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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红颜薄命 小太子一语成谶。


小太子一语成谶。

  [chun]花烂漫时,王夫人随风而去。

  王夫人美是真美,在不缺美人儿的后宫,她也在皇后、尹夫人等人之上。皇后是温柔娴静之美,尹夫人乃妩媚风流之美。王夫人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之美,她还比皇后等人年轻十几岁。

  王夫人身弱多病也是真。刘彻第一眼见到她想到的便是病西子。妙龄女子眉间总有一缕抹不开的愁绪,她的病故刘彻并不感到意外。

  虽说身为后妃该为帝王分忧,而不是让帝王为她费心。刘彻去找她就不介意开解开解她。但有的时候人得自己想通,自己惜命。

  王夫人也不是想不通,而是认为以她的姿容,她可以得到“卫夫人”一样的恩宠。王氏只记得十多年来卫子夫独霸帝王,殊不知那是世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王氏如果记得卫子夫初入宫就被帝王摒弃一旁,后来的“宠”是卫子夫争取的,期间后宫一直有别的女子,她不会因为三五天才见一面帝王而患得患失,她会因为一入宫就赢得帝王的目光而雀跃。

  刘彻身为明主,忧心的事多,私人时间少。他偶尔看望看望子女,流连椒房殿,分给后宫女子的时间就更少了。但见王夫人的次数不少,一个月总有五六次。可是这也不如王夫人初入宫的时候多了。王夫人认为她失宠了。她不像尹夫人、邢夫人懂得自娱自乐,不像李姬习惯了寂寞,不如皇后子女环绕膝下,她一个人闷闷不乐,愈发茶饭不思。

  向刘彻举荐王夫人的那位公主大抵也没有想过宫里不止皇后一个女人,刘彻还有三女一子的情况下,王夫人的愿望竟然是[ri][ri]见到帝王面吧。

  刘彻也清楚王夫人的病多在心上,多在自身。当他看到王氏家人悲伤流泪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替这位双十年华的妃子感到可惜。再可惜人也去了。刘彻赏王家五百金,令活着的人好生活着。

  小太子听说了这些事,点点头表示知道,继续令韩子仁详细记录白花嫩苗每一天的变化。

  王夫人下葬那[ri],小太子休沐,他令韩子仁、吴琢等人帮张顺子移栽白花。

  枇杷等人自白花育种那[ri]起就一直提着心,盖因小太子承诺,白花多了,给她们一人做一身冬衣。看着白花种下去,枇杷等人感慨:“可算种下去了。”

  小太子摇头:“顺子,往后[ri][ri]盯着它们,其他的事你不必管。”

  张顺子很是诧异:“竟比蔷薇、牡丹还娇贵?”

  韩子仁:“不是娇贵。咱们不知道这花要不要像树木一样需要修枝,才能长得又高又直。也不清楚是不是跟冬瓜一样,杂[cao]丛生才能长得好。”

  张顺子问:“赵公子也不清楚吗?”

  小太子洗洗手:“奴奴什么都不懂。若不是知道我种小麦种蔬菜,他才不会从匈奴腹地、千里迢迢带回来。匈奴也不知,否则不会把它们挂在墙上当花。”

  “这不是花吗?”张顺子问。

  枇杷:“你会把它[cha]在花瓶里吗?”

  张顺子连连摇头。

  小太子忽然想到匈奴帐中有此物,说不定真有人懂。

  世事无绝对啊。

  小太子找出软绵的白花,“韩韩,你把此物[jiao]给我常去的那家茶肆掌柜的,叫他问问一看就像远道而来的客商,可曾见过此物。”

  “殿下这个主意好啊。”韩子仁接过去禁不住夸他,“掌柜的要问此物何处得来,奴婢怎么解释?”

  小太子想想:“偶然所得。”

  韩子仁明白了,说得越笼统越不容易露馅,以后越好糊弄过去。

  “殿下,您上次出去还是跟霍公子踏[chun]。不如跟奴婢出去散散心?”韩子仁建议。

  小太子想去宣室。

  前世小太子亲手宰杀的妖魔鬼怪多了,今生他可以毫不心软的吃掉养了许久的[ji]鸭鹅,但凡人很难做到这点。何况王夫人不是牲畜,而是活生生的人。

  刘彻心情确实不好。

  人的生命太脆弱,说没就没。

  刘彻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不过王夫人在他心里的分量不重,一两天就能缓过来。

  小太子不知啊。前世小太子渡劫前还没经历过身边人离去,他想当然地认为老父亲很需要他的安慰。

  吴琢撑着伞,小太子走在蒙蒙细雨中思索着见到老父亲该说什么。小太子带着水汽踏入宣室,忽然觉着什么都不用说。小太子直接扑到老父亲怀里。

  刘彻抱住他:“多大了还撒娇?”

  小太子心说那是你不知道,前世师侄为了从我这里得到宝物,一百八十岁了还跟我撒娇。

  老大一个,小太子至今回想起来都觉着瘆得慌。

  “父皇累了吗?”小太子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父皇,歇一会儿吧。”

  刘彻嘴边溢出一丝笑意:“又缺钱了?”

  小太子大为震惊。

  刘彻透过儿子的指缝看到他的神[se],及时纠正:“父皇逗你呢。”

  “一点不好玩。”小太子转身躺在老父亲怀里。

  刘彻:“东西市好玩。”

  “下雨了。”

  刘彻诧异:“下雨了?”

  小太子也没想到[chun]季跟夏季一样,这天也说变就变。韩子仁从太子宫去马厩的时候太阳还在。他吃点茶水,换掉沾染泥土的衣袍,出来就开始下雨。

  韩子仁没带伞,小太子令张顺子去东边的章城门等他——这一年来小太子都是从那边出去。

  小太子点头:“父皇,这是上天送王夫人一程吗?”

  刘彻愣了愣神,显然没料到儿子会这样问。

  “她,倒也没有那么大福分。”刘彻微微摇头,看到儿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你知道?”

  小太子:“枇杷、吴琢都知道。”

  刘彻瞬间明白,儿子听身边人说的。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小太子把右手举到他眼前。

  刘彻不明所以。

  “水泡。”

  刘彻把心疼的话咽回去,“多练几次就好了。”

  “磨出茧子当然就没有水泡啦。”小太子白了老父亲一眼。

  刘彻失笑:“既然这么懂还跟父皇撒娇?”

  小太子眼珠一转,刘彻害怕:“据儿,几[ri]没去椒房殿了?”

  这是撵他走呢。

  小太子:“下午陪母后。”

  上午陪父皇?儿子倒也不必这般不偏不倚。

  刘彻感慨人命脆弱,小太子也突然意识到人真的很脆弱。

  前世太子从未听说过谁谁病逝,只听说过渡劫失败、谁谁遭到暗算丢掉[xing]命。王夫人的事令小太子意识到,父皇看着健硕,不一定健康。

  小太子在老父亲怀里赖一会,起来令小黄门准备茶点。

  刘彻:“渴了?”

  “父皇,我好累的。”

  刘彻冲黄门招招手:“去给太子拿百金。”无奈地揪住儿子的耳朵,“朕欠他的!”

  “父皇还记得我在木箱里种的白花吗?刚才全移到地里去了。”小太子说完无奈地瞥他,老父亲竟然这么不信任他。

  刘彻诧异:“真累啊?谁叫你一撒娇不是想出去就是想要钱。无事不登宣室殿。”

  “有吗?”小太子才不承认。

  小太子到他右边坐下,面前一堆奏章,看来老父亲心情很不好,奏章一个没看。

  休沐[ri],小太子也不想看,靠老父亲身上等茶水。

  茶点送上来,小太子瞬间很[jing]神,打开壶盖看看茶汤里头有什么。

  刘彻无奈地摇头,幼稚!

  小太子趁着盖盖的时候往里头丢一粒补血“糖丸”,接着给老父亲倒一杯,自己道一点点。

  “不是渴了吗?”

  小太子:“父皇渴了。”

  刘彻失笑:“就你机灵。”

  [chun][ri]的殿外温暖,殿内[yin]凉。此时又变天了,殿内越发[yin]冷。一杯热茶缓缓下去,刘彻舒服了许多。

  小太子见老父亲眉头舒展,又给他倒一杯。

  刘彻拉着他坐下:“用不着你伺候。”习惯[xing]拿起奏章又想放下。小太子见他犹豫,替他拿下来,“父皇,今天休沐。”

  刘彻顺势笑着应下来:“那明[ri]再看。”

  [chun]耕时节事情多,小太子怀疑老父亲忍不到明[ri]。

  管他呢,反正他下午去椒房殿,看不见就当不知道老父亲辛苦。

  小太子午睡醒来到椒房殿,卫子夫才醒,没心思逗儿子。

  小太子当回到太子宫,使唤韩莲子等人跟使唤枇杷一样。

  婢女送来茶点,小太子考虑到母后不踢球也不爱走动,放一粒强身“糖丸”。

  卫子夫想喝点茶水醒醒困,接过儿子递来的杯子毫不犹豫地全喝下去。

  小太子看着母后断断续续把水壶里的茶喝得七七八八才叫人加水。

  恰好此时三位公主来了,小太子给她们各满一杯。

  卫长公主试探地问:“据儿缺钱了?”

  小太子送她一记白眼。

  三公主忍不住说:“据儿,你今[ri]好乖啊。”

  小太子委屈巴巴地扑到母后怀里。

  卫子夫逗他:“谁说男女授受不亲?”问三个女儿,“还记得吗?”

  只要脸皮够厚看,谁都拿他无可奈何。

  小太子摇摇头:“母后,我孝顺吗?”

  卫子夫差点被点心呛着,哪有人自己夸自己孝顺。

  “母后,我是天下第一孝子。”

  卫子夫:“因为给母后端茶?”

  “因为我是太子啊。”

  卫子夫被[kou]水呛着,莲子慌忙上前帮她舒缓。卫长公主一把抓过弟弟,捏捏他的小脸:“我看看究竟有多厚。”

  小太子嫌弃地拨开她的手,明知故问:“母后,怎么了?”

  “你先不要说话。”卫子夫抬抬手。等她直起腰,眼睛都咳红了。

  小太子捂住嘴巴,眨着眼睛看他母亲。

  卫子夫想叹气,儿子真是又气人又可人。

  今[ri]怎么就下雨了呢。

  要是艳阳高照,儿子哪有空来探望她。

  早出去祸害别人了。

  卫子夫令韩莲子给他拿百金。

  小太子摇头:“我有钱。”

  “母后比你有钱。回头想买什么买什么。但不可以——”

  “赌钱?”

  卫子夫很是诧异。

  “父皇说过。”小太子翻白眼,“人家早就不耍钱了。一点不好玩。”说着,一顿,转向三位阿姊,“下棋吗?”

  卫长公主不想给自己添堵,揉着额角说头疼。

  二公主要跟三公主玩六博棋。

  虽然朝廷下了禁赌令,但并没有禁止玩六博棋。有些人跟从今往后不能玩了一样,盖因习惯了赌钱,不能赌点什么,玩六博棋比不玩还难受。

  卫子夫:“母后和你下吧。”

  “母后,你不可以欺负我啊。”

  卫子夫心说,这话该我说才是。

  不想跟他[lang]费[kou]水,卫子夫只想今天快点过去,儿子去烦旁人。

  石庆习惯了一天上两炷香的课,反而觉着太傅易当。

  翌[ri]上午,结束上午的课程,石庆出宫寻亲问友。下午未时左右回到宫里上下午的课。

  石庆的兄弟们很替他担忧。

  可怜太傅不敢说实话,陛下不希望太子殿下小小年纪背负太多,半真半假地解释,太子老师不止他一人。

  这几年太子快集齐三公九卿了。

  话说回来,小太子平白得了两百金,自然不能放着落灰。

  休沐[ri]这天,小太子早早起来用了早饭,城门打开他就出宫。

  小太子直奔最[shu]悉的茶肆。掌柜的看似在门外迎客,其实等小太子。一看到他掌柜的就迎上去:“公子,您吩咐小人的事有眉目了。”

  食客建议掌柜的去长平侯府,趁机跟长平侯攀上关系。掌柜的认为小卫公子并不喜欢这样,虽然蠢蠢[yu]动,但一直忍着没去。

  掌柜的见小孩眉开眼笑,庆幸自己忍住了。

  “公子,这边请。”

  掌柜的叫他坐到最里面,然后令小伙计去寻人。

  韩子仁:“您说的眉目不是长安人氏吧?”

  “就知道瞒不过韩公子。他乃东越人。他的家乡有很多人种这个。”掌柜的把随身携带的白花拿出来,“不如公子给在下的软,但也是白[se]的,花朵也跟韩公子说的一样。他还说有桂花树那么高。小人这几天寻思,这东西塞在布里头,做成被褥,不仔细摸,跟丝绵被一样啊。这岂不是树上结蚕丝?”

  小太子点头:“所以叫你打听啊。”

  掌柜的压低声音:“小公子是想给大将军麾下的兵将做棉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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