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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今天是周末,早饭过后沈杳跟着林轶一起去机场接林郑远。

        林郑远今年刚刚五十岁,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快六十。挺大一个导演成天一件大t恤加一条全是口袋的工装裤,胡子也不刮,从来都是不修边幅的样子。

        “舅舅!”沈杳眼睛灵,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林郑远,踮起脚尖拼命向他摆手。

        林郑远自然也发现了她,把行李丢给一旁的儿子,慈爱地摸摸沈杳的脑袋,“长高了,也漂亮了。”

        沈杳立即喜笑颜开,挽上林郑远的手臂,“您真是好眼光,快上车吧!”

        舅甥二人亲亲热热地上了车,只留林轶一个人提着个大箱子认命地去放行李。

        他关上后备箱,扶着车位嘀咕道:“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

        “杳杳,听你妈妈说,你想进霖远大学的导演系?”

        “是啊,我都已经上了好久的艺考课程了。”

        林郑远收起笑容,语气严肃,“舅舅在这里再问你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沈杳又被问到这个问题,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看着林郑远的眼睛,声线认真又郑重,“舅舅,我早就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这么选了,就永远都不后悔。”

        “好,舅舅知道了,舅舅认识几个好的老师,回去之后把你介绍给他们。我林郑远的外甥女,一定不会差。”

        沈杳弯了弯眉眼,“我可是林导的外甥女,一定不会丢了您的面子的。”

        “听说你在学校还当了一回导演?”

        “是我们学校的艺术节,我负责排练我们班的话剧。”

        提起这个沈杳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弄得到底好不好。但她还是邀请道:“舅舅你要来看吗?”

        林郑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有时间就来看,这回回来,我是准备筹备一个新本子的。”

        “那如果不能来,我就把录像发给你。”

        “好啊,正好让我看看我们未来的沈导的作品,也看看你上的课程有没有进步。”

        沈杳笑着答应,心里想着自己一定要把这部剧排好,一定不能丢脸。

        正式演出之前的排练不太顺利,沈杳亲自上阵演了好几遍,等结束的时候她已经身心俱疲。

        徐蕴来找她说话,她也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多说什么了,她看着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压下心中的不耐,尽量冷静平和地说:“排练的事咱们明天再讨论,你有什么想法明天再说好吗?我要去上课了。”

        徐蕴还没等说话就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他不解地歪了下头,“她和许宁晩说话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她感觉头很疼,现在只想在桌子上趴一会。

        她似乎从看完那场电影开始,就时不时的做梦,梦到的是有关她自己,和暴君李慎的故事。

        在梦里,她是他的贴身女官,李慎依旧是那个阴郁暴君,不过在梦里,他对待梦中的自己很好,可以算得上是……温柔。

        “陛下,良妃娘娘说,她一会要往澄明殿送参汤来,让臣给您送进来。”

        “知道了,一会她派人过来,直接倒去喂狗,别端到朕面前碍眼。”

        “是。”阿杳颔首。

        沈杳对自己这时不时的做梦已经习惯了,她现在应该是上帝视角。

        “你瞧我这扇子如何?”

        阿杳一瞧那扇子就知道不是用什么好东西做的,于是硬着头皮赞美,“这骨扇乃是世间的稀罕物,自然不同凡响。”

        李慎勾唇一笑,把扇子递给她,“这是朕新得的,你喜欢就由你替朕给太后送去。”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诡异,眸中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去吧,和太后仔细说说这把扇子是谁,太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李慎难得好心解释道:“那个宫女汾儿,上吊自杀死了,朕瞧着她长得不错,好歹是在朕身边伺候的,于是差人用她的骨头做了把小扇。”

        居然是人骨!阿杳手上的扇子差点没拿住,扑通跪了下去。

        啧啧啧,自己在这里的胆子有点小啊,怎么这么怂?

        不过这李慎确实是挺可怕的。

        “臣这样直接送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会不会对臣做出些什么?”

        李慎朝她轻蔑一笑,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放心,朕的人没人敢动,有朕给你撑腰,什么都不必怕。”

        “是,臣这就去给太后娘娘送过去。”“等一下。”

        阿杳转身看他,“您还有别的吩咐?”

        李慎嗤笑一声,从榻上坐起来抿了口茶悠悠道:“这快要到午膳时候了吧,你掐着点时间送过去。”

        变态吧,这母子俩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这是连口饭都不让人吃存心让她去恶心人?

        沈杳对他这一骚操作有点目瞪口呆。

        阿杳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扇子,这汾儿也是个可怜人。

        “阿杳,朕知道你心里正在骂朕。”

        “哎,等下。”

        阿杳刚要踏出门口的脚一顿,收回门框里转头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一串钥匙咻的一下被扔进她怀里,只见李慎眉间带笑,竟还有些出人意料的温和,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傲娇,“瞧你这一身打扮,这是朕私库的钥匙,里面的衣料首饰随便挑,给朕打扮的好看点。”

        这个好啊!阿杳掂了掂手里的钥匙,打心眼里的冲李慎笑道:“皇上待臣真好。”

        李慎见状撇撇嘴嫌弃道:“傻样,良妃平时贿赂你的那些朕不是没要,你怎么还是这么见钱眼开?”

        “这哪里能一样,良妃娘娘的东西哪里比得上您的。”

        阿杳笑嘻嘻地福了福身子,出了这阎王殿。

        阿杳走到慈宁宫的时候正好赶上午膳,太后身边的槿容姑姑见是李慎宫里的女官脸色瞬间一变,笑容都开始小心翼翼,阿杳当时觉得川剧变脸都变得没她快。

        “沈御侍今日怎么到这慈宁宫了,可是有什么要事?”言下之意就是,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就快走吧,我们可不想惹上李慎那尊活阎王。

        阿杳微微一笑,示意身后跟着的小宫女把装着骨扇的盒子拿出来,“皇上命我给太后娘娘送个东西。”

        “什么稀罕物值得您亲自送过来,太后娘娘正在里面用膳,交给下官就好。”

        阿杳躲过她想要接过盒子的手,“哎,皇上交代了一定要我亲自呈给太后娘娘,姑姑您可不要让我难做啊,毕竟皇上的性子您不是清楚得很?”

        槿容姑姑勉强抬起嘴角笑笑,侧身让阿杳先过,“沈御侍请吧。”

        “太后娘娘,皇上命臣来给您送东西。”

        太后撂下手里的银筷,由身边宫女服侍着擦了嘴漱了口,微抬眼皮,“呈过来。”

        沈杳:看来这母子俩是真的不对付,瞧太后这一脸不待见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李慎在他亲娘那是多么讨人嫌。

        阿杳拿出那把骨扇递到太后手中语气恭谨,“太后娘娘,这把骨扇是皇上亲自交代臣送给您的,皇上说您见了定会欢喜。”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平日里端庄静穆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厌恶神色,“那你回去告诉他,哀家不喜欢。”

        阿杳摇摇头接着道:“皇上说,您知道这骨扇是什么来历后就一定会喜欢的。”

        太后把扇子交到槿容姑姑手里皱眉,“那你说说这骨扇是什么来历?”

        “不久前澄明殿死了个宫女叫汾儿,皇上瞧她骨相生的不错就命人赶工将她做成骨扇,想请太后一同赏玩。”

        跟着李慎时间久了,阿杳倒是也学会了一些他的阴森调调。

        啪嗒一声,槿容姑姑手中的扇子掉在地上,太后一贯维持的平和端庄霎时间龟裂开来,睁大了眼睛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扶着桌子阵阵干呕。

        她双目通红,全然不顾一个上位者应有的仪态站起身往前踉跄了几步,上气不接下气地朝阿杳喊道:“滚,你给哀家滚,回去告诉那个逆子以前是哀家心软,总有一天哀家会亲手杀了他!”

        阿杳:“臣的东西已经带到,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沈杳看着她从慈宁宫出来,暗叹这皇家的恩怨果然是她们常人不能参与的,刚才太后那一出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疯婆子。

        不过她不理解的是,太后怎么会这么恨自己的亲生儿子,甚至恨到想要亲手杀了他。

        “沈杳,沈杳,醒醒,老师叫你。”

        沈杳睁开惺忪的睡眼,来不及去想梦里的问题,赶紧站起来扫了一眼黑板。

        “用黑板的那个短语造个句。”许宁晩小声提醒道。

        沈杳松了口气,还好不难。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知道她在睡觉,不过并没说什么,瞥了她一眼后继续讲课。

        沈杳坐在座位上,回想起刚才梦中的事,更加无心听课了。

        她在梦里梦到的,是和电影截然不同的情节,亦或者说,是电影的另一面。

        她已经对这个故事越来越好奇了,就像看连载小说一样,有点令人上瘾。

        下课后,她本来想再浅浅补个眠,徐蕴突然凑到沈杳的桌边,放下一瓶草莓牛奶。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许宁晩瞥了一眼放在沈杳桌面上的草莓牛奶。

        沈杳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向他投去相同的疑问的目光。

        徐蕴带着些不好意思,笑着挠了挠头,“给我们沈导的,她带着我们排练辛苦了。”

        这徐蕴还挺会来事。

        沈杳收下了他的好意,拿出手机问他,“谢谢你啊,这一瓶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不用,这就是请你的,不用给钱。”徐蕴慌乱摆手,脸上竟出现了一团微红,“送给你的怎么能要你的钱,我先回座位了。”

        沈杳拿他没办法,看着那瓶草莓牛奶,自己怎么还莫名其妙的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哎,这徐蕴什么情况?我看季迦南他可是没送,应该只送了你。”许宁晩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他该不是喜欢上你了吧?”

        沈杳略略思忖了一下,深沉道:“他应该是入戏太深,还没出来。”

        自己经常和他对戏,应该是这个缘由。

        许宁晩:“……”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事,下回我再请回来。”

        沈杳一向是一个不愿意欠人家人情的人,小时候别的小朋友请她吃糖,那她就请人家吃饼干。

        在她看来,有来有回做到公平,才能长期保持良好关系。

        心中有了这个打算以后,下次话剧排练的时候沈杳请了全体参演人员喝香蕉牛奶,算是隐晦的还了徐蕴那瓶草莓牛奶。

        她其实也想过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为了还一个人情而请大家一起,直接买完还给徐蕴就好。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他送她她还他的,要是徐蕴下次还送她东西,这成什么了?总之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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