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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营养液加更 陛下不怕闪着舌头吗。……


韩子仁没有考虑那么多。

  枇杷的担忧不无道理。

  刘据要对小宫女另眼相看了。

  贤名在上,很多事不可为,确实累人。

  樱桃疑惑不解:“世人皆知殿下宅心仁厚不好吗?”

  枇杷:“殿下有很多兄弟,为了太子之位殿下需要个好名声。可陛下只有殿下一个儿子。倘或殿下在世人眼中是位宅心仁厚的君子,往后得时刻注意言行举止。若有人犯了错,旁人会劝,殿下仁厚,放过他吧。殿下认为不可饶恕,小人便会趁机道,殿下,您可是君子啊。”

  樱桃看一下一脸迷糊的小主人:“明明殿下心善,难不成叫世人误认为殿下是个恶人?”

  枇杷:“世人误会又如何?太子之位是陛下给的。陛下不误会就够了。何况殿下又没做过恶,怎会变成恶人?”

  张顺子:“樱桃,说白了就一句话,人善被人欺!”

  枇杷点头:“殿下以后是天子,谁管天子善不善良?天子心善,不能叫百姓安居乐业,不能令乡民衣食无忧,算哪门子善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陛下在乡野间的名声好吗?”

  刘彻不被乡民诅咒就要感谢上苍了。

  哪敢提好名声。

  樱桃入宫前两年正是刘彻名声最差的时候,她很清楚乡野人家如何看待天子。

  韩子仁不由地想起被陛下处死的赵、李二人,他们敢指狗为猫,不就是觉着殿下好骗吗。没有[ri][ri]防着别人的道理,是以韩子仁宁愿百官怕他:“廷议散了我再进去。”

  枇杷:“你去宣室一角等着。”

  韩子仁正有此意。

  如果他到宣室殿外,以陛下对小殿下的宠爱,守在门外的小黄门一定会进去禀报。届时他不想说也得吐出一些。

  韩子仁等所有人离开方跑过去,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一样。

  不出枇杷所料,刘彻见着韩子仁想也没想就问:“据儿怎么了?”

  韩子仁看看左右。

  刘彻令所有人出去,包括[chun]望,以及伴驾的东方朔等人。

  韩子仁呈上三片竹简。

  大汉幅员辽阔,几乎每年都有一个地方发生瘟疫。有轻有重,轻的当地郡县解决,重的上报朝。刘彻至今没有收到上报,要么奏报还没递到宫里,要么就是一两个村子,在可控范围内。

  无论轻重,当了十多年皇帝,刘彻已经习惯了。不过刘彻没有放任不管,他曾不止一次令太医研究药方。太医署抑制各种疫的药方,没有八个也有五个。以至于刘彻对这个治[ji]瘟的方子并不上心,接过去放到一旁。

  刘彻一边看奏章一边问:“你写的?”

  韩子仁从今早“[ji]生病”说起,他怀疑[ji]染上[ji]瘟。

  刘彻没等他说完就打断:“知道何为瘟?”

  韩子仁下意识说“不”。

  刘彻:“许多人或牲畜染上病。两只[ji]生病,你告诉朕宫里出现[ji]瘟?”

  韩子仁想解释,却无言以对。

  刘彻抬抬手示意他继续。

  韩子仁小心翼翼说完,刘彻眉头微蹙:“你说这是据儿早上叫你记下的?”

  天子不紧张,隐隐怀疑他贪功。韩子仁心里大呼冤枉,嘴上据实禀报:“殿下不懂这些。今天这么用了,明[ri]可能就忘了。奴婢觉着可惜,自己做主记下的。”

  刘彻意外地挑起眉梢。

  韩子仁:“殿下泡麦粒和菜籽的方子奴婢也叫吴琢记下了。”

  奴婢对自家儿子用心,刘彻不吝夸赞:“你不错!”

  “奴婢不敢当。”韩子仁做这些不是为了讨赏,只是觉着小主人秉[xing]难得。

  刘彻这才拿起三片竹简。

  虽然刘彻很少生病,但他生病的时候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总会看一下药方,询问太医吃下去有什么症状。刘彻在竹简上看到[shu]悉的两味药,隐约记得太医提过,这两味药相克。

  如果说前一刻还怀疑药方不全是出自儿子之[kou]。此刻刘彻相信,只有儿子凭直觉抓的才有可能出现相克的药。太医万万不敢这么下药。

  刘彻想确定这点,故意问:“药方太医看过?”

  韩子仁瞬间明白过来:“陛下想问其中有两味恐怕相克?”

  刘彻诧异:“你知道?”

  “[ji]生病可大可小。奴婢请马厩的兽医看过药方。”

  刘彻好奇:“[ji]还活着吗?”

  韩子仁斟酌道:“奴婢来的时候还活着。”

  刘彻决定亲自去看看。

  椒房殿偏殿高台上空无一人,[ji]窝还在,两只母[ji]趴在窝里一动不动。

  韩子仁心慌,这次不会弄巧成拙吧。

  “据儿?”刘彻高声喊。

  小孩从里间跑出来,没着外袍,穿着红[se]里衣:“父皇!”

  刘彻心慌:“你慢点!”担心他被裤脚绊倒,大步进去抱住他,“怎么把衣裳脱了?”注意到小孩额头和发尾湿湿的,“这时候沐浴?”

  吴琢追出来解释,小殿下抱过病[ji],他们担心小殿下染上[ji]瘟,所以不但把他的衣裳换掉,还令叫人烧水把他从头到脚洗一遍。

  刘彻摸摸儿子头顶两个小揪揪:“这里没洗啊。”

  吴琢:“早上风凉,小殿下戴着帽,帽洗了。”

  刘彻满意地微微颔首,抱着儿子去里间,穿上外袍:“[ji]先移到别处,病愈后再移回来。”

  刘据直勾勾看他。

  “不舍得?”刘彻问。

  刘据[nai]里[nai]气大声回答:“[ji]的病好啦。”

  刘彻轻笑:“好好的它们趴在窝里一动不动。”给儿子穿上鞋,抱到门外叫他自个看。

  “[ji][ji]。”小孩大声喊。

  两只小[ji]动一下,小孩抓一把麦粒撒地上。两只小[ji]早上滴水未进,就算此刻身体不适,依然晃晃悠悠起来啄食。

  小孩扭头看老父亲,看见了吗。

  刘彻诧异,真不是快死了啊。

  亏得他方才还发愁,去哪儿找两只一模一样的[ji]哄儿子,以防小孩发现他辛辛苦苦养的[ji]死了,伤心流泪。

  “原来它们不是病得起不来,而是趴在窝里养身体。”刘彻很是痛快的认错,“朕看错了。”

  刘据闻言颇为意外,老父亲真是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

  “我原谅你啦。”小孩拉住老父亲的手。

  刘彻哭笑不得:“要不要父皇说,多谢据儿。”

  “不谢!”小孩摇摇头。

  刘彻的手放到儿子头顶,五指张开捏住他的小脑袋:“看把你美的。”

  小脑袋被压得难受,小孩伸长短粗的小胳膊掰他的手。

  刘彻一直没多想,但此刻看着两只[ji]他禁不住怀疑,[ji]瘟来得巧。

  [ji]不可能突然病得一动不动,总要有一个从轻到重的过程。

  昨[ri]还跟着儿子到处转悠的[ji],就在他商讨立太子的时候病得异常严重,信鬼神的帝王觉着这是上苍对他和儿子的考验。

  也就刘据没有读心术,否则冒着暴露的危险他也得反驳。

  什么事都能扯到鬼鬼神神,修士也没有他迷信。

  刘彻另有打算,面上一派从容:“据儿接下来做什么?父皇陪你。”

  小孩朝宣室方向看去。

  “跟父皇去宣室?”

  果然还是得明说啊。刘据直接问:“父皇不忙啊?”

  “担心父皇?”刘彻很是欣慰,蹲下去,“父皇再忙也没有据儿重要。据儿想玩什么?”

  刘据的猫会捉老鼠,玩老鼠比跟着他好玩,所以他被猫抛弃了。小狗玩一早上累了,在窝里睡觉。鸭和鹅喜欢水。刘据原本还可以看着母[ji]下蛋,现在看不成了,刘据也不知道做什么。

  刘据指着东市方向:“据儿想出去玩儿。”

  “这可不行。”刘彻来之前令[chun]望带几个人找膳房查明白。查明前刘彻不会把儿子置于有可能的危险之中。

  刘彻不缺应付瘟疫的经验,不等于明知东市可能是个毒窝还往里闯。

  小孩摇摇头,那就没啦。

  数九寒冬,公孙敬声很少进宫。除夕后立[chun],气温回暖,公孙敬声时常来找表弟玩儿。三次有两次给他带几个小玩意。去年冬[ri]旁人只能吃小白菜大萝卜,公孙敬声每隔几天就吃到新鲜绿叶菜,还可以吃到小葱蒸蛋,他因此被同窗亲友好一番羡慕。因为这点公孙敬声觉着表弟“孺子可教”,可以对他好一些,不用担心他骄傲。

  也就刘据不知道他送的玩具是“鼓励”,不然非得糊他一脸。

  儿子宫里多出很多小玩意,刘彻时常过来很难不注意:“公孙敬声送你的那些玩具也不好玩?”

  刘据早过了玩闹的年纪:“东市好玩。父皇,我要去东市玩儿。”  “今[ri]太晚。明[ri]早早起来,城门一开我们就去。”刘彻牵着儿子的小手糊弄,“先下去。你慢慢考虑。”

  刘据不懂老父亲怎么突然缠上他:“骑大马?”

  刘彻沉吟片刻,令随他过来的小黄门把他的坐骑牵来。

  小黄门不确定地问:“在这里骑?”

  无论小孩一人坐到马背上,还是刘彻上去抱着他,都不能跑太快,偏殿前的这片空地足够了。

  小黄门见他颔首,跑去马厩。

  约莫一炷香,小黄门才牵着马跑回来。

  盖因皇宫太大。

  小黄门牵马,刘彻把儿子放到马背上,一手在小孩背后,一手抓住他的小手:“据儿,怕吗?”

  前世御剑飞行都不怕,刘据又怎会怕离地几尺高的马。

  小孩摇摇头,双眼亮亮的:“父皇,走!”

  刘彻给小黄门使个眼[se],小黄门拉着缰绳朝椒房殿正殿走去。

  到正殿外绕回来,小孩没够,刘彻紧张出一身汗。

  刘彻翻身上马,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护着儿子:“朕带你跑一圈。”

  “宣室!”小孩指着南边。

  刘彻笑着说:“好!”

  父子二人到宣室殿附近,好巧不巧碰到霍去病。马跑得慢,霍去病三两步追上:“据儿怕吗?”

  小孩摇头。

  霍去病顿时高兴了。

  公孙敬声四五岁大的时候,霍去病敢跑马,要驮他,公孙敬声吓得哇哇大哭,还跟卫少儿告状,表兄欺负他。

  彼时霍去病要不是贪恋骑马,非得给他一顿把“欺负”坐实。

  霍去病觉着小表弟没辜负他的喜欢:“改天表兄带你骑马?”

  小孩点头:“我自个骑。”

  霍去病差点结巴:“……人不大心气不小。”

  刘彻抱着儿子下来,冲他身后的赵破奴睨了一眼:“你俩干什么去?”

  “给他选匹马。”霍去病说着,一脸难以置信,“陛下,说了您都不敢信,他在匈奴部落这么多年竟然不会骑马。”

  刘彻笑:“他会骑马才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匈奴这样认为。他学会骑马,匈奴还怕他跑了呢。先去选,今[ri]不许往外跑。”

  霍去病打算选好就出去,理由他都想好了,替赵破奴试马。

  少年闻言失望且不甘心:“知道啦。”冲小孩伸手,“去马厩?”

  “你抱着他走到马厩?”

  马厩离得远,必须是他抱一会,表弟自己走一段啊。

  霍去病没胆子跟儿宝爹说实话:“表兄帮赵破奴选好马再来找你玩儿。”不待小孩开[kou],拽着赵破奴就跑。

  饶是赵破奴知道霍去病得宠,也不敢相信他在天子跟前仿佛调皮小子面对至亲长辈——没大没小!

  刘彻显然习惯了,瞥一眼霍去病就收回视线,低声问儿子:“还骑吗?”

  小孩点头。

  刘彻带他回椒房殿偏殿。

  父子二人又来回两次,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太阳正当午,刘彻令小黄门把马送回马厩,他送儿子回偏殿。到殿门外,刘彻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朝[ji]窝走去。

  刘彻令樱桃弄些水。

  小[ji]看到水,没等刘据喊它们就起来喝,显然比之前[jing]神多了。

  刘彻觉着上苍的考验过了。心情大好,他留下陪儿子用饭。

  刘据心想,老父亲要不要顺便睡个午觉。

  刘彻估计[chun]望没有那么快,饭毕,他陪儿子睡一会。刘据得睡近一个时辰,刘彻睡不到半个时辰醒了,令奴婢看着儿子,他回宣室。

  刘彻到宣室等半个时辰,[chun]望终于回来禀告,[ji]得病的多,但至今没听说哪里有很多人生病,这次[ji]瘟不传人。随后[chun]望说出自己的看法:“陛下,很多乡野百姓指望[ji]蛋补贴家用。奴婢认为还是得叫太医想个法子阻止[ji]瘟蔓延。”

  刘彻早把儿子竹简上的药方抄下来,就等[chun]望回来。刘彻闻言直接给他。[chun]望看到御笔惊讶:“陛下准备好了?”

  “令人刻在木板上,各个城门出[kou]处以及菜市[kou]各放一份。”刘彻指着相克的两味药,“有人问起,只管说急症需急药。”

  [chun]望不懂药[xing],闻言倒也没多想,立即安排下去。

  几[ri]后,韩子仁找膳房采买打听民间“[ji]瘟”,打听到城中近[ri]都在传,太医署出个奇人,相克的药也敢用,药效竟然很好,两副药下去,[ji]痊愈了。

  膳房采买想起韩子仁常去太医署拿药,禁不住问他,哪位太医如此神奇。

  韩子仁胡扯他也不清楚。

  回到偏殿见着刘据,韩子仁忍着激动告诉他:“殿下的药方救了很多只[ji]。”

  樱桃脱[kou]而出:“功德无量。”

  韩子仁噎得险些翻白眼吐舌头窒息而亡。

  枇杷瞪她:“去看看殿下的猫又跑哪儿去了。”

  刘据假装没听懂,指着猫有可能去的地方:“那儿。”

  樱桃:“要把它抓回来吗?”

  “它不回来,就说,以后不许回来。”小孩装出一脸严肃。

  韩子仁见状又想笑:“殿下,您的[ji]病愈了,要不要带它们出去透透气?”

  刘据点一下头,小狗开路,小[ji]殿后,走到椒房殿正殿外,看到马车停下来。

  吴琢冲椒房殿小黄门招招手,低声问:“又是平阳公主?”

  小黄门摇头:“以前平阳公主一月里得来三次。近来不知怎么了,除夕后没来过。这是长平侯府的马车。”

  刘据:“舅母?”

  小黄门:“还有长平侯长子卫伉。说是带来叫皇后见见。

  刘据转向吴琢。

  吴琢抱着他上台阶。

  小孩在殿外等一下,狗狗和两只[ji]上来,小孩扶着门框小心翻过门槛。

  卫子夫抱着小侄子在殿内坐着同卫青夫人话家常。乍一看到儿子很高兴,她招手叫他快来见见舅母。然而话没说出[kou],卫子夫就想撵人:“据儿,你的小[ji]病好了?”

  小孩点头,扭头喊:“[ji][ji],来!狗狗,过来。”

  小狗摇着尾巴欢快地跑来。

  卫青儿子大抵头一次看到狗和[ji],觉着有趣极了,伸出小手咿咿呀呀要跟它们玩儿。

  卫青夫人想说什么,余光瞥到皇后脸[se],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抱儿子:“皇后,您歇一会。”

  皇后心累,把孩子给她:“据儿,过来和母后聊聊。”

  小孩跑过去窝在母亲怀里,没等母亲开[kou],小孩怀里多一只小花狗。卫子夫脸[se]骤变。卫青夫人见状瞬间明白皇后不稀罕狗,至少不想离狗这么近。

  也不知道小殿下发现了没有,

  刘据又不是真小孩,肯定看出来了。可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个不懂分寸的小孩啊。

  “母后,狗狗,我的。”刘据臭显摆。

  卫子夫挤出一丝笑:“母后知道。据儿的狗狗会踢球吗?”

  刘据起身找奴婢要蹴鞠。

  皇后宫里有儿子的小玩具,卫子夫令人给儿子买的,留儿子过来玩。韩莲子闻言迅速找来一个蹴鞠。小孩扔给小狗,小狗跑远,卫子夫松了[kou]气,摘身上的狗毛。

  小宫女跪坐在她身旁帮着一起摘,小声嘀咕:“殿下的狗狗掉毛的厉害。皇后,是不是给殿下准备个梳虱子的箅子,用那个给狗狗梳毛,以后就不用担心殿下一来皇后沾一身毛了。”

  卫子夫不假思索道:“叫人买来试试。”

  卫青夫人不想笑,可她看到当母亲的一脸愁苦,儿子满面笑容,她就忍不住:“皇后可以叫小殿下出去玩儿啊。”

  “他认为我不喜欢他。”卫子夫无奈地瞥一眼儿子,“小小年纪一肚子心眼。我说像极了陛下,陛下还说像仲卿。外甥随舅。”

  卫青夫人张了张[kou],陛下不怕闪着舌头吗。

  卫子夫:“我问陛下,仲卿有几个心眼。陛下说,凭满朝官吏只有他一人打的匈奴抱头鼠窜,不多也比他多。”

  刘据回头,老父亲真这么说,还是母后杜撰的。

  卫子夫看他:“没人说你。”

  “小小年纪,我听到啦。”母后跟父皇不愧是夫妻,糊弄他的话张嘴就来。

  卫子夫呼吸一顿:“就你耳朵灵。小小年纪就是说你?伉儿不比你小?”

  卫伉看姑母,卫子夫拍拍手,小孩咧嘴就笑。

  刘据瞧孩子傻傻的,禁不住说:“伉伉好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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