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书阁 >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 52. 营养液加更 殿下怎么越大越可爱啊。……

52. 营养液加更 殿下怎么越大越可爱啊。……


进到室内不必披斗篷,霍去病帮他拿掉:“据儿好聪明啊。”[kou]气[yin]阳怪气,可惜小孩听不懂。

  “我聪明啊。”小孩一脸这还用说的样子叫霍去病忍不住问:“你父皇知道吗?”

  小孩点头:“父皇说我比他聪慧!”

  陛下没救了!

  霍去病无比确定。

  “叫我们进来干吗?”

  该卖的卖,该赏的赏,放乱七八糟旧物的木柜就这么被刘据腾出来。

  刘据先把祖母送的东西放木柜中,又挑几样御赐之物塞满木柜,叫杨梅上锁。那些物品不能送人不能卖,刘据也不想把屋里摆得满满的,压抑的透不过气,打算等他有了太子宫,房屋多了再拿出来。

  有东西出去,刘据的宝柜空了一点,于是他从买来的物品中挑几对放宝柜中,以免忘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忘了。

  刘据可不想把东西拖成旧物再想起来,闻言一手拽着一个朝寝室走去。

  赵破奴和霍去病相视一眼,霍去病压低声音问:“据儿,又出去淘宝了?”

  小孩停下,仰头看着他,满脸疑惑。

  “没淘到宝物还这么神秘?”霍去病比他还疑惑。

  刘据松开他俩,打开宝柜,不经意间瞥到木柜底层,他不明白,送父皇毛笔和母后围棋那次出现六枚玉佩,其中两个还是无事牌,刘据对玉佩有印象,而立之年以前东西,无事牌不记得了,不过不重要。那时刘据以为空间里只有这些玉佩。昨晚默念暖玉的时候,刘据没有抱太大希望,结果又出来很多块。

  刘据怀疑芥子空间是不是经天雷劈过有了灵[xing],所以“吐”东西的时候随心所[yu]。

  “据儿,看什么呢?”霍去病轻轻扯一下表弟的小耳朵。

  刘据决定下次从空间里拿东西[jing]确到数量、材质,看那个不知道躲在他灵魂何处的芥子空间怎么任[xing]妄为。

  小孩指着木柜中层三对物品。

  霍去病拿一件:“送我的?可我要这金莲叶果盘做什么?”

  “给姨母啊。”小孩指着另外两对,“三舅,小舅。”

  霍去病:“怎么突然想送他们这些?”

  小孩掰着手指数:“病病匕首,舅舅匕首,姨母没有,三舅和小舅没有啊。”

  霍去病听明白了,摸摸太子表弟的小脑袋:“才想起来啊?”

  “好早好早我就想到了。”

  霍去病:“那怎么还在这儿?”

  小孩一脸的羞愧,讷讷道:“……忘了。”

  霍去病张张[kou]:“……行吧。”不能对尚未满四周岁的小孩过多要求。

  赵破奴:“殿下,我和去病可以帮你送。”

  霍去病恍然大悟:“以为这样说我就让你出去玩儿?想都不要想!哪天暖和了再说。”

  小孩瞪赵破奴,显着你了!

  赵破奴装瞎:“殿下,是不是还少一对?”

  他不提霍去病都没意识到:“没有大姨母的?”

  “我给敬声了啊。”小孩认为公孙敬声收了他的礼物,也相当于送过大姨母了。

  霍去病:“何时?”

  “好多好多天。”

  霍去病想想也是,每到天热天冷公孙敬声便会消失。最晚也是立冬前送出去的。

  “送的什么?”赵破奴好奇是不是匕首。

  天冷了,寻常玉很凉,刘据就把无事牌放柜中。

  刘据不想太快暴露底层的秘密,最好就是少动底层的东西。那么刘据就不能把已经暴露在人前的玉放到底层。万一枇杷亦或者谁不小心碰到木盒与木盒见的夹缝里,要拿出木盒找,他藏的东西就瞒不住了。

  以防万一,刘据还故意往高处放,以至于他踮起脚也看不见,只能指着最上层,请表兄帮他拿下来。

  上层有很多长宽扁不一的木盒。霍去病问:“哪个?”

  “白白的玉啊。”刘据奇怪,难道被耗子老鼠拖走了。

  黑猫很凶,抓老鼠跟玩似的,不该啊。

  霍去病拿开最外面几个小木盒,在木盒底下发现一块白[se]无事牌,拎着花绳问:“自己买的?怎么买个这样的?”

  赵破奴:“这么干净,玉雕匠真会懒省事。”

  刘据心说,那也没有表兄懒,都懒得用手拿,捏着绳给他。

  活该他不知道这块玉充满了灵气。

  小孩接过去:“就是这样的啊。”

  霍去病迷糊片刻才意识到他此话何意:“你说敬声的玉佩跟你的一模一样?”

  小孩点头。

  “那破奴说错了,不是玉雕匠懒省事,是你懒省事。懒得给他挑个有雕纹的。”说到此霍去病开心的想笑,太子表弟还是跟他亲。

  赵破奴看着这么敷衍的白玉,也禁不住暗乐,因为他的两把匕首虽然没法跟霍去病的比,但一看就是认真挑的。

  得亏他不知道其中一把是公孙敬声挑的。

  霍去病把木柜中的三对礼物拿出来,打算下午给他母亲和舅舅送去。

  赵破奴自小四处流[lang],也算见多识广:“下次休沐再送。哪有人下午登门送礼的。”

  “没有吗?”不懂庶务的霍去病朝外喊韩子仁等人。

  赵破奴的声音不算高也称不上低,韩子仁在正堂候着,正堂跟卧室里外间只隔几道屏风,以至于他听得一清二楚:“赵公子所言甚是。”

  霍去病看一下小伙伴:“懂得还挺多。这些东西先放据儿这里?”

  “放我这里。和病病一起去。”小孩[nai]作势要关柜门。

  霍去病此时心情极好,同是表兄,敬声只得一块玉,他得两个匕首。霍去病不舍得拒绝表弟:“要是连晴五[ri],下次休沐就带你去。”

  连晴多[ri]的时候,天一[ri]暖过一[ri],霍去病不担心小孩伤风着凉。

  小孩想点头,忽然想起最最幼稚的小师侄女,学她伸出小手:“拉钩钩!”

  “幼稚鬼!”霍去病嘴上很是嫌弃,身体很诚实,跟小表弟拉钩约定,“怎么不是击掌为盟?”

  小孩恨自己年幼无知:“手疼。”

  “咳!”霍去病被[kou]水呛着。

  候在正堂的韩子仁、樱桃等人禁不住无声地笑了。

  殿下怎么越大越可爱啊。

  霍去病近两年猛蹿个,可以轻轻松松抱起表弟,轻轻松松走起来。霍去病抱着他出去,赵破奴关柜门,随后两大一小朝外去。

  枇杷拿着斗篷急慌慌跟上:“霍公子,外面风大。”

  霍去病停下:“又没有下雪,不用穿那么厚。有没有蚕丝做的?不拘新旧颜[se],带帽就行。”

  秋风凉,穿皮毛斗篷又热,刘据身边针线活好的宫女就用蚕丝给他做几样斗篷和披风。

  “您等等,奴婢找找看。”得亏小孩衣裳多,秋衣就能塞满一个衣柜。枇杷打开放秋衣的檀木柜,一眼就瞧见一件红[se]斗篷。

  枇杷拿出来闻一下,没有衣服捂很久的怪味:“霍公子,这件行吗?”

  “太行了。”霍去病给表弟穿好,小孩变成红彤彤、喜庆又可爱的童子,“小孩就该穿这样的。”

  枇杷解释:“皮毛什么样咱们就只能做成什么样。”

  霍去病好奇:“不可以染吗?像染布那样。”

  枇杷:“宫里没有会染的。”

  “那民间就算有技艺也不佳。很好的话,街上穿得多了,我不可能不知道。”霍去病牵着表弟到殿门[kou],“想去哪儿玩?不出宫哪里都可以。”

  赵破奴时常能听到宦官或巡逻的禁卫聊爱“探险”的小太子,闻言提醒霍去病,这宫里太子比他俩[shu]。

  小孩认为这是夸他,点点小脑袋证明这点。

  霍去病瞧着他可爱的模样,顿时想偷回他的住所:“据儿,想不想去表兄的住处玩儿?”

  刘据不想。

  舅舅院子大一点,正房五间,有偏房,自带小庖厨。表兄和赵破奴住的屋子正房只有三间,两间偏房,其中一间放恭桶,一间是浴室,院子也很小。

  刘据怀疑这两处院以前是给值夜的官员住的——他听身边人说,以前曾祖父晚上休息都是将军守夜。将军一夜没合眼,白天得休息,可朝中百官做五休一,将军不能回家,就必须有个清静的小院。

  “不好玩。”小孩摇头。

  霍去病看到药柜旁的茶几,想起表弟以前爱在这儿下棋。可这么冷的天,一局下来手还能要吗。

  “有没有想玩的?”

  刘据想出去,那些“瑞兽”不送出去几个,万一哪天被发现,他没法解释啊。

  一个两个三个可以说是淘来的。

  六个形态各异的瑞兽崽子,谁信啊。

  何况他身上还戴个小麒麟。

  赵破奴:“我有个主意。”

  一大一下转向他,说!

  赵破奴指着被风刮动的蒜苗叶:“放风筝。”

  表兄弟二人顿时无语。

  跟出来伺候的奴婢恨不得耳朵聋了。

  赵破奴:“秋天可以放风筝,[chun]天可以,冬天为何不可?”

  霍去病笑着反问:“你猜夏天为何没人放风筝?”

  “热啊。”

  霍去病:“你还知道?”

  赵破奴噎了一下:“我觉着冬天最适合放风筝。跑一会身体热了,手脚也不易生冻疮。”

  韩子仁无奈地摇头,半大小子会折腾。

  “赵公子,放风筝得有风?”韩子仁问。

  赵破奴一脸“我看起来很傻”吗。

  韩子仁心说,你不傻,你无知。

  但也不能怪赵破奴,他打小父母惨死,流落到匈奴部落,入关前甚至没听试过风筝。跟霍去病一同上课,在书上看到“纸鸢”二字,他才知道有一种游戏叫放风筝。

  韩子仁:“[chun]天和秋天的风或柔或缓,冬天的风一会一阵,呼呼的,多大的风筝经得起北风这么刮?”

  风大的时候小太子都能刮走,何况轻飘飘的风筝。

  哪怕大风筝用上木片,也没有半个小太子重。

  霍去病过了放风筝的年龄,赵破奴又只有他一个好友,霍去病不去,他也不好跟霍去病闹,是以他回来这么久还没放过风筝。

  不提也就罢了,一说起风筝,赵破奴心[yang][yang]:“试试呢?”

  韩子仁:“你问殿下。”

  又不用刘据放,还有热闹可看,小孩没有理由不同意啊。

  韩子仁无奈地说:“你就仗着殿下不懂吧。”

  “韩兄啊。”赵破奴一脸的讨好,韩子仁叹气:“我去拿。”

  吴琢突然开[kou]:“还是我去吧。”不待他开[kou],人已经朝西间跑去。

  韩子仁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樱桃等人:“他不是也想冬天放风筝吧?”

  吴琢等人的任务是看孩子。刘据闲得犯困,吴琢守着他不是发呆,就是陪他犯困,难得有个有意思的事,即便是胡闹,吴琢也想参与一下。

  吴琢拿着风筝出来,几个宫女也来了兴趣。

  在东边廊檐下聊天的粗使婆子和张顺子闻声过来,韩子仁见状,令众人关好门窗都下去。

  吴琢扯着线,赵破奴拿着风筝问霍去病怎么放。

  韩子仁乐了:“还以为你会。”  “不会才想放啊。”赵破奴又一脸讨好地看霍去病。

  霍去病叫韩子仁看着他小表弟,以免风筝被呼啸的北风刮下来伤着他。

  赵破奴运气不错,霍去病给他演示两遍没放起来——风太大。换他的时候风小了,风筝在吴琢的扯动下晃晃悠悠飘到空中,甚至高过偏殿屋顶。

  冬[ri]不适合发兵,匈奴和藩王都很安分。乡民猫冬不闹事,又没到最冷的时候,天灾未至,所以刘彻也很闲。刘彻不想碰到儿子,不是怕小孩缠他,而是怕小孩问他“父皇去哪儿?”他无法回答,就打算从椒房殿后头绕去后宫。

  刘彻走到儿子住所后面,下意识停一下,然后看到天上有只大鸟。再仔细一看,刘彻无语又想笑:“冬[ri]放风筝?据儿真会玩儿。”

  跟在后头的小黄门禁不住腹诽,什么尹夫人、邢夫人、王美人,恐怕又要白等了。

  刘彻旋身朝椒房殿正殿和偏殿中间的胡同里走去。

  小黄门不敢提醒,不敢问,老老实实跟上去。

  刘据身边人都下来了,是以刘彻绕到偏殿前面看到一群人,唯独不见他儿子。

  走到跟前,刘彻终于在霍去病前面找到儿子:“据儿。”

  众人扭头看去,忙不迭行礼。

  吴琢想松绳,刘彻抬抬手:“不必多礼。”仰头看去,风筝很稳,“吾儿真乃得天庇佑,这大的风也能放风筝。”

  众人神[se]顿时一言难尽。

  刘彻:“不是据儿要放的?”

  赵破奴犹犹豫豫表示他的主意,小太子没有反对就是了。

  小孩朝老父亲扑去:“父皇!”

  刘彻心花怒放:“冷不冷?”抱起儿子摸摸他的小手,“喜欢看人放风筝?”

  小孩点头。

  刘彻朝赵破奴道:“继续吧。”

  赵破奴松了一[kou]气,给吴琢使眼[se],吴琢微微点头,他过去扯绳,啪一声,风筝落到地上,众人吓一跳,一阵狂风袭来。

  韩子仁顿时想笑。

  赵破奴无法接受,风怎么这么大。

  韩子仁故意问:“还放吗?”

  “等这阵风过去。”

  风来得急走得也快,转眼间又没风了。这次赵破奴扯线,吴琢放风筝。风筝飞起来,刘彻正想夸两句风筝飞得高,就看到风筝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像是冲他砸过来。

  刘彻抱着儿子后退几步,风筝落到他面前:“不许再放!”

  差点伤着龙体,赵破奴也不敢放了。

  刘彻抱着儿子上台阶,赵破奴一脸怕怕的收绳子。

  霍去病无声地送他两个字——活该!大步跟上天家父子,向他姨丈禀报,太子表弟打算送他母亲以及两个舅舅两对礼物。

  刘彻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打开柜门,确定不是御制之物,直言据儿买的,他想送给谁送给谁。

  来之前刘彻已经叫[chun]望吩咐膳房不必准备他的午膳,可他又不想去后宫,午膳索[xing]跟儿子一起用,吃暖锅子。

  午饭后,刘彻带走霍去病和赵破奴,省得打扰他儿子午睡。

  刘据试着提出他自己睡,外间也不叫人守着,被他身边人全票否决。

  身娇体弱,反抗不了,刘据只能接受他五岁的事实。

  爬到榻上约莫一盏茶左右,刘据透着屏风缝朝外看,吴琢困得直磕头,刘据知道他的机会来了。拿出那六块暖玉,悄悄打开“宝柜”门,轻轻把玉雕小件放里面的木盒上,快速爬上榻。

  刘据起初打算放木盒里面,跟他没送出去的毛笔、匕首以及玉佩放一起。可拿的时候不方便。大不了平[ri]里盯紧身边人,不许他们开“宝柜”。

  韩子仁等人看过,那木柜底层是财物,中上两层除了小主人留着送人的三对物品,全是能看不能用的摆件,还都是帝后和太后赏的。这些东西磕着碰着都有可能要他们的命,他们巴不得离那柜子远远的。

  在这种情况下,刘据顺顺利利迎来休沐[ri]。

  这一[ri]暖阳高照,他出门都没穿皮毛斗篷,而是穿放风筝那[ri]的蚕丝斗篷。

  由于不冷,霍去病也没盯着表弟,任由他带着奴婢禁卫直奔东市,他和赵破奴给母亲舅舅送礼物。刘据起初觉着东西是他的,他也出来了,应该亲自去。

  霍去病算一下时辰,礼物送完也差不多午时了。

  那时候到东市就可以用午饭了。

  可是收到晚辈礼物的母亲以及舅舅肯定不同意小太子在外面用饭。这样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小太子今[ri]别想去东市。

  霍去病跟他分析一通,小孩果断选择当个任[xing]无礼的太子。

  为了糊弄[jing]明的父皇母后,小太子进了金玉珠宝店,首选玉雕小件。小孩拿着白[se]虎雕胡扯:“好像黑黑啊。”

  韩子仁:“公子喜欢这种?”

  小孩不住地点头。

  [jing]明的掌柜的看出小孩是贵人家的公子,其父不是万户侯,其母也得是皇亲国戚。这可是个大户啊。掌柜的把压箱底的小玉雕拿出来,由着小孩挨个选。

  要不是韩子仁小声提醒去别处看看,小孩敢集齐四神兽和十二生肖。

  饶是如此,掌柜的也很满意,因为给的不是铜钱,而是用成[se]很好的金换的。这些金改做金饰品又能赚一笔。

  出了玉器店,小孩饿了。

  一行人到跟霍去病约定好的食肆用过饭,霍去病和赵破奴才出现。偷梁换柱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刘据就没有为了装幼稚故意显摆,改去头面首饰最有名气的铺子给母后阿姊挑首饰。

  霍去病和赵破奴不感兴趣,二人陪刘据一会就同他分开——刘据回宫,他们回长平侯府。

  到宫里,刘据看着他买的东西很是满足。

  以防母后父皇乱猜,翌[ri],刘据挑几个他买的玉雕小件以及首饰去椒房殿。

  民间工艺远不如御制,可“礼轻情意重”。卫子夫当场就叫婢女把她的首饰换下来。

  刘彻学[jing]了,儿子有没有淘到宝,去椒房殿一看便知。

  儿子去过东市就来椒房殿,椒房殿却没有添新,说明儿子淘到了,被皇后藏起来。卫子夫大大方方戴出来,刘彻很失望,看来儿子也不是次次好运。

  大雪过后的第二个休沐[ri]刘据又出去了,买一堆吃的回来,连东宫太后都有。

  临近除夕,刘据又出去了。

  刘据忽然觉着躲躲藏藏挺有意思,给他如古井一般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se]。

  这次刘彻不抱希望,刘据认为时机到了。

  回到住所,小孩叫韩子仁歇息,他回殿内找出一个龙崽子一个凤雏塞小荷包里。他当着枇杷的面拿出来的。枇杷只知道小主人前些[ri]子买回来很多玉雕小件,不清楚都有什么,见状也没有起疑心。

  枇杷:“殿下这是要出去?”

  “找父皇。”刘据确定过身边人不会主动向父母禀报,他又买了什么什么。他花多少钱,父皇母后也不过问,不乱糟蹋就行了。

  所以这次刘据还是买了许多吃的,因为便宜。

  先前买玉雕和首饰花太多,得节省一下,以后才好继续挥霍。倘若次次都花掉一大笔钱,就算父皇母后不心疼,韩子仁也会向他们禀告,请他们管管败家子。

  那样的话母后一定会亲自过来查他买了什么。

  枇杷:“殿下买的小食还带吗?”

  “分开。”小孩伸出三根短短的手指,“母后,父皇,皮皮。”

  枇杷哭笑不得:“婢子谢殿下赏赐。殿下如今能说清楚婢子的名,请殿下叫婢子枇杷。婢子会更感激。”

  小孩朝外走。

  枇杷拉住他:“等等,婢子去叫吴琢。”

  樱桃把那些不值钱的民间小吃一分为三。

  刘据身边人真喜欢这些东西,皇后和公主尝个味就会赏给身边人,刘据也是知道这点才会大大方方给他身边人留一份,并不担心父母知道了吃干醋。

  刘彻昨夜宿尹夫人处,早上起得晚,饭后出来准备去别处巡视,看到儿子的马车一直往北,他瞬间决定哪儿都不去,就在温室殿等儿子。

  刘据怕吴琢跟韩子仁闲聊时把他暴露了,比如殿下送陛下一个小玉雕,什么什么式的。韩子仁一想,不是他陪殿下买的,殿下哪来的啊。

  抵达温室殿,刘据叫吴琢外面等着。

  吴琢其实巴不得呢。

  陛下喜怒无常,他才不要近身伺候。

  小孩拎着对他而言很大的小篮子,晃晃悠悠朝老父亲走去,刘彻赶忙起身迎上来:“你有这份孝心就够了。哪用得着你亲自送来。”摸一下儿子小手,手心很热,他放心地问:“这次又买的什么?”

  冬[ri]里瓜果蔬菜很少,面食很多,刘据见有些做的确实很好就买来一些。

  “红枣炊饼。”小孩扒着案几掀开盖。

  黄橙橙糜子面做的炊饼上有很多红枣瓣,黄红分明,炊饼也就刘据拳头那么大,在刘彻看来小巧可人。刘彻拿一个,软的,显然今早才做的。

  刘彻又看看别的,软软的米糕上好像裹着炒[shu]的黄豆面,看起来挺好。刘彻叫宦官送去膳房,留午膳用。

  “据儿,快过年了,天也愈发寒冷,父皇不希望你过年的时候病得没[jing]神,近[ri]别出去了。”刘彻把儿子抱到腿上劝。

  小孩摇头:“不冷。”

  “那是你穿得厚啊。”刘彻好笑,“穿这么厚不难受吗?”温室殿暖和,刘彻给儿子脱掉斗篷,“是不是轻松多了?”

  小孩又摇了摇头:“不冷。”

  刘彻:“跟父皇出去试试?”

  “不冷!”

  刘彻耐心告罄:“据儿,不听话父皇可就生气了。”

  小孩歪着脑袋打量他,仿佛不明白父皇为何生气。忽然想起什么,拿掉枇杷帮他系在腰间的荷包,倒出来两块玉雕,一手拿一个:“父皇的,母后的。”

  刘彻还以为什么好东西。他在椒房殿见过,几个女儿腰间都有一个,据说也是据儿买的。

  “你留着玩吧。”

  小孩从衣裳里头掏出一个:“有啊。”

  刘彻看过去,小小的麒麟像是未满月,眼睛都没睁开,跟儿子很般配:“那也留着你戴。”

  “父皇不要嘛?”小孩奇怪,放他手里,“暖暖的,不冷啊。”

  刘彻想说,你说什么呢。

  手心里的玉暖暖的,刘彻认为儿子热乎乎的小手焐的。可一想儿子愿意戴在身上的,无一不是[jing]品,刘彻到窗边,手伸到外面,片刻手冰了,玉还是温的,刘彻差点没站稳。

  传说中的暖玉吗。

  刘彻大步朝儿子走去:“据儿,这玉你在哪儿买的?”

  “忘了。”小孩摇摇头。

  刘彻想宣韩子仁,忽然想起几个闺女戴的,“是不是跟你送给阿姊的玉雕一起买的?”

  小孩摇头。

  果然和他猜的一样。

  真的很特别皇后不可能忍住不问他有没有收到,盖因据他所知,皇后只收到一些首饰。

  “为何不送阿姊?”

  小孩想也没想就说:“阿姊有了啊。”

  刘彻:“让朕猜猜,因为之前送了阿姊,没有送父皇和母后,据儿就出宫给父皇母后寻找类似的,然后找到这些?”

  这句话太长,小孩不理解,眨着眼睛望着老父亲,可以长话短说吗。

  “父皇想说谢谢据儿。”

  小孩一脸不信。

  刘彻拿走龙凤玉雕:“可以都给朕吗?”

  小孩顿时顾不上纠结父皇什么意思,伸手夺凤雏,像护食的小兽,很大声吼:“母后的!”

  刘彻捏一下儿子的脸,拿起龙崽子挂到胸前:“据儿,这线是谁帮你穿的?看起来像蚕丝。”

  天蚕丝啊!

  小孩[nai]里[nai]气地说:“我拿着挑挑穿的啊。”

  难怪儿子身边人没来禀报。

  合着还不知道这玉雕看起来寻常,其实另有乾坤。

  “据儿——”刘彻决定顺其自然,皇后说得对,巨宝随缘莫强求。低头看一下龙崽子,刘彻顿时感到怪异。这要是叫外人看见,不得以为皇帝私库没钱了——戴这么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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