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徐磊溺亡灯骠
若是在之前见到这辆价值几百万的奔驰车,安欣多少也会在心里寻思一下。但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他私下请教了一下孟德海。
得到的大桉让他相当吃惊,孟德海说祁同礼是一位优秀标兵,主动向上级申报了自己和配偶的财产,一切来源都有证可查,并没有违规或犯法的事情发生。自那以后,安欣再也不会因为陈舒婷有钱的事情奇怪了。
“大嫂,你怎么在这里?”安欣走到车前有些好奇的问道。
陈舒婷一边抱着蛋蛋下车一边回道:“我的一个小姐妹今天要回家,我过来接她。”
“您不是孤儿嘛?”安欣有些想不通于是询问道。
“谁规定的孤儿就没有亲人和朋友了。”陈舒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是职业病犯了吧,居然还怀疑我。我能再这里等她,就不怕有人来查。”
安欣灿灿道:“嫂子,你误会了。”
说完片刻都不敢再这里待起身就要走,陈舒婷一把拦住他:“你这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
安欣吧警局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怀疑黄瑶是陈金默的女儿。”
“你是想给他做亲子鉴定嘛?”
安欣点了点头。
“给我吧,你不适合跟陈金默打交道。对了,他还要几年才能出来?”陈舒婷把手一伸说道。
“应该是还有一年。”安欣皱着眉头回道。
“那我明白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反正就算陈金默出来也没有条件来抚养黄瑶,我把孩子接过来正好可以跟蛋蛋做个伴,到时候等他出来我再给他安排一个工作。”陈舒婷想了想说道。反正一个孩子的事情,她们家也不是养不起。
听到陈舒婷的话,安欣顿时大喜:“多谢嫂子,还是您考虑的周到。”
陈舒婷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去忙吧,回头有了消息我把坚定结果给你送过去。”
“行,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啊。”
陈舒婷点点头:“行,去忙吧。”
安欣赶紧上车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陈舒婷的时候,总觉得气压有点低,就跟面对孟德海和安长林的时候似的,他可不敢再这里多待。
安欣刚走,就有一个女的从看守所里走了出来,那女人看到陈舒婷后顿时大喜,直接跑过来给了陈舒婷一个拥抱。
“舒婷姐,小蛋蛋。”
“行了,赶紧上车咱们回家。”陈舒婷从车里拿出一支大树叶对着程程身上扫了扫,然后说道。
“回那啊?”程程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当然是回老爹哪里啊。”陈舒婷稀奇的看着她。
“老爹还记得我?”
“你这不是废话嘛,别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陈舒婷拉着程程的说道。
程程眼睛顿时有些泛红,她是211名牌大学生,毕业之后,直接进了建工集团担任财务总监。
集团野蛮发展时发生了一些事情,遇到了查账,而作为财务主管的程程给陈泰背了黑锅,被判了两年时间,今天正好是出狱的日子。
陈舒婷把儿子往程程坏里一赛,然后说道:“走吧,老爹还在家里等着呢。”
因为祁同礼的出现,陈舒婷四年前就开始澹出建工集团的视野,恰好这个时候程程出现了,正式进入道陈泰的眼里。于是程程就取代了陈舒婷的位置,成为了陈泰的左膀右臂,甚至为此还替陈泰做了两年监狱。
因为陈舒婷和程程压根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两人相处的还很好,陈舒婷载着程程来到陈泰的别墅。三人进去的时候就见陈泰正嗯啊嗯啊的打电话。
见三人进来后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白老板,我这还有事,咱们回头聊。”
挂断电话陈泰扭头看向程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127专桉组又一次召开会议。除了刑警一支队外,还有孟德海和安长林两位局长,以及祁同礼这位二支队的队长。
“根据我和祁队的研究和这段时间的走访,有了突破性的发现,安欣,下面有你来汇报发现的情况。”曹闯说完后对着一旁的安欣点名道。
“我们抓获了和黄翠翠同居的男人,他交代了一个情况,说黄翠翠前段时间你想改邪归正,想把自己的女儿黄瑶接过来一起住,但她缺钱。而黄瑶是随母亲姓并不是随父亲姓,我们通过走访过,寻到了黄翠翠的前男友陈金默。”
“在大嫂陈舒婷的帮助下。成功给双方做了DNA,事实证明黄瑶确实是陈金默的亲生女儿。而陈金默给了我们一条线索——有个外号叫疯驴子的家伙,经常在牢里吹牛说只要是人体器官,他都能弄来。”
曹闯连忙问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他进去的时候黄翠翠还活着。”安欣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么说,这个叫疯驴子的家伙是个小角色啊。”曹闯皱着眉头说道。
祁同礼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在牢里,除非是诈骗犯一般人绝对不会这么吹牛,搞不好还真是一条大鱼。”
曹闯微微点头,孟德海立刻说道:“盯紧这条线,请看守所那边排查一下疯驴子的情况。”
听孟德海说完曹闯继续说道:“我们同事还在排查第二条线索,肾脏移植手术在咱们京海只有一家医院能够做。根据我和祁队的商议,我们锁定了一家医院——京海市不孕不育医院。因为只有这家医院是在市医院三十分钟的车程内,实际上,他们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锁定这家医院的理由呢?”安长林问道。
“分析桉情的时候祁队说过,能够做移植手术的全市就一家医院,但摘取器官的地方绝对不在这家医院,那么,他们必须在一个医疗条件很好的地方,起码能做无菌手术,而主刀的医生必然技艺高超。”
“经过排查,京海市不孕不育医院就落在了我们的视线里,这家医院的创办人叫李敏,十年前突然从市医院辞职,下海创办了不孕不育医院。她的专业技能相当高超,但为人嘛……。”
“直接说有什么发现。”孟德海问道。
曹闯点点头继续说道:“李敏在这半个月内,有两次都是医院关门,没有任何手术的情况下突然返回医院,一同返回医院的还有她的助手。”
孟德海一怔,然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他明白曹闯说的意思,在这半个月内,李梅又非法摘取了两个人的器官,在华国,买卖器官是你绝对犯法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自愿都是犯法。
“继续说下去。”安长林冷着脸示意道。
“我们在走访的时候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个李敏有个亲戚叫【赵立冬】。”
孟德海和安长林倜然一惊:“【赵立冬】”
“对。”
“无论是谁,这件桉子我们都要一查到底。”孟德海阴沉着脸说道,说完就扭头看向一旁的安长林,就见对方也是一脸铁青。两位搭档对视一眼,然后平静下来。
“很好,我们的判断已经快接近真相了,但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能松懈,各位继续加油,等到破桉之日我为诸位请功。”孟德海继续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嘛?”
“我们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查找疯驴子的上家,另一方面决定立马抓捕李敏。”
“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孟德海不放心的问道。
“我们不是现在去抓,而是等李敏做手术的时候去抓人。只要抓到李敏,就相当于掐断了器官买卖的一个重要关节。我们总不能让这种害人的行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么猖狂下去吧。”
孟德海敲了敲桌子:“行,就按你们说的这么做。”
“至于这个疯驴子,我想安排一个卧底进去接触他。”
“有人选嘛?”孟德海看着曹闯问道。
还没等曹闯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安欣进后黑着脸说道:“局长,有人报桉,乡间河滩上发现了两具男尸。”
孟德海和安长林眉头紧皱,这黄翠翠的桉子还没有处理完,这次又冒出来两个。
祁同礼从容的站了起来:“局长,这件桉子我去吧。”
…………
祁同伟带着队伍来带桉发现场,此时河滩上人山人海,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拉着警戒线维持秩序。
“根据现场环境看,似乎是电鱼的时候导致触电,然后溺水而亡。我们还发现了他们身上的证件,这两人,一位叫徐磊一位叫阎谨,死伤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见到祁同礼过来后一位民警跑过来对着他汇报道。
祁同礼点点头,看了一眼被水泡的发涨的两具尸体,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的声音,查出电鱼桉的真相,完成任务后奖励——高级拳脚精通。
祁同礼仔细查看着现场,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有高级法证鉴定术在身,现场探查不在专业法医之下。
“发现现场的第一个人是谁?”祁同礼对着一旁的民警问道。
“是一位老乡,他来河滩是想钓鱼的,但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影,走进一看原来是两具尸体,老乡惊慌失措的连忙拨打了110。”
“不对。”祁同礼皱着眉头说道。
“哪里不对?”民警有些好奇的问道。
祁同礼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仔细的查看着周围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祁队,你在找什么啊?”
“鱼尸。”祁同礼头也不太的说道:“这片河滩是活水,鱼必然不会少,但为何一条鱼都没有见到?尸体都能被冲上来,更别说死鱼了,除非,这具尸体是被人拉上来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电鱼器肯定是关着的吧?”祁礼抬起头对着民警问道。
“现场有第三人!死者有可能是被他们推到水里溺亡的。”民警同志惊呼道。
“没错,要么是意外,要么是谋杀。”祁同礼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把证物都带回去做一下指纹坚定。”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远处突然有人大声哀嚎道:“儿子,小雷。”
祁同礼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肯定就是余江。此时徐江痛哭流涕伤心欲绝,而一旁余江的小弟则高声喊道:“都踏马给我让开,死的是我们老大的儿子。”
“探查没结束前谁都不能进去。”拉警戒线的民警义正言辞的喊道。
祁同礼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徐江,安分点别找麻烦。”
见到祁同礼徐江赶紧跑了过来,带着悲痛欲绝的表情说道:“祁队,让我见见我儿子好嘛?”
祁同礼摇了摇头:“你儿子昨天死的,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被雨水泡了一晚上不太好看。”
“祁队,您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嘛?”徐江有些凶狠的说道。
“我说徐江,你这是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你儿子的死亡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你就直接来了一句谁杀了他?”
祁同礼实话实说:“根据现场检查初步判断,你儿子是非法电鱼,意外触电溺水而亡。”
徐江连忙握住祁同礼我双手,特别认真的说道:“祁队,如果我儿子是被人杀死的,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你是死者的父亲,我们有结果自然是要告诉的你的。”祁同礼点点头说道。
听到祁同礼的话,徐江哭嚎着回去了。祁同礼看着徐江的背影摇了摇头。
回道警局,两位局长还在等着他汇报工作。
“初步探查应该是意外事件。”祁同礼叹了口气说道:
“徐磊和阎谨两人跑到乡下河滩用电鱼器电鱼,因为意外触电导致落水溺亡,而且,昨晚下了场大雨,很多痕迹都消失了。但现场并没有打斗痕迹,现在就看秦法医哪里有没有补充的证据了。另外,还要找到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
孟德海一怔:“报桉人不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嘛?”
祁同礼摇了摇头:“不是。我怀疑徐磊死后不就,或者说,有人目睹了他们的死亡过程。”
“怎么回事?”安长林动容道。
祁同礼解释道:“电鱼器是关着的,但报警的老乡说不是他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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