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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章


【“他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一代改革家王安石。”

  “说起王安石,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一个文学大佬,但是说起他改革家的身份,却是后来才知道的。”

  “小时候以为人物的身份都是单一的,课本上说他是诗人就是诗人,说他是文学家就是文学家,哪里还知道人在不同的情况拥有不同的身份呢。”

  “文学家是他,政治家是他,思想家是他,改革家也是他。”

  “人可以拥有多重身份,但是这些身份并不一定谁都能做好。”

  “但是王安石很厉害,他做得都相当的出[se],哪怕是最后变法失败,可是基本上都能收到一些效果,其中“富国强兵”的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历史上敢变法的人屈指可数,而王安石也是那极少极少的痴儿之一。”

  “有人说敢变法的人一定是疯子,因为那是在与世为敌,可是真的如此吗?”

  “那当然必须不是啊。”李一斩钉截铁道。】

  王安石心无[bo]澜并且早就知道自己会变法失败了,正在认真的把要变法的条例重新增改,然后……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民众基础啊,这次他肯定不会输!

  【“不过改革后面压着说,我现在最想说的是王安石人生中不得不提的男人。”

  “他们相爱相杀,他们互相欣赏又彼此对立,他怜惜他的才华,他欣赏他的志向,他们本该同路而行,但是最后却背地而驰。”】

  王安石面无表情,迎着宋神宗看热闹,不是,关心的眼神不得不硬着头皮,很肯定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男人。”想到回家还得和自家夫人还有亲戚朋友澄清一遍,王安石觉得头都大了。

  老夫都一把年纪,为什么还要被造这种谣。王安石面无表情的瞪着李一。

  李一:cp这种东西,它可以跨越种族[xing]别年龄甚至是跨世界跨宇宙的哦(蜜汁微笑.jpg)

  当然,双苏兄弟情也[bang]极了。

  【“没错,这个男人就是苏东坡苏轼!和王安石相爱相杀一辈子的男人舍他其谁。”李一[jing]神振奋道。】

  吃瓜中的苏轼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见前面有个瓜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走进一看,哦嚯,居然是自己的瓜。

  他震惊了,不可置信了,在张怀民打量并且意味不明的眼神下三连摆手,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怀民笑眯眯:哎呀我当然知道天幕这是在开玩笑,但是看这家伙的反应很有意思不算嘛。

  对,没错,张怀民就是那个张怀民,当然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知名度,正乐呵呵的新认识的小伙伴的瓜,浑然不知道,出来混,人迟早是要还的……

  【“王安石和苏轼这两个人说起来是政治观点不同、学术观点也不同,并且都觉得是对方的不对,但是偏偏又确实的欣赏对方的才华。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具体可以追溯到苏轼刚出道,啊不是,是科举的时候。

  从一

  开始王安石对苏轼的文章不认同到后来苏轼对王安石的变法的某些措施的不赞同,两人多年来好似一直看不上彼此。

  结果,当苏轼被好朋友出卖,宋神宗震怒想要杀[ji]儆猴的时候,居然是王安石出面保下他的,简直震惊朋友圈了有木有。

  要知道当年连苏轼自己都觉得自己要完蛋,给弟弟留下遗嘱了,满朝文武都没有人敢为苏轼说话,而这时候王安石因为变法失利已经被罢相,还是挺身而出,对宋神宗说,“岂有圣世而杀才士乎?”

  意思是哪里有在圣明的世道,还杀才人的道理呢?”

  “听见了吗?人才哎嘿嘿,说好看不上苏轼怎么现在反而就夸上了呢?”】

  王安石一板一眼的想:那是两码事!

  【“总之,宋神宗还是很给王安石这个老搭档面子的,由于王安石的求情,最后苏轼的结局是流放黄州。

  后来苏轼特意绕道江宁拜访王安石,在江宁他与已经闲赋的王安石诗酒唱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

  后来苏轼写下:“骑驴渺渺入荒陂,想见先生未病时。劝我试求三亩宅,从公十年已觉迟。”

  这首诗简直是王苏二人友情的见证好吧,在他们身上简直体现一个士人应有的高风亮节。哪怕政见不同,那些年你弹劾过我,我骂过你,但都不过是出于公事罢了。

  公归公,私归私,哪怕政治的不同意见也不能阻止私底下的欣赏。

  后来两人都落魄了,可是苏轼出事,王安石依然为冒险他求情,而苏轼去看望他时,也满怀希望他“未病时”,那真的是满满的祝福。”

  “两人一相处,那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好吧。

  王安石希望苏轼在江宁买地,与自己卜邻而居;苏轼觉得自己与王安石相知恨晚,没有早点追随。

  这叫什么,渡尽劫[bo]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啊。”】

  苏轼有点脸[se]已经柔和下来了,“什么嘛,好好的朋友见面,这李一姑娘说得真是。”他好气又好笑,想起王公,却忍不住点头,“那确实是高风亮节之人。”

  不同时间线的王安石轻哼一声,没有早点跟随,那这次记得赶早。

  他傲娇的想。

  【“可惜这一次看望后没两年王安石就过世了。

  不过后来明代冯梦龙在他的《警世通言》卷三写下“王安石三难苏学士”的故事。

  在小说家的笔下,这段文人之间的友谊,终究还是大团圆结局了。”

  “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看,在冯梦龙笔下王苏的故事简直可有意思极了。

  比如写王安石曾经迷上了研究汉字,经常把汉字拿过来做拆解、释义。王安石说“[bo]”是水的皮,苏轼怼:那“滑”字是什么?水的骨?

  苏轼:“你那么会解释,你来说说这个牛和鹿谁壮?牛壮。牛和鹿谁跑得快?鹿跑得快。那为什么三个牛组成的“犇”字却是跑得快的意思,而三个鹿字组成的‘麤’字却是粗壮的意思呢?

  ”

  王安石说得无言以对,直接气走。”

  “还有,苏东坡从湖州刺史任上回到京城,一[ri]去拜访王安石,等待时分瞥见书桌上放着未干的笔墨,还有一首未写完的“咏[ju]”诗。

  诗句云:“昨夜西风过园林,吹落黄花满地金。”

  苏东坡心里想:[ju]花开在深秋,最能耐久,至死并不落瓣,怎么能说“吹落黄花满地金”?

  于是他提笔续道:“秋花不比[chun]花落,说与诗人仔细吟。”

  等苏东坡走后,王安石见书稿被人续完,便猜到一定是苏东坡所续,再一看诗句,顿时呵呵笑了,都说[ju]花落瓣你不信,不信还反而来说教我。

  于是秉持让苏轼知道什么叫做实践出真知,到了明[ri]早朝,王安石上奏将苏东坡外放到黄州做团练副使。”

  “苏东坡到了黄州,一[ri]秋风过后,苏东坡拉上好友陈季常一起去后院观赏[ju]花。

  他们来到后院一看,苏东坡登时目瞪[kou]呆:满地铺满金[ju]花片,哪里是他印象中的不落瓣的[ju]花?

  苏东坡这才恍然大悟,同样是[ju]花,竟也有落瓣与不落瓣的区分,而这黄州[ju]花就是落瓣的。

  这一么一看,是他见识浅薄还妄自尊大了。

  苏轼是错了就改的人,后来回京他就找机会探访王安石,并对当初错题[ju]花诗一事致歉。

  王安石又问了苏东坡许多事,觉得他见识长了,人品也磨练得谦虚踏实了,于是又奏禀让他回京担任翰林学士。”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很有意思,冯梦龙简直太懂了好吧。

  王安石年长苏轼十几岁,两人之间有种亦师亦友的感觉,王安石对苏轼是怜惜其才又看不过其浮躁,于是总想打磨他。

  而苏轼知道好歹,两个人最后都理解彼此呜呜呜这就叫君子之[jiao]淡如水吗?这朋友之谊不比什么都好磕嘛。”

  李一激动完后还是解释一下,“其实[ju]花这事也并不是苏轼的错,时人对[ju]花普遍都是这种认识。”

  “同样是宋朝时期,诗人郑思肖就写下过一首很有名的咏[ju]诗: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ju]花开在秋天,从不与百花为丛,宁可在枝头上怀抱着清香而死,绝不会吹落于凛冽北风之中。”

  “由此可见大众对[ju]花的认知都是如此,所以才一向被文人诗人所喜爱引用,以花明志,却不知道有个地方有一种[ju]花它就是落地的。”

  “嗯,这里没有任何贬义的意思,就是单纯就事论事哈。”李一很有生存[yu]望的补充一句。

  “所以故事里苏轼以普世的大众思维来说是问题不大的,就是有点好为人师,还去给人家王安石补诗句,嗯,这王安石不给他点教训都说不过去了哈哈。”】

  苏轼挠挠头,嘟囔一句:“那确实以前都没有见过啊。”所以他才想纠正一下,嘿嘿直接丢人了吧。

  再一想,这就是个后人写的故事,和他没有关系,还好还好。苏轼拍拍胸[kou],幸亏不是真的,那不得丢脸了。

  郑思肖也觉得有点尴尬,这么一说,他还引用错了?

  没事没事,天幕都说了这是普世大众的观念,不能怪他。

  冯梦龙倒是很惊喜,自己居然上了天幕,这意味着什么,流芳百世啊!

  他抱着自己写的《警世通言》宝贝的亲了一[kou],通俗文学也有[chun]天嘛。

  友人:你怎么没有写写我们之间的故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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