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四十三章 那谁啊?
神明海外,电闪雷鸣。
两场神罚凑一块,还是很养眼的。
神朝兵强马壮,没人敢杀过来作乱。至少,被困在仙界的神魔,都没这般心思,有那气力,奔向宇宙边荒更安全。
就这,还有被追杀的可能。
那不,祖神出去一趟,就抓了几头回来,这会儿,正给人放血呢?他有收集特殊血统的臭毛病。
“自然。”
“半自然。”
“联合天道。”
赵云则抱着一个小账本,时而用舌头舔舔毛笔,将祖神所说,一一记载,顺便,还加了不少注释。
如自然天道,该是纯净的规则。
如半自然天道,那就是太久没洗澡,染了污浊,一个心情不好,就想灭个世。
至于联合天道,几个人搭伙过日子呗!嫌麻烦,便找了几个小包工头管事,嗯,也就是天之下的各界制裁者。
“你这么写不对。”祖神夺过了笔,完事儿一番龙飞凤舞,在联合天道的注释后,又加了一笔:傻逼,都是傻逼。
“这...有辱斯文吧!”赵云一声干咳。
“别怕,老夫经常骂。”祖神随手扔了笔,继续给人放血。
赵云扯了扯嘴角,再看小账本时,祖神加的那一笔,已消失不见,且还多了一句:你个小东西,活腻歪了?
卧槽,这么灵吗?...赵公子下意识看了一眼虚无。
眼神儿不好使,啥也看不见。
可以肯定的是,上苍们今夜很闲。
他终是合上了小账本儿,埋头揣手,搁那冥想。
灭世,苍生的大浩劫。
也不知这个宇宙,经历了多少次黑暗纪元。
如今的局面,该是一次又一次的毁灭...硬生生的堆出来的。
越是如此,他越觉自身渺小。
相比一个宇宙的毁灭与重生史,他怕是连一粒尘埃都算不上。
他不知这算不算一种觉悟,只知这一瞬的心境,很奇妙,乃至虚妄之河的外相,第一次越过了他的意识,自行显化。
诶?
祖神不由得侧眸,上下扫量了一番赵云。
怕不是他的一番说辞,让这货大彻大悟了?
悟了好啊!保不齐一不留神,就特么封神了。
说话间,
战天行的神罚已落幕。
他是个不安分的主,挨了一场雷劈,貌似没怎么尽兴,于是乎,又跑去昊天那蹭经验了,在人昊天的神罚中,蹦跶的贼欢实。
“不是一般人,不走一般路啊!”
在外护道的老辈,都唏嘘啧舌了。
还有城外的看客,特别是小辈,都露了极度尴尬之色,昊天的劫,他们可不敢硬凑,仅此一点,他们与战天行的差距,便是一天一地。
凑,也是有个限度的。
至昊天惹出法则身,战天行第一时间便退了。
说起那法则,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如一座丰碑,立于神罚中,沧桑而古老,强大的体魄,压的乾坤都有一种崩溃之兆,自有一种睥睨八荒的威势。
“那谁啊?”不少小辈问道。
“不知。”老辈们多摇头。
“是他。”祖神双目微眯。
“您老见过?”水神小声道。
“昔年荒芜大战...有他。”祖神悠悠道。
“荒古圣体。”
这话,赵云和姬凝霜异口同声。
绝不会认错,昊天惹出的法则身,绝对是荒古圣体,缘因有那么一种本命异象,是荒古圣体专属的。
“这宇宙,也有荒古圣体?”姬凝霜喃喃自语。
“因果劫吗?”赵云则眸光深邃,他去过荒芜遗迹的,还寻了一块头盖骨,与昊天,同出一个宇宙。
他曾推演过,也找人询问过,与这法则身,基本吻合。
也便是说,昊天与圣体一脉,颇有因果。
若非如此,昊天又怎会在外宇宙,惹出原本宇宙的法则身。
“真他娘感动啊!”
看昊天,已是热泪盈眶。
他认得这个前辈,或者说,在原本宇宙见过其雕像。
正因见过,他才激动的落泪。
自来这个宇宙,他还是头回见故乡的人,虽然,对方只是个法则身。
战!
他一声嘶吼,提剑攻入了九天。
早闻圣体霸天绝地,老早就想与之练练了,奈何啊!生错了时代,此番一战,当是了却他一桩心愿。
噗!
咔嚓!
其后一幕,就格外血腥了,漫天都是血光。
昊天战力不俗,圣体法则身却也是神勇无比。
“近战无敌吗?”水神看的唏嘘不已。
“嗯。”祖神只这一字,当年荒芜一战,他也在场的,真正见识过那人的强大,何止近战无敌,说同阶无敌也毫不为过,若非上苍插手,那尊狠人也不会陨落。
谈及这一脉,赵公子也有话语权的。
圣体之强,他是亲身遭遇过的,嗯,也就是叶辰了,当年意念一战,打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是劫,终有落幕时。
圣体法则散了,走前还露了欣慰的笑。
昊天残了,坠下虚空时,只剩半截元神。
“我滴乖乖呀!”水神忙慌接下,将其送入了神海,难得一个逆天级的妖孽,此一战,险些葬在劫中,也怪这厮太刚烈,自开打,便是正面硬干,从头打到尾。
“可还有。”
护道的老辈,看了一眼至尊城。
今天是个好日子,一下出了三尊神,搞不好还有封神者。
然,等了良久,也未见神罚异象。
倒是至尊城深处,有四道剑光闪烁。
“诶哟喂!”
老家伙们见之,一窝蜂的全涌了过去。
回来了,昔年葬灭的四大剑修,终是被供出了灵。
有灵就好说了,复活之时间问题。
当然,时间也不是问题,神朝有混天魔界。
“不错。”赵云拂手,送去了四道精纯的元神之力,是为滋养剑圣、剑尊、剑皇和剑魔的灵。
用不了多久,那四个剑修前辈,便能逆天归来。
如此,神朝不得再添四尊神哪!且还不是一般的神。
“乾坤还未修好?”祖神打了个哈欠。
“差不多了。”赵云勾勒神纹,融入了虚无。
“带你去个好地方。”祖神说着,也不管赵云愿不愿意,拉起便走。
...........。
无边的黑暗,有一条长河漂流,不知源头在哪,亦不知奔向何处。
而月神,就如梦一般,静静立在河畔。
“这,就是你的前世?”
她的低语,不知是问赵云,还是自言自话。
她跨轮回而来,就是寻赵云的前生,可一眼望尽,哪有什么前生,就只有一条河,一条名为虚妄的河。
“我们...还在局中吗?”
还是这般低语,她俨然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
嗖!
赵云与祖神再现身,已是一座凡人古城。
这会儿,赵云正立在一座阁楼前,抬头看牌匾。
这阁楼可不低,得有三层,多余七彩罗帐垂下,红尘气息浓厚,还未进,便能嗅到其中飘出的女子香,远远眺望,依稀还能望见二三层阁楼的窈窕女子,弹琴、倒酒、搔首弄姿的画面。
再瞧阁楼门口,多是些衣冠不整的女子,摆弄着丝绢,拉着一个个男子,说着酥麻入骨的话,“大爷,怎么才来啊!”
“这,是一座青.楼吧!”赵公子语重心长道。
“通俗点儿,也叫窑.子。”祖神说的一本正经。
“你说的好地方...就这?”
“不香吗?”
“香。”
赵云留下一字,转身便要走,他也是闲的,大把要紧的事还未做,陪这老棍子瞎扯淡。
“其内,有机缘。”祖神说着,优哉游哉的进去了。
“咋还有点渴了呢?”赵公子一个绚丽的转身,又拐了回来,连祖神都说是机缘了,能不是个大造化?
“跟着老夫,少不了好处。”祖神笑道。
“您老,是不是经常喝花酒。”赵云一边找机缘,一边随意问道。
“隔三差五来一回。”
“那你,可有被扫.黄的抓过。”
“喝个花酒,还能被扫.黄的抓了?”祖神如听天下奇闻,眉毛挑的老高,看赵云的眼神儿,也甚是奇怪,“你,被抓过?”
“没。”
“你肯定被抓过。”
“逼我发誓?”
轰!
雷声,总是来的这么不凑巧。
赵公子脸皮厚,从来不在乎这些细节。
倒是祖神,正儿八经的把这一幕拍了下来,神朝之主啊!竟还有这般光辉历史,回去得给他宣扬宣扬。
“你说的机缘,搁哪呢?”赵云找地儿坐那了。
“来,朝那看。”祖神揣了记忆晶石,指了指一方。
赵云随眸一看,目光落在了一个嫖.客身上。
要说那嫖.客,生的也真是俊朗,竟然长得比他还帅,此刻,正左搂右抱,好不快活。
“谁啊?”赵云看了几眼,未见所以然。
“白瞎你的混沌眼了。”祖神伸手,敲了敲赵云的眉心。
这一敲不得了,赵云恍似灵魂开窍。
再去看那嫖.客时,俨然已是另一番尊荣。
看清了,不代表他认得,至少在此之前未见过。
“邪魔天。”祖神给了答案。
“没听过。”赵云轻轻摇了头。
“阴曹地府第二代制裁者,便是他了。”
“咱家的仇人?”
“更准确说,是你永恒一脉的仇人。”祖神灌了一口小酒,“万古前,你家始祖走时,曾留下本命神器,是为镇守道冢,那时的道冢,还属禁区一列,后神魔大混战,十八禁区联合,毁了其乾坤,那一战,道冢近乎全军覆没,罪魁祸首便是这邪魔天,老夫至今都未想明白,他是凭何盗走你家始祖神器的,若非至高神器失守,道冢也不至于那般惨烈。”
“还有这事?”赵云皱了眉头。
“吾已找他九万年,前些时日,才得其踪迹,倒也真会藏,跑这嫖.娼来了。”祖神唏嘘一声。
“始祖的神器,在他这?”赵云传音问道。
“是机缘不。”
“必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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