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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一念抉择40 熟悉的感觉。


所有的工作都开展起来。

殷九辞肯定了郑岁岁在疫苗研制上做出的贡献,但他明确地说到了这一步,郑岁岁本身的存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该采集的数据都已经采集完了,接下来要发展的,和郑岁岁本体关系已经不大了。

“如果到了这一步还要继续从实验原体身上索取材料,那就是研究者的无能。”殷九辞说,“没时间给你们重来的机会了,如果这次也仍然失败,我建议一人给自己一枪,提前解脱。”

然后他就私自做主取消了对郑岁岁的限制,而他也真的不再要郑岁岁的任何东西,在他的操控下,实验进程以堪比坐了火箭的速度进展起来。

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哪怕他手下的团队全都无比听话,连李鹤都不再说什么会吵起来的话,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忙了,忙到连殷九辞都很少回别墅里,一周下来相互之间连话都说不上。

然而殷九辞非常不满意,他几乎天天都处于暴躁状态,因为这些人能达到他认可标准的很少,现在又没得挑,照他的话说,就是他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差的一批团队,但是李鹤说这些人除了少数是逃难来的医务人员被吸收进来,其余大部分都还是在末世爆发初期被保护下来的,水平在世界上绝对排得上号,殷九辞只是冷笑一声,说你这样的都能算顶尖还让我怎么看这个排得上号。就在他们两个要打起来的时候,苏昭见状不对偷偷联系了时寒黎,她及时赶到把两个人给分开了。

当时寒黎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正没有任何形象地扭打在一起,殷九辞是四阶进化者,但他身体一向极差,而且他并没有用进化者的力量和能力,而李鹤虽然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瘦,在当初时寒黎扛着他奔手术室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衣服底下全是肌肉,并且练过外家功夫,当这样的两人打了起来,谁都不讲究技巧,就是想把对方摁进地里。

其他所有人都不敢强行插手,苏昭在旁边欲哭无泪,时寒黎到了他就像看到救星,然后时寒黎一手一个,拎着两人的领子把他们分开了,然后一边一个扔得远远的。

但是两人的狂怒和斗志都没有因为被迫隔开的距离有所减弱。

“你以为你有资本看不起所有人,但你不能看轻其他人为了生存做出的努力”李鹤怒发冲冠,他的衬衫被撤成了条,歪歪扭扭地挂在他身上,在时寒黎的印象里,他是冷漠的,狼狈的,连崩溃都带着麻木的平静,但是此时他像有一头被激怒的鬣狗。他的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眼神不聚焦,他愤怒地瞪着殷九辞的方向,“你以为我嫉妒你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很稀罕这个天才的名声吗没有了这些名头我拥有的还有很多你有什么你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最自卑的可怜虫”

他这话一下子触及到了殷九辞的痛处,殷九辞眸色漆黑,没有任何光泽。

“我是让所有人求着回来,在末世前出席场合你得尊称我一声殷教授的可怜虫。”他的声音很柔,充斥着讥讽和冷笑,“挺好,总比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行径强。”

李鹤剧烈的呼吸一下子凝滞住了。

被夹在中间的时寒黎沉默。

她预想到这两个人中间的冲突迟早会爆发出来,早爆发总比晚爆发好,现在这样也是预料之中,总归别让殷九辞把李鹤杀了就行。

“没话说了刚才不是还叭叭的么你以为你站在所谓的道德正义那边,就能给你的行为挡上遮羞布了么”殷九辞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你一边接近我,骗取我的信任,转手就把我的东西偷出去挪为己用,这不是你干出来的事结果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卑鄙,你敢说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和时寒黎说这病毒是我弄出来的感谢末世吧,这要是正常年代,我能让你名声扫地倾家荡产,当然,通过你们的正义手段。”

李鹤的脸色更加白了,“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哦,你不知道我们认识,你就能毫无顾忌地诽谤一个人了”殷九辞说,“正义的旗号打得多了,就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李鹤这次沉默了很久,殷九辞冷冷地瞥他一眼,看向时寒黎的时候已经恢复成正常的神色,他正了正被弄歪的衣服,“多大点事,也值得你亲自过来,我还能被欺负了不成”

说着不需要时寒黎过来,他的眼神却很是开心,开心中还夹杂着得意,反正狼狈的不是他。

他可没有什么进化者欺负普通人的不好意思,能进化就是他的本事,有本事的人反而要为没本事的人让路,这是什么道理他没有用进化者的力量去教训李鹤,没有用什么阴招把他当场弄死,已经是他够考虑大局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李鹤的确是这些人里寥寥能跟上他脚步的。

他对人类全都死光没什么意见,但是时寒黎在乎这件事,他就得做好,不然时寒黎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到时候头疼的还是他。

时寒黎没说她特意过来是担心殷九辞把李鹤给打死,殷九辞是四阶,发起疯来这个基地里只有她能控制住他。

“发泄完了就继续吧。”时寒黎说。

殷九辞看了眼和苏昭一起缩在旁边的郑岁岁,“要送她去图书馆么”

“嗯。”

时寒黎牵起郑岁岁,准备离开这里,殷九辞也整理了一下衣物,准备去换一件再进实验室,这时李鹤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出。

“对不起。”

时寒黎和殷九辞同时站住了。

“我的确自以为在做对的事,当初偷出你的研究成果,知情人都在褒奖我,老师,院长,系长,他们都说我和你不一样,说我有天赋又心怀正义,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我知道这不是他们多认同我,只是相对于你来说,我更便于掌控。”李鹤擦去唇角擦伤流出来的血,“我的确和你不一样,我有天赋,但我的天赋还不够我改变什么,我想要生活得好,就只能选择妥协,而你不同,你说这事不对,所以你就用离开来反抗,你说我们有一天会后悔,事实上也确实后悔了。”

殷九辞转过身,冷漠地看着他。

“我不怪你弄伤我的眼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你的心脏病犯了吧,我是愤怒之下的互殴,你却在以搏命的心态来对付我。”李鹤捡起自己的眼镜,”“技不如人,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后来对你的恨意,更多是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我以为我们已经成为了朋友,我以为你真的在我的影响下变好了,是我太自作多情。这个道歉是对于偷了你的东西以至于导致的后来对你的那些影响,以及误会你制造出了病毒。”

时寒黎看向殷九辞,她知道殷九辞在进化之前身体很弱,这导致他的底子已经定型了,就像一只八块木板拼成的水桶,有一块木板已经断了一半,那么在这个模具已经固定的情况下,即使把它的材质换成金属的,换成金刚钻的,它的上限也依然比正常的桶要低很多。

但她不知道他具体都有些什么病,医者不自医,这句话永远有用。

“你指望我说什么既然现在是全世界的危机,我们就握手言和吧”殷九辞说,“你这个举动直接导致我被退学,被学术界封杀,没有学校没有导师敢再接收我,而转头你们却能安享我的成果,如果不是我谁都不信,记录下来的数据都是假的,你们难道不会洋洋得意自己在面对刺头所夺得的胜利么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么你觉得你配指责我不够相信你么”

李鹤的脸色更加白了,”有的人恨你是嫉妒你的才能,有的人恨你是因为你无法掌控,殷九辞,我的确不嫉妒你,我很羡慕你,我对你的恨,更多的是来源你让我看清我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光明正义,我只是一个对生活妥协然后催眠自己的人。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也不打算原谅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和我的矛盾迁怒到其他人,他们没有你这么厉害,但他们都在为全体人类而努力。”

殷九辞盯着他,半晌,他冷哼一声“我对他们生气,和你没有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然后他不再理会李鹤,调头就走,李鹤停在原地,慢慢地擦干净自己的眼镜戴了回去,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恢复成那副漠然的样子。

他问时寒黎“既然你早就知道不是殷九辞,在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你觉得我是个小丑么”

时寒黎说“没有。”

这么猜的不只是李鹤,还有书外的一群读者。

李鹤凝视着她“之前我总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是因为我那时候觉得你是这个基地里唯一还没疯的人。”

时寒黎目光一动。

“但是现在,我觉得你才是疯得最厉害的那个。”李鹤说,“就算现在没表现出来,迟早也会暴露的。”

说完,李鹤和时寒黎擦肩而过。

时寒黎望着他的背影,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她牵着郑岁岁离开了这里。

从那天之后殷九辞和李鹤再也没闹过矛盾,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非常有默契地同时避开了会吵架的点,他们这边的进程,比起其他团队反而要顺利一些。

殷九辞忙科研,顾桑雪是军队体系,白元槐和李慕玉被吸收进了权力层,就连程扬都被他父母抓了壮丁,这里面最闲的人反而变成了时寒黎。

这个闲不是指没事做,感受到世界即将末日的不止是人类,动物和丧尸似乎也有所察觉,宇文姚迦说沙漠和雨林中前所未有地暴动起来,托帕已经要压制不住了,这也让她确定托帕不是兽王。

除了气候地形都独树一帜的宿星大陆,丧尸和兽潮进攻人类的频率越来越高,规模也越来越大,所有物种都像是疯了,又像是在末日终临前进行最后的狂欢。

作为当前人口最多的大型基地,中心基地一向是很明显的靶子,当尸潮和兽潮来攻城,时寒黎就会去帮忙,她的目的是等那个最危险的次生物。

期间江逾试图和她单独联络,但她拒绝了,她知道江逾想说什么,但很多感情她自己还没有捋清,在这种时候她不能接收太多来自其他人的信息。

面对再复杂的事情她也可以保持理智去分析和判断,但是关于感情,她是完全的新手,处理能力堪比幼儿,开会的那天她在漫天的黄土中离开,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到风栖的病房中,一直坐到了晚上。

就这样过了两周,那只离开大海的青鲲始终不知所踪,就像悬在每个人头顶的利剑,无论使用任何检测能量波动的装置都无法检测到任何踪迹,人类无计可施。而与此同时,即使什么都没有对群众透露,但是上面越来越紧绷的态度也影响到了下面的人,本就不平静的基地需要更多的力量去镇压动乱。

第三周的时候,龙坤和江逾同时找到了时寒黎。

宿星大陆和乾丰大陆的距离比日月大陆要近,两块大陆中间只隔着银霜海的北海域,江逾那边的人走的水路,速度应该很快,但他们耽误了很多时间,因为他们被困住了。

最开始是一群变异水母围堵了他们的船,在耽误了两天,死了几个人之后,越来越多的水生物循味而至,他们武器耗尽,在大海上孤立无援,摇摇欲坠。他们在被困的第二天就发出了求救信号,但是苍茫大海,信号传递得特别缓慢,直到今天才收到来自一周之前的求救。

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但是船上有宿星大陆发明净水器的教授,以及他所携带的尖端科研团队,无论如何都值得冒这个险。

他们找到时寒黎,希望时寒黎能够涉险营救,如果一切顺利,一周左右的时间他们就能回来了。

和时寒黎对话的是龙坤,因为现在消息传递得越来越困难,江逾只是给时寒黎发了一条讯息,并没有当场连线。

在这一瞬间,时寒黎感觉仿佛回到了之前的世界,她只是在接一个平平无奇的救援任务。

“阁下,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毕竟你没有这个义务,而且我们确实已经没有什么你看上的资源能够给你了。”比起半个月之前,龙坤又憔悴了许多,嗓子也沙哑许多,“我只能保证,在中心基地灭亡之前,你和你的朋友们能够永远”

“坐标给我。”时寒黎说。

龙坤眼睛一亮“你答应了”

“我有一个条件。”时寒黎看向他,“我要带郑岁岁去。”

龙坤神色猛地一怔。

即使殷九辞已经亲口说不再需求郑岁岁身上的资源,但郑岁岁的存在仍然十分特殊,想要把她带离基地,在以前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但凡时间往前推半个月,但凡提出来的人不是时寒黎,现在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时寒黎静静地盯着他,相处了这段时间,龙坤对时寒黎的性格也有了些了解,他知道时寒黎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但一旦她决定的事,要么妥协,要么把她杀了,没有第三种解决的方法。

“这只是通知。”时寒黎说,“把坐标发过来。”

龙坤选择了妥协。

“邢羽风会协同您一起救援,在任务期间阁下就是最高指挥官,他会全程配合您。”龙坤说,“您先不要拒绝,我知道您有飞行异兽,但苔原城的队伍有三百多人,哪怕能救下他们,也无法将他们带离大海。”

时寒黎把话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我们改装好了几架战斗机,最大的能够搭载五百人,这也是为什么要派出邢羽风的军团,在末世之前,邢羽风的军团代号苍鹰,拥有全世界最优秀的飞行特攻队,在这种时候,只有他们能够完成这项飞行任务。”龙坤说,“相信他们不会让阁下失望的。”

时寒黎颔首。

集结军队和调用飞机需要一个小时,时寒黎去了趟乌图那里。

在那天之后,她没有再来过这里,虽然她很想再多听一些关于母亲和妹妹以及族人的事,但是她能够察觉到那些事在她心中掀起的波澜,那会影响她的正常判断,所以她暂时选择了远离。

也许乌图以为她已经离开中心基地了吧。

时寒黎远远地站在监控范围之外,安静地望了一会防空洞上面的别墅,生平第一次,她隐隐有了出行前应该和什么人告个别的想法。

就这么看一眼,也算作是告别了吧。

时寒黎皱了下眉,不理解自己现在的心态,她转身准备离开,看到了正在向这边跑来的百里云。

“时少”他看出时寒黎要走,立刻加快了速度,飞一样跃到了时寒黎面前,“您有什么交代这里没有监控,您尽管说。”

“照顾好他。”时寒黎说。

百里云笑出他的小酒窝,“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不过乌图说他如果吃得膘肥体壮别人会怀疑,您放心,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错。”

时寒黎没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她轻轻地翘了下唇角。

百里云神色一怔,眼神就像是见了鬼。

神色的变化只维持了短短一瞬,时寒黎说“我要出个任务,两到三周回来,现在形势瞬息万变,联络不上江逾的时候,以保护乌图为先,身份暴不暴露不重要。”

百里云表情严肃起来,”我知道了,时少,我会用命去保护乌图。”

时寒黎看了他片刻,突然问“瓦尔族早年生活在云海之间,后来更是跨越海洋搬离故土,你们的造船技术是不是很好”

百里云说“那是当然,放眼全世界,造船业我们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头,也是重要的收入来源,毕竟这世界上海还是挺多的。而且我们卖的,和我们自己使用的不一样,因为技术超前太多会引起怀疑。”

时寒黎点点头,“你不是瓦尔族,也不是江家人,为什么会对那里有那么强的归属感”

她话题跳跃得太快,百里云脑筋转了一圈,说“我们这些人,都是江家从小挑选的孤儿,除了江家,我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何况江家一向对我们不错,根据个人特色培养我们成才,唯一的要求就是对江家忠心,对家主忠心,这是理所应当的吧,我们只担心自己不够有用。”

时寒黎愣了一下。

“挑选的孤儿么。”她低声重复。

“是,我和裴秘书都是。”百里云摸了摸自己的小辫子,“不过他比较幸运,从小就被当成家主的秘书培养,当然,被培养的不止他一个,只不过他是最优秀的那个。”

真是熟悉的模式,只不过江家对待工具的方式,比训练场要讲人道主义多了。

时寒黎没什么想说的了,她又回头看了别墅一眼。

百里云问“您不去看看乌图吗他很记挂您。”

“探望并不能解决任何现状。”时寒黎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请求,“保护好他。”

百里云肃容“我会的。”

准备工作完毕,时寒黎带着郑岁岁上了战斗飞机,时寒黎没有做任何防护,只戴着对讲机,郑岁岁则戴着最小号的高空头盔和对讲机。

这种战斗机为了装载更多的人和武器,舍弃最多的部分就是乘客的舒适性,紧贴在飞机壁上的是两排长长的座椅,此时已经坐了一部分人,系着安全带,这些都是苍鹰空中特袭队的战士,而中间偌大的甲板上居然还停着两架机器,一架是小型战斗机,一架形状特殊,时寒黎没见过。

两人一上来,全机的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这些都是真正习惯于刀口舔血的战士,那种扑面而来的野性和丛林感,反而让时寒黎更加熟悉。

邢羽风大步走过来,刚要开口,时寒黎说“免去介绍,直接出发。”

邢羽风的话被堵回了嗓子里,他打开头戴式对讲机,对驾驶室下令“出发。”

时寒黎把郑岁岁用安全带绑在了最近了座位上。

“时阁下,您是这场行动的总指挥官,请指示”邢羽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飞机轰隆起飞,所有人都被巨大的推力死死压在了座位上,只有时寒黎和邢羽风纹丝不动,两人在倾斜的甲班上对望,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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