听不清在说什么……王哥早就跟她认识啊,那怎么几l个月下来看着都不冷不热的。这是什么关系……”
“谁知道呢。”
这四个字清淡疏冷,
听起来似乎不蕴含什么感情。崔锦章浑身一个激灵,扭头看向旁边,发现裴饮雪和谢不疑居然都在,他诧异地睁大眼睛:“你、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蹲在这儿的时候。”谢不疑笑眯眯地俯身压住崔锦章的肩膀,把小白团子压得拱在门框上,“我说他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早就有一腿,关系不一般啊。”
“可是王珩才十六岁。”裴饮雪说,“薛玉霄已经一十四了。”
“八岁,黄金年龄差……”谢不疑故意感叹,语气有一点缠.绵,“正是偶像剧男主遇到霸道姐姐的时候,多美好。谈恋爱就要比自己大的姐姐才有韵味,不懂的真是没品。教练这么温柔知[xing],真是便宜小王同学了。”
裴饮雪转头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我是说,如果在此之前跟王珩有什么关系,她就犯罪了。”
法律规定是不允许成年人跟十六岁以下的男孩发生关系的,就算两厢情愿也是流氓罪。
崔锦章被他压得起不来,扶住休息的后门框,白皙的脸上被后门的花纹印得红红的,哀怨道:“你们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呢!我还没过十六岁的生[ri],还是个孩子——”
谢不疑捂住他的耳朵:“崔宝还听不了这个呢。”
崔锦章终于撑不住了,没有控制住平衡,一下子扑了出去,把虚掩的门缝豁然撞开,啪叽一声倒在地上。
这动静很大,走廊另一边的两人立刻注意到。薛玉霄回头一看,见小崔像一块崭新的拖地机一样用自己雪白的外套在地面摩擦,不过地板已经被战队的保洁阿姨拖的光可鉴人了……
他艰难地爬起来,毛毛虫一样拱起来一截,按着地面抬头,义正词严道:“教练!他们偷听你讲话!”
薛玉霄无[bo]无澜地问:“谁?”
“他们——”崔锦章扭头一指,果断出卖队友,然而一回头,刚才还在的两人像幽魂一样消失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崔锦章:“……”
薛玉霄走了过来,低下身戳了戳崔锦章的脑门:“就是你偷听,还狡辩,回去加练。”
小崔呆了一下,然后嗷呜一声哭了出来,生无可恋的抱住了薛玉霄的小腿:“薛姐姐!”
……
那天的事情过后,队内的气氛变得有一点怪怪的。
快到万圣节,星华的工作人员把俱乐部装饰了一番,原来冷清的训练室变得花里胡哨。节[ri]当天,众人调了一天休息,凑在一起聚会,吃饭、喝酒、桌游、还玩了一些休闲游戏,团建到深夜。
队员里只有刚满十八的裴饮雪可以喝酒,但他身为电竞选手,为了保养自己的在役年限所以滴酒不沾。倒是营养师、心理咨询、还有助理教练都喝醉了,倒头就睡,叫都叫不起来。
薛玉霄喝了一些,脑子有点晕,吃了两片药之后去洗澡。
俱乐部有私人的浴室,她把阻隔环摘掉放在旁边,沐浴出来,洗掉一身被同事沾上的酒味儿,一边胡乱地擦拭长发,一边往自己的
休息室走。
到了门[kou],薛玉霄从浴袍兜里掏出房卡,还没开门,突然发现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门……没锁?她忘记锁了吗?
薛玉霄推门进去,里面点着一圈灯带,光线昏暗。她的房间就是这样的,常年只开灯带,不开主灯。朦胧之中,她隐约听见类似下雨的水声……烈酒的后劲儿涌了上来,薛玉霄抬手摁了摁眉心,强烈的困意充斥着大脑,钻进被子里倒头就睡。
头发只是擦了,还没吹干,带着点湿痕洇着枕面。
室内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郁了。
裴饮雪关掉花洒,穿好浴袍走出来,光[luo]的脚还没有踩进拖鞋里,脑海中猛地被一股浓郁的香气圈住,随着感官被调动起来,他的脑海中瞬间出现旖旎至极的画面——她在笔记本上写字时绷直的手背,流畅的黑[se]丝绒如水[bo]一样依附在肌肤上,女人的肩膀、锁骨,挺拔的脊背和修长的颈,柔软的……身躯……
裴饮雪感觉到一股灵魂出窍般的眩晕。
他立即因为生物本能而变得[kou]干舌燥,身上冷淡的梅香依附进她的气息里,几l乎失去自控地指引着、命令着他靠近过去。裴饮雪咬了一下舌尖,都没清醒到两秒,立即又投入进滚滚[jiao]融的浓艳香气里,他整个身体都发烫地依偎过去,似乎需要她的拥抱和抚摸。
需要女人的手将他搂抱住,就这么安心地沉淀在她的怀里。
裴饮雪觉得自己只头晕了一瞬,但下一刻回神时,已经贴了过去。她的浴袍松散了,没有完全睡安稳,还有一点头痛似得皱着眉。
裴饮雪想起她跟王珩的异样举动。
他努力地想要爬起来,然而室内信息素的浓度实在太高了,裴饮雪身上的冷香已经完完全全被薛玉霄占据,甜蜜的、馥郁的、令人目眩神迷的气息灌入到灵魂里,仿佛两人在千百年前就曾经这么亲密过、仿佛早就该贴合在一起耳鬓厮磨,再也不分开。
他艰涩地、挣扎地吐了一[kou]气,伸手摸向薛玉霄的脸颊,低头贴上她的唇。
刹那间,两人深夜中的每一个互动在脑海中纷繁而起。
每一缕气息的[jiao]缠。
每一个刹那的理智失控。
想要伸过去却又克制的手,想贴近却又回避的心。
裴饮雪尝到一点甜味儿,在她的[kou]中传递出令人五感混乱的、引诱般的清甜。他探进去,手掌紧紧地抓着薛玉霄身前的浴袍,机械[xing]地重复着把它合拢,似乎在捍卫自己自控的底线……
蓦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背。
裴饮雪心中猛地一跳,几l乎要蹦出喉咙。身下的人被亲得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他的技艺生疏,还是她太过敏锐。
薛玉霄攥住他的手,翻身将对方压在床上。埋头缓了好一会儿,她沉沉地呼吸,随后俯首嗅了嗅裴饮雪的腰腹之间——简直有点像[shu]悉气味的野兽。
薛玉霄抬眼看着他。
两人视线[jiao]汇,仿佛一股火焰猛然烧遍全身。
裴饮雪立即承受不住地偏过头(),在她身下挣扎地挪出手腕:放开……
薛玉霄还真的放开?()_[((),她迟钝了片刻,松开手:“你跑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投怀送抱么。”
裴饮雪怔了一下,语气逐渐冷凝:“你要不要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薛玉霄的思绪停顿半秒,联系到之前开门的事,恍然醒悟,立即道:“抱歉。我马上就走。”
她正要起身离开,结果被裴饮雪拉住,他忽然凑过来抱住她,手臂紧紧环抱着、圈着她的腰,把脸颊贴过来蹭她的下颔,两人的信息素再度[jiao]融,这次根本是拔都拔不开了。
薛玉霄护住他的额头,免得对方毫无自制力地凑过来、不小心磕到哪里:“小朋友,你这是失去理智了啊。”
裴饮雪对于信息素还没有那么从容的自控能力,他几l乎没有办法从薛玉霄身上离开,脑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混乱,过了片刻,才猛地发觉她说了什么,不悦地低声控诉道:“叫什么小朋友,你对那么小的男孩都能下手。”
薛玉霄:“……”
谁?你说谁?谁这么禽.兽。
“假正经。”他咬了薛玉霄一[kou],齿印落在锁骨上,“薛教练,我成年了。队里在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只有我一个。”
薛玉霄:“……?”
有什么关联?这什么意思?
裴饮雪低头埋在她肩膀上,彻底放松控制,他的身上完全浸透了薛玉霄的甜香,就像是坠入了一场美丽的幻境。
“你跟我……有那种关系。”他顿了顿,“不会违法的。”
薛玉霄沉默片刻,伸手摸了摸裴饮雪的额头。……触感滚烫。
“我现在说我不是那种人,”她试图解释,“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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