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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 忆庄府书斋夜,再逃过一劫数。


  暗淡山林中,众人只眼望,那黑裳女人一个飞纵,蓦然枝叶间消失不见。丐帮几人见赏金无望,只一脸懊恼失望之色。几人摇头叹息着,转身落寞离开了。

“未曾想,依范公子之言,随性而为行,踏林寻疑迹。长剑得来之易,竟如此的顺心。多谢范公子!也多谢木兄弟!“庄文面向道谢。他凝视手中长剑,惊喜又欣慰道,“我庄府传家剑已寻回,可回府向我爹报喜了。”

范寅见大功告成,也颇为欣慰道,“庄府传家剑己寻回,范某也为之喜悦。”一旁的木有展广,听范寅庄文此言,俩人不由相视而笑,也同样欣慰不己。

原来,范寅庄文一行,离开了百器山庄后。依范寅先前分析,又结合百器山庄庄主提供的信息。几人未折回京城查寻,而是沿路自然而寻。路途中偶遇一樵夫,打听身形瘦着长衫者。樵夫指向了这深山林。于是,范寅庄文几人入了深山林。巧合的是,正遇上了几帮人争夺长剑。范寅几人不远处暗中察观。见黑裳女人夺了长剑欲走,范寅快速打出随身折扇。将黑裳女人打中,力道收回了长剑。

万二和万三俩人,见那黑裳神秘女人,以及丐帮几人,皆己一一离开。而长剑又物归原主,赏金之美梦己破灭。停留在此也无意义,俩人正准备离开时。

“二位等等。”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唤。万二俩兄弟诧异止步,回头转过身来望。只见,木有慢慢走近面前,他上下打量着俩人,那神情含一丝审视。

“叫住咱哥俩,干,干啥呢?长剑己归主,也没咱哥俩啥事了,还不让咱哥俩走哇?”万三见木有审视眼睛,莫名感到一丝不自在。心中略不悦,没好气对他道,“你打量咱哥俩,你这眼神,啥意思呢?”

木有一手挠着下颌,另一手端着胳膊肘,他未理睬万三,只歪着脑瓜盯万二,认真之色问道,“我听你声音似耳熟,咱可是有在哪见过?”

万二见木有认真样,神情不像在开玩笑。他自个好好想了想,似完全无印象,只迷茫摇着头道,“未曾见过。”

“见过。”那万三瞥木有,在一旁啮着牙,调侃口吻道,“在梦中见过!”话完一声嗤笑,又接着道一句,“你若是个美人,或者是枚铜钱,我可能梦中见过你。只可惜你是个大老爷们。”万二见万三调皮,拿眼斜盯他一眼。那万三见严面,赶紧闭上了嘴。

“师哥,这瘦子的音色,怎越听越耳熟?那夜庄府书斋遇到俩人。虽未看见真面,但声音却是记得。难道…”木有立在那里,视线锁住万二哥俩。带着猜疑对范寅道,“难道,那夜书斋遇上的小贼,正是这俩人?”

听到庄府书斋几字,万二和万三俩人,不禁相视一眼。万三毕竟胆小些,他做贼心虚垂下头,躲避开了木有的目光。而万二虽努力镇定,却还是止不住目光闪烁。

这俩人微小的细节,被木有正好捕捉到。木有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他靠近万二俩兄弟身边,严肃认真样质问道,“老实说,你俩是否夜入过庄府书斋?”

那万三听问,犹豫不定样,正要张嘴回。却被万二偷偷拿脚踢了一下,未曾想,这脚踢力量没拿捏好,万三又丝毫未防备,只“扑通”一声,跪在了木有面前。

“果然是你俩人!”木有见万三跪在了自己面前,想他定是心虚举止。木有摸了摸自个脑瓜,洋洋得意的笑道,“看我多聪明,猜了个正着。”

范寅观察半晌,又见此情景,开口对木有道,“师弟所猜想,八九不离十。声音甚是相似。“又侧头望向万二,敏锐目光盯他,道,“你俩如实说吧。”

万二不敢与之对视,又见万三跪在地上,求助的眼光望着他。万二回想着那夜,虽然是夜黑未见颜,但范寅木有的声音,经回想依稀忆起。看来此时想耍赖,也终是逃不过去了。他心中纠结再三。突然“扑通”一声,也跪在了地面上。

“莫不是那夜,真是你俩盗了剑?经过这多日逃离,你俩人见全方位搜查,心中害怕捉拿治罪,又谎称长草中拾剑,以此理由逃过劫数?”木有思索分析着,又懊恼不已道,“早知如此,那夜不该放了你俩人!害我几人这般辛劳查寻。”

“俩小贼,好大胆子!盗了庄府之剑,还想隐瞒罪行?”一旁的展广听言,不由怒火升起。一步冲上前来,揪起万二衣领,怒目道,“现捉拿归案,拿你俩人试问!”

“大爷,大爷饶命啊…听,听小的说。我俩那夜,虽是去了庄府书斋,实只图偷几个铜钱。但庄府传家剑,并非我俩所盗啊。实属冤枉啊…冤枉啊冤枉…”那万二被一把拎起,他与展广一对视,不禁惊吓万分,可怜模样喊冤道。

万三本跪在地面上,仰着头傻愣愣望。见要捉拿归案,不由瘫软躺在地,将头深埋臂弯里,兢兢战战不停。他心中绝望想,“这次若真捉拿归案,这罪名可就大了。这可不同于偷盗铜钱,只衙牢里粗茶淡饭几日。说不定,连小命也不保啊……”

范寅庄文见此,彼此望了一眼。“范公子对此事,有何高见?“庄文望范寅,询问他看法。范寅沉默思绪着,半晌后对庄文道,“庄公子,依范某看来,依然不改之前猜想,盗剑者应是轻功极好,爱兵器者。这俩人看样,只不过一小贼。现庄府传家剑己归,不如放之一条生路。”

庄文听范寅这言,给展广一个眼色。展广并慢慢松开了万二,万二软软跪在地面上,对范寅几人发誓道,“范公子英明!庄公子大量!这长剑确系我小弟,在前方长草中偶得。绝无半点虚言!否则天打雷辟!”

“既是如此毒誓,范公子又言之有理。现我传家剑已回归。此事就不再深究了。”庄文一甩衣衫,只静然面色道,“你俩人离开吧。”万二万三听放了行,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这俩人连滚带爬着,仓惶朝深山林一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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