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后街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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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一转身就看见一脸怒意的姚平湘迎着她走来,踮脚看了看姚平湘的身后,疑惑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没事。”
姚平湘平息了情绪,笑了笑:“碰到一个讨厌的人。”如果不是顾忌王月在这,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赵青阳。
“哦,别气了,给你。”王月用力咬了一大口手里的饼,抬手示意姚平湘。
姚平湘接过还散着热气的油纸包,这是江城特产美食:粑粑饼,她张嘴咬了一口,鲜香滑嫩的口感:“嗯,好吃。”美食稍微治愈了她一部分的情绪。
她和王月边走边吃,从她们的位置看过去,老街尽头已经夕阳西下,远处的护城河倒映着霞光万丈,清凌凌的散落在青砖白墙碧瓦之上,一派美景如画。
姚平湘被眼前的古色古香触动了,她侧脸看向王月:“走吧,我带你去后街捡漏。”
王月露出呆滞的目光:“什么捡漏。”
姚平湘轻笑:“捡漏就是从一堆破烂里找出宝贝。”
“什么破烂里能有宝贝?”王月好奇中越发不解。
姚平湘:“到了你就知道了”
老街的后街,下午与上午截然不同,一改上午的清冷,此时的后街虽不如前街热闹,但各家店铺,包括街道两边,来往进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街边或一个个席地,或支起的摊位,各种古朴的小物件随意摆放着。
王月很少来后街,从来不知道后街竟然还有这种场景,她兴奋的拉着姚平湘到处看。
对未知的向往,她眼里的后街,不论是街市还是物件,此时都笼罩了一层迷雾,充满了神秘色彩。
“丫头,有兴趣过来看看吧。”路边的小贩看出王月兴趣很高,争先吆喝着。
“好啊。”王月听见,连忙上前。
姚平湘伸手拉往前蹿的王月,小声的说:“这些大部分都是做旧的小商品,不值钱”。
“哦”王月失望的停下了脚步。
姚平湘带着王月挨个闲逛,眼神随意扫过路边的每一个摊位,路过的大部分都是些做旧的普通货,其余的也是报价虚高,残余的价值也不值得收藏。
她心里不禁叹气,前几年爷爷带她来的时候,还能淘到不少好物件,今天看到一半,也没见到几个值得收藏。
“姚平湘,这也不值钱吗?”王月蹲在地上,指着一件古装女童陶塑,遗憾的问。
坐在一边拿着蒲扇的中年小贩闻言,眼见着一边围着的几人,都露出迟疑的神色,不愿意了:“你这小姑娘不懂就别说,我这摊子在后街摆了几年了,经我手出去的好东西不知有多少。”
王月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被小贩一斥责,顿时茫然的看着姚平湘,脸色羞红。
姚平湘安抚的看了王月一眼,蹲下看着小贩说:“大叔,我们第一次来,不懂行规,人家女孩子脸皮薄,你这种说话方式,会流失很多,像我们这种第一次来的新人。”
姚平湘半真半假的这么一说,用意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没看到嘛,刚才迟疑的客人也开始正常问价。
本来虚张声势的小贩,听戴口罩的漂亮小姑娘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有点急躁,连忙用手里的蒲扇朝着对面两个姑娘扇了扇。
“说的也是,对不起啊,你们随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大叔给你们最大的优惠。”
低着头尴尬无比的王月,听到小贩和缓的语气,抬头看了看,窘迫的情绪终于缓解一点。
姚平湘点了点头:“大叔,可说好了,如果我们看中,必须给我们一个优惠。”
“好说,好说。”
小贩乐呵呵的说着,暗自打量着对面稚嫩而陌生的面孔,有生意不做,他傻吗。
姚平湘之所以没有拉着王月走,当然不是图个热闹应景,而是这个摊位确实有几个好物件。
她神态自若的拿起一件裹着石锈的素色铜镜:“大叔,这手柄铜镜怎么卖。”
应小兵在后街摆摊已经有三年半,看着戴口罩的漂亮姑娘手里的手柄铜镜,表情丰富的惊呼:“小姑娘,你可得慢点,这是明朝的古董,摔了可就麻烦了。”
后街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只能朝着新人下手,那些熟客的回旋刀,刀刀宰的自己心痛,他一直怀疑,继续再做几年,他心脏是不是得重新换一个。
姚平湘淡然的看着对面小贩夸张的表演:“……”我就静静的看你演。
等小贩说完话,她才放下手里的素色铜镜:“大叔,这是说,你这里的物件我们都买不起了,毕竟都是古董。”咬字比较重。
“没有没有,虽然是老物件,还是可以商量商量的。”应小兵拿捏着方寸说。
“哦”
姚平湘拿起另外一件青花缠枝盘,扬了扬:“这个菜盘多少钱。”
“菜盘。”
应小兵吞了口唾液,努力瞪大他本就不大的小眼,他发誓,他绝对能从对面姑娘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呆滞的表情。
姚平湘随手翻了翻:“这大小不是菜盘还能是饭碗吗。”
应小兵低头挠着头皮,他还能说啥,说这是清朝的青花盘,不行,得支起气势:“什么菜盘,这是清末的青花盘。”
看着面前姑娘一个比一个茫然的眼神,应小兵无力的看了眼边上的其他顾客。
比了比手掌:“二百元。”
“这么贵。”王月惊呼起身。
弯腰拉了拉姚平湘手臂:“我们走吧,我妈前几天在百货大楼买的菜盘也才五块钱一个。”
姚平湘低垂着头,尽量掩饰眼神中的笑意,轻咳一声:“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青色的盘纹。”
看向小贩的眼神里写满了懵懂:“大叔,你便宜点,这两件我们都买了。”
姚平湘划拉了刚才看到的手柄铜镜,漫不经心的说。
应小兵觉得对方的眼神还算真诚,可以小宰一把:“两件三百吧,不能再降价了。”
“什么,三百!不行,太贵了。”王月看向对方的眼神已经透着警惕不屑。
“我看最多也就值个十几二十块。”
应小兵摆摊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奇葩,他这是菜市场吗。
“得得得,你俩赶紧走吧,你们这是买菜吗,我这卖的是古董,古董懂吗?知道什么是古董吗?”
一番质问,吓得王月慌乱的抓住姚平湘的胳膊,轻轻的推了推:“姚平湘,我们走吧,他好凶啊。”
应小兵:“……”他好凶,他快吐血了怎么办。
“两件一百吧”
姚平湘见刚才的两个顾客已经离开摊位,不想继续这样演戏了,干脆利落的报价。
应小兵无语的抬头看看天,他最近是水逆吗,怎么遇到老客是回旋刀,新客直接就是腰斩。
“加五十块就给你们了。”
姚平湘迟疑的看向王月:“手柄铜镜你还要吗?”
“不要,太贵了。”王月慌乱的摇着头。
姚平湘摊摊手:“大叔,我同学不要了,要不然你就把那个菜盘卖给我吧。”
“加二十块,两件给你。”
应小兵一听到菜盘,头顶就开始发麻,最近生意实在是不好做,这也就是民国时期的翻新青花瓷,能赚几十是几十吧,和这种不懂行的姑娘,表现自己的专业知识,真的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最终在姚平湘讨价还价中,应小兵又饶了个几枚清末民初的古币,双方才谈好价格。
等到逛完后街,姚平湘又入手了几枚战国古币和一件宋代笔洗,这是最近三年比较有效率的一次捡漏。
“诺,送你的毕业礼。”姚平湘拿出手柄铜镜,递给王月。
王月看着面前的铜镜,连忙摆手:“我不要,怎么能让你送我呢。”
姚平湘想了想:“这样吧,你给我三十,算是你买的。”
看出王月的迟疑,姚平湘连忙轻声解释:“这是唐代的古铜镜,是真正的古董,非常具有收藏的价值。”
“很值钱吗。”王月接过铜镜,翻转着前后仔细看着,深褐色的铁锈深浅不一的遍布整个镜面,怎么也看不出值钱的地方。
“很值钱,你一定要收藏好,最近十年都不要卖。”姚平湘慎重的告诫着王月。
这种具有持续递增价值的古董,在未来只会是有价无市,十年后一柄铜镜完全可以兑换一套江城的别墅。
她的梦境告知未来发展的趋势,除了自强不息,额外回馈给她的,就是运用所学可以提前获取的财富。
“那是不是,我们捡到漏了。”王月挨着姚平湘的手臂小声的问。
姚平湘点点头:“嗯,这就是捡漏。”
直到临近傍晚,她俩才从老街尽兴而归。
王月骑车把姚平湘送到纺织巷路口,看着姚平湘进了巷子,才跨上自行车往家骑,她单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腰部的挎包,这里可是她的传家宝,姚平湘说,这以后可是她买房子的备用金,想到这里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姚平湘和王月道别后,转身朝着纺织巷走去,今天入手了几件心怡的古物,她情绪松弛,神情愉悦,可惜刚走到纺织巷口,就与姜西芹迎面碰上。
姜西芹刚出纺织巷就遇到姚平湘那个小丫头,心中暗骂:晦气,不过她也不在意,低头与姚平湘擦身而过。
姚平湘嗅到一丝清香,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姜西芹背着她,埋头快速的走着,隐约看见她手捧着一个尿素编织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着什么,脚步急促。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用多想,姜西芹每次来纺织巷都不是什么好事。
“湘湘你站在那儿看什么。”
姚平湘连忙转身,巷口的钱阿姨拿着簸箕正看向自己。
钱翠迎着光,眯眼看着:“你这丫头站在街头愣什么神。”
姚平湘面露疑色:“钱姨,刚才看见我大姨从巷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理都没有理我。”
她心有警觉,总觉得要说些什么。
钱翠往前一步,伸头往街口看了看:“嗯,是你大姨,下午两三点就来了,你家里又没有人,她来来回回的几趟了,也不知道折腾什么。”
她随即又嘀咕着:“这就奇怪了,你妈还没回来,怎么这会儿就走了。”
“我刚才还跟她打招呼,她看都没看我,急匆匆的就走了,我还以为家里有人呢。”姚平湘腼腆的解释。
钱翠踢踏着拖鞋把垃圾朝着铁桶里倒,拍了拍往回走,摆摆手:“别理她,反正没啥好事,湘湘,你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路上碰到你妈,又得吵吵你。”
“嗯,钱姨,那我先回家了。”
姚平湘越过钱翠,扬起的嘴角渐渐抿起,她这是生理反应了,只要看见姜西芹,她就止不住的疑虑生厌。
她若有所思的踏进自家小院,在转身进屋之际,停下了脚步,总觉得背后的院子有些不对劲。
她转身看过去,沿着墙边的一块泥土被翻的乱七八糟,糟了,她精心养护的的兰花没有了。
原来栽种兰花的位置,此时已经一片狼藉,泥土翻腾的到处都是。
这株兰花是她今年春天,在凤鸣山上摘春茶时发现的,当时她悬挂在崖边,采摘着半崖壁上刚冒出头的野茶,采摘没多久,就被一股有别于茶香的异香所吸引。
她沿着茶树缝隙,扒拉着往下看,茶树根部靠着崖壁边,一株刚开出花骨朵的兰花,尽情的绽放着,茶白色的花蕊透着几丝金黄,一簇簇小小的散发着幽香。
她当时欢喜极了,小心翼翼的半吊着绳子,废了半天功夫才挖起这株兰花。
早上临走前,她还施了一点肥料,这才半天的功夫,竟然没有了。
刚才姜西芹急匆匆的脚步,以及嗅到的那缕幽香,脑海里的疑惑不解,都得到了解释。
姚平湘顿时被气笑了,这是母子俩组团来坑她啊,一个赵青阳还不够,还得加上他妈凑一个好啊。
那些埋藏在旧梦深处的记忆,此时也解开锁扣。
曾经的兰花,好像也是这个时候没有的,只不过当时她因为志愿的事情,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问了几次,没人知道是谁偷的,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回忆起来,到处都是疑点,记忆中有一段时间,国内掀起一股兰花热,稀有的兰花品种被炒到天价,这之后没过半年,姜西芹就在文庙后面买了地皮,盖了上下十几间三层楼房。
当时不论是家人,还是外人都在打趣,揣测姜西芹在哪儿发的财。
每次,姜西芹都是支支吾吾的,含糊不清的打发众人的询问,现在想想,原来是在她这发的财。
姚平湘控制着翻滚的厌恶情绪,压抑、憎恶充斥着脑海。
高考之前,姜西芹经常往家里跑,好几次都强硬的提出,想让她把那株兰花送给她,可姚爸看出自己的不情愿,几次三番的拒绝,结合梦境的时间点和今天姜西芹的诡异行踪,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一个对她至始至终都心怀恶意,从她身上剥了一层又一层的好处,怎么还能在自己面前,一次次的端着长辈的姿态欺辱她。
这次她倒是想看看,在她执意追讨之下,姜西芹到底又以什么样的一张嘴脸来面对此事,还怎么从这件事上轻易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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