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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 106 章 不要脸!(二更)……


沈栀栀拉裴沅祯跑出老远,方停歇。

笑道“原来是骗人的把戏啊,我差点以为那人真能使分身神技。”

裴沅祯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面上无奈又宠溺“还想去哪”

“去看皮影戏怎么样”沈栀栀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牛郎织女的皮影戏了,不知京城有没有。”

“好。”

裴沅祯牵着她走,交握的十指隐在袖中。

他长得俊美,气度翩翩,再者沈栀栀容貌秀丽,俊男靓女携手同游实在吸人眼球。

路过的行人们,皆忍不住回头。

沈栀栀不大好意思,悄悄去看裴沅祯,见他面上闲适自然,似乎对旁人目光毫不在意。

隐隐间门,又觉甜蜜。

两人看过皮影戏,还看过伎乐杂耍,赏了河灯。沈栀栀还买了根糖画,是按裴沅祯的样子画的。

她捏着糖画晃啊晃,逗裴沅祯“我从哪吃比较好呢”

裴沅祯含笑睨她,面色几分告诫,意在说你敢吃试试。

沈栀栀就敢

在他目光下,她恶狠狠地一口咬掉脑袋。

挑衅看他。

裴沅祯无奈“好吃吗”

沈栀栀点头“好吃。”

裴沅祯盯着她唇边沾了点塘丝,眸色暗了暗。

“我也想尝。”

沈栀栀将糖画递过去,手却被他捉到身后,下一刻,他整张脸压下来。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

“我想尝这里的。”

他缓缓地,动作放浪而撩人地,舔了舔她的唇角。

霎时,沈栀栀僵住。

裴沅祯居然

这么不要脸

她脸色渐渐涨红,所幸此时是夜间门,灯光映在她脸上也是红的,看不出什么。

而且这会儿两人已经走离人群,地方偏僻。旁边几座宅院,有的已经关灯安歇。

“好吃吗”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裴沅祯“嗯”了声“我还想吃。”

沈栀栀当然听出他弦外之音,哪里是还想吃糖,分明是想亲她。

但她也想。

月色皎洁,银霜披在树梢,今夜如此温柔美好,她也想亲他。

沈栀栀主动靠近,昂起脸,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她闭眼那一刻,裴沅祯迷乱地含上她的唇。

跟以往任何一次亲吻不同。今夜,他动作轻柔缓慢,没有情\欲,没有占有,只有满心的眷恋和欢喜。

他欢喜地探索属于她的每一样东西。

她的鼻,她的眼,她的唇,还有她带着清香的气息。

沈栀栀手上的糖不知何时落地,她毫无所觉,全身心受他指引。

她不自觉地踮脚攀上他脖颈,可由于身高差距令她攀得费力。

裴沅祯察觉了。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后一转,然后放在块木板上。

沈栀栀睁眼看了看,她坐的地方是个瓦缸,瓦缸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上头盖着块木板。

她担忧地问“会不会坐坏了”

“你就这么点肉能有多重”

“可万一坏了呢”

“坏了就赔。”

“行吧。”

裴沅祯主动把她的手臂绕上自己脖颈,然后推开她的腿,站进来将她搂住。

这般姿势让两人贴得很近,她仿佛挂在他身上似的。

沈栀栀羞赧,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做什么”他的唇继续凑过来,不准她分心。

“有点热。”

“忍会。”

“哦。”

仲夏之夜,尽管有风,却还是带着一股闷热。

沈栀栀被他抱在怀中亲吻。

他的吻冗长而专注,不急不缓,不轻不重。

沈栀栀迷醉在其中。

不经意地,她摸到他后背的衣料,感受到他衣袍湿了一团。

她摸了又摸,裴沅祯索性将她的手捉回去,继续亲她。

呼吸交融间门,舌尖勾缠,仿佛有蜜糖在上头,怎么吃也吃不尽。

又仿佛她口中有泉眼,源源不断的甘甜令他贪恋。

但甘泉也有殆尽之时。

也不知被他亲了多久,沈栀栀口渴得很,再是难坚持下去了。

她推他“不要了。”

裴沅祯气息紊乱,低声问“为何”

“你不渴吗”

他点头“有些。”

“我快渴死了,想喝盏茶。”

她四处看了看,此时周遭漆黑,只剩一户人家的窗口还亮着微光。

但这个时候去旁人家借茶显然不合适。

正在她犹豫之际,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突然打开。

“小姑娘,你们结束了”

说话的是个老婆婆,她老伴还在一旁瞅着他们呵呵笑。

轰地,沈栀栀全身滚烫,像掉进锅里的虾子,又热又局促。

老婆婆说“天气热,进来吃盏茶吧。”

沈栀栀羞愤欲死地问“婆婆,你们怎么还没睡”

“原是想睡下的,但你们一直在窗外,睡不着啦。”

沈栀栀“”

裴沅祯“”

在老人家里借了两盏茶后,裴沅祯便领着沈栀栀告辞了。

两人重新回到热闹的街市,这会儿,街上行人已然稀少。

裴沅祯问“还想逛吗”

沈栀栀不想逛了,但喜欢与他牵手走在人群中的感觉。

她说“我们走回去如何”

裴沅祯颔首。

然而才走没多久,街上突然起乱,人群惊呼四散。

下一刻,一对兄妹双双跌倒在裴沅祯脚下。

后头追着一群黑衣人,长刀明晃晃地指着他们“还想跑带回去”

兄妹俩绝望地哭起来,转头看见裴沅祯,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

那兄长抱着他的脚“公子,可否救救我们兄妹”

领头的黑衣人看向裴沅祯,说“劝公子别多管闲事,芩爷要的人,谁插手谁死”

裴沅祯眸色一动“哪个芩爷”

那人不跟他废话,上前就要将那两兄妹提走。

裴沅祯一脚将人踢飞“京城地界,即便阎王的事我也管得”

“你是何人”

黑衣人提刀犹犹豫豫,最后一咬牙冲上来。

裴沅祯的侍卫也迅速迎上去,与他们对打。

“你们是裴胜的孩子”裴沅祯视线落在兄妹俩身上。

兄妹俩显然很诧异,满脸戒备,没敢吭声。

裴沅祯几乎确定了,此前裴胜的一双儿女在流放途中被劫走,竟不想在京城出现。

“是何人追你们谢芩”

兄长慌忙否认“我们不认得什么谢芩,也不是裴什么胜的孩子,你认错人了。”

裴沅祯勾唇“你们长得像裴胜,且是荆城口音。”

这下,兄妹俩心如死灰。

那厢,黑衣人越来越多,郝靳有些抵挡不及,转头对裴沅祯道“大人先离开,属下断后。”

裴沅祯点头,带着沈栀栀和兄妹俩径自离去。

裴府,墨韵堂书房。

“原来裴胜的一双儿女居然就藏在京城。”奚白璋不可思议“还藏在裴望的庄子里。”

他问裴沅祯“你说,裴沅瑾知不知此事”

裴沅祯没答这话,却说“谢芩可能在京城。”

奚白璋惊讶“他不是逃回南汌了吗”

“据黑衣人描述,他们口中的芩爷,必定是谢芩无疑。”

“这个谢芩像亡命之徒,上次被他逃脱居然还敢回京城。”安俊良说“我总觉得,这时候他出现在京城很不简单,兴许有什么谋划。”

他又道“但不论他谋划什么,裴胜的一双儿女在裴望的庄子里发现,这事想必跟裴沅瑾脱不了干系。”

“也不一定,”奚白璋说“可能只是裴望与谢芩勾结,而裴沅瑾不知情呢”

安俊良道“我知你这些年跟裴沅瑾关系要好,很难怀疑他,但事实是,现在许多证据都指向他。”

“去年在家畏罪自杀的杨佥事,你可还记得”安俊良继续道“大人昨日在街上遇到杨佥事之女,其女告知,杨佥事并非畏罪自杀,而是受人要挟。”

“什么要挟”

安俊良看向裴沅祯。

裴沅祯缓缓开口“杨佥事能有今天,全靠裴彦提拔。当年杨佥事入京赶考拜在裴彦门下,但科考时身子不适出了点岔子。后来裴彦动手脚将旁人的考卷代替了杨佥事,他这才得以顺利入仕。”

“科举舞弊,轻则杖刑除名,重则发配边疆一生起复无望。这事杨佥事瞒了多年,却不想被人得知,以此要挟他做了不少事。”

奚白璋震惊“这么一来,许多事就说得通了。杨佥事是裴公的心腹,却帮着他人做事,原来是受人要挟。他死前留书,言辞间门满满对裴公愧疚,原是这般。”

“只是”他茫然问“如此隐秘且藏了多年的消息,怎么就被人得知了”

安俊良笑了笑“有个地方打探消息最是便捷,任你掩藏多年,上至亘古,下至今朝,皆能打探。”

“哪里”

“青楼。”

此话一出,书房内死寂了会。

“所以”奚白璋问安俊良“你怀疑是裴沅瑾做的”

他又看向裴沅祯“你呢也这么怀疑”

裴沅祯没说话。

安俊良道“还记得何戟吗他堂堂朝廷四品高官,怎么会跟何氏一个无权无势的妇人勾结但他有把柄在何氏手上,所以才不得不听命于她。而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仅仅岱梁的事就牵扯了朝廷半数官员,难道说这些官员都在勾结裴望与何氏他们图什么”

“定是他们有把柄在裴望手上,所以才不得不为他做事。”

安俊良继续分析“但以裴望的手段,又岂能轻易得到这些人的把柄自然是有人将朝堂官员们的把柄源源不断地送给他。”

“又或者,裴望只是个听命办事的人,并非最终谋划之人。”

“这么说,也只能怀疑裴沅瑾了。”奚白璋说“天底下开青楼最多的就是他。”

“难怪我们在岱梁时,许多消息总是迟一步。我们要见什么人,要做什么事,对方猜得清清楚楚。”

“这个裴老三,藏得可不深啊。”少顷,他问裴沅祯“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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