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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淮南国灭 你知不知道你是陛下唯一的儿……


主将气[se]佳心情好,[chun]望认为这是个好兆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天子——此战必胜!

  刘彻收回视线意识到什么,很是意外:“据儿竟然没有出来送仲卿和去病?”

  [chun]望往四周看去,果然不见小太子:“不该啊。”

  这几[ri]一直守在殿外的宦官猜测:“殿下前几[ri]出去一趟,好像什么也没买,奴婢觉着应该是去长平侯府给大将军和剽姚校尉践行。”

  大军出征在即,虽然该安排的事早已安排妥当,刘彻也没空盯着儿子。刘彻闻言好笑:“还怕朕知道?”

  卫青和霍去病这次出去快则三个月,慢则四个月,回来肯定人不人鬼不鬼的。刘据希望他们能在出征前把身体养到最好。刘据又怕把人补的流鼻血,得算着时间前往长平侯府,他还得上课,自然没空考虑老父亲会不会误会。

  [chun]望:“太子殿下十有八/九认为这次和上次一样,大将军从城外军营出发。”

  “这次也没叫朕带他出去看热闹。”刘彻禁不住说。

  [chun]望:“热闹上次已经看过了。”

  刘彻微微颔首,勉强接受这个说辞。

  “宣大农令。”刘彻转身回殿内。

  [chun]望愣了愣,大农令怎么了。

  粮食库藏、物资出纳等等,除了皇帝私库,天下所有财务都归大农令调拨。去年卫青率部俘虏的牲畜一部分被百姓万民认养,算着[ri]子小羊羔该长大了。刘彻召大农令前来就是提醒他令底下人按着账册收回来一部分。

  几百万头牲畜的大事,大农令不敢忘,近[ri]正想找机会请示天子。抵达宣室,大农令说出他的担忧,一只母羊只需五个月就能产子,一次可以生三四只小羊,百姓肯定想留下母羊。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下去收羊的小吏该如何处置。

  刘彻沉吟片刻:“公母两头小羊抵一头母羊。牛和驴,百姓愿意留小的,我们要老的,愿意留母的,我们要小的。”

  “收上来养在何处?”

  刘彻:“卖了充盈国库。百姓愿意买的话,卖给他们也行。”

  去年刘彻惠民,几百万头牲畜撒出去连个响声也没听见,大农令别提多心疼。年前筹备粮[cao],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眼瞅着国库越来越空,大农令没少唉声叹气。直到张汤送来许多财物,大农令心里才好受些。

  大农令闻言禁不住说:“理应如此!”

  刘彻挑眉:“此事你好像比朕还高兴?”

  “陛下不当家不知道钱最不经花。”大农令也想劝皇帝等两年再出兵匈奴。但他知道刘彻最不爱听这话,大农令只能琢磨如何开源,“陛下,过些[ri]子上林苑的冬小麦收上来,臣希望一比一点五换给乡民作为来年的种子。”

  刘彻:“是不是有点多?”

  大农令摇头:“不多。陛下的种子极好。臣以为种了一年第二年会减产。前几[ri]臣去上林苑有点事,看到麦苗感觉今年也是个丰收年。上林苑农奴说,去年下大雪的时候他们担心小麦会冻死,谁知经过几场雪,今年的麦苗竟然比去年长的好。”

  刘彻:“那些麦种泡过药水已经不是寻常小麦,自然抗得过严寒。”

  “到秋再种还要泡药水?”

  刘彻摇头:“不必。但朕觉着得两三年泡一次。”想起儿子,“你先回去,朕还有点事。”

  小太子正在上课,刘彻到正殿一边等儿子,一边令人把张顺子找来。

  太子宫中有一大片空地,张顺子开一块种小麦喂[ji]。刘彻找张顺子正是要问他他种的小麦泡过几次药水。

  张顺子仔细回想一番:“刚开始种的那两年泡过两次药水。”

  “这几年没泡过?依你看今年亩产跟去年比如何?”刘彻朝院中小麦方向看去。

  张顺子:“奴婢认为差不多。”

  “如果明年用今年收上来的小麦,依然不泡药水,有没有可能减产?”

  张顺子点头:“如果割的时候先把穗大的挑出来留着当种子,来年可能增产。”

  这个办法虽然麻烦,但这种事比小麦高的孩童就可以做。还可以给乡民省下买药材的钱。

  [chun]望也随刘彻过来了,刘彻令[chun]望替他记下,以免陪儿子玩玩忘了。

  小太子没看到他的老父亲,石庆看见了,又讲一盏茶左右,石庆就宣布上午的课到此结束。

  小太子很是不解,他今儿没睡觉啊。

  石庆提醒:“陛下来了。”

  小太子上课期间刘彻很少过来,小孩直觉有事,闻言就朝外跑:“父皇!”

  “下课了?”刘彻从室内出来,“累不累?”

  不累,但无聊。

  小太子捂住嘴巴打个哈欠。

  石庆见状向陛下行个礼就先行告退,他可不想再看到小太子当着他的面呼呼大睡。

  刘彻抱起儿子。

  小太子挣扎要自己走。

  刘彻奇怪:“不是困了吗?”

  “我长大了。病病说,六岁是大孩子,不可以叫人抱。”

  刘彻:“他七岁还赖在你二舅身上要抱呢。听说你前几天去长平侯府了?”

  不会吧?老父亲连这醋也吃。

  小太子点头:“我和舅舅、伉儿踢球。父皇,我们踢球去?”

  “你不是困了吗?”刘彻问。

  小太子眼珠一转:“一踢球我就不困啦。”

  刘彻有些[ri]子没陪儿子踢过球,闻言令人拿球。随即父子二人到院外踢。

  小太子为了缠表兄和舅舅,近[ri]三两天就得踢一回,一次最少一炷香,以至于他的球技突飞猛进。刘彻生疏了,不如儿子速度快,一盏茶左右他就感觉额头冒汗。一炷香的时间,刘彻累得满头大汗,靠着门框摆手:“据儿,歇一会。”

  “父皇累啦?”小太子歪头打量一番老父亲,气喘吁吁,不是装的,“父皇,你看起来比二舅壮,怎么比二舅舅容易累啊?”

  刘彻:“你二舅天天早上习武,我天天早上坐着一动不动不是听政就是批阅奏章,跟他比?他看起来比我瘦是因为[rou]结实。我的[rou]就像你的脸,软趴趴的。”

  “我的脸才不软趴趴的。”小太子嫌弃地拨开老父亲的手,“不要捏我的脸。”想起什么,哼一声往屋里去,“吴琢,我要喝水!”

  枇杷早就准备好茶水点心:“殿下,要不要婢子端出来?”

  “不用。”小太子从院里到屋内,手里多了一粒强身糖豆,趁着奴婢还没跟进来扔茶壶里。

  一壶水刘彻喝了一半,小太子叫奴婢加水,端的怕老父亲一次喝太多认为他的茶极好,找他要煮茶的方子。

  刘彻没有发现儿子的茶内另有乾坤,他只觉着跟儿子玩一会球很舒服,下午处理半天奏章都不累。傍晚还多吃了一碗饭。

  晚膳后,[chun]望陪他消食,刘彻感慨:“陪据儿踢一会球反而把朕题[jing]神了。”

  [chun]望:“陛下明[ri]还去吗?”

  “先看看。”刘彻不能确定明[ri]有没有突发情况。

  翌[ri]当真有突发情况。

  大军开拔,淮南王那边也不安分,刘彻派出去的细作送来消息,淮南王已经备齐粮[cao],只等卫青率领的大军出关。刘彻冷笑,淮南王真以为他还是十年前的他?卫青带走的全是[jing]兵良将不假,但那是对抗弓马娴[shu]的匈奴的[jing]兵。收拾淮南王还用不着那些骁勇善战的[jing]兵。

  淮南王还没出淮南国就被刘彻派出去的兵将生擒。

  大军兵分六路打算合围匈奴之际,淮南国灭!

  在长安上蹿下跳的刘陵被处死。

  刘彻担心淮南王残部狗急了跳墙,不许儿子出去。小太子虽然好奇外面出什么事了,但也不着急——休沐[ri]公孙敬声会来跟他玩儿。

  公孙敬声没叫小孩失望,四月的第一个休沐[ri],公孙敬声甫一到太子宫就告诉小表弟,淮南王刚一谋反就被朝廷发现了。

  小太子顿时明白老父亲担心什么。

  刘据还没活够,自然不想被淮南王的人抓住,一直到冬小麦收上来他才跟公孙敬声出宫玩。

  小太子到东市原赌坊附近就朝赌坊看,那边如今已是一家酒肆。

  公孙敬声顺着小孩的目光看去:“你还小,不能喝酒。”不待小孩开[kou],拽着他去斜对面茶肆。

  茶肆掌柜的还是年前那个掌柜的,见着他笑呵呵迎上去:“小公子来了?公子这边请,这里有风凉爽。公子吃点什么?”

  韩子仁:“两份茶点,”

  掌柜的亲自去准备。

  公孙敬声不禁问:“他认识你?”

  小太子点头。

  公孙敬声脸[se]骤变,小声问:“你怎么能叫他知道你的身份?还有谁知道?”

  “别担心。”小孩拨开胳膊上的手。

  公孙敬声瞪他:“知不知道你是陛下唯一的儿子?陛下要是知道你——”

  “不是啊。”小孩摇头。

  公孙敬声噎住:“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韩子仁见他当真着急:“公孙公子,您误会了。殿下确实有个弟弟,叫卫不疑。因为这家掌柜的以为殿下姓卫。”

  公孙敬声一时间没听懂。

  小孩一脸无奈,孙孙怎么又变笨了:“我说我姓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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