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提醒道：“你要是党员,就不能说这种话了。你们党员不允许有宗教信仰吧？你要是佛教徒，你可不适合入党。”

  宋优苹被她这话吓得一个激灵，忙解释道：“我、我就是有感而发,你、你别多心哈。”

  言下之意，你可千万别因为这点事儿举报或者跟人说我，影响我工作。

  她不敢再乱说，赶紧找借[kou]回制香室干活儿去了。

  林姝也就不再搭理她,把鱼片好清洗干净,然后回堂屋把鱼[rou]腌制一下。

  淀粉、蛋清、胡椒粉、椒盐，揉搓一会儿入味儿。

  她前几天还生了一小笸箩豆芽,这会儿正好淘洗一些放在酸菜鱼里。

  家里人多,只吃鱼哪里够？当然得多放菜啊。

  炸一碗花生米，把豆芽、小白菜、豆皮、土豆片等都炒一下,炒软断生即可盛到大盆里。

  炝锅把花椒八角之类的爆香,捞出来，再把酸菜炒炒，然后加水炖鱼头鱼骨头,大火水开将鱼骨头炖出香味儿然后捞出酸菜和鱼骨鱼头放在盆里。

  用锅里剩下的鱼汤把一盆鱼片涮[shu]，断生就捞出来倒在盆里。

  炒菜的时候加了油,这会儿舍不得像现代那样半锅油泼辣子，只用一点油炸一把辣椒即可。

  倒在盆里,再把葱花、香菜碎放上。

  一大盆酸菜鱼,鱼片像叶叶扁舟再金黄[se]的汤里浮沉,点缀着通红的辣椒,翠绿的葱花和香菜，看得人胃[kou]大开。

  尤其泼辣子、炸花椒大料的香气，更是飘出去老远。

  香得路上的盼盼和甜甜几个都闻到了,嗷嗷叫着往家冲，“酸菜鱼，酸菜鱼！我来了！”

  只有酸菜鱼哪里够吃啊，当然还得做别的，咸菜炖蛋是每天都有的，这就是咸菜，另外各种泡菜、小咸菜也都是很下饭的。

  除了陆大嫂，其他人都是可以回家吃饭的。

  林姝特意给大嫂留了和菜，让陆平骑车赶紧给娘送去。

  刚出锅的，送到地里还是滚热的呢。

  陆平在地头一嗓子，地里的陆大嫂就听见了，对旁边的许广茂道：“来，你接把手，我吃饭去。”

  许广茂馋得[kou]水直流，“嫂子，好吃的给我留点呗。”

  陆大嫂：“那得看送得是啥，要是咸[rou]炖菜我指定给你留两块，要是酸菜鱼那没辙儿。”

  家里没有杀猪，自然没有新鲜猪[rou]，但是陆大嫂记得昨晚三弟妹说今儿吃鱼的。

  许广茂更馋了，“大嫂～”

  陆大嫂：“我尽量，留不住鱼[rou]就给你留[kou]汤。”

  许广茂知足了，有[kou]汤就行。

  陆家那么多人，就那么一条鱼，陆大嫂也分不到几片[rou]，他不贪心，鱼汤也行。

  说起林姝的厨艺，加上她用料扎实，别说鱼汤，就是菜汤也美味得很啊。

  不说林姝用了油盐和各种调料的菜汤，就他们家只有盐的菜汤，吃饭时候都经常

  为抢菜汤打架呢。

  林姝给陆大嫂的鱼[rou]不少，还有鱼骨头呢。

  陆大嫂先往儿子嘴里塞一块，“好吃不？你三婶儿就是疼我，给我这么多[rou]。()”

  陆平猝不及防被亲娘塞了一块滚烫的鱼[rou]，烫得他跳起来都舍不得吐出来，嘶哈嘶哈地吃掉，好吃，真好吃！?()”

  这可是亲娘啊，你给我爹喂鱼[rou]咋知道吹吹，给儿子就直接塞进来？

  得亏不是刚出锅的，否则我这嘴巴得烫起泡。

  陆大嫂：“平啊，你以后可以不孝顺我和你爹，但是必须得孝顺你三婶儿。”

  陆平：“……”

  他道：“娘，你放心吧，我孝顺爷[nai]也孝顺你们，不会孝顺谁就不孝顺谁的。”

  陆大嫂笑道：“真是好儿子，快家去吃鱼吧，对了，你爹晌午要是在家吃饭你就劝爷爷这么好的饭菜喝两盅。”

  陆平：“哦。”

  回去的路上他还嘀咕呢，爹真是有福气啊。

  陆家吃酸菜鱼，香飘十里，左邻右舍已经习惯了。

  酸菜鱼做法不难，林姝也很乐意教人，可鱼和油难得，一般人家也不是不吃鱼，是舍不得那么吃油。

  一年到头就那么几斤油，哪里舍得这样吃？

  常老婆子就忍不住在家里说酸话，“烤羊[rou]串用[ji]蛋给大家换，做鱼怎么不舍的了？哼，假惺惺。”

  常二媳妇儿受不了婆婆这副死样子，真想跟她撕破脸大闹一场分家，可惜常二舍不得他爹娘，

  馋鱼的不止他们，还有宋优苹。

  原本宋优苹寻思自己磨蹭着不走，到了饭点儿，那方荻花和林姝不得客气客气邀请她一起吃饭？

  到时候她就顺势坐下跟他们一起吃。

  大不了她给钱和粮票呗，她也不缺这个。

  结果没多久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就过来吃饭，陆家的、侯家的，今儿林姝还让侯博把黄少业也请来。

  就他们都坐不开，基本都是老人孩子坐桌前，年轻人都端着碗在外面厦子底下坐着吃。

  这架势也没人邀请宋优苹，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坐下。

  她只能闻着香喷喷的酸辣鲜香的酸菜鱼去了赵美凤家。

  这么一比，赵美凤的厨艺简直……猪食！

  侯建文吃得头也不抬，一[kou]气吃了个七成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林姝道：“三妹，咱大队的水站修起来，我们得去其他大队转转了。”

  这是他们原本的计划，跟单位也是这样审批的，单位也是这样给各市县下文件的。

  他们恋着陆家庄的氛围和饭菜，都舍不得走了。

  林姝笑道：“姐夫，你们现在去其他大队他们保不齐还怀疑呢，不如再等等，回头让他们来我们大队参观，看到水轮泵的实际效果他们就会抢着安装，都不用你们宣传。”

  大部分大队干部没什么文化，也没多少见识，遇到新事物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排斥。

  为什么

  ()  有些大队割资本主义尾巴那么彻底？社员们养[ji]鸭都不许？

  还不是大队干部人云亦云，不仔细研究文件，只会听风是雨一刀切么？

  明明政府说的不许投机倒把指的是不许倒卖工业品，尤其是战略战备物资，可乡下本身就没这些东西，有些人又想响应号召，显得自己有能力有业绩，就不许社员们养[ji]卖[ji]蛋。

  实际就算放开政策，让社员敞开养[ji]鸭，他们能养几只？

  [ji]鸭也要吃粮食，[ji]还容易死，养个二十来只最后能活十只就不错。

  八/九十年代没人管养[ji]，农村老百姓不是也没养一群？甚至后来越来越不爱养，宁愿去养[ji]场买[ji]蛋吃？

  水轮泵在某些大队干部眼里更是资本主义尾巴，因为以前没有啊。

  在他们眼里新式玩意儿就一定是资本主义的，让他们接受新事物那真的难于登天，就死板得很。

  与其苦[kou]婆心劝，不如用事实说话，让他们主动来讨要。

  侯建文觉得林姝说的有道理。

  后面他们先派出先遣队，两人一组去附近公社、大队宣传农业水力机械的便利，结果效果并不理想，果如林姝所说，大部分人不感兴趣，小部分人持观望态度。

  既然如此，侯建文他们小组开了个会，不如就在陆家庄大队继续蹲点，帮陆家庄搞建设，等搞出名堂不需要生拉硬拽其他公社也就有样学样了。

  全员通过！

  一场秋雨一层凉。

  下了两场不大不小的秋雨之后，黄少业帮忙联络的长毛兔到了。

  一共三只公兔子，五只母兔子。

  是人家养殖场托大卡车用兔笼子捎过来的，钱么，黄少业从邮局给汇过去的，也方便。

  原本林姝想把长毛兔养在大队部，可以让小学生们劳动课的时候去割[cao]喂兔子，结果甜甜和盼盼几个看到毛茸茸的雪白的长毛兔，登时就拔不出眼睛了。

  那水汪汪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那毛茸茸的垂下来的毛耳朵，那……

  一人抱着一只，也不嫌脏，在那里rua来rua去，爱不释手。

  甜甜将整个脸都埋在兔毛里面，发出啊呜啊呜的声音，“宝儿太可惜了，他回家了，撸不到兔兔了。”

  盼盼：“要不咱送给他一只。”

  小侯伟看着兔子还不敢动，怕被咬，他也是倒霉的，来乡下以后被[ji]啄过，被大白鹅追着叨过，被小牛犊瞪眼哞哞顶过，以至于他对兔子都有点怕。

  甜甜还拿着他的手rua兔兔，“软软的，可好摸啦，你别怕呀。”

  小侯伟这才大着胆子摸了摸，果然，软软的，毛茸茸的，热乎乎的，哎呀，一摸就撒不开手了。

  盼盼就说一会儿去告诉小悠姐，让她也来摸兔兔。

  他们又开始惋惜宝儿回家了。

  原本林母担心宝儿离不开自己，去了三姨家会哭闹什么的，结果小家伙儿有哥哥姐姐们玩，看不见[nai][nai]也就失落了那么一两秒钟

  立刻就投入到玩乐当中，真真的乐不思[nai]。

  最后反而是林母受不了，想孙子，宝儿不在身边，林父和林跃去上班，她一个人在家哪怕去林大娘家一起做活儿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林父还以为她病了呢。

  正好解二舅帮她收拾了自留地，收了半袋子豌豆，林母就让林跃趁着下工的时间给林姝送豌豆顺便把宝儿接回去。

  虽然舍不得哥哥姐姐三姨他们，宝儿回家倒是也没哭，回家和[nai][nai]一起也是很开心哒。

  留在三姨家很开心，回家也很开心，就感觉在这俩地方来回都很开心。

  谁会不喜欢毛茸茸软乎乎的兔兔呢？

  不只是小孩子喜欢，侯莹和陆秀秀也喜欢，就连林姝和方荻花都得空去撸两把。

  方荻花：“嚯，不愧叫长毛兔，我还没见过毛这么长这么软的兔子呢，这要是做手筒子、护膝、围脖什么的，可暖和了。”

  甜甜盼盼几个不约而同地扭头看着方荻花，“[nai][nai]！”

  兔兔刚来咱家，你就要杀了它们做围脖！

  不可以！

  方荻花摸摸鼻子，真是小孩子，不过她也没逗他们，笑道：“我说的是剪毛做围脖，这么长的毛肯定得剪啊。”

  甜甜盼盼几个又开始好奇要怎么给兔兔剪毛，什么时候剪毛等等。

  方荻花也不懂这个，毕竟她也没见过长毛兔呀，“啊，问你们娘吧。”

  遇事不决问三儿媳，兴许马老师教过她呢？

  崽儿们就缠着林姝开始问东问西啦。

  林姝也不造啊。

  她前世也没养过长毛兔，“咱们还是问问黄工吧，如果他也不知道，那我们就得打电话或者写信问问养殖场啦。”

  这时候也没有专门养殖长毛兔的说明书可以买。

  盼盼又说邀请黄伯伯晚上来吃饭，顺便请教养兔兔的知识，还让甜甜准备好本子，晚上好拜师学艺，统统记下来。

  等晚上黄少业和侯建文一起过来，林姝和林大姐也做好饭，今儿特意做了韭菜炒蛋。

  这个季节韭菜割了一茬茬儿的，长出来反而很新鲜。

  黄少业是个认真负责的人，在陆家庄大队决定听他的建议开办养殖场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负责到底。

  他不但跟认识的人买兔子，还管人家问了养兔子的细节，让人家写信详细说明。

  他拿出那封养殖长毛兔说明书递给甜甜，这几个崽儿里面她识字最多，比陆安和侯莹还厉害呢。

  甜甜拿过来就开始念，让盼盼、小侯伟、侯莹几个都听听，还得让侯博和陆安也学学，因为他们也得帮忙养兔兔呢。

  养兔子需要的注意事项，兔兔在转冷的时候容易生病，需要注意保暖、通风。

  兔兔饭量很大，吃的青[cao]、蔬菜、胡萝卜等都需要怎么处理。

  什么时候剪兔毛，一年剪毛几次。

  什么时候□□，需要注意优生优育，不要近亲繁殖

  等等，信上都写得很清楚。

  林姝听得频频点头，这个年代能把优选育种，不要兔子近亲繁殖这条注意起来，可见黄少业联系的养殖场很靠谱，回头可以写信多[jiao]流[jiao]流。

  其他人一开始听得津津有味，后来慢慢地……尴尬起来。

  等甜甜念到兔兔□□繁殖的时候，小孩子是不懂的，看到什么就念什么，保守的大人就不好意思啦。

  这就跟一家子一起看电视遇到亲热镜头一样，谁多想谁尴尬。不过也没人打断孩子，免得让孩子一头雾水。

  几个崽崽瞅瞅一屋子人，看原本说话的大人这会儿突然都安静如[ji]谁也不吭声了，好奇道：“怎么啦？”

  甜甜：“我念错了吗？我查过字典，没有念错。”

  陆老爹笑道：“甜宝儿没念错，以后你们都是养兔兔专家啦。”

  甜甜和盼盼就很高兴，感觉自己和大姨夫、黄伯伯一样，就是技术员啦。

  甜甜念到长耳兔满月就在耳朵上用针扎染醋墨汁的办法编号，这才发现原来兔兔耳朵上有编号！

  他们跑去检查一下，果然有呢，下午就抱着rua毛了，根本没看到藏在耳朵里面的编号。

  编号小小的，并不大，不过扎耳朵的时候疼不疼呢？

  崽儿们又开始心软了，“咱们生了兔兔，可不能给它们扎耳朵。”

  林姝指了指信，“看看上面有没有写怎么扎耳朵编号？”

  看崽儿这架势，以后家里估计别想吃兔[rou]了。

  没事，反正她是奔着猪[rou]去的，兔兔就剪毛吧。

  虽然崽儿们替兔兔耳朵疼，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编号的重要啦，因为白[se]的兔兔长得一个模样，真的分不清谁是谁。

  在林姝看来，编号就更有必要啦。

  现在五只母兔有三只已经怀了崽崽，估计再过十几天就会生，有编号就知道几号什么时候生兔兔，什么时候出月子，什么时候可以继续配种，而且还得记好它们的母子、父子亲缘关系，到时候避免近亲繁殖。

  养殖场卖给他们的这八只兔子都是[jing]心挑选的优良品种，非近亲，所以林姝觉得对方专业又厚道，一点不骗人。

  这些崽崽们可不懂，都得林姝帮忙建档记录。

  甜甜：“娘，那以后谁给兔兔编号？是大堂哥吗？”

  盼盼：“要不还是让爷爷吧，爷爷扎针不疼。”

  俩崽儿又给陆老爹安排了活儿，陆老爹一点都不嫌麻烦，乐呵呵地答应以后帮他们给兔兔扎耳朵编号。

  看崽儿们喜欢这几只兔子，林姝就把钱给了大队，就当这几只种兔是她家买的，生了小兔子再卖给其他社员就好。

  大队自然没意见。

  他们已经跟陆长福、赵美凤很严肃地谈过，规定了一系列的养猪任务和注意事项，可以说相当严格的。

  没想到赵美凤和陆长福都答应了。

  大队就派陆长福去公社跟兽医学习。

  支

  书已经去公社申请过养殖场的事儿，签了文件养猪以后每年要给公社收猪站提供多少猪，还从公社拿到一笔猪饲料的补贴。这时候猪饲料就是瓜干和地瓜藤碎的混合粉末，好的可以加点豆饼。

  拿到秦主任的批条，大队还可以以此去公社窑厂买一批砖瓦，用来修盖养猪舍。

  养猪场当然不用这么好的砖瓦，土坯、石头就足够。

  这个就当社员福利，谁家需要盖新房就可以去买砖瓦。

  兽医去学习的同时，大队长就带着俩社员四处跑去物[se]猪崽。

  虽然他们没有养猪的系统理论知识，但是作为乡下人从小家里就养猪，多多少少多积累了养猪的经验。

  这抓猪崽还是会的，要抓那健康结实能吃的，不能抓病恹恹的。

  先抓个二十头，然后村里还有种猪也能下崽儿，到时候直接买自己村的。

  一个大队养殖场，总也得养个五六十头猪吧。

  再多消耗饲料太多养不起，少了不值当。

  至于大队培养的兽医，除了要给牲[kou]家畜看病，重点是学阉割的手艺。

  养殖食[rou]为主的家禽家畜，最好对其进行阉割，公[ji]、公主母猪等，但凡不留种的都要阉割，这样有利于它们生长，少发情，多吃食，长得肥且[rou]质鲜嫩没有[sao]味儿。

  兽医学成除了给本大队服务，也可以对外服务，反正算下来大队不会亏就是。

  只要技术到位，那就是给大队赚钱的，没看陆老爹这个赤脚大夫比别的大队大夫多赚可多钱呢。

  当地里的玉米收得差不多，只剩下拾棉花和晒瓜干的时候陆家庄大队的养猪场就开起来了。

  而林姝家那几只长毛兔也开始下崽了。

  看着粉粉的、光溜溜没有毛的、软软的小小的、[rou][rou]的还不会睁眼的兔崽崽，甜甜和盼盼几个直接惊呆了。

  “它们好小啊！”

  “还不如我的手大！”

  “哎呀，一根毛也没有，冷不冷啊？”

  “哇喔，小兔兔吃[nai]了！”

  “嘘，别吓到它们。”

  看完小兔兔吃[nai]，盼盼和甜甜晚上就早早洗白白上炕了，钻进林姝被窝搂着她，蹭蹭，声音软软的。

  “娘，你好厉害啊。”

  林姝：“兔兔下崽崽，怎么是我厉害呢？”

  我可没有兔兔那么厉害！

  “娘，我们生下来也那么小小的吗？”

  甜甜用自己的巴掌比划了比划，“那得吃娘多少[nai]才长大的呀，娘，你好辛苦哟。”

  盼盼也嗯嗯，原本是在外面睡，方便自己晚上开疆拓土的，这会儿也钻到林姝身边，“娘，谢谢你呀，把我们从那么点点养到这么大。”

  他也蹭蹭林姝，“娘，等我长大了，也给你吃我的[nai][nai]。”

  林姝：“……”

  她突然发现迄今为止好像还没有给孩子们讲过这些呢，看来得给孩子们上[xing]启蒙教育了。

  尤其得让孩子们知道怎么来的、怎么生的、怎么长的，男女有什么区别等等。

  虽然公爹有文化，平时总带着孩子们看书讲故事，牛郎织女七仙女的也都讲，但是[xing]教育这方面老爹是肯定不会讲的，不好意思。

  这点他和其他老人一样，小孩子问怎么来的，基本都是回答娘咯吱窝来的、玉米面换的、河里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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