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 82 章 起码可以禁欲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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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自尊心比敏感肌还要敏感,一句嘲讽就足以破大防,恨不得用整夜身体力行来证明自己。
钟意腹谤。
她也就开了那么一瞬的小差。
“作为一个毫无经验又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应该多体验几次,仔细看看……到底是真的爽,还是演的爽。”
他说这话,似乎深藏着[yin]恻恻地磨牙。
“不要了。”钟意哆嗦,“真的,是真的。”
“现在是真的还是以前是真的?”
“都是真的!”
“那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吻随之而来,肆意煽风点火,音调旖旎,“每次都是真的,你心里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钟意能说什么。
她呜咽呜咽[chou]泣,哆嗦着揪紧身侧的纱帘,被动又主动地陷入湿热的吮吻中。
极其微淡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入卧室。
这小小的一间屋子,幽幽浮动的混杂香氛,搭在床尾时髦雅致的衣裙,丝滑柔顺的床品,可爱有趣或[jing]致玲珑的装饰。
还有微光里隐匿的身体。
柔美的骨骼线条和薄薄肌[rou]的块垒,雪白细腻的肌肤和黏重紧绷的肌骨,秾艳靡丽的五官与冷峻锐利的眉眼。
“真美。”
他由衷赞美,拂开她鬓边汗湿的长发,凝视她瑰丽的脸颊,轻佻地喊她宝贝。
这一刻的满足无与[lun]比。
当初那个云淡风轻自视甚高的周聿白怎么会知道,平顺坦途的未来会有这样起起落落又失而复得的处境。
这种满足催化了心理。
他铆足了劲,没打算放过钟意。
钟意又开始害怕。
身体累积的不适和微微刺痛很快就被感官抛之脑后,只有酸胀和无力感根深蒂固,随后崩塌的是强烈的悬浮感和不安,像失重的坠落,她连嗓音都失去,细细的呼吸都几乎要停顿,只等着最后被粉身碎骨。
周聿白掐住了。
他硬生生截断她,望着她那双茫然溺水的湿润眼睛:“钟意,我爱你。”
钟意快死了。
她硬生生被拽回来,又急又难受,根本不想听他这煞风景的话。
只是连话都说不出来,急得沁出了一身细汗,哭哭啼啼地捶他:“快点。”
周聿白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她按进汗津津的怀里,亲吻她眼角的眼泪:“钟意,把你的感觉捡回来,好不好?”
他故意的,毫无章法地掐她让她难受。
喑哑音调划过耳膜,有湿漉漉的、饱满[yu]/望的[xing]感。
钟意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这个混蛋。
她投降,只求解脱。
红唇翕张:“好。”
卧室里乱了套。
身上黏津津湿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其他。
钟意脱水脱力地蜷在床角,黏重的睫毛沉沉一眨,任周聿白怎么清理她都不动弹。
周聿白让她起来喝水——最后还是唇渡过去,她张嘴一咽,不管不顾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钟意睡到下午才醒。
卧室一片狼藉。
她胡乱裹着条干净薄被睡在床脚,头发蓬乱,腰肢酸痛。
地上床单枕头衣服扔了一地,乱到没地方下脚。
钟意浑身好像被巨石碾过一样。
情/[chao]一退,身体的不适清清楚楚浮上来。
打开卧室的门。
传来周聿白清润柔声的嗓音。
这个罪魁祸首衣冠楚楚坐在沙发,神采奕奕,姿势清雅——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开视频会议。
钟意暗暗磨牙。
做完这次,她起码可以禁[yu]一年。
她撑着疲倦的身体进浴室。
最后被热气熏得软绵绵扶墙出来。
周聿白白衣黑裤,身姿懒散地斜倚着浴室门槛,手里捏着块宽大的浴巾。
极清风朗月地对着她微笑。
钟意狠狠又冷冷地瞪他一眼。
只是周聿白又恢复了那种温润斯文的谦谦君子样。
他收拾卧室,铺好新床单,把钟意扶到了床上。
“别动,先把头发吹干。”
周聿白把钟意仰倒在自己膝上,手指穿梭进她的湿发,一缕缕捞起发丝。
用吹风机慢慢吹干她的长发。
“饿不饿?我煮了糖水,还有鱼片粥和牛排,端过来在床上吃?”男人嗓音柔软如水。
钟意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她心里有气,抿噘着红唇:“不吃。”
“痛吗?”修长手指缓缓往下,按摩她酸痛的腰,“我看看?”
钟意亮出指甲,凶狠在他手臂挠了一把。
周聿白亲亲她光洁额头,适时示弱:“是我不好。”
“两年才放纵这么一次。”他和她额头相抵,“意意,你体谅一下我的身不由己。”
好酸。
“你公司不是很忙吗?今天不上班?隔三差五在我这里[lang]费时间,没有各种晚宴应酬了吗?”
钟意闭眼躺着,“你刚才不是还在开视频会议?早点去公司吧,让我好好睡一觉。”
周聿白抚摸她温腻的脸颊,挑眉笑笑:“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已经待了一整夜。”钟意翻了个身,有气无力地枕着手臂,“我要改设计稿,你电话一个接一个好吵,让我清清静静在家呆着吧。”
一副懒洋洋又餍足的样子。
周聿白今天还真有应酬。
他去厨房把能吃的都端出来,最后换了身衣服出门:“我明天再过来。”
“对了,待会我让家政过来收拾一下家里。”
就这么短短几[ri],钟意家里不知不觉多了好些东西。
厨房塞满了各种高级包装的有机食品,浴室的剃须刀和牙刷漱[kou]杯,散落四处的生活用品,搭在椅背的睡衣和白衬衫。
这么小的房子。
除了钟意,后来还添了钟心和枝枝的东西,再加上一个衣食住行都挑剔的周聿白。
家里眼见着拥挤起来。
还要考虑晚上的隔音问题,不知道有没有扰民。
钟意轻轻叹了[kou]气。
周聿白往手上戴腕表,听见钟意叹气。
他垂着狭长微翘的眼睛,不动声[se]:“那边的房子也是你的,虽然一直空着,但什么都不缺,钟心和枝枝回来也住得下。”
“我就住这儿。”钟意想也没想,“明天我约了温莎莎谈拍摄,你就别过来了。”
她挥手让他快走。
颇有“用完就扔”的态度。
周聿白穿戴整齐,过来在钟意腮边一啄,脸[se]和嗓音仍是温和的:“先吃点东西,晚点我给你打电话。”
*
他顶着那么一张清俊斯文、深沉镇定的面孔进公司。
女职员路过周聿白身边,敏锐地闻到最近周总身上的烟味淡了,反而多了种挺绵软的香气。
这种香气挺有辨识度的——橙花香。
格子间的八卦蔓延开来:“不像是男士香水的味道,倒觉得有点女香的感觉……像某个牌子的洗浴套盒的味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香气,这个套盒留香时间还挺久的。”
“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前几天周总进公司,穿的还是前一天的西装外套,他过夜竟然没有换衣服,这绝对不可能。”
“周总肯定有情况,你们觉得是联姻对象还是什么?”
“……”
夏璇恨不得扎根在茶水间里。
一边听着女同事的八卦一边噼里啪啦给钟意发消息:“意意,周总住你家,该不会用你的洗浴香[bo]吧?”
钟意发了串省略号过去。
以前她会帮周聿□□心挑选这些东西,现在,浴室好像的确没添男士专属用品。
“恭喜你,现在全办公室都在讨论你家洗浴香[bo],还有周总过夜不换衣服的话题。”
钟意:“……”
钟意只想好好休息几天。
那天晚上放纵得过甚,也累得太惨。
周聿白知道她的想法,连着几个晚上都没有过来。
只是临睡前会给钟意打个电话。
他在周家或者梁凤鸣那,外面应酬或者公司加班。
总之每天晚上没有个固定居所。
他慢悠悠[chou]根烟,隔着话筒听钟意的声音,问她这一天都在干嘛,有没有好好吃饭。
都是独立生活的成年人,其实不需要这样问候。
“你那时候总是这样,每天固定一[ri]三餐,在剧组拍戏或者接别的工作,再不济在家里或者哪儿玩,都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他倦怠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清清凌凌抵达钟意耳里。
她能想象他的动作——倚着露台或者站在落地窗前,漫不经心地掸掸烟灰,懒散地握着手机吐出话语。
“一开始觉得烦。”他吐出淡淡烟雾,“我每天忙着分身乏术,手机里跳出无数事情,还要腾出时间看一个女人这些[ji]毛蒜皮的小事。”
钟意干巴巴地冷笑:“那不是你要求的么。”
“我可没要求你每天长篇大论的小作文。”周聿白轻轻叹了[kou]气,“后来我每天[chou]空看看,权当解闷用……钟意,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得出来,但我偏偏看着,慢慢养成了习惯,你要是几天不发,即便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心里也觉得不舒服。”
“后来这些再也没有了,我也知道……实在想的时候,我只能回头看……”他嗓音渐低,“钟意,你想不想知道我每天都在干什么?我也想给你看看。”
“不用了。”钟意嗓音维持着平静,眼眶却已经泛红,“我没兴趣窥探他人生活的,你[ri]理万机,每天不过就是那几件事情,没什么意思。”
手机“叮”的进来消息。
周聿白拍了一张照——是一轮弯弯的月亮。
云翳遮掩着清冷柔软的月,这皎洁的月[se]之下,有一扇灯光朦胧的玻璃窗。
“今晚月[se]不错,想看看月亮吗?”他的温柔嗓音从电话里传来,“不过外头风寒露重,你也可以早点休息。”
钟意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她拉开窗帘,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玻璃窗。
月[se]是如此皎洁清朗。
有人身姿挺拔站在楼下,指尖垂着根烟,仰头望她,眉眼漆黑又倦懒。
但他微微一笑,风光掩过眼前灿烂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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