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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离宅子不远。
出了巷子, 再走个一刻钟左右就到了。
沈二一路上都给秦贞洗脑,见着沈君月时,他还没站稳, 就感觉沈二推了他一把,秦贞只得跟小七见着他似的, 往前扑了两步, 险险地在沈君月面前站定。
沈君月瞪了沈二一眼, 这才恭喜了秦贞一声。
随后道:“我们已经定好了, 你要不要看看菜单,有没有什么想删减或增加的地方。”
秦贞道:“你们定的我放心。”
沈二道:“阿贞不懂, 我来瞧瞧。”
掌柜将菜单递给他, 沈二似模似样地看了一遍, 递给秦贞道:“我瞧着没什么问题,三妹办事一向都挺认真的。”
沈君月差点当场翻白眼。
来的路上,两人待一起二十来天。
差点把她给说抑郁了。
说什么,让她抓紧时间把秦贞给拿下, 沈家这样的女婿可就跑不了了。
再顺便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啊, 男人的心就不一样了,想飞也飞不走了。
最好是三年抱俩, 五年抱四个, 这样子家庭地位就稳了。
沈君月真恨不得给他一棍子。
果然见到秦贞,好不容易消停了两天的他又开始卷起来了。
秦贞接过菜单扫了一遍。
他没扫菜,关键是看数量,这么一数心就更疼了。
十二道菜就十二两银子,等于一道菜一两银子,这哪是吃饭呀, 这分明就是抢银行。
秦贞心疼地把菜单放了回去。
沈二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秦贞抚住心口,缓缓道:“挺好,娘子定的,肯定没问题。”
请客的日子就在第二天。
小勇回到家,让丫头、婆子给沈二收拾出了一间屋子。
再顺便给秦贞屋里送了一幅被褥。
晚饭时,沈二一个劲给秦贞劝酒。
秦贞本来酒量就不好,被他灌了两杯后,人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沈二见把他灌得差不多了,又准备灌沈君月。
沈君月脸一沉,不悦道:“你能少点事吗?”
沈二也不恼,把酒递给她道:“你酒量好,喝一杯又怎么了?今日咱们一家人团聚了,阿贞又中了探花郎,难道咱们不该多喝两杯?”
沈君月咬牙,“你心里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沈二明明就长得不聪明,还总喜欢做自以为聪明的事。
沈君月望着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秦贞道:“你把他弄回房去。”
沈二道:“弄就弄。”
反正丫头婆子就收拾了那么一间房。
沈二和宋贤把秦贞送回房间,回来把肚子填饱,结果晃悠去自己房间时,就发现房门从里头插上了。
沈君月的声音从里头响起,“你把他灌醉了,今晚你去照顾他吧。”
沈二气得倒仰,“你给我出来,这是我房间。”
可他又怕大家都听到了,声音压得极低,想骂又不敢骂。
想敲门又不敢用力!
沈君月在里头该干嘛还干嘛。
根本不鸟他。
沈二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只听屋里传来沈君月幽幽的声音:“你若是再不走,难道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与他并未有夫妻之实?”
“你也说了,如今的秦贞早已今非昔比。”
“想嫁给他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再这么闹下去,知道两人是假夫妻,估计媒人都能把门槛给踏破了。
沈二没法子,只得咬牙去了秦贞那里。
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秦贞,沈二简直恨铁不成钢。
造孽啊,他就不该让秦贞喝酒。
现在是砸了自己的脚,没把两人弄一起,倒是他还得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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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睡到半夜起来时,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呼噜声,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借着微弱的天光,仔细瞅了瞅,在客厅的地板上见到一个身影。
走过去仔细一瞧居然是沈二。
酒虽醒了,但脑袋还有点疼。
秦贞推了沈二一会,没把人推醒,他只得自己去弄了些水洗漱了一翻,又重新回到屋里睡觉。
这次躺下来很不幸。
沈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简直要老命。
秦贞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得抱着枕头去了书房。
在书房的榻上凑合了半个晚上,第二天,小勇进来收拾书房时,就见他缩在榻上抱着枕头,听到响动这才艰难地睁开眼。
小勇道:“公子,昨天晚上睡这儿吗?”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这怎么还被赶出来了?
秦贞揉了下太阳穴,苦哈哈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二舅哥在我屋里睡着了,那呼噜震天动地的,我就抱着枕头过来了。”
小勇懵,“是不是舅爷喝多了酒走错房间了,小的昨日让人把客房收拾出来了,给舅爷住的……”
秦贞抽抽嘴角,他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事儿了,好笑道:“大概吧。”
两人正说着,就见沈二揉着脖子走了进来,“阿贞,你原来在这呀,我找了你好一会了。”
小勇见他过来,与秦贞说了一声,他去收拾了,今日可能家里有不少客人要来。
秦贞一拍脑门,不好意思道:“我都把这事给忘了。”
今日摆了酒席,请那些送贺礼的。
这两日陆陆续续又有些人来送礼,帖子一共发出去了六十来家,今日是他请,过段时间等宋母来了就是宋贤请。
两人虽说住一起,但也不能放一起。
秦贞一想起这些就感觉头好大。
忙爬起来抱着枕头回了房间。
沈二也跟着进来了,歪着脖子道:“阿贞,昨天晚上都怪我,今晚咱们一起努力。”
秦贞见他一直歪着脖子挺难受的,“二哥,你没事吧?”
沈二道:“好像落枕了。”
一会他还得迎客呢,现在变成这幅样子。
真是出师不利。
秦贞道:“要不去外头看看,咱们这附近有家医馆大夫的手艺相当好。”
秦贞每次从门口路过,都能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膏药味儿。
据说孕妇只要贴了他们家的膏药,胎儿就没保不住的。
秦贞给沈二说了位置,让他自个儿去看大夫了。
他则和宋贤一道在家里收拾,也不知道今日有多少人来,总之该摆的都得摆上。
沈君月也一道帮忙。
到了巳时,小马和卫二联袂而来。
马姑娘今日也穿了男装一道来凑热闹了,见秦贞和宋贤在院里抬鱼缸,旁边有一高挑美人帮忙扶住底座。
三人立马凑了过去。
小马顶着一张八卦脸道:“阿贞,需要帮什么忙吗?”
说着,还往沈君月身上瞄了两眼。
秦贞笑道:“需要的,还得麻烦师兄一会在门口招待下客人。”
册子上的名单,他是十有八九都不认得,小马和卫二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小马,老爹是吏部的,关于京里的人员几乎都能对得上号。
小马哎了一声,拉了卫二就要去门口站岗。
马姑娘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沈君月,笑道:“秦师兄,你还没给咱们介绍呢,这位姐姐是谁呀?”
秦贞恍然,忙给三人介绍沈君月。
听沈君月是秦贞的媳妇。
三人表情各异,小马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打招呼:“嫂子好!”
卫二和马姑娘也忙与她打了招呼。
沈君月弯了弯嘴角,与三人问了好。
小马和卫二去门口迎客。
马姑娘跟着沈君月帮忙在家里把没布置好的地方给布置。
秦贞见两人聊得还蛮好,一言难尽地把果子给洗了。
沈二回来时,瞧见自己的位置被人给占了。
用力将自己的脖子给支棱起来,跟两人聊了一会,拍着胸脯宣誓主权。
他是秦贞的二舅哥。
是沈君月的亲哥哥,沈君月是秦贞正式拜过堂成过亲的媳妇儿。
小马听得直抽眼角。
还是礼貌地喊了一声“二舅哥。”
然而,三人一起站在门口迎客。
秦贞今年不过才十七八岁。
又是圣上亲点的探花,许多人都以为他是还未曾成亲。
今日过来吃酒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想给秦贞做媒的,结果,沈二往门口一站,大大方方地给大家介绍秦贞是自己的妹夫。
一时间浇灭了许多人心头的那团火。
到了去酒楼吃饭时,沈二还特意领着秦贞给大家敬酒。
秦贞算是明白了,沈二这是想方设法的将他给灌醉。
甚至灌他一个还不够,还想灌沈君月。
好在大家都知道秦家没有女眷,除了马姑娘之外,还有卫二的娘子以及邻居家的几个小姑娘,一共也才坐了一桌。
沈二想灌都灌不成。
不过宣誓了半天主权,也算是成功了一半。
酒席还没散,秦贞就被灌得不省人事了。
今日老秦也来了。
还领了一个说是自家外甥女的小姑娘,尽管穿了男装,不过脸上的妆却半未洗去。
见秦贞醉的不醒人事,还帮着小勇一道扶秦贞回去。
让小姑娘去煮了醒酒汤。
沈君月和沈二在外头招呼客人,老秦道:“你先去忙吧,这里我来照顾就行。”
小勇有些不放心,可老秦一幅忠厚老实的样子,又是秦太傅那边的人,于是便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宋贤进来时,老秦扶着秦贞让小姑娘喂他喝醒酒汤。
宋贤吓了一跳,忙上前道:“秦大人,还是让学生来吧。”
说着就将秦贞给扶住了,同时让小姑娘把醒酒汤放到旁边的小几上,道:“秦大人今日帮了大忙,真是太谢谢您了,余下的事我来便成。”
老秦道:“应该的,应该的,这孩子一向酒量不行,今日还被人灌了这么多。”
宋贤心想,他其实也没喝多少。
平时也就是几杯就倒。
酒味浓的一两杯,酒味淡的勉强能多喝一些。
今日的酒据说是放了两年的酒,厚劲更足一些,沈二又故意灌他,这就醉得更快一些。
宋贤喂了两口,发现根本喂不下去,秦贞呼吸均匀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索性把人直接放到了床上。
老秦有点担心:“这样行不行?”
宋贤道:“没事,他一喝醉就样,那秦大人咱们不如先出去吧。”
老秦还不想走,上去帮秦贞掖了掖被角。
宋贤目光在老秦的脸上扫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落在秦贞身上,默了一会与两人一并出了房间,怕有人闯进来,索性把小马的书童喊了过来帮忙照看一二,自己则将老秦给送出了门。
老秦搓着手感慨不已,“阿贞有你这样的朋友,老夫真是替他高兴。”
宋贤微微笑:“阿贞对咱们也特别好。”
秦贞这一觉直到天黑了起爬起来。
家里已经被重新收拾干净了,宋贤给他倒了杯茶。
秦贞喝完,感觉肚子挺饿的,索性摸到厨房找了些吃的。
一扭头,就见宋贤还跟着他。
奇怪道:“师兄有事吗?”
宋贤点头,帮秦贞将吃的端回房间。
见秦贞带过来的有卤味,索性坐在他的对面,也吃了起来。
秦贞好笑道:“师兄,该说的事,就是跟我一起吃个饭?”
宋贤把门窗都打开,见院里也没人,这才小声把今日老秦的事给说了一下。
秦贞心下一沉。
下意识的就咧了咧嘴想笑。
宋贤道:“你笑不出来是吧,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
秦贞笑道:“不就是他以前帮过我们家吗?是我们家的恩人。”
宋贤道:“可他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秦贞现在才发现,宋贤眼睛很大,又黑又亮,被他这么盯着,跟被X光照射似的,让人无处遁形。
只得硬着头皮抓了个鸡爪用力啃了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的,大概因为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宋贤没接话,也抓了个鸡爪啃了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以,宋贤突然道:“你是不是过了十五,就得去翰林院报道了。”
秦贞点头,“师兄们什么时候考试?”
“接到消息,这个月二十三,成绩月底出。”
不过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参加庶吉士考试的开始陆陆续续回乡了。
也有的同进士开始候官。
秦贞道:“师兄这段时间不去祁家了吗?”
“等考完试再去,我明日与卫兄一道去看看宅子,如果好就定下来。”
他昨天问了孙会长,大概月中的时候商队会回京。
秦贞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啃鸡爪。
宋贤见他情绪不高,好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走?”
秦贞没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从老家走到现在。
小伙伴们分道扬镳了好几波。
跟宋贤也做了两年多的室友了,真要分开,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宋贤也被他的低气压给影响了。
两人一路走来,相互扶持,从传说中的哼哈二将,到如今……
宋贤道:“其实咱们只是不住一个宅子了,以后又不是不见面。”
秦贞还是不想说话。
宋贤又安慰了他几句,笑道:“我昨日听沈二哥说,许师兄都当爹了,是个女儿,师兄可喜欢了……”
秦贞这才复活了一些,道:“那咱们过两日买点什么礼物,给他寄回去吧。”
宋贤道:“行呀!”
小勇进来时,就见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着过去的同窗好友。
小勇道:“公子,奶奶和舅爷一道出去了,说是谈几单生意。”
秦贞给小勇拿了个鸡爪,“一起吃。”
小勇道了声谢,拿起来也啃了起来。
一盆的鸡爪很快就被三人啃完了,秦贞想起这两天忙,都没顾得上小七,收拾下房间,便与宋贤一道去了后院。
小七看到他嘎的叫了一声。
秦贞把它放出笼子,领着玩了会。
沈君月回来时,三人一鹅正在院里踢球,沈君月站在旁边看了一会,道:“你这鹅目前也有一岁多了吧!”
秦贞:“……”
你这是又要让我的鹅生孩子啊!
昨日见面至今,沈君月还没怎么与秦贞说话。
趁着沈二还没回来,她跟着秦贞一道把小七给关进了笼子里。
宋贤和小勇很识趣的一个去书房看书了,另一个去准备明日的菜单去了。
沈君月这时候才好好将这宅子给打量了一遍。
面积不大,格局也是中规中矩,后院除了小七之外,还有厨房和杂货间,下人的屋子不在杂货间旁边那几间。
见两人过来,原本在帮小七打扫窝的小丫环,很识趣的离开了。
沈君月漫不经心地开口:“这宅子也是郑王的?”
秦贞点头,“原先进京的时候,他让我给郡主当书画先生,后来郑王一家去了西疆,就先把宅子借我住,待我有钱了买到宅子就可以搬走……”
沈君月扭头看了他一眼。
把秦贞看得顿时一梗,两只爪子不自觉地便开始摸衣角。
沈君月继续微微笑:“郑王对你还真是挺不一般的呀。”
“我听小勇说,今日的酒席可不便宜呢,都是郑王府帮忙出的钱。”
就连这宅子里的下人,也都是郑王府的。
虽说人不多,但是该有的配置都有了,她与小勇聊了聊秦贞这段时间在京都的生活。
发现,小勇对于秦贞特别尊敬,就像对自家主子一样。
秦贞约等于这里免费住不说,还被人侍侯着,若说他教了郡主有些年头,出了什么成绩,那也就罢了,可偏偏也就给群主上了几节课。
秦贞被她看得额角直冒汗,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不是说我这鹅可以当爸爸了吗?要不,明日咱们去买两只母鹅回来,让它生几个崽子?”
沈君月:“……”
你还想要两只?
两只?
望着乖巧懂事,已经认命的小七,沈君鄙视了一会秦贞,算是点头答应了。
见秦贞想开溜,一把将他给拉了回来,“今日见着你爹了。”
秦贞点头。
默了一会道:“宋师兄怕是瞧出来了。”
老秦是完全不避嫌,因为老秦送礼物时根本没留姓名,小勇当时记账虽说记上了,但是不知道他是哪一家,后来问秦贞,秦贞说不用请他们家。
发帖子的时候沈君月还没来,可后来她看过名单的。
这么一对比,就瞧出来了,老秦是不请自来,还带了个小姑娘。
沈君月道:“那姑娘是你妹妹?”
秦贞摇头,“不认得,我爹让她喊我表哥。”
以前原主在秦家时,王氏家的亲戚来了,也不会请他见礼。
偶尔碰上了,也就打个招呼而已。
老秦在那样的地方当县令,秦家更不可能有亲戚过去了,反正他没印象也没见过。
沈君月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傻呀?”
秦贞:“……”
好好聊天不行呀?
沈君月吐了口气,“你爹要是下次还带着你这个表妹跟你见面,你留点心啊,别到时候送我一顶大帽子,我可不喜欢原谅色。”
秦贞呵呵两声,“我还听二哥说,你这段时间被很多人示好呢!”
沈君月一想起这事,火气嗖嗖嗖地往脑门上冲。
想她一个三十啷当岁的大男人,穿成一个动不动就来大姨妈的小姑娘已经够憋屈的了,结果,还时不时有男人对他献殷勤。
沈君月磨了磨牙,“我把这账本给你带来了,你晚上瞧瞧。”
秦贞嗷了一声,又得看账本呀。
秦贞去年考完乡试回去看过一次账本,当时他记得自己的资产已经有一千来两了,再加上酒坊50%的股份,比他卖画赚得多些。
今日再看这两个季度的,效益差不多翻了倍。
也就是说,目前他手里应该有二千多两银子。
沈君月将条条框框都列的很清楚。
秦贞瞧了瞧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将账本给合了起来。
可转念一想,目前手里的所有银子加起来,也不到三千两,这要买房的话,要么让沈君月将酒坊给他换成现银,要么就是与沈君月合买。
秦贞叹了口气,提着账本去客房找她。
把来意说明,沈君月道:“酒坊为什么要折成现银?难道这样每年分红不好吗?”
秦贞苦哈哈道:“是蛮好,可我这不是要买房吗?”
“房子也一样,一人一半。”
她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进士,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给推出去。
秦贞想了想道:“您是不是担心,咱们分开之后,你娘他们逼你再嫁人?”
沈君月脸一黑,一把将账本给夺了回来。
“出去,我要休息了。”
秦贞看她这气极败坏的样子,立马就乐了,可一想对方正生气,他这样有点不道德,忙道:“那我先回去了,我刚才瞧见二哥回来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小勇正给他喂醒酒汤呢。”
秦贞是脚底抹油跑得贼快。
一跳出门槛就听身后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秦贞甩甩头。
“大爷”这个内芯简直有毒。
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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