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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第 64 章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


擂台边,穿着西装裤白衬衫的男人一张漂亮不失霸气的脸上凝着冰霜,他紧紧抓着身前银发男人的头发,银发在他手指间门倾泻,像是一扇扬起的银白珠帘。

  楼延的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恼怒。

  仿佛最羞耻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结果却被最不应该知道的人知道,楼延有种自己扒光了衣服站在傅雪舟面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傅雪舟扯下来丢完了。

  尤其是不远处还有别人在的情况下,让楼延这恼怒之下又涂添了几分杀意。

  他在心底想着,他不只要剁了傅雪舟的双手,他还要弄瞎傅雪舟的双眼。

  绝对绝对,他绝对会这么做。

  楼延更加用力地拽着傅雪舟的头发,将他的头从肩侧拉起,冷漠又[yin]森地问道:“看完了吗?”

  “嗯。”

  傅雪舟应了一声,却没离开,而是放在楼延后脖颈处的手向下,似乎是想碰触楼延的鬼婚契纹身。

  楼延额角青筋突起,眼底都冒上了红气。

  傅雪舟余光瞥过楼延脸上的神[se]之后,再一次确定了,楼延厌恶并抗拒他的靠近与触碰。

  而楼延越厌恶这样,傅雪舟越喜欢这么做。

  傅雪舟嘴角微微勾起,银发男人脊背微弯地俯身在楼延的耳侧——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和谐地拥抱着一样,亲密无间门。

  地下拳击场内的空气并不好闻,即使人群走光了,这里仍然有各种各样的气味——残余剩饭的臭味、烟酒臭味、汗臭和血腥臭味……

  这里的灯光也惨白黯淡,地面与墙壁灰败,没一点儿美感可言。但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闲杂人等,却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硬生生地从擂台旁这两个人身上看出了画报一样的美感和微妙的怪异。

  无比了解楼延的李新眼皮一跳,看着楼延的表情,他就知道楼延此刻正处于暴怒无比的状态。

  不对。

  李新平时很少生气,但他这一次却直接将手臂上楼延的西装外套甩在了路好修的怀里,大步生风地往楼延走去,英俊的面孔冷沉,面无表情。

  “李哥!”路好修匆匆跟上去。

  楼延也看到了他们正往这边赶来,他眼底沉沉,在傅雪舟的指尖快要碰到他背后的纹身时,楼延突然冷静开[kou]:“傅雪舟——”

  傅雪舟手一顿,侧头看向楼延,而楼延也恰好转过头和他对上了眼睛,两人的视线碰到了一起,楼延忽然笑了。他泛红的唇角高高扬起,像是很高兴的模样,楼延还故意压低着声音,成[shu]男[xing]独有魅力的嗓音压低时微微沙哑而动听,“傅雪舟,我发现了一个你的秘密。”

  傅雪舟微微皱眉,“什么秘密?”

  “你是不是……”楼延拖长音道。

  银发青年的注意力被楼延的话吸引走了一部分,他并没有发现楼延早已悄然无声地松开了拽住他银发的手,转而摸上了自己的后颈。

  一个眨眼的时间门,脊髓鞭猛地被楼延拔出,顷刻间就被楼延甩出缠绕上了傅雪舟的脖子。脊髓鞭尖锐无比,伴随着[yin]冷的气息,楼延一手握住脊髓鞭的头部和尾部,重重拉着鞭子[bi]迫傅雪舟低头靠近,皮笑[rou]不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傻[bi]啊。”

  骨节两旁的尖锐骨刺刺入了傅雪舟脖颈的皮[rou]之中,星星点点的血迹顿时溢了出来。

  傅雪舟垂眸看了一眼脖子上的脊髓鞭,淡淡道:“不是。”

  他顿了顿,又有些不悦地说道:“你作弊了。”

  楼延一下子就明白了,傅雪舟这是在说他用了诡异的力量。楼延都要气笑了,他收紧脊髓鞭,正要给傅雪舟一个厉害尝尝,就听崔安生着急大喊了一声:“等等!楼先生别冲动!”

  崔安生两下跑过了李三新等人率先冲到了楼延和傅雪舟的身前,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哈哈哈,楼先生,阿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我替他给您道个歉!脖子上这玩意儿有点危险啊,楼先生要不然松松手?咱们把它给收起来?”

  李新也快步走到了楼延的身边,听到这话怒极反笑,带着怒气地盯着傅雪舟,剑眉竖起,“崔老板,他人就在这里,还需要你来替他道歉?”

  崔安生苦笑两声,拍了拍傅雪舟的肩膀,“阿舟,放开楼先生,你好好跟人家说声对不起。打拳就打拳,你把人家堵在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他这么一拍,却让那脊髓鞭更深地扎进了傅雪舟的脖子里,崔安生吓了一跳,傅雪舟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伸手避开尖刺部分握上了脊髓鞭,看样子似乎想要强行扯断脊髓鞭。

  楼延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打了个突,他不确定傅雪舟的力量能不能扯断脊髓鞭,如果脊髓鞭真的被傅雪舟给扯断了,楼延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然而要是让楼延在此时突然收起脊髓鞭放过傅雪舟,这不就是当众露怯吗?

  场面一时僵持住了,楼延眼神扫过身边人,和段泽歌对视了一眼。

  李新的注意力都在傅雪舟的身上,他是半点儿也没在傅雪舟脸上看到“道歉”的意思,他冷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拳头捏紧,“你这人……”

  段泽歌一把拉住了他,笑着打圆场:“大家认识一场,也不好闹得这么僵。楼延,我们今天可是和崔老板第一次见面,崔老板态度这么诚恳,看在崔老板的面子上不如先算了?也不好在崔老板的地方伤了人。”

  有了台阶下,崔安生很上道的立刻掏出香烟弯着腰递给了楼延一根,笑呵呵地道:“楼先生,朋友一场,等下次您来我这儿的时候,我一定要请您吃顿饭。”

  楼延摸了摸脊髓鞭,“崔老板是个爽快人,看在崔老板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算了。”

  他嘴上说着算了,但眼里却闪过了[yin]霾。楼延收回眼睛和傅雪舟对视,动了动仍被傅雪舟攥着的左手,似笑非笑地道:“还不放开手?”

  傅雪舟松开了手。

  楼延借着傅雪舟的身体遮挡,飞快地扣上自己衬衫上的纽扣,动作轻而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傅雪舟垂眸看着他扣纽扣的手,又移开了视线。

  等扣完纽扣之后,楼延才不爽地收回了脊髓鞭。

  鞭子刚刚离开傅雪舟的脖颈,崔安生就拽住傅雪舟的手臂猛地将其拉到了自己身后,“多谢楼先生了,这小子不懂事,等您走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崔安生的态度很好,但傅雪舟却不怎么配合。傅雪舟直接甩开了崔安生的手,径直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服贴在了身上,傅雪舟走了两步后皱皱眉,直接脱了上身脏污的白T。

  苍白而漂亮的上半身[luo]露,脊背肌[rou]线条堪称完美,每一块都蕴藏着强大变态的力量。傅雪舟的银发在背后披散晃动着,一时之间门恍若是冰雪塑成的人。

  楼延的目光牢牢地定在傅雪舟的背部,银发晃动之间门,背部靠近颈部的一个鲜红[se]的纹身若隐若现。

  鬼婚契。

  傅雪舟身上果然也有鬼婚契。

  楼延闭了闭眼睛,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此刻他的心还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这世界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古怪而不讲道理,他和傅雪舟竟然会有这样的联系——[cao]。

  傅雪舟走了两步,突然侧过头看向了楼延。他黑漆漆的眼眸仿佛带着可以刺伤人的力量,楼延敏锐地撩起眼皮和他对上了目光。

  傅雪舟勾了勾唇,地下拳场黯淡的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银发都好像散发着莹润的光。这个样子的傅雪舟俊美得不像是个番两次毁灭世界的变态,反而像是世俗不沾的神明。但当他开[kou]的时候,神明的假面彻底被打碎,“你想活下去,只能来找我做.爱。”

  傅雪舟当着所有人的面,平静地说出了这句堪称炸弹一般的话。

  !!!

  卧槽?!

  所有人脸[se]齐齐一变,他们立刻转头看向了楼延,就看到楼延黑如墨水的脸。

  傅雪舟见楼延没有说话,他微微挑挑眉,声音冷冽而不容置疑,“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来找我。如果你不来找我,那我会对你用强制手段。”

  “楼延,”傅雪舟的语气平静,但暗藏在平静话语下的暗流却裹挟着压迫,“你知道我的脾气,你不想死,我也想活着,如果一周的时间内你不能想通,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将手中脱下来的白T团在一起,随意地擦着拳头上的血污和脖颈间的血[ye]。身形微微侧着,有汗水从他的锁骨滑落到腹部,银发垂落,挡住了傅雪舟的侧脸,他淡淡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当我主动去找你的时候,就不会顾忌你的感觉了,你不会想让那一幕发生的。我奉劝你,要么主动在一周之内和我做,要么就永远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直到我死之前。”

  说完,傅雪舟转身离去,银发在空中扬起又落下,很快消失在门外。

  地下拳场内陷入了一片窒息的沉默之中。

  崔安生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楼延几下,没有贸然开[kou]说话。而其他人除了段泽歌外,则是被傅雪舟的那句话震得直到现在也没有回过神,心中惊涛骇[lang],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延子……”李新[tian]了[tian]干燥的起皮的嘴唇,“他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想活着就得找他……”

  楼延嘴唇紧抿,拳头紧握,被气得手指微微发颤。

  鬼婚契的事,他没有想要告诉发小和路好修的打算,他也叮嘱过段泽歌别往外说。因为在楼延看来这又不是什么长脸的好事,而是他被诡异胁迫必须受制于人的证据。

  结果好一个傅雪舟,三言两语就把他想要隐瞒的极具羞耻的事情挑到了明面上。

  比暴露鬼婚契更让楼延火冒三丈的是傅雪舟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强硬。

  什么叫只给他一周的时间?

  什么叫如果他不主动去找他,他就会采用强制手段?

  李新深深吸了[kou]气,心脏怦怦跳着,一点儿也不平静。他感觉脑子嗡嗡地疼,有点儿混乱,“楼延,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他为什么那么说?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别问了,”段泽歌冷声打断了问话,“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路好修恍恍惚惚,大脑一片空白,他傻愣愣地跟着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回去再说。”

  做、做.爱,这是他一个刚刚成年的高中生应该听的事情吗?

  崔安生眼睛转了转,狐狸似的笑了起来,“走,咱们也上楼去。这地下的空气太差了,等上楼之后我请几位喝咖啡,不过是块钱一支的速食咖啡哈哈哈。”

  一群人往楼上走去,出来一看,拳击俱乐部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刚刚在锻炼的两三个人也都离开了。

  崔安生要去泡咖啡,被楼延阻止:“不用了,崔老板。”

  此时此刻,楼延的面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外露的表情,他抬手阻止崔安生后,直接道:“我们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崔安生理解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说:“我也不强留楼先生了,下次见啊楼先生,几位有空就过来玩!”

  楼延一行人对他点点头,就往外走去。但他们刚刚走到门[kou],就见一个高高壮壮,长得很黑但面容稚嫩呆板的十五六岁少年背着书包埋头冲进了平安拳击俱乐部内。

  见到这个少年,落后几步的崔安生面[se]骤然一变,赶紧上来拦住了人,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少年,语气看似严厉,但严厉之下全是担忧和紧张,“小宝,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上课的时间吗?”

  被叫小宝的高大少年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地看着崔安生,[kou]齿不清地道:“哥,我、我[niao]裤子了,老师让我回来换衣服。”

  崔安生低头一看,就看到崔小宝裤子上果然湿了一块,他叹了[kou]气,面上闪过一丝疲惫,拍了拍崔小宝肩膀,“赶快回房换衣服去,再洗个澡。”

  崔小宝呆愣愣地“哦”了一声,然后低着头扣着书包肩带闷声道:“哥,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崔安生揉了揉弟弟的头发,神[se]温柔,“[niao]裤子之后被人笑了吗?”

  崔小宝难过地点点头,“都在笑我,他们说我很笨,是傻子。”

  崔安生眼中一沉,“咱们小宝才不是傻子,一点儿都不笨。哥给你请个假,今天就在家里休息好不好?等明天再去上学。”

  崔小宝犹犹豫豫地点点头,被崔安生催着进了屋。等弟弟离开后,崔安生勉强和楼延几个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让几位看笑话了。”

  楼延几人一眼就能看出崔安生这弟弟智商有些不对,像是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各家都有难为事,家里有个傻弟弟,也难为崔安生能走到这一步了。

  他们摇了摇头,路好修尽量不露出任何同情的表情,生怕崔安生多想,“崔老板,你的弟弟大名就叫小宝吗?这名字真可爱啊。”

  “对,他叫崔小宝,”崔安生笑了笑,点根烟放在嘴里,轻描淡写地道,“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之后就变成这样了,没多大事。我也不耽搁你们办事了哈哈哈,几位慢走啊,这次的咖啡留到下次请你们喝!”

  几个人笑着点头说好,离开了平安拳击俱乐部。

  看着他们的轿车远去,崔安生把烟[chou]完按灭,走上了安置在二楼的家。

  他一进门,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崔小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语无[lun]次,吐词也不怎么清晰:“青蛙听到兔子的话,就跳进了水里……我们的老师今天就讲了这个故事。”

  崔安生走进去一看,崔小宝正泡在浴缸里,一边玩着黄[se]的小鸭子,一边认真地跟旁边坐在小板凳上的傅雪舟说着话。傅雪舟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浸湿了一大块后背衣服,他面[se]淡淡的一边和崔小宝聊天,一边洗着面前红[se]塑料盆里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你们老师还教了你什么?”

  崔小宝皱着脸想了一会儿,“还背了乘法表……”

  傅雪舟道:“你背一遍给我听。”

  “嘎!”小黄鸭被崔小宝受惊似的一捏,顿时发出了刺耳尖叫。

  崔小宝艰难地开始从头背起。

  崔安生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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