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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阉人罢了


  月色散尽,天方破晓。

  一人轻扣门扉,“进——”

  “启禀督主,监军发来消息,北军有异动,西北军貌似也有异动……”

  “哦?”陆铮嘴角勾起:“这倒是有意思了。”

  “督主,如今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陆铮凉凉地看过来:“任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关宦官的事,做好自己分内事吧。”

  “若是连家……”

  若是连家攻进宫了,如今将连贵妃得罪得狠了,将来还不得身首异处啊。

  来人欲言又止。

  在宫里,人均揣八百个心眼子,捧高踩低是常事,都下意识地给自己留个退路。

  “陈秋。”

  陆铮突然一字一顿地唤了他的名字。

  属下一愣,眼皮一跳,“在。”

  陆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旁人洒家不管,你不能有找退路的想法,你姓陈。”

  陈秋瞬间明了。

  “是,属下知道了。”

  陆铮见他面上不以为然,显然并没有往心里去,再次直视他:“做人左右逢源是对的,在宫里,左右逢源也是对的,可关键的时候,不能一脚踏两船,必须有所取舍,你还记得陈喜吗?”

  陈秋面上顿时凛然。

  陈喜先前是陈桔公公第一得力的属下,可后来就是因为左右逢源,被陛下厌恶,

  “多谢督主提点。小的明白了。”

  “起来吧,把心放在肚子里,陛下如今正是春秋鼎盛时期,不会有什么事。”

  “督主怎么如此笃定?”陈生不得不佩服陆铮,都火烧眉毛了还如此淡定,怪不得能步步高升,光是这份沉得住气的心性,便是常人所不及的。

  “洒家信重义父。”

  陈秋恍然大悟,可随即又辩驳道:“之前有消息传来,义父在得知陛下回宫的时候,亲眼看到陛下的伤情,当场晕厥倒地——”

  “那是何时的事了?”

  陈秋这才明白,是啊,若是陛下当真病重,义父一定会第一时间通传消息的。

  可若是义父顾不上来呢?

  “不,义父这个人,心软。若是真的变故,他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

  就好比当时自己躺在刑凳上,本以为人生走到了尽头。

  却还是被义父在紧要关头救了下来。

  陈秋似乎被说动了,可如今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索性把话都说开了。

  “连家万一真的发动兵变……”

  “他们没有胜算。”陆铮淡淡道:“陛下这个人,虽没有前朝皇帝那般多疑猜忌。”

  “可他毕竟是兵变夺位,如今天下的兵权,三分鼎力。看似连家是他最信任倚重的。”

  “西北的盛家,镇守东部的商仲卿将军,手中的兵权也不容小觑。”

  “以前连家是掌管京畿大营的,所以陛下能起事成功。”

  “可如今京畿大营是谁在管?”

  陈秋忽然醍醐灌顶:“张嵩,邵一明?”

  “对。他们两人也是同连家一起有从龙之功的人,只是他们两人分外低调,陛下迁都之后,京畿大营便落到了张嵩的手里,侍卫营则到了邵一明的手中……”

  “连家,如今想要得到的消息,都要从他们手中过筛子过一遍,想要的消息,无非是他们让连家知道的而已。”

  陆铮咳了一声,将外套拢了拢,这才下了定论:“连家如今,今非昔比了。”

  陈秋这才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了。

  “还是督主您眼光独到,小的跟着您,懂了不少。”

  陈秋说着,脖子都梗了起来。

  外头却这个时候传来通报:“不好了,连贵妃等人来了——”

  陈秋怒喝道:“怕什么?”

  刚要趾高气扬转身,却被站起的陆铮一把摁住了肩膀。

  “收敛些,人家是主,你是奴。”

  陆铮继续咳嗽了两声,对外面人道:“就说洒家在穿衣服,让连贵妃稍等片刻。”

  说着,拿起一旁的披风细细地笼好。

  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门。

  外头的天此时刚刚透亮,连贵妃显然是气得一宿没睡,能忍到天亮打上门,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铮手搭在陈秋的胳膊上,在他的搀扶下给连贵妃请安。

  “奴才陆铮,参见贵妃娘娘。”

  连贵妃轻嗤了下:“昨日是你阻挠本宫的人搜查,还将本宫的人打伤?”

  陆铮面上云淡风轻,“奴才没明白娘娘的意思。”

  “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打伤了本宫的人,就是公然跟本宫作对!”

  陆铮困惑的侧头问陈秋:“娘娘的人?昨日你可看到了?”

  陈秋连着摇头:“启禀督主,奴才没看到啊。”

  “这就奇怪了。”陆铮疑惑地望着连贵妃:“娘娘是不是有何误会,奴才伤了何人?娘娘不妨将人请来,与奴才对峙。”

  连贵妃气得双眼眯起。

  张如海是被抬着回来的,曾凡说他闪了腰,不宜挪动。

  如何能出面对峙?

  连贵妃看着面上淡定的陆铮,缓缓上前了两步,逼视着他:“陆公公,本宫可与你有何过节?”

  她悠然一笑,如出水的芙蓉,璀璨多姿,顾盼生辉。

  可陆铮眼里一片平静,缓缓一笑:“娘娘言重,您是主,洒家是仆,哪里有主子得罪奴才的理。若说是得罪,若是陆某不小心得罪了娘娘,还望娘娘多多包涵,莫与洒家这等阉人计较……”

  他说着,还双手作了个揖,将姿态放得极低。

  见他如此,连贵妃面上缓和了许多。

  “陆督主如此说,那便是一场误会了。”既然陆铮给了她台阶,她就势下坡。

  “对了,昨日宫中有白莲教的余孽作祟,本宫为了确保后宫姊妹平安,特意让人去请嘉妃……”

  “可她的宫中却人去楼空,督主可见到嘉妃了么?”

  陆铮脸上依旧泰然自若:“嘉妃?”

  他回头疑惑地问陈秋:“你昨日见过嘉妃么?”

  陈秋猛地摇头:“没见过。”

  陆铮又转头问他身后的手下:“你们呢?昨日可曾见到过嘉妃?”

  他身后的手下,心中腹诽,不仅见过,还知道如今在您的榻上睡得香呢。

  可此时却全是一脸疑惑,整齐划一的摇头齐声道:“启禀督主,没见过!”

  陆铮摊手:“没见过。”

  连贵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她明知眼前的人在跟她扯谎。

  可身后带的人,无论是数量还是能力,都不如陆铮。

  行宫,到底还是陆铮说了算。

  连贵妃心中恨极,再次上前一步,几乎是与陆铮鼻尖怼着鼻尖,她吐气若兰:“陆督主,与本本宫作对,与你并没有好处,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若是寻常男人,看到连贵妃如此绝色,早就魂归天外了。

  可陆铮眼神平静得似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娘娘说笑了。”

  连贵妃悻悻后退了一步,罢了,阉人如何能欣赏她的美。

  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

  不值得她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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