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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父女(二)


  明眸少女眼中波光一直闪烁,听到禹自陈的话,竟显得有些失落,她穿上鞋袜,说道:“怎么,我的脚不美么?”

  饶是禹自陈心智机敏,至此也无言以对,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女,大主教家的姑娘,果然乖乖不得了!

  那明眸少女下一句话更叫人惊讶,她说道:“爹爹几次想摸我的脚,我都不许呢。”

  外国人纵然开放,父女人伦,也是大事,差错不得。众人听闻此言,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上下级了,都是“咦”地一声,种种鄙夷的目光射向大主教,大主教干咳一声,说道:“这孩子,在人前说这些做什么!”

  “爹爹不让我说,我就不说,”那明眸少女这次直接走到禹自陈身边,“我允许那你亲亲我,总可以放过爹爹了吧,他还要给我做法驱鬼呢。”

  禹自陈狠狠瞧了大主教一眼,他再也想不到,今晚大主教竟是要和女儿行不伦之事!

  这话兜出来,众兵士不知“驱鬼”是什么意思,还不觉得怎样,但胖瘦二人终于掩饰不了眼中的惊讶和鄙薄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禹自陈冷笑道:“驱鬼的事先放一放,请你颁下号令,叫众位让出一条道,我担保不伤你性命就是。”

  明眸少女接连兜出两件丑事,大主教颇觉颜面无光,当下指着明眸少女颤巍巍说道:“她,她不是我亲生女儿。”但众人鄙薄之意展露无疑,纷纷摇头,大主教闹了个灰头土脸,急忙转变话题,说道:“听令,各人都退开。”

  禹自陈拉起连漪,让她先出去,自己挟持着大主教跟在后面,防备着大主教手下暗算。

  刚走到别墅门口,一个人影闪过,笑道:“妹妹别急,我来救咱们爹爹,等我救出爹爹,你让哥哥摸摸你的脚,成不成?”

  那人一头淡黄卷发,两道粗重眉毛,双颊深陷,看上去十分丑恶。他不由分说,拉开架势,伸手向禹自陈抓来,竟丝毫不在乎他那主教爹爹的性命。

  他早垂涎妹妹的美貌,自从妹妹往这边来,也在身后悄悄跟着,却不跟进别墅。这时见禹自陈防备着旁人,找了个机会,向禹自陈忽施偷袭。

  胖瘦二人同时惊呼:“首主教大人小心!”

  不过为时已晚,禹自陈向他瞧也不瞧,顺着来势一个窝心脚蹬出,正中心窝,那人摔在地上,嘴角渗出血迹,哼也没哼出来,当即蜷缩成一团,生死不明。

  这人正是大主教的儿子,生性粗莽好武,托父亲的福,在真理教内部谋了个本地首席主教的差事。他平时喜好缠着胖瘦二人练武喂招,他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连入门也够戗,但胖瘦二人为了讨好其父亲,每每装作被其打得抱头鼠窜。

  这时他见胖瘦二人斗不过禹自陈,以为是二者过于脓包,当即出手偷袭,以图救下父亲,好在妹妹跟前逞能。怎奈禹自陈并不让着他?

  禹自陈全神戒备,挟着大主教出门前,忽地心中一动,忍不住向那明眸少女又瞧了一眼。然而她眼中满是欢欣,哪有半点哥哥被打伤,爹爹被挟持的愤怒焦急?

  院子里有不少车辆,禹自陈挑了一部视线好的,将大主教挡在身后,发动车子,向后喊了一声:“要是不想主教死,就站稳了别动——”

  “啪”地一声,一颗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好险!

  禹自陈见仍有人开枪射击,冷笑一声,捏住大主教一只耳朵,顺手一割,丢向众人:“若要这老背晦死,尽管再开开上一枪。我说得出做得到,你们不妨再试试看?”

  惨嚎声中,禹自陈坐着车绝尘而去,众人则被噤得一动也不敢动。

  真理教在梅国势力庞大,许多政坛要紧人物甚至都是教廷的教子,亦或者说,许多人因成为了教廷的教子,所以有机缘步入政坛高层。

  人们哪想得到,竟有人敢来红衣主教头上动土?何况太平日久,教廷渐生懈怠,因此,红衣主教居住地仅安排了十数名荷枪士兵,若非如此,禹自陈怎能这般轻轻易易地挟持了红衣主教出来?

  禹自陈命红衣主教开车,自己则全身戒备地看着后面。车子出了庄院,行出数里,不见有人跟来,禹自陈逐渐放心,正欲坐回座位,忽见几个全副武装的高大身影从路旁蹿出,禹自陈横匕当胸,不料那几人并没追来,反而向庄院疾奔而去。

  想必是教廷收到信号,派过去援助的人手。好在自己已逃出庄院。

  又行出十数里,到了一片湖泊旁,连漪眼角挂着泪痕,已经睡着。禹自陈命红衣主教下车,自己则抱了连漪下来。

  红衣主教见四下无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尊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求饶。禹自陈向他瞧也不瞧,轻轻将连漪放在一块大石上。

  他双手抵住汽车,“嘿”地一声,那两吨来重的轿车直直向前驶去,咕嘟几响,沉入湖中。大主教见了禹自陈这等身手,不禁呆了,禹自陈在他后颈一拍,顺手丢上旁边一辆破旧皮卡,带上连漪,绕着圈子走了小半夜,到了安置龚开的地方。

  那是一处安全屋,表面上是座破旧建筑,十分不起眼,实则内中别有乾坤。禹自陈再三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关掉车灯,开了进去。

  进去之后,打开立柜暗格,拾级向下,通往一处废弃防空洞。下去之后,一些药物瓶罐和带血绷带随意地丢在角落,龚开却没在这里。

  自己才离开三天,龚开的伤势,绝不能这么快就好。若说他有十万火急的事,来不及养伤,却又不然。除了约定的预留行踪暗号的地方,禹自陈还翻遍了各处可能留下暗号的地方,均未发现任何有关龚开去向的蛛丝马迹。

  想起前几日去山本文原家,那一场死里逃生的爆炸,禹自陈顿时紧张起来。

  便在此时,心脏忍不住“砰砰砰”地狂跳不止。随着心脏的狂跳,禹自陈脑袋竟也开始隐隐作痛,这是自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但他心中挂念龚开,没过分在意。他从防空洞走出,想在外面找寻一番,不料陡然之间,脑袋中“嗡嗡嗡”一阵巨响,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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