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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第 144 章 给他点颜色看看!……


第144章广[jiao]会

  过了年后,红莲黄金专柜的热度依然居高不下,销量疯狂,秦楷庭已经和红莲百货商量,再租赁两个柜台,把生意扩大,同时把商品品种多样化,现在他们只卖黄金饰品,但其实其它品种的珠宝首饰也可以顺势一起卖。

  孟砚青自然是赞同的,她特意找上了霍君宜,霍君宜现在做钻石生意,生意已经很有些气[se],这么谈了一番后,她干脆想盘下一家首饰工厂来,自己制作珠宝玉器。

  她现在在首都饭店对外专柜和黄金首饰都挣了钱,算是拥有了第一桶金,虽然手头的资金未必有多少,但未来预估收益可观。

  孟砚青研究一番后,发现现在不少首饰制造厂效益非常差,一些老工匠都处于拿不到工资的情况,所以她想招募人马成立一个作坊是轻而易举的,反而是珠宝玉石的原料,并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要知道,这几年亚洲四小龙经济发展起来,对翡翠需求一下子上升了,特别是港台地区的发展,导致大量港台人士购买收藏翡翠,翡翠原料供不应求。

  而是另一方面,国内早些年是几乎没有翡翠市场的,政府只收购不销售,收购也是以很低的价格收购,翡翠原产地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大批翡翠料子以很低的价格堆在那里不受人重视——这也是为什么罗战松竟然冲到云南自己收购翡翠原材料。

  这几年召开广[jiao]会,广[jiao]会的翡翠摊位是热门,据说广[jiao]会一开门,外商第一时间门冲过去要买翡翠,也不管什么瑕疵不瑕疵的,见到就买,靠着这翡翠,一些香港小老板便发了财。

  孟砚青分析了一圈后,这几年泰国清迈成为翡翠原石集散地,从清迈运到香港台湾以及广州一带,所以现在收购翡翠有两个去处,一个是云南散料收购,一个是去广[jiao]会抢原料。

  这会儿云南先不去了,不过广[jiao]会可以走一趟,正好赶上今年[chun]季的广[jiao]会。

  这时候,谢阅画珠宝设计图正画得走火入魔,他知道孟砚青要过去广[jiao]会,自然也想跟着凑热闹。

  孟砚青倒是也想带他出去见识见识,做珠宝的,没个眼力界不行,但是要想有眼力界,那就必须多见识,能出去多看看总归是好的。

  可让孟砚青没想到的是,她要带着谢阅出去的事一说出来,陆绪章那里倒是没说什么——他现在心思比之前安稳了,不至于把这么一个小屁孩看在眼里,不过陆亭笈那里首先一百个不乐意。

  他觉得他也想跟着孟砚青学做珠宝生意的,自己亲生母亲,怎么带着谢阅去,反而不带着自己去,他很在意这个。

  孟砚青担心陆亭笈耽误学习,谁知道陆亭笈信誓旦旦的,表示并不会。

  “你过去广州,也不过四五天,一周才几节课,我多下点功夫不就行了,哪至于到耽误的地步!”

  陆绪章见此,也劝道:“孩子想去就让他去吧?”

  孟砚青听这话,淡扫了陆绪章一眼。

  她觉得陆绪章是故意的,虽说并不在意一个谢阅,但终究有些不喜,所以故意把自己儿子放进去跟班!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当即和叶鸣弦打电话,问起陆亭笈的学业情况,叶鸣弦听到后,倒是没什么意见,以陆亭笈现在的基础,他完全可以自学,如果学习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问他或者请教他们的授课老师。

  孟砚青这才放心。

  挂上电话后,她笑望着陆绪章:“好了,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陆绪章正坐在窗前办公桌上翻看一沓的工作材料,最近他工作也不轻松,面临几桩大事,不过但凡不那么敏感和保密[xing]强的,他都尽可能拿回家做。

  他是想尽量多陪着她。

  不过她也最近也挺忙的,这不马上又想去一趟广[jiao]会了。

  陆绪章听这话,掀起眼来,看她歪着脑袋含笑望着自己的样子,微扬眉,也笑了:“我也没说不放心吧。”

  孟砚青轻哼了声:“谁不知道你那小心眼!”

  说着,她走过去,抬起手来,手指轻刮了下他的鼻尖:“得了便宜又卖乖!”

  陆绪章黑眸含笑,扣住她的指尖:“我就得了便宜又卖乖,怎么了?”

  ************

  这次过去广[jiao]会,时间门紧迫,孟砚青又有学校的教学任务,她先赶了下教学进度,给同学们布置了珠宝设计的任务,全都安排好后,这才赶赴广州。

  这次广州之行对于陆亭笈来说,倒是也[shu]门[shu]路了,之前去深圳就是先经过广州,反倒是谢阅,没去过,很新鲜。

  陆亭笈就很有老师傅的架势,在飞机上,就对着谢阅各种指点。

  等抵达广州后,正好天下小雨,[chun]雨蒙蒙中,却见路边木棉树上挂着一个个花骨朵,陆亭笈又给谢阅介绍:“广州的市花,这是木棉花。”

  谢阅确实不懂,只能点头。

  陆亭笈就很有成就感,用一种有些遗憾的表情看着谢阅:“你来得不是时候,如果冬天来就能感觉到广州和北京的差别了,广州冬天就跟我们的夏天一样,挺有意思的。”

  谢阅斜眼看着他那掩盖不住的优越感:“我当然知道了,我学过地理!”

  陆亭笈呵呵一笑:“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多跟着我母亲走动走动,多见识吧。”

  谢阅便有些不服气,但看着这小孩骄傲的小样,也是没法。

  谁让人家是孟小姨的继子呢,人家地位在那里摆着呢!

  一时只恨自己爸为什么不争气,不能给他娶一个这样的继母!

  对于两个少年的较劲,孟砚青并不在意,自己儿子十六岁了,小孩子心[xing],逮住谁和谁较劲,她习惯了,至于谢阅,到底大几岁,嘴上和自己儿子较劲,但其实还是比较让着的。

  谢阅在珠宝设计上有些才华,如今也想在这方面有发展,她是要好好培养的,谢阅自己也明白这点。

  当下三个人乘坐出租车,欣赏沿街的风景,路边男女穿着都非常时髦,比北京时髦一些,带着一股子港风,两边商店里流溢出很大声的香港流行乐曲,邓丽君的张学友的刘德华的,在这[chun]雨缥缈中,很有一些港味的旖旎[lang]漫感。

  两个少年看着这情景,自然都有些目不暇接,比起北京来,广州身处南方,在风气上到底更有一种时髦的港味,看起来很有意思。

  就在这一路新鲜中,一行人抵达了东方宾馆。

  这东方宾馆就紧挨着广[jiao]会会场,在早几年是专门接待外宾的。

  现在广[jiao]会期间门,东方宾馆的房间门自然更是紧张,不过好在,陆绪章还是安排了两间门房,谢阅陆亭笈一间门,孟砚青单独一间门。

  下榻东方宾馆后,孟砚青便试着联系了谢敦彦,谢敦彦作为香港珠宝公司,每年[chun]秋两季的广[jiao]会也是他重要的进货渠道。

  谢敦彦是带着移动电话的,很快大家就联系上了,他竟然就住在孟砚青他们楼下。

  孟砚青简单向谢敦彦介绍了两个少年,一个自己学生,一个自己儿子。

  谢敦彦乍听到“儿子”字眼,诧异地看着陆亭笈,完全不明白这么回事。

  陆亭笈笑挽着孟砚青的胳膊,笑望着谢敦彦,仿佛很有风度地解释道:“我继母,我父亲马上就要和她领证了,婚房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敦彦:“……”

  他是在电视上看到过陆绪章的,如今陆亭笈神态间门竟然有几分陆绪章的风范,亲父子没错了。

  他只是有些诧异,陆绪章看上去也就三十岁上下,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儿子。

  这会儿大家已经吃过饭,便约着过去东方宾馆的音乐茶座,可以欣赏音乐,顺便聊聊天。

  其实这音乐茶座是从香港开始流行的,流行起来后,才诞生了一些知名广州港台歌星,诸如广州郑少秋广州邓丽君等。

  这音乐茶座过去只能持有外汇券的外宾入场,现在倒是大家都能入场了,一行人过去的时候,谢敦彦的秘书已经非常体贴地给大家买了票。

  进去后,一行人刚要找座位坐下,谁知道就听得一个声音道:“砚青?”

  孟砚青看过去,却竟然是霍君宜。

  霍君宜便笑了,起身道:“果然是你,我就想着你估计也来了,只是当时来得匆忙,没来得及联系你,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谢敦彦和霍君宜也是[shu]的,当下大家彼此打了招呼,一起坐下来,那座位倒是幽静的,很适合说话。

  谢敦彦自然知道,霍君宜原本是珠宝进出[kou]公司的,国家机关单位,听说他现在干企业了,自然好奇,便问起来。

  霍君宜笑了,视线却望向孟砚青:“之前确实在国家单位,后来到了企业里干,当了企业领导人,最近企业改制了。”

  孟砚青:“哦?改制了?”

  孟砚青最近忙着红莲黄金首饰,也忙着赶学校教学进度,以至于没太关注,最近没怎么和霍君宜聊过。

  霍君宜微颔首,之后提起来,原来他所在的首饰公司因为经营艰难,进行个人承包制度,他现在已经拿到了首饰公司想当一部分股权。

  提起这个,他淡淡地道:“当然了,现在我们公司还是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万事开头难,总得挣点钱,我得给工人发工资。”

  孟砚青听这话,微拧眉,望向霍君宜。

  她可是知道,那首饰公司之前引进了澳大利亚钻石切割技术,在钻石技术上可是下了大功夫,这些投资,其实都是国家出钱。

  当时霍君宜和她聊起,她还曾经帮他分析过,国家出钱奠定钻石技术的基础,等过几年趁着时代大势,国人开始品尝外国人这时髦流行,就能乘风破[lang]了。

  但是她也不曾想到,竟然有了这等变故,等于说霍君宜吃下了原本国有首饰企业的股权。

  明面上看,国有首饰公司陷入困境,发不出工资,只能由私人承包,但其实是首饰公司投入了大量本钱在钻石工艺上,已经为将来打下了牢固的基础,这部分技术其实是首饰公司的“无形资产”,只是可惜,国有企业大部分领导人是不能意识到这点的,观念落后。

  而且在这种经济改革[lang][chao]中,也没有人为这样的国有企业负责,大[lang]之下,大家各扫门前雪,于是便有霍君宜占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她只是没想到,谦谦君子的霍君宜,最初看上去温润如玉到仿佛可以和陆绪章媲美的霍君宜,竟然做出这种事。

  别人不懂,但他霍君宜显然心知肚明。

  孟砚青眼神轻淡,就那么看着霍君宜。

  霍君宜显然也明白,并没有回避,笑得特别坦然。

  良久后,孟砚青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敦彦何等人也,自然一眼看穿,他也大概知道霍君宜和孟砚青是谈过对象的,如今分手了,看似和平分手,见了面还很友好的样子,但掩盖在这层友好下的真相,就不是他一个外人能说得了。

  所以他自然是看破不说破,依然谈笑如常,说起如今鸿运四十周年珠宝专款的情况,孟砚青的设计确实是妙,且珠宝设计选拔会上来了那么一出,闹出了一桩大新闻,这款珠宝还未曾上市,已经引起珠宝爱好人士的热议,现在已经收到不少预订的订单。

  谢敦彦对于这款珠宝自然是信心百倍:“放心好了,一定大卖,你就等着分成吧。”

  对此,孟砚青也是很有信心,她运气非常好,已经在香港打响了第一炮,而接下来的珠宝设计的冲锋军,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子,诸如谢阅。

  她希望培养一批大陆珠宝设计人才,带动大陆珠宝行业的兴起,而这些只靠自己是不可能的,需要更多人站出来做榜样。

  所以她言语间门也会稍微介绍下谢阅,让谢阅多和谢敦彦聊聊,反正他们恰好都姓一个谢,听起来还挺亲近的。

  这么聊天间门,因提起如今翡翠毛料的情况,谢敦彦笑望向霍君宜:“这些情况,霍先生应该最清楚吧?”

  霍君宜以前是国家进出[kou]首饰公司的,他们把控着首饰原材料的进出[kou]配额,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霍君宜笑了笑:“是,关于这个,我以前还写过一篇文章。”

  当下他也大致介绍了历年广[jiao]会的情况,以及翡翠市场的热销。

  “之前腾冲的翡翠毛料一直是大陆政府经营,那个时候缅甸人民军独立军都会把翡翠运到边境和中国物换物,国内外贸部都是去腾冲瑞丽看货,之后定价收购,由外贸部调给各省市的国营玉雕厂,不过这些大多是砖头料和公斤料,一般做工艺品摆件,出[kou]赚外汇的。”

  他这么介绍着的时候,那边好像有一个歌手正在唱张学友的歌,唱得很好,一群人鼓掌,场面有点乱糟糟的。

  他喝了[kou]茶,等安静下来,才继续道:“这几年,中缅边境的翡翠贸易开始放开了,缅甸有一个开采翡翠原料的地方叫密□□,距离云南腾冲也就二十多公里,比运过去泰国消迈要近多了,所以那边的翡翠料,大多往云南运,现在腾冲瑞丽还有芒市以及陆续开了二十多家经营珠宝玉石的公司了,这买卖挺红火的。”

  旁边谢敦彦颔首:“从中缅边境流入腾冲的翡翠,这次应该不少都集中到了广[jiao]会,据我所知,亚洲几个翡翠热销国家的珠宝品牌都来了,都是瞄准了翡翠,按照往年行情,这翡翠原料一露面,就得抢了。”

  他这话一出,气氛便有些微妙。

  大家是朋友,甚至有些合作关系,但是现在看来,也是竞争对手。

  谢敦彦来广[jiao]会的目的是翡翠原料,霍君宜是,孟砚青更是。

  霍君宜听着便笑了:“其实这次广[jiao]会,是打开国门广迎八方来客,携带雄浑外资想大量采购的太多了,我和砚青这点资金量根本不值一提,我们能随意捡一些边角料,好歹做点物件出来就不错了,反倒是谢先生,你们鸿运必然是有备而来,希望有所斩获。”

  谢敦彦忙道:“哪里哪里,我对翡翠的了解也不过尔尔,以霍先生和孟小姐的眼力,你们必然是要挑好的。”

  两个男人就这么彼此谦虚说着片汤儿话,孟砚青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位。

  巧了,是罗战松。

  她笑了声,也行,大家都聚在一起了,看来这广[jiao]会,别说外国客商了,就是这些中国人都得自己先打起来。

  ***********

  音乐茶会结束后,孟砚青一行三人回到宾馆房间门,陆亭笈和谢阅顿时炸锅了。

  谢阅嘲讽地拧眉:“敢情这位霍叔叔要和我们抢了?”

  陆亭笈眼神带着凉意:“看起来是了,说得好像大家是朋友,其实利益面前,根本不管不顾。”

  他说这话显然是故意的,孟砚青和霍君宜谈过对象,就这点来说,足够陆亭笈替陆绪章记恨一辈子,反正看着不顺眼就是不顺眼。

  谢阅:“那怎么办?到时候会场一开,我们第一时间门冲过去,先抢?”

  陆亭笈:“我看行!到时候我们看到好抓住不放!”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孟砚青好笑,如今他们两个倒是团结了。

  于是她便笑道:“这次广[jiao]会,珠宝玉石毛料的供应量并不小,各大珠宝品牌,东南亚翡翠市场的玉石商人都会派人来,香港的几家也都来,所以我们倒是犯不着把谁当敌人,大家都在这个市场上,对手很多。不过如果把对手分类的话,其实谢家这种量级的收购量,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们只能从散货中捡一些好的,以小博大,而谢家,人家是大批量采购。”

  陆亭笈便明白了:“我们能看中的,人家未必看得中,人家看中的,我们未必能买得起。”

  孟砚青颔首:“反倒是你霍叔叔,确实和我们有竞争关系,他的资金量并不大,和我们不相上下,他也是有些眼力的,所以我们要留意了。”

  想到这里,她也难免有些感慨,谁想到呢,曾经谈过对象的人,竟然成了竞争对手,而且看霍君宜今天那[kou]气,他是矢志要在这个市场做出一番事业的,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陆亭笈嘲讽:“他就是故意的吧,觉得自己是士别三[ri]当刮目相待,想显摆显摆罢了。”

  谢阅听这话,疑惑地看向陆亭笈。

  陆亭笈却不说了,当着孟砚青的面,他当然不好提。

  孟砚青:“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广[jiao]会后天才正式开始,明天我们先各处看看,这附近可能有些玉石器材散料,我们逛逛,兴许能有点收获。”

  这广[jiao]会的翡翠自然是大批量的货,那是经过正规手续走外贸渠道的,但也不是所有的货物都可以走这个渠道,总是有些私人出来贩售的,不上台面的,会在这附近犄角旮旯摆摊。

  说白了就是,人家在会场内吃[rou],他们也想趁机喝[kou]汤。

  陆亭笈和谢阅听着自然感兴趣。

  孟砚青笑道:“你们对翡翠的鉴赏能力现在基本为零,趁着这个机会,我也可以慢慢教你们,怎么鉴赏翡翠,咱们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买到好的。”

  两个人听着,顿时兴致起来了,听上去太有意思了,这比埋头读书好玩多了。

  孟砚青便趁机给他们讲起翡翠的鉴定来,讲了一些基本知识,谢阅是有些基础的,陆亭笈记[xing]好,过耳不忘,于是这么一晚上下来,两个人都听了一肚子学问,一时野心勃勃的,都想明天小试牛刀。

  孟砚青:“这都是理论知识,明天我们四处逛逛,看看你们谁能把理论用于实践。”

  两个人一听,那简直了,都存着要拼过对方的意思,怎么也不能输了!

  一直到很晚,两个人总算回到自己房间门,略洗漱过,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陆亭笈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两手背在后脑那里,想着刚才孟砚青传授的那些鉴别知识。

  他觉得自己没问题,明天一定能挑出最好的翡翠来!

  而谢阅却是想起什么,皱眉问道:“亭笈,那个霍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陆亭笈淡瞥他一眼:“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谢阅:“就是好奇,感觉你提起霍先生,那感觉不对……”

  陆亭笈眉毛打结:“是吗?”

  谢阅若有所思:“我觉得霍先生看着小姨的那眼神也不对,就感觉——”

  陆亭笈一听,狐疑:“什么感觉?”

  谢阅想了想,才道:“就感觉他好像想显摆下,他故意说起自己的那些事,就是想让小姨留意到他?觉得他了不起?”

  陆亭笈顿时一个冷笑:“那就是了!”

  谢阅:“啊?”

  陆亭笈:“他们以前谈过!”

  谢阅越发震惊:“谈过,什么意思,谈过对象?就小姨和那位霍叔叔?”

  陆亭笈磨牙:“没错!”

  谢阅顿时气得坐起来了:“就那姓霍的,丫挺的,他也配!?”

  对于陆绪章这边,他是没办法,人家是长辈,人家就是男朋友了,在他心里这是固有的搭配,他感觉自己挑不出毛病,只能服气。

  但是突然听说孟砚青和什么霍先生谈过,那个感觉就不痛快极了。

  就仿佛枝头一株白玉兰,洁白无瑕开在枝头,可望而不可及仰视着,突然听说,竟然被一双臭手碰过,那感觉就愤怒了,恨不得剁了他!

  陆亭笈看着谢阅那气鼓鼓的样子:“不配是吧?所以我母亲谈了几天后,就赶紧把他甩了,结果这玩意儿表面上没事,其实心里记恨着吧?这不,现在弄了一个什么不入流的公司,搁这里显摆开了,不就是觉得他了不起?想让我母亲后悔,觉得错失了他这么一个好男人?”

  谢阅赞同:“这玩意儿脑子里估计就这么想的,我呸,等着吧,咱们总得给他使一个坏!”

  陆亭笈:“不不不,那不叫使坏,那叫正当竞争,反正且看着吧,这位霍叔叔,他想发财,没门!必须干得他屁滚[niao]流!”

  谢阅摩拳擦掌:“不给他点颜[se]看看,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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