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冥域的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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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山怪被缝得乱七八糟的神魂前,流景从未想过魂魄还能用针线强行缝起来,更没想过虚无缥缈的神魂,居然也能像烂了多[ri]的[rou]身一样流出脓血来。
都溃烂得不像样了,山怪似乎还有意识,颤抖着无声地嘶鸣。
“都说了不让你看是为你好,你偏偏不听。”舟明无奈将柜门关上,严丝合缝的瞬间,一道光在柜门上闪过,顿时隔绝了所有恶臭和怨气。
流景恶心得厉害,眼睛里泛起点点泪光,缓了许久的神才直起腰来:“它不是已经魂飞魄散了吗?”
“当初找法子救阿齐时,偶然得到一种秘术,将他还未完全消散的魂魄碎片收了回来。”舟明解释。
流景蹙眉:“收回来做什么,就为了再折磨一次?”
“我没那么无聊,只是需要一些和阿齐类似的残魂,验证各种缝补神魂的法子,”舟明知无不答,“可惜我尝试了七百余种办法,都失败了。”
流景闭了闭眼睛:“何时把他关起来的?”
“两千六百年前。”舟明报出准确的年份。
两千六百年前,大概是他们在忘川把小月亮捞回来之后。流景平静地与他对视许久,道:“从那时起,你便已经计划今[ri]之事了?”
“我是五百年前才从蓬莱的玉简里,知晓逆天补魂的办法。”舟明回答。
流景颔首:“所以是从五百年前开始算计我的。”
舟明温和一笑:“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流景扫一眼趴在枕头上睡[shu]的小月亮,静了片刻后淡淡开[kou]:“柜门打开。”
舟明的笑意停顿在脸上:“什么意思?”
“柜门打开。”流景看向他的眼睛,重复一遍。
舟明无奈:“你不是已经看过了,为何还要……”
“本尊不想说第一次。”流景眼神渐冷。
舟明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僵持许久后再次打开柜门。
流景这次有了经验,在柜门开启的刹那便用结界隔离了臭味和怨气。山怪仍在无声嘶吼,察觉到柜门再次打开后,突然开始发颤,尽管身躯和柜子外面的世界只有一寸距离,却仍不敢迈出一步。
可见这两千多年里,他并非没有尝试逃走,只是失败的下场太刻骨铭心,让它如今对自由如此恐惧。
流景不关心一只作恶多端的山怪究竟遭受了多少非人折磨,轻易便用灵力将其推到一边,露出它身后的白玉平安扣。
这块平安扣是她当年所赠,和她的玉佩是同一块上古灵玉打造,里头有一间宫殿大小的空间。她当年把这东西送给他,是让他做随身携带的药房,但不知何时起,就再没见他带在身上。
“里头关了什么。”流景问。
舟明知道她的[xing]子,没有再多解释,指尖溢出一点灵力激活平安扣。古朴的玉上泛起温润的光,隐约显出上百条游[dang]的魂灵,流景一眼认出其中两个,是小月亮的父母。
“你……把和小月亮有关的所有人,都关在了玉扣里?”流景怔怔开[kou],虽然是问句,可答应已经不需他来回答。
舟明:“等阿齐神魂修复,我便将他们放去转世。”
“你不是要放他们转世,而是要复刻小月亮活着的那一世,要他们继续作为小月亮的父母、亲戚,甚至朋友邻居存在。”流景声音冰冷。
舟明被拆穿了也不介意:“阿齐认生,有[shu]人相伴总是好的,你放心,我是在他们死后才将魂灵带回来,并未做出损人[xing]命的事。”
“你倒是想损人[xing]命,可惜这样得来的魂灵带有怨气,转世之后可能会成恶人,你又怎敢把恶人放在小月亮身边,”流景面无表情看向他,“这些人已经活过那一世,你凭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就让他们再过一遍重复的人生?两千多年对你而言不过弹指一瞬,对他们而言却可以转世几十次,你可知这几十次转世,于他们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连天道都无法判定的可能,或许就有人在这几十次轮回里做了人皇,也可能成仙成魔,遇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舟明显然知道。
流景轻嗤一声:“但你还是把他们关在玉扣里这么多年。”
“陪着阿齐重回正轨,难道不好吗?”舟明反问。
流景淡淡抬眸:“少废话,放他们走。”
舟明沉默片刻:“不放。”
“你是不是还想挨揍?”流景不悦。
舟明:“那你打死我吧。”
流景当即就要动手,小月亮却迷迷糊糊地从枕头上滚了下来,打着哈欠坐起来时,舟明立刻将柜门关了。小月亮奇怪地看他一眼,抱着被子一角继续打瞌睡。
“我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三个月之后才消,你现在强行把他们放出来,他们只会魂飞魄散。”舟明快速道。
流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等阿齐神魂愈合,我便让他们去转世,”舟明放软了声音,“虽然是过重复的人生,可他们又没记忆,一切跟新的有什么区别。”
“你真是疯了。”流景转身离开。
舟明静默许久,突然挂上笑意回到床边,伸手摸摸小月亮稀疏的头发:“再坚持几个月,一切都会好起来。”
小月亮懵懂抬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流景径直回了寝殿,匆匆拿起装着非寂气息的乾坤袋闻了几下。乾坤袋没有打开,只能隐约感知到一点气息,但还是有效驱散了那股子恶鬼的臭气。
缓过劲后,她顺着床边滑坐在地上,半晌才将舍迦叫了进来。
“仙尊,您怎么了?”舍迦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地上,顿时吓得耳朵都冒出来了。
流景捏了捏眉心:“我没事,你过来。”
“没事为何坐在地上?”舍迦赶紧将她拉起来,又是喂灵药又是倒水的,短短一瞬便做了好几件事。
流景见他忙个不停,只好强行打断:“我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做点事。”
“您说。”舍迦忙道。
流景把舟明的神识和贴身之物用一个空的乾坤袋装好,继而递到他手上:“你去一趟蓬莱,将此物[jiao]给老祖。”
“好。”舍迦直接答应,完全不问原因。
流景捏捏兔耳朵:“时间紧迫,这便去吧。”
“是。”舍迦答应一声就要离开,想到什么又犹豫着停下。
流景失笑:“你若能在五天内赶回来,便可以随我一起去东湖之境。”
“仙尊放心,我一定会赶回来的。”舍迦连忙答应。
流景颔首,等他离开后又休息片刻,这才拿出通晓镜。
“东西取到了?”镜中老祖神[se]恹恹地问。
“已经让舍迦给您送去了,”流景说罢,忍不住问她,“这几次见面,您都是一副[jing]神不振的样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得问问你了,为何每次都要挑在我犯困的时候找来。”老祖斜了她一眼。
流景嘿嘿一笑:“赶巧了不是。”
“说吧,又想让我做什么。”老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流景忙道:“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师父,可知道怎么让人重复上一世的人生。”
“重复上一世的人生?谁这么无聊,竟然想过一模一样的生活。”老祖莫名其妙。
流景:“舟明,但不是他去重复。”
老祖蹙眉:“什么意思?”
流景将今[ri]在舟明洞府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老祖听得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老祖缓声评价:“这孩子……有点疯啊。”
“何止是有点疯,简直是丧尽天良。”流景冷笑一声。
老祖扯了一下唇角:“凡人最妙不可言的一点,便是连天道也无法完全界定的人生,一场雨,一顿饭,都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品[xing]和未来,他凭什么觉得靠一己之力,便能让所有人都沿着他期待的方向发展?除非……”
“除非什么?”流景忙问。
老祖扫了她一眼:“除非他让所有人变成傀儡。”
唯有成为傀儡,所有人才能按照他的心意,成为任何年纪、任何[xing]别的存在。
流景顿了一下:“傀儡到底不是活人,他就不怕小月亮看出端倪?”
“有一种傀儡术,叫饮脉,这种术法极为厉害,互舍壶就是模仿这种傀儡术做出的法器,修炼者可以制出与凡人无异的傀儡,据说以假乱真到连天道都骗过去,骗个小姑娘又算什么。”老祖解释。
流景听到‘互舍壶’三个字,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跟非寂互换身体的荒唐事,唇角不自觉扬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您觉得他修炼了饮脉?”
“我也只是猜测,毕竟饮脉在三界早已经失传,唯一的孤本在蓬莱藏书阁……”
老祖话说到一半,突然和流景对上了视线。
“他不会偷了我的孤本吧?”
“他肯定修炼成了。”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流景忙道:“这便是我想同您说的,他搞那些东西威力都不小,这么多年没见有第一个人这么干过,可见并未在三界流通。”
“你怀疑都是从我这儿看到的?”老祖蹙眉。
流景:“我想请您排查藏书阁,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藏书阁十万八千玉简,你知道全部排查一遍有多麻烦吗?”老祖无语。
流景一脸无辜:“辛苦老祖了。”
“老身就是欠你的。”老祖冷笑一声。
流景赶紧卖乖讨好,把人哄高兴了才道别,要关掉通晓镜时,她又突然想起老祖刚才说的话:“对了师父,你说互舍壶是根据这种傀儡术制作的,可互舍壶是换身体,傀儡术是[cao]控他人,这一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你还真问着我了,这样吧,我找一下关于傀儡术的玉简,看有没有提到这件事。”老祖沉吟道。
流景颔首:“那便辛苦师父了。”
舟明的伤只用了几天便好了,舍迦也及时赶了回来,去东湖之境的事立刻提上了[ri]程。
东湖之境是极[yin]之地,与小月亮的体质相克,流景本不想带着她,但舟明不放心她一个人留在天界,于是将她安置在盛满[ri]月[jing]华的戒指里。除了小月亮,舟明还想带上十三仙君和一十八将,却被流景拒绝了。
“若连我都不能闯进去,那带着他们也无用。”流景淡淡道。
舟明:“你如今到底不方便,人多一些,就不必事事冲在前面了。”
“谁说我要事事冲在前面了?”流景莫名。
舟明:“?”
“有十三仙君之首的舟明仙君在,我怎么可能事事冲在前面。”流景假笑。
舟明:“……”
临出发前一天,流景对着非寂相赠的几个乾坤袋坐了一夜,天光大亮后起身离开,只留几个乾坤袋孤零零摆在桌子上。
半晌,她又折了回来。
舍迦和舟明早已经在界门外等候多时,期间一句话也没说,陌生得好像完全不认识。
流景一出来,便看到舍迦板着脸坐在飞行法器里,舟明则一直在地上站着。
“仙尊。”舍迦看到她眼睛都亮了,连忙扶着她往法器里走,舟明顺势也跟了过来,舍迦眼疾手快,当即就要关门。
流景:“让他进来。”
“仙尊……”舍迦一脸委屈。
“这么大的法器需要不少灵力,总得有人干活儿吧。”流景笑道。
舍迦立刻被说服了,趾高气昂地扶着流景坐下:“那就劳烦舟明仙君了。”
舟明笑笑,并不介意他的排挤,上来后主动给法器渡灵力。
偌大的法器缓缓升起,升到一定高度后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法器内部有一间房那么大,虽然不及老祖的悬浮宫殿华美,却也算五脏俱全。舍迦小心将流景扶到床边坐下,这才忧心忡忡地问:“仙尊,上古杀阵非同小可,您确定自己可以吗?”
“放心,我没打算在这一步上豁出[xing]命,”流景笑笑,“若真闯不进去,那便只能算了,我只尽力而为。”
“尽什么力,为什么为,他那么对你,你还帮他做什么。”舍迦声音高了一度,显然是对运行法器之人说的。
流景捏捏兔耳朵:“我帮的可不是他。”
“也是,小月亮那么可怜,总不好见死不救,”舍迦嘟囔一句,又故意大声道,“毕竟咱们不像有些人,一点良心都没有。”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直觉赶路这几天会很吵闹。
好在从天界到东湖之境的距离不算太远,舟明又[ri]夜不休地赶路,等他们赶到地方时,也不过才三[ri]时间。
东湖之境虽然带个‘湖’字,却是实打实的一座大山,据说上古时期这里原本是一片湖泊,一个远古大神为情所困,在湖泊边站了三天三夜后自尽,死后身躯化作一座大山,从此汲取三界情痴爱怨,方圆百里都变得[yin]气森森。
“可见情情爱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最后都化作[yin]气,却没有福泽?”舍迦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山感慨。
流景从后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因为大神是痛苦而死,只能汲取情情爱爱的[yin]暗之处,他若死得喜气洋洋,这里说不定就成祈福的圣地了。”
舍迦摸摸鼻子,扭头看向舟明:“喂,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上山。”舟明回答。
舍迦:“你带路。”
“好。”舟明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确定小月亮有[ri]月[jing]华护身不会难受,才启步朝前走去。
流景看着他走出十余步,这才拉着舍迦跟上:“你跟他说话客气点。”
“跟叛徒有什么好客气的?”舍迦不满,“仙尊,他都那么对您了,您不会还想护着他吧?”
“怎么可能,”流景啧了一声,“我只是觉得他现在像个疯子,怕你惹恼了他会倒霉。”
“说得也是……”
“一位,我能听见。”舟明微笑打断。
后面两个齐刷刷看过来。
“知道你能听见。”舍迦开[kou]。
流景:“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舍迦加一句。
舟明伸出三根手指:“我可以起个心誓,绝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
流景:“你上次起心誓,还是跟尘忧。”
舍迦:“她跟她儿子都被你杀了。”
流景:“死得很惨。”
话不投机半句多,舟明面无表情转回去,继续往前走。
三人很快到了山脚下,本以为下一步就是破开什么未知的法门,结果舟明只是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受到阻碍。流景和舍迦对视一眼,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整个东湖之境都死气沉沉,路边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连根[cao]都没有,风景更是谈不上,前路复前路,单调而无趣。
不知走了多久,舍迦力气耗尽,加上一直没遇见什么危险,他便试图动用灵力飞上去,可拈起指诀才发现,识海内根本空空[dang][dang]。
“这里的[yin]气会抑制灵力,再厉害的大能,在这里也与凡人无异。”舟明缓缓开[kou]。
舍迦眉头紧皱:“没有灵力岂不是死路一条?”
舟明扫了他一眼:“[yin]气为重,积于下首,而杀阵在山顶,等我们到山顶时,灵力也早就恢复了。”
“那到山顶之前遇到危险怎么办?”舍迦不上当。
舟明:“这座山我已经来过十余次,到山顶之前,没有任何危险。”
“我凭什么信你……”舍迦嘟囔一句。
舟明不跟他废话,继续往上走。
舍迦轻哼一声,询问地看向流景,得到继续走的答案后,便乖顺地跟在她旁边:“您现在身子重,若有任何不适千万要告诉我,绝不能一个人强撑。”
“放心吧,我有分寸。”流景笑道。
舍迦哪能放心,再三叮嘱见她还不当回事,只能亲自把人盯紧了。
东湖之境的山直耸入云,舟明说了不能用灵力攀爬之后,舍迦便做好了要爬一天一夜的心理准备,结果走啊走,天始终是灰蒙蒙的,没有更亮也没有更暗,他最初还能勉强盘算自己走了多少个时辰,从第五个时辰开始,时间便有些模糊了。
又爬了好长一段时间,他彻底走不动了,当即可怜兮兮地拉住流景的衣袖。
“先休息一下吧。”流景对前面的人道。
舟明蹙了蹙眉,还是听她的停下了,舍迦立刻擦了擦路边的石头,将流景扶坐下之后,才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地上:“仙尊,我们走多久了?”
“少说也得将近一十个时辰了。”流景回答。
“一十个……”舍迦震惊,“我知道东湖之境很高,但需要走一十个时辰这么久吗?”
“那得问来过十余次的人了。”流景抬眸看向舟明。
舟明:“这才只是开始。”
舍迦顿时苦了脸:“还要走多久?”
“根据我前几次的经验来看,大概六年左右。”舟明说。
舍迦:“哦,六年……多久?!”
他噌的一下恼了,“舟明你疯了吗?什么山需要爬六年!”
“你当这些[yin]气都是摆设?我们踏进这座山的刹那,便进入了其所设迷阵,也就是凡间说的鬼打墙,想要离开就必须一直往前走,六年还是不偷懒的情况下才有的时间,若是像你这样时不时休息一下,至少要七八年。”
舍迦捡起一块石头朝他砸去,舟明闪身避开,脸[se]却不好了。
“你个疯子,明知要走这么久还拉着仙尊来,知不知道仙尊还有几个月就生了,你要小少主生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舍迦气得眼睛都红了。
“不会生的。”流景安抚。
舍迦:“啥?”
“不会生的,”流景把人拉回身边,“你没发现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吗?”
舍迦愣了愣,才意识到来了这么久,都未曾见[ri]夜[jiao]替,他本人也是除了累一些,却没有饿和渴的感觉。
“这里的时间流逝,只是我们的一种感觉,实际上并未发生,包括你感觉到的累,也不过是一种错觉,你沉下心冷静一番,便会觉出其中区别。”流景低声安慰。
舍迦按照她的说法闭目凝神,片刻之后果然感觉疲累一扫而空。
流景见状笑笑,起身伸了伸懒腰:“继续走吧,虽然一切皆虚,可于我们而言,爬山的过程却是实打实的,若是不往前走,便永远走不出去了。”
“您可以吗?”舍迦还是担忧。
流景摊手:“托这个破地方的福,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不用[cao]心灵力够不够用,灵药会不会苦的感觉还挺好。
舍迦笑了:“那行,我们走吧。”
流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突然瞥见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她蹙眉用脚拨开地上碎石,露出一小块冥域侍卫的令牌碎片。
……冥域的人也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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