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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逢家宴


尚书房就是乾清宫建筑群的一部分,大阿哥很快就带着弟弟妹妹到了乾清宫的主殿,太子已经在等着了,他看到海棠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班布拉弟弟,你这样子没以前那么俊了,是不是四弟?”

  四阿哥叹[kou]气,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大阿哥哈哈笑,三阿哥倒是想和太子多说笑几句,这时候梁九功催着他们赶紧去吃饭。皇上已经在等这群小祖宗们了。

  康熙也想看看海棠剃了小秃瓢之后是什么样子,等到海棠到了他跟前,他对着海棠上下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首先,人家不会怀疑这是个小姑娘,举止没一丝女气,从进门到跪拜,小东西昂首挺胸迈着四方步一副矜贵样子,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主子,让人想起“世家子弟”这个词儿来。这幅打扮又在京城出没,谁看了都说是某个王府的小世子,主要是这气度一般人还真学不来,更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姑娘。

  其次这小东西她胖啊,小肚子本来就挺着,绑着腰带挂着腰刀,配上那颐气指使的态度,比旁边的老三都爷们,不知道是不是老三书读的多了,还没她妹妹有阳刚之气呢!

  康熙满意的点头:  “嗯,看着倒是有模有样的。既然你读书了,就该明是非知进退。”

  海棠恭敬的应了。

  康熙招呼着几个孩子吃饭,让梁九功抱着海棠坐好。

  梁九功就嘱咐海棠:  “[ri]后贝勒爷要跟在诸位阿哥身后,大场合里面,也要按照爵位站位,不可逾越。"

  海棠表示记住了。

  饭菜端上来,康熙这会很轻松,哪怕是忙了大半天了,而且这会他的乾清宫正在搬家,他整个人很轻松,对去汤山行宫过冬表现的很期待。

  他每次出行,他的床、他的书、他的衣柜……上到他能用到的各个印章下到指甲剪挖耳勺都会打包带走。乾清宫上午就开始搬,到现在都没搬完,哪怕是搬家,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人搬东西出去,坐在这里压根想不起来这会正在搬家。

  康熙这会也没食不言的自觉,他把面前的菜让宫女调换位置,某个阿哥喜欢吃什么他记得很清楚,一边吩咐,一边夹菜,一边问:  “今儿老五和班布拉学了什么?”

  五阿哥等这句话好久了,学渣终于扬眉吐气一次了。

  br  />五阿哥兴奋的饭都不吃了,脸[se]红润的把今儿他妹妹问住师傅的事儿说了。因为太兴奋,把整个过程描述的颠三倒四,妹妹说的话想起一句说一句,一开始康熙边吃边听,听着听着放下了筷子,他不动筷子其他人都停下来了。

  五阿哥说:  "……妹妹说了,以三字经为索引,能读尽上下几千年!"兄弟们的眼神都放在了海棠身上,海棠昂着脑袋,是我说哒!

  康熙看老五激动的模样和海棠神气的样子,就说:  “这话有些夸大了,却又一些道理在里面的,读懂了确实能知道很多事。"

  五阿哥听了比夸自己还兴奋,迫不及待的从怀里把书单和问题拿出来,他以往都看到兄弟们问汗阿玛问题,自己迷迷糊糊想问都不知道怎么问,这会得意的扬着两张纸:  “汗阿玛,这是我们要用到的书和要问的问题,请汗阿玛过目。"

  梁九功接过来,恭恭敬敬的捧着,双手举过头顶呈到康乾的一侧,康熙接过来看。老五什么德行大家是知道的,今儿这一出肯定是妹妹闹的。太子微笑转头挨着康熙看书单上列的书目。

  大阿哥看看老三,完蛋了,老三这最会读书的名头保不住了。四阿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单和问题,挺后悔刚才在路上没问问妹妹没提前看一眼。

  六阿哥叹[kou]气,爷的亲妹妹跟着爷读书比跟着五哥强多了。尽管爷和五哥是挨肩的兄弟,小时候关系也好,但是爷一直觉得爷读书比他好!

  妹妹怎么就有眼无珠呢!

  呸呸呸,不是妹妹有眼无珠,是爷自己胆子不够大,怎么就没想到让妹妹跟着读书?九妹妹不行了,十二妹妹能争取一下吗?

  书单没问题,都是一些正史,宫里都有收藏,一些失传的文学作品可能找不出来,但是这不影响什么,康熙递给梁九功。

  “让他们去找,找出来给五阿哥和班布拉送去。”

  至于这些问题,康熙都能给他们讲,他存了考孩子的心思,一边吃饭一边把这些问题过一遍,先问问其他儿子是怎么看的,再给他们讲解,这其中太子的知识储备最多,回答的也最全面,康熙很满意。

  最后关于治水的问题,这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康熙就说:  “治水向来是大事,非能臣干吏不可为,朕有打算让你们再大一点接触这些,但是今儿你们兄弟问了

  ,给你们简短的了解一下也行。"

  说完吩咐梁九功:  “等会御驾启程,朕带着诸位阿哥在马车里,宣明珠上车给各位阿哥讲讲治水方略。你派人跟明珠说去吧,让他准备好,别空话套话说了一堆,有用的一句没有。"

  梁九功应了一声出去找人跑腿宣旨。

  康熙先给几个小的介绍明珠的生平和为官履历,作为一个皇帝,康熙把很多官员的家族关系网和为官履历记得清清楚楚,张[kou]就来。

  明珠,很多人知道他是因为他有个儿子叫纳兰[xing]德,也知道他是个权臣,更知道他做官是平步青云,对他背后的家族知道的不多。

  他们家本身就是满洲大族,追溯祖上是金朝的贵族。他祖父叶赫那拉·金台吉当年是叶赫部统领,曾经联合九部讨伐努尔哈赤,和努尔哈赤势同水火。他祖父的妹妹叫做孟古哲哲,是金台吉的妹妹,还有个身份是努尔哈赤的大妃,生了个儿子叫皇太极!

  孟古哲哲二十九岁重病弥留之际想见见自己的母亲,但是叶赫部和努尔哈赤正打的不死不休,压根不可能见到母亲,所以她抱恨而终。

  金台吉死后,明珠的父亲叶赫那拉·尼雅哈不敌建州女真,投降了努尔哈赤,成了正黄旗的一个佐领。后来明珠娶了英亲王阿济格的女儿,和钮钴禄家的遏必隆成了连襟,也成了康熙的堂姑父。

  所以明珠无论是从他姑[nai][nai]那儿论起来还是从他妻子那儿论起来都是皇亲国戚。

  出身显贵的明珠和大部分权贵子弟一样,出仕的第一步是当侍卫,给皇帝守乾清宫。康熙初年他出来做一等侍卫,不久就去内务府做郎中,康熙三年升任内务府总管,康熙五年任弘文院学士。康熙七年,纳兰明珠奉命与工部尚书马尔赛调查淮扬水患,查明清[kou]为淮河、黄河[jiao]汇处,并商议修复白驹场的旧闸[kou],凿开黄河北岸河道引流。

  明珠仕途顺利,在他早年是治过水的,有经验,所以康熙命明珠给孩子们讲一些治水方略。

  把明珠这些年做官的履历给孩子们讲完,康熙语重心长的说:  “你们要懂的其中的关窍,但是也不能迷失在这种小道里面,你们要懂的原因是不能让臣子们糊弄你们,迷恋钻研这个就容易走入歧途,继而容易放弃别的学业。要分的清楚什么是道,什么是术,以道驭术才是你们该学的。天下人才多的是,要为你们所用,你们要把握着这里面的度,而不

  是亲自挽袖子下场干活,知道吗?"

  明白,要学会管人用人!

  一顿饭吃的有些久,康熙看孩子们都吃饱了,让人撤了饭菜问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这些女眷出发了没有。

  随后招呼着孩子们跟他一起上车。

  康熙的马车很宽大,像个小房子一样,里面不仅有座椅板凳还有书架,他在出行的时候就坐在这里面赶路,能看书能批奏折,白天赶路不影响他办公。

  这会他批折子,顺带看着这些孩子读书。

  明珠在车架出了皇宫之后踩着梯子夹着图纸上来了。

  他奉命给皇子们讲治水方略。

  康熙一边听一边翻看着送上来的奏折,并不打断明珠的讲解。

  海棠深恨自己年纪小握不住笔没法做笔记。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这里面牵扯到的地理知识,历史问题,民风民俗已经数不胜数,就海棠引以为傲的聪明脑袋也觉得知识点大爆炸,有点接受不来。

  特别是关于黄河和淮河两条大河,途径的距离长,流域的人[kou]多,加上黄河历朝历代泛滥,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足以说明黄河经常改道,每个朝代的河道如何治理,理念是什么,方案是什么……海棠痛苦的听着兴奋的记着。

  因为毛笔对幼崽海棠来说太逆天了,周围又找不到好的书写工具,海棠一把把腰刀[chou]出来用刀尖蘸着墨写。

  明珠说话很快,太子能跟的上,他就只顾着太子的进度,丝毫不看别人一脸哀怨,讲的飞快。

  海棠的笔记已经用偏旁笔画来代替一个字了。等到车架到汤山行宫,明珠意犹未尽,说了一句:

  “奴才浅谈了一下历朝历代的方案,这其中的讲解都流于表面……”

  那意思是这都是最浅显的了!要不是在马车上,仓促之间准备的不全面,他能再讲三天三夜!

  明珠下车后,诸位皇子都是一脸被□□过的样子,大阿哥到现在还没回神,三阿哥更是一脸呆滞,四阿哥觉得脑子疼,五阿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什么了的懵[bi],六阿哥……他眼睛很涩,想睡觉。

  太子还好,也是[jing]神快被耗尽了,跟康熙说:  “明珠说的太快了。”

  海棠这会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明珠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啊,这官儿当的大不止是因为他祖上和皇家是亲戚啊!

  海棠握不住手里的小刀,四肢无力的瘫在了她的一堆笔记上。

  像……像身体被掏空。

  康熙看看这群不争气的,都不惜说他们。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刚想把这群不争气的叫起来,就看到海棠一骨碌的爬起来啦。

  她提着小刀开始给每页笔记记编号,什么甲乙丙丁的写下去,一边写一边再看一遍笔记,哀嚎着这才一会呢,就忘了那么多的细节了。

  康熙看闺女那么用心,恨不得对着这群儿子们一人踹一脚!

  “三天后一人给朕一篇条陈,把今[ri]学习的感悟写上,务必言之有物。”

  海棠懂了,这是学后感!

  家长和老师最喜欢干这事儿了,出去玩儿要写游记,读个书要写读后感……在他们看来,做任何一件事不写一篇文章似乎不圆满。

  五阿哥赶紧看妹妹,指望妹妹了!

  其他哥哥的脸[se]更难看了。

  “言之有物”这四个字就是妖怪!

  四阿哥立即爬起来帮着妹妹收拾,写条陈妹妹的这些纸张都是有用的,既然要言之有物,这就是“物”啊!到时候找妹妹借来看看。

  他给妹妹收拾的时候对着眯瞪的六阿哥踢了一脚,六阿哥把脚收回去,没给一点反应,他是卷不动了,让哥哥妹妹卷去吧。

  康熙看着这群没出息的直叹气,他今儿还有个安排,那就是把“山西巡抚穆尔赛强索礼物案”拿出来给孩子们讲讲。这里面牵扯到吏治,看这样子这会也不用讲了,这事儿留到晚上吃完饭再说吧。

  车子停了,到了汤山行宫,康熙就说:  “你们先下去练习骑[she],老五和班布拉的骑[she]朕另有安排。晚上朕带着你们去给老祖宗和太后请安。"

  老五是虚,海棠是幼,康熙特意问过骑[she]师傅,决定给他们两个先打好基础,这个基础就是强身健体,打熬筋骨。

  五阿哥的其他伴读可以正常练习骑[she],而海棠和老五则是要打拳和举重。教他们的时候,除了师傅外,还加了几个大内的太监在一边掠阵,这些太监作为康熙的眼线紧盯着整个教学过程,这也是担心海棠的身份暴露了。

  在海棠看来这

  跟去健身房是一个道理,不就是撸铁举重和跳[cao]吗?只要是对身体好自然是很认真的学习。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去康熙跟前汇报今[ri]学了什么。中午的时候已经聊过了,康熙简单的问了几句,就打发这些陪读们下去,留着几个皇子在跟前,准备带着他们一起去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问安。

  因此今[ri]新来的班布拉更神秘了,他和皇子们同进同出,这到底是什么关系?蒙古来的人多着呢,般迪还是大公主的额驸呢,也没受到如此青眼。

  如雅尔江阿和保泰这些人,都不清楚,自然是不会回答。

  伴读们都在暗地里评估如何和这位新来的贝勒爷相处。有传言说他和皇子们见礼都是拱手,也只有皇子之间才会这样,甚至有人在怀疑这位新来的贝勒爷是不是皇上的儿子。

  反正各种离谱的猜测都有,但是没一个敢说出[kou]的。

  康熙带着孩子们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因为今[ri]刚来,大家都聚在一起说话,连不经常出现的皇贵妃和病歪歪的钮钴禄贵妃都在。

  康熙带着儿子们进去,屋子里的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其他人都动了,满屋子人蹲下去见礼,康熙带着孩子们给祖母嫡母请安。

  刚站起来,十阿哥惊异的响声响起来:  "九妹?九弟!!!"

  因为宁太妃也在,保按也在,保按大喊:  “姐姐!你好丑啊!”

  满场的人看向小小的海棠,九阿哥吃惊的跟八阿哥说:  “我说怎么没见到那胖丫头,我还以为留在宫里没来呢,原来跟着汗阿玛,她怎么这幅打扮?"

  八阿哥聪明不假,他也说不出来。

  海棠看了看满场惊异的目光,越众而出,端端正正的来到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用蒙古语请安。太皇太后笑着说:  "这是科尔沁来的班布拉,是固[lun]雍穆长公主的孙儿,你们的表弟。"

  固[lun]雍穆长公主是太皇太后的大女儿雅图的封号,嫁给了表哥弼尔塔哈尔,也就是太皇太后的大

  哥吴克善的第三个儿子。

  太皇太后这么说,满场的妃嫔都很沉默,都闹不清楚这是演的哪一出?

  海棠对着各位娘娘见礼,年纪大的格格们都用手帕捂着嘴,海棠挨着给姐姐们请安,大家都是常见面的,太皇太后的话骗不了她们

  。

  大格格甚至还出手摸了一把妹妹的小秃头,然后哈哈笑起来。三格格一看姐姐得手了,也想摸,海棠都没给她机会,你们多摸几次棠棠长不高怎么办。

  到了六格格跟前,六格格贼有心机:  “表弟,姐姐有珠花,给你绑在小辫子上吧?”顺手摸一把你的小秃瓢啊!

  去去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海棠不想搭理她。

  七阿哥和八阿哥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叫了一声表弟,九阿哥哼了一下,评价道:  “你脑瓜子挺圆的。"

  海棠认定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十阿哥这会在抓脑袋。

  他很认真的说:  “你和我九妹可像了,你不是我九妹?”

  大阿哥说:  “老十,这是表弟,刚才老祖宗说了,这是科尔沁来的表弟。”

  “和九妹长的好像啊!”然后他自己把逻辑补足了:  “嗯,毕竟咱们是亲戚,固[lun]雍穆长公主和汗玛法是老祖宗的孩子,咱们都是老祖宗的后人,长的像是应该的。"

  满场的人哭笑不得,大阿哥笑的尤其大声。

  钮钴禄贵妃只觉得眼前一黑,这儿子不是脑子简单就是眼睛有病!

  同样不是脑子简单就是眼睛有病的还有保按,他着急的问:  “姐姐不来了?表哥好,你哪月生的,比我和姐姐早多久啊?我和九姐姐是九月生的。"

  满屋子笑的很欢乐,九阿哥就忍不住拆穿:  “你们两个傻啊,这不是什么科尔沁的亲戚,这就是那胖丫头!!"

  保按:  “这不是姐姐,这是表哥!姐姐是格格,这是表哥!”

  十阿哥很信赖九哥,九哥的话让他很震惊,但是提保按一说,瞬间觉得自己更糊涂了。"九哥说这是九妹,保按说这是表弟,九妹以前是九弟,九哥说九弟是表弟……到底这是谁?"

  他满嘴的表弟九弟九哥让满屋子人都在笑,唯独爹娘笑不出来,钮钴禄贵妃捂着脸,康熙叹[kou]气。

  六格格说:  “十弟,老祖宗说了,这是表弟,你连老祖宗的话都不信?”

  九阿哥当时就顶姐姐:  “六姐你少[cha]嘴,他正糊涂着呢。十弟,你看看,这不就是那胖丫头吗?你要用眼睛看啊!"

  大

  阿哥说:  “十弟,你六姐说的对。让表弟自己说,表弟就站在你跟前,你问啊。”

  海棠说:  “我叫班布拉,从科尔沁来的。”

  屋子里再次暴发出一阵哄笑。

  十阿哥被弄的左右为难。

  他越过九阿哥问八阿哥:  “八哥,弟弟信你,你说这是谁?”

  八阿哥微笑着说:  “你自己看呢,十弟,眼见为实。”

  十阿哥的脑子就参不透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越过八阿哥问七阿哥:  “七哥,弟弟信你,这是谁?"

  七阿哥就说:  “这是咱们的手足,她用了个蒙古名,还是九妹。”

  九阿哥就说:  “听见了吧,七哥都说了,还是那胖丫头。”

  大阿哥说:  “你七哥骗你呢,是不是六妹妹?”

  六格格接话:  “是啊,十弟要不然你问问老祖宗。”

  大格格就推了一把大阿哥:“你们两个坏的很。”

  十阿哥越过七阿哥问六阿哥:  “六哥,那是九妹吗?”

  六阿哥说:  “是啊,那是亲妹子,不会认错的,不信问四哥五哥。”

  五阿哥说:  “是妹子。”

  四阿哥说:  “你看看今儿在场的哪个不是至亲。”

  都没外姓的人。

  十阿哥没听出这隐晦的说法,抓了抓脑袋,更迷糊了。他站在了三阿哥跟前:  “三哥你说。”

  三阿哥摇头晃脑的开始背“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刚起了一个头,十阿哥扭头就走,三阿哥拉着他:  “是是是,是九妹妹。”

  十阿哥不待见他,挣脱出来站在了太子跟前:“您说她是不是妹妹?”

  太子说:  “你一路问过来,问了几个哥哥?有几个哥哥说是的,有几个说不是的?”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择其善者而从之!

  好烦人,谁能记住啊,你就说是不是吧!太子看出来他不耐烦了,就说:  “是妹妹。”大阿哥说:  “不是,是表弟,老祖宗亲[kou]说的。”十阿哥站在了康熙跟前:  “汗阿玛?”康熙捂着头:  “别问,朕头疼。”

  钮钴禄贵妃就想咬一[kou]康熙,你说一句话能要你命啊!看把我儿子为难的。

  皇贵

  妃招手叫十阿哥过来,摸着他的小脑袋说:  “你去摸摸你九妹妹的脑袋,摸的时候,一只手放在她头上,一只手放在你头上,你看她的发茬子是不是新剃的?你再想想你昨[ri]见你妹妹,她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要是新剃的,就是你妹妹,要不是新剃的摸着和你的一样,就是表弟。"

  十阿哥的眼睛瞬间亮了,赶紧看钮钴禄贵妃:  “是吗额娘?”

  “皇贵妃娘娘说的对,你要跟妹妹客气的说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十阿哥跑过去,不由分说的把手放到了海棠的脑门上,海棠推着他说:  “不要摸棠棠的头啦,会长不高啦!"

  这腔调可太[shu]悉了。

  十阿哥兴奋的说:  “咦,九妹……九弟!"十阿哥兴奋的喊九阿哥:  “九哥,这真的是九弟。”

  九阿哥不想再说话,因为他懂十阿哥的意思,前几个月刚掰回来的“胖丫头是格格”的观念再次成了“胖丫头是弟弟”的逻辑。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你脑子呢?

  十阿哥确认是九弟,撇下保按和九弟说话,跑到六格格跟前:  “六姐你坏!”跑到大阿哥跟前,在他鞋子上踩了一脚:  “大哥你最坏了。”大格格再次笑着推了一下大阿哥。

  大阿哥不以为意,问十阿哥:  “九妹自己说自己是表弟,老祖宗也说她是表弟,你怎么不去找她们却说我最坏?”

  "老祖宗年纪大,糊涂了。妹妹小,不懂事儿。就你和六姐姐不大不小,就你们坏!"

  康熙说他:  “不许你说老祖宗。”

  太皇太后拦着:  “你吓唬他干嘛?我一把年纪还不许装糊涂逃过一劫?你的意思是我老婆子不糊涂故意的是不是?"

  康熙哭笑不得。

  太皇太后的手往下压了压,看满屋子安静下来就说:  “好了好了,今儿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不许恼了,不许红脸。要是一家人说话各个小心翼翼,唯恐获罪,这就不是一家人了。

  趁着今儿我也有话跟你们说,咱们九格格[ri]后在后宫是格格,在外面是班布拉贝勒,都别说漏嘴了,这回我可没说笑话,要是谁说漏嘴了,我老婆子不饶你们。都记住了!

  再有就是,我打算在我跟前组个小书房,[ri]子平淡,看本书长些见识,咱们家的格格谁愿意来

  啊?话可要说在前面,这是个辛苦活儿,也不是为了让你们凑数的,我是时不时的要查验,学的不好了我是不依的。谁要来啊?"

  六格格站起来:  “老祖宗,我去。”

  大格格心里衡量了一番,觉得自己眼下要[cao]心嫁妆,也就没吱声。三格格心想自己不招老祖宗待见,还是别露头了,五格格看看左右,她努力做个小透明,从不冒尖,觉得还是别出头的好。

  只有六格格站着。

  太皇太后心里叹息一声,笑着说:  “既然如此,六格格搬到我跟前来吧。”

  三格格五格格瞬间觉得自己的选择对了,要搬家啊,她们挺抵触从额娘跟前搬走的。六格格答应了一声坐下了。

  太皇太后意兴阑珊,一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一边是稚气却昂扬的贝勒。她老了,看不到将来了,只能平静的跟康熙说:  “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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