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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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烧烤店闭门谢客好几天。
江入年请了电工师傅维修电路,解决店里电压不稳定的问题。
江入年赋闲在家。
半夜,江入年爬起来喝了杯冷水,继续躺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睁开眼睛想林听,闭上眼睛想的也是林听。
就连做梦。
梦到的都是那晚月色下的林听。
“江老板。”
“你耳朵红了。”
“……”
她笑得好开心。
像个胜利者呢,衬托他的狼狈。
他觉得不公平。
江入年轻闭了下眼,回忆消散,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温度、烫的。
哒哒、哒哒。
挂钟的声音太让人心烦。
横竖睡不着,干脆不睡了,江入年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放歌。
林听也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江入年。
明确拒绝收留林蓓后,林蓓当晚就跟林庆丰告了御状。后果就是林听现在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接受着林庆丰的电话夺命连环轰炸。
她一个也没接。
睡觉前,林听下意识看了眼手机,确定开了免打扰模式后才安心闭眼。说完全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在这种难熬的状态下。
只能去想写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可是想着想着,又绕回来。微不可闻的叹息,不是没想过妥协,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儿,再怎么淡,也是一个爹生的。
事实改变不了。
只小了半岁的继妹。
像是自嘲,林听捏了捏眉心。
本不该由她来承担的东西。
却一件不落的落在她肩上。
能怨谁?
就像林蓓,可以永远任性。
而林听不能。
大学毕业,她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小镇,找房子、找工作……坎坷波折,总算安定下来,父母漠不关心她认,加班熬夜高烧一个人去医院她认。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她不后悔。
挣了这么久,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这些。
一句“她是你妹”就要她敞开共享。
又凭什么呢?
她也会累。
可她的存在好像从来不是作为林听。
只是附属品。
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
连拒绝都要看人眼色。
林听平躺着,平复心情,盯着昏暗的天花板,脑子乱糟糟的,忽然回忆起之前一帆风顺找到这所房子的事儿。
烦闷的情绪瞬间淡了。
那或许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幸运。
印象格外深刻。
感觉不该这么怨天尤人。
因为她的运气,在到了清远镇后,似乎一直不差。
再过几天就是清远镇的传统节日。
――花灯节
按照传统,镇里从早到晚都会表演节目,聚集欢庆。
林听第一次参加,下车前特地补了妆。
她穿一身月白的旗袍。
头发精心打理过,编成一股,辫子垂在右肩。
季祝和林听同一辆车。
“差点就要和李露露那个作精坐一辆。”像是心有余悸,季祝长舒一口气,自顾自地说着:“还好还好,那辆坐不下了。”
林听眼睫稍抬,注意到旁边季祝的视线,转头,和她的目光对上。
“看我干嘛?”
季祝瞥开视线,又慢腾腾地挪回来:“林老师,你今天打扮得好隆重哦。”
简直仙女下凡!
林听低头看了看自己。
“有吗?”
季祝极为真诚地点了点头。
这花灯节她打小见惯了,虽说是一年一度,但参加多了也就那样。
“你注没注意冯逞看你那眼神?”像是回忆起什么,季祝凑近:“今天下午一个劲儿的往咱工位钻,驱寒问暖、鞍前马后,你就没有一丝丝心动?”
林听思考了下:“我没注意。”
“……”
要是有感同身受这种东西。
季祝都想替冯逞的心碎一碎,顿时有些艰难道:“你继续看风景吧,我不打扰你。”
林听转向另一边。
前面是步行街。
步行街门口不让停车,司机把车停在不远处,季祝付完钱,和林听徒步走过去,人越来越多。
小孩子乱跑乱窜。
街道两边挤满小摊,商贩大声吆喝,热闹非凡。
一眼望不到尽头,花灯沿着河岸一路悬挂,灯下吊着一张张字条。
写着人们对美好的祝愿。
正是夜色将近,远处残留着夕阳的余晖,淡淡的底色,像丹青画里描的画面。
没一会儿,夕阳落山,没了太阳的烘托,迎面吹来的风湿而潮,林听这才意识到自己高估了小镇夜晚的气温。
美是很美。
但她无心欣赏。
林听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
又过去了一会儿。
林听看了眼时间,打算再往前走走。
季祝挽着她的胳膊:“热闹吧。”
林听嗯了声。
“这个花灯节有什么来历吗?”
季祝说:“我也是听长辈们偶尔提及的,耳濡目染……”
林听听见她讲:
相传,凡间的书生爱上神界下凡历劫的神女,一见钟情。但书生当时已有婚约在身,只敢放在心里喜欢。
后来,神女嫁给了别人。
而要与书生结亲的那家姑娘却遭遇了难,意外去了,书生守丧三年之后便未再娶。
神女丈夫对神女不好,时常打骂。
书生看在眼里,但碍于身份,只能偷偷地帮。
永远只能躲着。
书生守了神女一辈子。
但从始至终,神女都不知道书生的存在。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神女历劫后也不知道书生的存在吗?”
季祝摇摇头:“书生把对神女的喜欢写在纸条上,再把纸条粘在花灯底部,就像现在这样悬挂着。他还以为神女能看到。”
林听想了下,慢慢思考故事的逻辑:“所以书生知道神女是神女。”
“……”
只能说她思考的角度好独特。
这个长辈们没说过,季祝就自由发挥了:“大概是、吧。”
林听勉强接受这说法。
“那神女为什么没看到?”
“哎呀,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神仙们吃饭喝水的功夫人间早就大变样了。风吹日晒的,书生的花灯早就没了。”说起这个,季祝忽然回想起前几天看的一部电视剧,话风突变:“百年前封建社会,百年后还是封建社会。你说那些动不动就百年、万年的仙侠剧,到底是有多看不起咱人类的智慧?”
“……”
“乌龟都比咱这文明进程爬的快。”
林听觉得挺有道理。
走着走着,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响了很久,隐隐有所猜测,林听拿出来一看,沉默良久。
等了一会儿。
未接来电+1。
她垂下眸,重新放回去。
季祝拍了拍她的肩,比平时大声的说话:“我男朋友来了。林老师,你一个人在这儿逛可以吗?”
林听点头。
趁着空档,林听打算去趟洗手间。
她问旁边的老奶奶,公共厕所在街道西边,直走左拐,走得有点热起来,林听把口罩摘掉。
正好排队的人比较少,很快就轮到她。
细微的交谈声。
像是察觉到什么,林听顺着本能的方向望去。在一片较好的视野里,发现了江入年的身影,靠在栏杆上,他不是一个人。
身边还有一位男性。
林听没见过,合理推测,那人是他的朋友。
两人面对面站着,似是在交谈。
“那你这镇草有名无实啊?”
没一个来搭讪的。
江入年神色倦倦的,不太想搭理:“要当你当,老子对那玩意儿没兴趣。”
“呵呵。”
傅伯林当他说的话放屁。
眼神四处搜索着,可能的猎物,最后把视线停在林听身上,定了两秒,他忽然有些迫切的清嗓:“我靠!江入年,你看对面那姑娘眼不眼熟?”
江入年垂着头,懒得配合。
“操!你钱包里那位啊!”
因这话,江入年神色稍稍一僵,随后抬起眼睫,就瞧见了林听。
林听和他对视。
场面就这样定格住。
傅伯林绝逼是最激动的那个。怎么说?此刻的心情,就如同他看了几十年的纸片人忽然复活从电视机里走出来一样。
简直惊悚又刺激。
两人这氛围,显然不是不认识。
傅伯林推了推江入年,压着嗓子催:“可以啊兄弟。不去打个招呼?”
“……”
“幸福要自己把握,你瞪老子有屁用!”
江入年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见江入年朝她走来,林听也不好意思原地不动。出于礼貌,就象征性地走了两步,等距离近了,她稍作点头:“巧啊,江老板。”
月白的旗袍,把腰身掐得窈窕,轻巧淡软的布料上绣了枝梅花,从小腿肚往上延伸,衬得人清冷淡雅、皎洁无暇。
“你不冷?”
林听稍顿,缓缓抬睫,也没否认:“好看就行。”
江入年给了她一个“你真勇敢”的眼神,须臾,他把旁边蠢蠢欲动的傅伯林拉出来介绍:“傅伯林。烧烤店重新开业,店里缺一个跑腿的。”
像是在看什么忘恩负义的玩意儿,傅伯林陡然拔高音量:“你才他母亲的跑腿呢!本少爷你雇得起吗?”
“雇?你不是倒贴?”
“……”
江入年没去管傅伯林的反应。视线移开,缓缓停在林听身上,漫不经心的道:“她是林听,双木林,倾听的听。”
“我朋友。”
因他后面的话,林听目光定住,有些意外。
江入年温和地看着傅伯林。
“第一次见面,你们不打个招呼?”
傅柏林不屑一顾。
还第一次嘞,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听伸手:“你好,傅先生。”
傅伯林也把手伸出去:“久仰。”
两人掌心碰了一下。
林听思考了下:“你认识我吗?”
“当然,林小姐主持的电台栏目我可是期期都追。”某人天天给他发。但傅伯林得装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拼命得演:“一听声音我就认出你来了!”
原来她还有粉丝呢。
林听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感谢支持。”
俩人聊着聊着便聊开了。
再往前,人稍微多起来,也比较吵。
傅伯林以为江入年听不见,就掩耳盗铃、深受其害似的泼脏水:“你别听那边那个社恐胡说八道。要我说,像林小姐这么风姿卓越的人就应该离那种人越远越好,免得呢被他荼毒。”
江入年冷不丁的出声:“你牛逼。”
卧槽!
听得见啊!
“……”傅伯林眼珠子转得贼快,忽然看到一个地儿,感觉人还挺多的,站着坐着,或等待或休息。
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傅伯林急切地说:“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三人穿过拥挤的人群。
一个摊位在办古代版你画我猜活动。
悬挂的宣纸上写着游戏规则:第一位玩家首先写下词,再根据自己的词画一幅画。第二位玩家根据第一位玩家所画内容,猜测所表达的词汇,然后自己再将这个词画出来。一直传递到最后一个玩家,由该名玩家猜测画面所表达的词汇,若猜对,就会获得一盏花灯。
至少三人。
傅伯林数了数人头:“哎,咱要不要玩一把?考验默契的时候到了!”
江入年眼里写满拒绝。
林听说:“我都行。”
江入年把头别开。
“不玩。”
“人姑娘想玩,你还有没有点绅士风度?”傅伯林挺起胸膛,拍了拍,一顿拉踩:“就不能爽快点?像我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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