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三合一) 啊呜一口吃掉……
朦胧的月光倾倒而下,洒在大海之中。
浓郁的雾气遮蔽了许多目光所能够看到的东西,哪怕是柱间的视力,也只能够看到那里的一道模糊的影子。
卷曲的长发披散着,属于女子那玲珑的曲线让柱间微微脸红,等靠近那礁石群的时候,柱间的脚步放缓,生怕唐突了对方。
耳边的歌声还在继续着,仿佛可以牵动灵魂。
悠长,曼妙,一个个音符都如同跳跃着的[jing]力,是那么的迷人。
柱间缓慢的走了过去,没有发出太多的声音,生怕因为他而导致这首听起来就超出他形容词汇的歌谣停止,哗哗的水声就如同伴奏般一直在他的耳边响动着。
脚踩在水面上,触感是有些奇怪的,哪怕有查克拉凝聚于脚底,可依旧如同踩在了沼泽上,如果不专注的话很容易跌落下去。
柱间向前走着,等靠近五米左右,那朦胧的人形轮廓才更清晰了些,如同海藻般浓密卷曲的头发呈现出的不是[shu]悉的浅绿[se],而是蓝[se]的光泽,泛着冷意,如同大海一般。
那发丝间更是有显眼的凸起,那并非他早已[shu]悉的类似于树枝一般,上面甚至还开着小花的枝桠,而是看起来纤薄却真实存在的…耳鳍?
海水的哗哗声还在继续,柱间也感觉到了水[lang]的击打,水珠甚至有部分往他的脸上扑来,而在这个时候他也看清楚了,修长的,有着各种珍珠饰品点缀的…蓝[se]鱼尾。
那条尾巴正在愉悦的击打着水面,似乎是有韵律的在伴奏。
那女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他,对方转过头来,柱间的心脏不自觉的停跳了一瞬。
并不是因为那摄人心魄的美,而是因为,那是一张完全陌生,和他记忆中的那人完全不同的模样。
柱间的眉头皱起拧在了一起,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那是一双仿佛承载了大海的眼睛,蓝[se]的光泽就如同深海一般,毫无[bo]澜。
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如果不是那鱼尾还在水中摇动着,那柱间可能都要怀疑对方是否是活着的生灵。
人鱼。
脑子里回想着一些话本故事中出现的人鱼形象和传说故事,柱间也逐渐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刚准备说点什么。
只见眼前的蓝眼睛人鱼冲他伸出了手,那手指的关节也和寻常人不太一样,骨节偏长,指甲更是如同尖锐的武器一般。
小臂上有不算显眼的鳞片,一直断断续续的延续到了对方的身上,鳞片将对方的胸前包裹,不过锁骨和小腹的部分倒是显露出了属于人类的肌肤光泽。
没有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恶意的情绪,就像是一片大海般包容又温和,柱间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那掌心之中。
柔软冰冷的触感传来,柱间还在想着原来人鱼的手也是和人一般,除了体温比较低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差别。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在那双手之下,有着血[ye]流淌的感觉。
一股拉力传来,柱间直接被拉到了对方的怀中。
女人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吐息扑撒而来,还带着氤氲的水汽,柱间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力量,他的意识也在变得缓慢且模糊。
就在柱间产生一种糟糕警觉的时候,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包裹了他。
怎么说呢,这种[shu]悉的感觉,让他又一次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九黎时那惊悚又无奈的场景。
蓝眼的人鱼带着他进入了海中,柱间的脑子里还在想着,除了一些爱情故事中出现的小美人鱼之外,似乎还有人鱼会在夜晚歌唱,吸引水手,然后——将其吞食。
但他觉得对方不像是坏人,嗯,可能说法不是很准确,应该是不像是坏鱼。
就在柱间的脑子想着些有的没的的时候,海水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环绕。
准确来说是在他落水的那一刹那,就有什么东西将他环绕。
按照之前的经验,柱间觉得那应该是什么柔软的,比藤蔓要更加柔和,且更为粗壮的东西。
……或许是触手之类的?
不过人鱼似乎没有这种东西?
还是说,实际上还有看不到的章鱼在缠绕着他?
目光所及,柱间无法看到其他的任何东西,他只能看到自己眼前,那进入海中,头发披散开来的人鱼小姐。
那比海藻还要更为浓密的蓝[se]发丝随着水流飘[dang],蔚蓝的眼中倒映着柱间的身影。
这样注视着,让柱间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不自觉的伸出了手,手在水中停顿了一会,才柔和的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耳鳍。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触感,柱间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般。
也是在自己伸手之后,柱间发现周围的海水中似乎有着什么看不见、透明的东西,会随着水流的[bo]涛起伏,不过在水中会折[she]出剔透的光彩。
他看到,那被他抚摸着的蓝眼睛人鱼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飘的更远了些。
于半睡半醒之间,柱间看到了海底有着巨大的奇异的建筑物。
其中大多以奇形怪状的石头雕漆,还有着闪烁着光泽的珠宝,以及……一张类人,又像是鱼的,四肢着地正在巡视着四周的奇异生物。
那东西模样丑陋又恶心,让刚看到模样[jing]致蓝眼人鱼的柱间一时间没能忍住,向后一步想要躲开那东西。
就在他做出反应的时候,一阵失落感传来,就像是脚踩在地面之上,那原本坚实的地面却顷刻之间化作了空洞,让他直直的坠入深渊。
猛的睁大眼睛,柱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水面,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大哥,你怎么了?不会是这么站着都能睡着吧?”旁边的扉间略带关切的询问了一句。
愣愣的盯着自家弟弟看了一会,柱间张了张嘴,开[kou]询问,“扉间!刚才那个模样奇怪,又像是鱼又像是青蛙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千手扉间:?
他盯着自家大哥看了一会,关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重,“大哥,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怎么一会没看着都出现幻觉了?
环视了一圈周围,甲板上的水手们还在忙自己的事情,都没有怎么注意他们。
而看这些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的模样。
想了想,柱间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你把脸贴在栏杆上看海,结果好像睡着了,醒过来就在说奇怪的话。”
很自然的解释了一句,扉间也没有单纯的把柱间的询问当作是梦,反而开[kou]询问,“你呢?怎么回事?”
“嗯,我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将我带入了海中,她的头发飘散在大海里,就像编制了一张大网,而她则是搂着我的脖子,将我带入了海底深处……”
听到柱间的话,扉间表情古怪。
如果说是别的什么,那他估计还会怀疑,可……这个……反而让他觉得自家大哥可能是被憋狠了,加上要生产导致的[chun]梦之类。
至于为什么形容词听起来有点奇怪,咳咳,他早就对自家大哥的xp放弃了。
以前的扉间可能还会考虑下适合千手族长夫人的女子应该是一个什么[xing]格,可当山神大人出现,大哥也丝毫没觉得那发丝间有树杈和花朵,下半身是藤蔓的造型有什么不好,甚至还表现出有那么点喜欢之后……
扉间就彻底放弃了这个问题。
我们普通人不太理解你那么高端的品味。
即便大哥偶尔会表达出有那么点不自在和抗拒,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将对方当作了朋友,一有空就跑过去,还研究木遁如何和那些藤蔓打招呼。
不过想到大哥最开始说的鱼、青蛙之类的形容词,扉间还是表情沉重的拍了拍自家大哥的肩膀,“虽然我很理解,也很尊重兴趣爱好的多样[xing],但…xp最好不要接地府。”
光是想想,扉间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打了个哆嗦,他干脆把柱间请回船舱,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免得老是做这种古怪的梦。
躺在床上,还在回想着自己脑海中有些模糊又无比真实的记忆,柱间也觉得眼皮有些沉重,缓慢而昏沉的睡去。
在他[shu]睡后,柱间的发丝间蠕动出了大约有指节大小的晶莹触须,那透明的光泽在夜[se]之下几乎不可见。
……
走在路上,九黎仰头看着东京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明明早起的时候太阳很大,可这个时候空气中却带着一种黏腻的感觉,让人感觉很是不舒服。
皱了皱眉,九黎的唇角下撇,心情也随之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
“啊!”路旁发出了一声很惊讶又短促的声音,一个略有些[shu]悉的声音喊道,“九黎小姐!”
下意识的想要拿起书包遮挡住脸,九黎顺着看过去,等看到对方一头黑发,并且周围并没有银发生物出现时才偷偷的松了一[kou]气。
“你是…伊地知先生对吧。”
原本准备随意的和人打声招呼就走,可九黎刚迈动脚步,那原本拿着手机正急的抓耳挠腮的男人却一个箭步蹿到了她的面前,表情纠结,似乎没有想好要不要开[kou]向她说些什么。
看到他这幅表情,九黎很想开[kou]直接说,你如果觉得不适合那就不要说的好。
可又感觉到了对方心情中的忐忑以及浅淡的祈求和绝望,叹了[kou]气,九黎扯了下书包带子询问道,“有什么事。”
见九黎主动开[kou],对方才松了[kou]气,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改说些什么,表情复杂最后也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那个,九黎小姐,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街上啊,现在应该是上课的时候吧。”
刚准备反驳一句的九黎话还没出[kou]就反应过来,自己穿着一身校服要是还否认在东京上学那就太把对方当傻子了。
“学校里发生了杀人事件,学校提前放学了。”
原本只是想找个话头来顺理成章的说出自己想说的事情,可听到这话的伊地知瞳孔不由的瞪大,半天都没能把话给说出[kou]。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就走咯。”九黎还在环顾着周围,似乎很害怕突然的有什么奇怪的家伙从附近窜出来。
“五条先生并不在,他出差了。”长长的叹了一[kou]气,伊地知也像是终于的下定决心一般开[kou]向九黎讲述事情的经过。
虽然他说了一大堆,不过总结一下就是,三个学生去处理了远远超过他们实力的事情,而这,很有可能导致他们发生意外。
“既然超出他们的能力范畴,那为什么还要他们去处理?”九黎好奇询问。
“……因为人手不足。”
“就算真的人手不足也不可能拿人命去填吧,我听你那不安的语气简直就像是让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直接去爆/炸现场负责拆/弹一样。”
伊地知没有回答,而他的沉默也侧面印证了九黎的话没有错。
他只是有些沉重的低着头,表情复杂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五条先生出差了,其他的各位有能力处理的人也都暂时安排了其他的重要任务,距离很远,根本不可能赶回来。
他们三个人是在同等的实力之下最有可能活着的了……而且任务也并非解决而是探查并且救出受困者。”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可到最后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这些说法比起向九黎解释,更多的是在说服自己,他……很不安,也很清楚其中的不确定[xing]以及危险。
“为什么?”九黎目光平静的看着对方,声音也并无起伏,就像是单纯的好奇一般。
伊地知这个时候已经很忐忑了,他左右环顾着,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是脑子里想起自己从五条先生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他又很清楚,如果眼前的人帮忙,那么很大概率不会出‘意外’。
他不知道那些孩子会如何,可身边没有可以求助的对象,上级又在不断的施压,他不可能拒绝。
九黎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对方,那锐利的目光好似一把锋锐的刀,直接穿透而过,要将他的心脏给直接剖开。
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地,他想到了那三个少年少女走入其中时带着灿烂的笑容冲他招手的模样。
视线盯在手机屏幕上还在跳转的时间,伊地知只觉得呼吸一滞,他带着颤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因为那些长老们不相信五条先生,也不相信容器。”
有威胁,就要抹杀。
如果不是前者根本没法子动手的话,那些腐朽的存在可能早就将手中的刀刺向了对方。
九黎眯了眯眼睛,视线在抖动着不安的伊地知身上扫视了一圈,收敛了表情的她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威慑力。
刚想抬头看看九黎是个什么反应的伊地知被这视线吓了一跳,干脆又低下头去。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感觉只是被看到都会有锋利的刀光划过他的身躯,锐利无比。
“我懂,你现在就像是被傻[bi]老板[bi]迫的可怜会计,明知道要做的事情不对且违法,却还是要被老板[bi]迫着去做假账,偷税漏税。”
听到这比喻,伊地知懵了一瞬,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什么东西被丢到了他的怀中。
下意识的接过,伊地知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的书包。
“他们在哪里?”
“我开车带你过去!只用五分钟!”
“你居然没有在那附近呆着吗?”九黎狐疑的看着,她还以为对方会就在门[kou]等着呢,结果这人居然开车跑到这么远来了。
“那附近信号会受到影响,我想着说不定会有临时完成任务的咒术师可以联系到。”
结果没有联系到提前完成任务的咒术师,反而遇到了九黎。
心底又是放松又是紧张的伊地知复杂的发动了车子,还准备和九黎说说里面的具体情况以及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东西。”九黎侧了侧身子,目光看到了不远处由漆黑包裹住的一片区域,语气平淡,“不管是什么,直接消灭就好了。”
那双漂亮剔透的眸子变得幽邃深沉,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
她能够清晰的看到,那片漆黑之下,有三个闪耀的灵魂,还有一个泛着猩红光泽的。
以及……一个红到发黑的。
车轮碾过,停在了那不远处,伊地知还有些担忧的想要说些什么,可看着那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微妙变化的少女,他只觉喉咙发干,一股极深的恐惧在心底浮现。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正在孕育而出的怪物一般。
“我讨厌任何‘不[ri]常’的存在,可这类危险却不算在内。”
少女原本应该带着柔和和笑意的声音彻底消失,变成了平淡而刻板。
坐在车上的伊地知看着对方一步步,以一种缓慢的姿态,可却在眨眼间就走出极远距离的方式前行着。
明明穿着很普通的学生制服,jk短裙甚至还在空中晃动出弧度,可那背影却被无限的拉长,她脚下的影子也同样如此,如同一只有着两三米长,只在恐怖故事中出现的瘦长鬼影。
紧接着,他听到了滋啦的声响,在对方走到那片漆黑的帐前面的一刹那,一柄有一米多长的斧头出现在她的手中。
锋利的斧刃滑过地面,发出刺耳、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她所走过的地面,也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 九黎迈入那漆黑的帐中时,那双眼眸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光彩,她手中的斧头在地面上拖拽着,移动的速度却丝毫不慢。
就在她走入其中的时候,地面上似乎有什么完全被她忽视了的东西被踩踏,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发出,伴随着未知的声响。
眼前的画面迅速的发生了改变,原本还在建筑物外面走动的她一刹那就走到了建筑物之内,而一个模样怪物的生物也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惊到了这里还有意识的其他人,就在一声小心还憋在嗓子眼里的时候,喷溅而出的[ye]体就溅了他们一身。
九黎手中的斧子甚至从视觉上来说根本没有动作,只不过上面多出了些原本不存在的[ye]体罢了,顺着流淌而下,那些东西根本无法在那古朴的斧头之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她只是很单纯的歪了下头,就像是在疑惑着那东西怎么还没挨上一下就没了一般。
紧接着,一根手指落在了她的面前。
虽然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刚才还在紧张和不安着的少年人直接坐倒在地,露出一根舒心的笑容。
太好了。
危险解除。
“哼。”一声冷笑发出,虎杖完全不在乎于对方的嘲讽。
他刚才差点就想要求助对方了,还好没有。
就在虎杖缓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刚才还在歪头露出困惑意味的九黎学姐伸手抓住了那根手指,那根颜[se]古怪,上面还有着风干痕迹的手指蜡干和那白皙的肌肤,红润的唇角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虎杖正准备走过去,将其也吃下去的时候,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根手指就彻底的消失不见。
而学姐那白皙的肌肤上浮现了很淡很淡的黑[se]纹理。
那痕迹他太清楚不过,一时间诧异到根本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很想跑过去把学姐那曾经‘不要乱吃东西’的话送还给对方。
怎么能吃了下去啊啊啊啊!!!
不过很快的,虎杖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和他完全不同,那黑[se]的纹理只是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闪烁了几下,就很快消失不见了。
虎杖眨了眨眼,快步的走了过去,正准备询问对方是否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迅速的缠绕到了他的手腕上。
低头看去,视野之中好像出现了什么透明的东西。
那是有着钻石般光泽的触手。
紧接着,一道劲风传来,虎杖的手不受控制的直接举了起来,想要将其拦住,不过就在他的那只手浮现出黑纹的刹那,那原本只是让虎杖感觉到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风声刹那发生变化,一股粘稠感将他彻底包裹,危险的意味让他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呆立原地,虎杖看到那斧头的轨迹似乎在空中偏向,最后那锋利的一头瞬间便转,最后一阵钝痛传来。
“啧,愚蠢的小子!”虎杖的脸上张开了一张嘴,那以前还在说着些冷嘲热讽话语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似乎发生了些变化,“你最好现在让我出来。”
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可看到那面前明显感觉不太对劲的九黎学姐,虎杖又不自觉的咬着下唇。
“学姐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你的缘故!”
听到虎杖的质问,宿傩都想给这个无知的小鬼翻个白眼。
他的那根手指确实被对方给吃掉了,可1/20的力量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对对方来说也就是个能够时刻提供电力的蓄电池罢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那不弱的力量,让这个女人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所需。
她饿了。
被虎杖的意识所束缚着的宿傩眯了眯眼睛,手撑着脑袋,也在思索着。
对方身上的力量,还有那触手他似乎有点眼[shu]。
不过千年的漫长时光让他多少的有些记忆不清,暂时还无法回想起那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咧嘴笑了下。
想不起来的话,就让对方多出手几次好了,反正这个小鬼会如何都无所谓。
他只需要泄露出更多的力量,就算无法占据这个小鬼的身躯,也会引诱着那个女人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劈砍过来。
呵,还真的挺期待的,这个无趣的小鬼脑袋被砍下来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宿傩并不在意,他已经苏醒,就算这个小鬼死亡,他也依旧有其他的备份可以再次回归。
这么想着,宿傩的嘴角牵扯出了一个残忍的弧度。
而在质问着的虎杖左右的脸颊上同时出现了两张嘴,他们都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带着挑衅的询问着面前的九黎。
“你这模样和受[yu]望所驱使的野兽有什么分别,真是可笑啊。”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澎湃的咒力填满了虎杖的全身,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脑海中的宿傩发出了一声嗤笑,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锋利斧头。
瞳孔不由的瞪大,虎杖的耳边听到了伏黑让他躲开的声音。
不过根本来不及,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从他们见到九黎学姐到现在,也不过是过去了几秒的时间罢了。
刀光闪过,让少年人的瞳孔瞪大,他也在这个刹那反应过来了那带着嘲笑的宿傩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不介意在这个时候让他死。
同样的,他可能也很中意九黎学姐的力量。
可能一根手指无用,可如果加上他吃下去的两根呢?
如果更多呢?
他不知道学姐是否清楚这件事的严重[xing],可学姐呈现着一种奇怪的状态,唯独对于猎杀咒灵有些许的反应。
思维的速度就算再快,他也不是那种在一刹那就能够考虑到许多东西的聪明人,就在他刚想明白宿傩那基本没什么掩饰的打算时,斧光已然劈落。
就在虎杖不由自主的闭眼准备按照惯例回忆下走马灯的时候,一声轻笑和一声嗤笑同时响起。
猛的睁开眼,虎杖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黑夜朦胧,夜[se]中并没有星辰闪烁。
脚下所踩着的是一片深沉,呈现着近乎黑[se]的海水。
视线再微微偏移,不远处是[shu]悉又陌生的模样,那脸上的黑纹应该是宿傩。
对方用着自己的脸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顾又无比嘲讽的表情,他的双手[cha]在兜里,正扬起下巴冲他笑着。
“呦,不再露出一副可怜鬼的模样了吗?我还以为你都做好死的准备了。”
虎杖抿了抿嘴角,他确实会有所遗憾和无奈,但却不会有更多的什么情绪。
比起刚才他们面对那特级咒灵的时候要好太多了,他不用去想,伏黑和钉崎会不会有事,不会去担心宿傩会不会趁机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学姐不会伤害他们,这一点,虎杖很确定。
即使九黎学姐的情况可能不是那么对劲,但无疑要比宿傩值得信任的多。
而宿傩也是因为看到这一点,将邪恶的咒力灌入他的体内,想要以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见虎杖不准备回答他,宿傩只是冷笑了几声,向前走去。
宿傩所站的那片位置和其他地方完全不同,一些动物的骨头堆砌在那里,硕大的完全不像是自己所见到过的那些动物,在那些苍白的骸骨之中还有一座巨大的神龛。
宿傩从中跳下,踩在白骨之上,带着几分调侃的询问。
“怎么,不准备打个招呼吗?”
这个时候,虎杖才反应过来急忙的向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原本模样[shu]悉的学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他看不清楚的东西上面。
虎杖忍不住的抬手揉了揉眼睛,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在学姐的周围好像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正在晃动,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去窥伺那些他还看不清楚的东西,那会给他带来灾难。
“我讨厌任何破坏我计划的存在。”女[xing]的嗓音柔和,却带着一种和平[ri]里完全不同的感觉,她的身体轻轻的向后靠了下,黑[se]的发丝落下,披散开来。
“更别说在[yin]影和人们遗弃的角落中孕育着不知道多少的邪恶与诡异,无数的咒灵与哭嚎的灵魂诞生,吸引着一些其他我更不喜欢的东西。不要让救世主忙碌成社畜好吗?”
宿傩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开[kou]接话或者引导些什么,他很清楚,言语上的技巧有用的前提是自己可以完全的掌控对方。
可惜了,对这个女人没什么用。
最开始在看到那柄斧头的时候他一瞬间的对这个女人的身躯产生了占据的[yu]/望,强大、稀有,甚至可以发挥出比他曾经更为强大的力量。
多么完美的容器。
除了,是个女人。
不过那并不重要,一副强大的容器要远比[xing]别这种小事要重要的多。
可惜,她的体内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眯眼看着那在九黎的身周不断变换着的触手,那钻石般的光泽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不如何美妙的事情。
千年前,他也同样见过这玩意。
闭上眼,把记忆中出现的那个带着愉悦笑声,[xing]格恶劣的存在遗忘,他看向眼前的女人。
对方也同样的看着他,那眼神中似乎带着什么让他[shu]悉的东西,该死的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有了那么一丁点的相似。
九黎身周的那些有着钻石般光泽的触手晃动的更为剧烈了些,似乎在表达着对方的心情。
“你这样的存在实在危险……就此埋葬于月海中吧。”
虎杖听到这话,不由的探头想要看清楚些,总觉得这是要开打了的意思。
可他刚把脑袋给伸过去,额头就被人拍了下,恍惚间就看到了九黎学姐那带着无奈表情的脸。
“诶?学姐?”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声响,虎杖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又回到了那个地方。
他偏头看了眼正站在旁边的伏黑,眼中满是好奇和困惑。
“学姐!你把宿傩怎么了?”
“让他做了一场梦罢了,不管是好梦还是噩梦,起码会让他觉得有趣。”
九黎这么回答着,她可不认为那梦境可以困住对方,她只是用对方的记忆和一些其他的力量作为架构,搭建出了那个梦罢了。
“那力量也只是作为正义之师的一种支持罢了,可不是我本身的能力。”
虎杖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困惑,虽然学姐的话说的很自然,但他为什么总有一种对方在夸奖自己是正义使者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
这么想着,他又想要询问更多的东西。
比如刚才看到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将宿傩困住的力量又是个什么情况,他有太多太多不懂的事情了。
不过这些,在问出[kou]之前,他的怀中先是多了个柔软的东西。
低头一看,学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昏倒了。
被伏黑救出来,人还待在青蛙[kou]中的钉崎瞪着死鱼眼,盯着那享受着怀抱美女的虎杖,不由握紧了拳头。
“可恶啊,这家伙难不成还是个现充?”
同样也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伏黑只能叹息一声,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声响,还伴随着钢珠转动的声响。
深吸一[kou]气,伏黑开[kou]讲述了下事情的全部,想要从那个不靠谱的父亲[kou]中得到一些建议。
对方不靠谱,也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家伙,不过在这些他所还不太了解的博弈中,成年人的建议往往会更加重要。
电话那头原本还满不在意的声音突然的停止,几个呼吸间,伏黑听到了衣物摩擦的声响,“呆在那里,我马上过去。”
……
睁开眼,看到白[se]的天花板,九黎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有些晕乎,手下意识的在枕头边上摸索着。
摸索了一阵,没有看到手机,下意识的偏过头,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放在旁边靠墙的柜子上。
九黎干脆伸手过去,准备将其拿过来,但可能是中间还有个走道的距离,她人在床上,手想要伸到旁边的柜子上略有些困难。
手指在空中使劲的伸展着,整个人都快要掉下床了,才终于抓到了手机的边缘。
迅速将其抓到手里,又重新瘫倒在床上的九黎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似乎比下床走过去还要麻烦和疲累。
算了,反正不下床是我最后的倔强。
这么念叨着,九黎刚打开手机,昏沉的脑子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等等!这里好像不是她住的地方啊!
下意识的坐直了起来,九黎就看到在床正对面的门是打开着的,而门那边还站着好几个人。
打头的就是那显眼的银发男人,对方也不辜负九黎的不喜,捂着嘴憋笑了半天,见九黎看过来之后,就一点都不遮掩的哈哈哈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九黎!真不愧是你啊!”
就在九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时候,那银发男人直接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一巴掌呼在了后脑勺。
“你不要太过分了啊。”
银发男人顺应着被一巴掌呼倒,双手直接举过头顶,扑在了地上开始装死。
见他这幅模样,女人被他给气笑了,没再理会对方,反而是看向了九黎,语气变得温和许多,“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果断的摇头,九黎盯着地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干脆翻身下床,跟在躲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躲着对方往门[kou]的方向走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的事情想来也解决了。”
“诶嘿~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哟。”还躺在地上的五条悟用手撑着脑袋,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是你自己选择了入局啊。”
这么说着,他夸张的长大了嘴巴,用抑扬顿挫的浮夸语气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行自认为正确的事情呢,那些老头子虽然还没得到消息,但我已经可以猜到了他们恐惧的模样。”
“诶嘿,对于宿傩的容器已经这么恐惧了,要是他们知道你吃~掉~了宿傩的话,说不定会发动全部的力量来围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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