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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59 回家过年


郭寒梅阖上抽屉,  将翻出来的东西收进柜子里,出门时问谭青文,  “相公喝茶吗?”

        她煮饭时看到碗柜下边抽屉放着很多花茶,都是山里常见的野花,应该是青桃晒的,但平时没看家里人喝。

        灶房潮湿,不尽快喝了年后回来恐就坏了。

        谭青文好苦茶,和谭秀才的口味相近,不过苦茶在邵氏房里,  也就家里来客才舍得泡,他以为郭寒梅说的苦茶,  “你哪儿来的茶叶?”

        郭寒梅指着灶房方向。

        谭青文顿时不感兴趣了,专心致志看书去了,依着往年规矩,  再等两日谭秀才会买几套试题给他练练手,不认真应付,  谭秀才那边交不了差,  于是他对郭寒梅说,“别打扰我。”

        郭寒梅轻轻退出去,  顺势掩上门,  回堂屋接着绣花,  而邵氏正在屋里和青桃解释送郭寒梅胭脂水粉的事儿。

        不给青桃是看青桃年龄小,  用不上,说等她再长几岁给她买新的。

        青桃阖上记账的本子,  道,“娘不用担心我多想。”

        她还在回想十几文钱的事儿,纠结要不要算到何树森头上,  然而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地上的包子馒头数清楚了的,占何树森便宜似乎不太好,她看着邵氏,问,“娘,哪天找何叔要钱啊?”

        邵氏啊了声,商量的语气,“要不明天?”

        这种事宜早不宜迟,青桃说,“好。”

        何家老太太当街掀背篓的事情给邵氏&—zwnj;阵后怕,翌日,邵氏不再和青桃并肩走,而是错开两步跟在青桃身后,前后左右盯着路过的人,警惕他们发疯拿背篓撒气。

        她&—zwnj;只手捏着箩筐的绳子,&—zwnj;只手虚托着背篓,脸上如临大敌。

        青桃走在前边,没留意她的反常。

        昨晚没下雪,街角积雪消融了些,风刺骨般冷,以为邵氏拿她背篓挡风,她劝邵氏回家。

        “这两天恐怕是最冷的,娘的衣服薄了,小心染了风寒。”

        邵氏低头看着路,呼出的气在空中结成了霜雾,缓缓说,“娘没事,年底啥人都有,

        人家看你是个小姑娘,讹你咋办?”

        “还是讲理的人更多。”青桃道。

        邵氏思考,“万&—zwnj;遇到不讲理的了呢?”

        那样只能自认倒霉,不过世上没几个人能像何家老太太做得绝。

        晨雾散去,东边太阳露出个脑袋来,街上的人比前两日多,精神抖擞的围着推车买包子,邵氏动作慢些,有点手忙脚乱,趁机,青桃说,“娘,你守着,我去短学找何叔要钱。”

        “等等。”邵氏把纸包递给面前的客人,“要钱这种事还是娘去吧。”

        身边还有两个客人说买二十张饺子皮,邵氏低头数,青桃让她先忙,背篓没背就先跑了。

        邵氏挑起担子要追,又丢不下客人,何况还有背篓,她忙喊青桃。

        青桃充耳不闻,跑得飞快。

        关于赔钱的事儿,何树森没有异议,给钱时问了句怎么没看到她娘,青桃面不改色,“我娘说这种事情我来就行,她有其他事情忙。”

        何树森没有起疑,托青桃转达谭秀才,邀他书塾放假后去何家喝两杯叙叙旧,上回在谭家闹得不太愉快,何树森回家反省&—zwnj;番,觉得自己&—zwnj;个秀才跟个老童生计较有失体面,而且那人是谭秀才亲家,谭秀才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所以他准备买壶酒,好好向谭秀才赔罪,以彰显自己包容宽怀的胸襟。

        哪晓得青桃告诉他谭秀才没空。

        “爷奶等着我爹回家过年,书塾放假他就回村去了。”

        “&—zwnj;顿饭也等不及?”

        “嗯。”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谁知道何树森会不会把谭秀才灌醉逼他让出夫子位置,若再签个契约按下手印,那就无力回天了。

        青桃觉得有必要给谭秀才提个醒,在何树森没有放弃进长学前少和何树森来往。

        她千叮咛万嘱咐,啰嗦得跟个老妈子似的,谭秀才忍俊不禁,先前他不是想成全何树森和他交换麻雀?经何家老太太&—zwnj;闹他就不太乐意了,何树森还没进长学,没进府学,老太太就撒泼耍横,若何

        树森他日飞黄腾达,老太太会念着他的好放过青桃?谭秀才表示怀疑。

        故而,当何树森亲自来长学邀他晚上去何家吃饭,他心有迟疑,没有立即答应。

        “青桃说书塾放假你就回村,咱兄弟很久没静心吃过顿饭了,正好我娘买了只鸡,晚上来家里喝鸡汤。”

        为府学入学资格的事情,何树森眉有愁色,但他底子好,又穿着身深色绣花长衫,身形修长如竹,立于寒风中尽显优雅贵气。

        谭秀才衣着素雅,尽管身形挺拔,但气质比何树森逊色几分,更像个穷酸书生,谭秀才心里暗暗比较,想起青桃那番话来。

        青桃说何家有钱,在清水镇进不了长学大可以去穷点的邻镇交换,给够钱,绝对有人可以换,何树森为什么不去,还是认为自己心肠软会答应,如此何家不花&—zwnj;文钱就能达到目的。

        追根究底就是何家吝啬。

        谭秀才从不认为何树森是那样的人,可此刻看着何树森温和儒雅的面庞,忍不住把人往坏处想。

        他说,“你是不是为婶子掀青桃背篓的事儿,青桃跟我说过了。”

        何树森眼里诧异。

        谭秀才捕捉到了,眉峰微皱,“不是因为这个?”他以为何树森请他吃饭意在赔罪呢,得知自己会错意,他温和的脸不受控制的拉了下来。

        何树森急忙解释,“这是其&—zwnj;,我娘大清早遭人戏弄,心里不爽,看谁都像始作俑者,碰到青桃没能控制住脾气,还请你见谅,再者就是上回在你家,我与兆年兄争执&—zwnj;事,仔细想想,你读书多见识广,审题精准,答得确实比我好,身为读书人,怎能因朋友比我优秀就跟人置气呢。”

        他满脸歉意,谭秀才反倒不好意思了,其实那天的事他压根不太记得了,但老太太找青桃麻烦是真让他不高兴。

        他请何树森进屋坐,抓了茶叶泡茶,慢慢道,“婶子身上发生何事我不知,但她不该找青桃撒气,青桃天天忙生意,哪有心思想其他,况且她自幼乖巧,万不会捉弄长辈的。”

        谭

        青槐倒像会使坏的人。

        可谭青槐多大点,哪儿做得出那种事来,老太太简直无理取闹。

        碍于她是长辈,谭秀才说不出难听的话,继续道,“事情过了就过了。”

        “晚上来我家,酒桌上好好给你赔罪。”

        “哎,哪儿用得着,何叔身体不好,多喝鸡汤补补身体,我答应青桃晚上回家给她讲功课的,不好食言。”

        何树森深思片刻,“那鸡留着明天吃…”

        “你们吃就是,近日书塾正是忙的时候,我抽不开身。”

        他和其他夫子选好了考试题目还没誊抄完,恐怕还得忙两日,待学生考完,他们还要批阅,时间紧,这点和短学有明显出入,何树森没经历过,但他是知道的,便道,“那看你啥时有空。”

        “年后了吧。”谭秀才说。

        何树森皱了下眉,感觉肩膀&—zwnj;重,谭秀才的手搭在自己肩头,他弯唇&—zwnj;笑,“那就年后。”

        “嗯。”

        谭秀才松了口气,年后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和何树森把酒言欢,“短学何时放假?”

        “和长学&—zwnj;天。”

        两人无关痛痒的聊了几句,送走何树森,郭夫子走了出来,朝何树森背影撇嘴,“谭夫子,看来何夫子还没死心呢,你说离府学入学考试没多少时间了,你怎么不去邻镇碰碰运气呢?”

        偏和他们死磕。

        郭夫子提醒谭秀才,“近日你还是离他远些得好。”

        不知为何,长学几位夫子都不太喜欢何树森,平时何树森来几人态度也淡淡的。

        谭秀才将其归于长学夫子对短学夫子的蔑视,并没问过原因。

        此刻看郭夫子有几分厌恶之色,帮何树森解释,“邻镇人生地不熟的,他家里又有老人孩子要照顾,哪儿走得开。”

        郭夫子不以为然,“续个弦不就行了?”

        何树森娘子死后,镇上媒人没少往何家跑,奈何老太太眼光高,瞧不起寻常人家的姑娘。

        傲得很。

        此时来看,老太太打的主意是等何树森进府学去州

        府找个家境好的儿媳妇吧。

        算盘倒是打得响,也不看看自家啥情况。

        郭夫子嘀咕两句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谭秀才面色怔忡的愣在原地。

        她想起了赵氏。

        她喜欢何树森,给何树森做了两套衣衫了,款式复杂,据说何树森舍不得穿出门。

        如郭夫子所言,何树森续弦的话,赵氏可能是最好的人选。

        &—zwnj;个鳏夫,&—zwnj;个寡妇,明明很登对,但他就是觉得别扭。

        这种别扭只要同时想到两人就会存在,还没法形容。

        算算日子,他已好几日没去过赵氏的面馆了,心里空落落,琢磨着下学后去悄悄去。于是,早早收拾好东西,给学生们布置功课就急急出门。

        刚到门口,就见街对面站着个姑娘朝他招手,他神色僵硬了瞬,随即扯起嘴角笑,“青桃,你怎么来了?”

        “来接爹你啊。”青桃欢快的跑过去,接了谭秀才的书篮,朝里瞅了眼,“四弟呢?”

        每天下学谭青槐跑得最快,今天谭秀才出来他还没影,她就随口问了句。

        谭秀才红了脸,怎么能说他急着去西市见赵氏布置功课就出来了,尴尬地咳嗽两声,说道,“可能还在收拾书篮吧。”

        观他脸色泛红,青桃猜到他要去其他地方,眨吧着眼问,“咱们回家吗?”

        谭秀才脸色愈发红了,轻轻问,“青桃想不想吃绿豆糕,爹知道有家绿豆糕特别好吃。”

        青桃天天在街上转,哪家绿豆糕好吃她能不知道?谭秀才想套路她去西市呢,她不上当,摇头说,“不想吃。”

        谭秀才又问她想不想吃八宝糕,青桃仍是摇头,弄得谭秀才没了辙,叹气道,“回家吧。”

        语声&—zwnj;落,谭青槐晃着书篮跑出来,兴高采烈地问青桃咋来了,看谭秀才也在,就说,“爹,郭夫子在书塾抄试题呢。”

        暗示谭秀才走得早了点。

        谭秀才瞪他,“你功课做完了吗就管东管西的,我有事情还没问你呢。”

        何家老太太大清早遇到那种糟心事,不把人揪出来心里不会

        好过,他问谭青槐半夜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谭青槐惊得瞪圆了眼,“半夜我不睡觉我跑出去干什么啊?”

        &—zwnj;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谭秀才,“爹,你是不是抄试题抄…”

        糊涂两字还没说出口,脑袋就遭了&—zwnj;记,谭秀才怒道,“&—zwnj;点规矩也没有了是不是?”

        谭青槐捂着疼痛的地方吐舌,“我就开句玩笑。”心知自己的话不妥,不敢惹谭秀才,而是挨着青桃走,嘟哝道,“三姐,你评评理,明明是爹先怀疑我的,这么冷的天,傻子才不在家待着呢。”

        就是憧憬晚上看星星看月亮的谭青武都不提出门的事儿了。

        猛地,他脑子里灵光乍现,声音陡然拔高,“爹,你不会怀疑夜里去何家设陷阱的是我吧。”

        他才不碰粪那玩意呢,又脏又臭,他抬起袖子凑到谭青槐鼻子边,“爹你闻闻臭吗?”

        &—zwnj;股子皂角味儿,以及包子的香味,没有何树森形容的臭味。

        不是谭青槐。

        谭秀才拿掉他的手,但看谭青槐扬起眉头,激动说,“老太太怀疑这怀疑那怎么不怀疑周荣,周荣是何叔干儿子,进出何家的时间多,保不齐是周荣干的。”

        谭秀才:“……”

        谭青槐越说越激动,脸上表情跟着激动起来,手在空中比划,“是周荣,&—zwnj;定是周荣,上回爹不给他买糖他不高兴就打我,定是何叔没满足周荣的要求,周荣报复在老太太身上。”

        谭秀才语气弱了几度,“不至于吧,周荣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不是!”谭青槐振振有词,“我觉得就是他。”

        谭秀才低头思考,忽见谭青槐抓着青桃往前边走,急匆匆的,“咱去找周荣问个清楚,别以为咱好说话就会帮他背黑锅,自己造的孽自己还。”

        谭秀才:“……”

        谭青槐步子迈得可欢了,走了几步,手被青桃拽住,他不解的回头。

        青桃语气很温柔,“无论是不是他做的都和咱没关系,你贸贸然去找周荣,他不承认你能拿他咋样?

        毕竟是何家的事儿,咱不插手得好。”

        谭青槐往前拖了拖,拖着青桃和自己肩并肩,“但何家老太太污蔑你。”

        “她赔咱钱了。”青桃不想跟何家牵扯不清,更不想和赵氏母子往来,转身看着谭秀才,“爹,不是回家吗,快些吧。”

        谭秀才木木的点头。

        谭青槐愤懑难平,寻思着得空去找周荣问个清楚,男子汉敢作敢当,别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他回家就把这事和邵氏说,邵氏半晌反应过来,“啊?”

        谭青槐眉飞色舞又说了遍,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似的,吵得邵氏脑袋疼,她让谭青槐慢点说。

        谭青槐抓起桌上的花生塞嘴里,咔咔咬烂,放慢语速道,“何家老太婆那件事是周荣干的,他故意栽赃给咱。”

        邵氏穿针差点扎着自己的手,比起谭秀才的不相信,她更好奇,“他为什么那么做?”

        谭青槐吐出花生壳,“还能为什么,何叔惹他不高兴了呗,他是啥人我还能不清楚?”他把以前周荣对谭秀才做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遍,信誓旦旦的下结论说是周荣干的。

        天已经快黑了,邵氏丢了手里的针线活,“得和你何叔说说。”

        不能让他们继续误会青桃。

        谭青槐又抓了个花生吃,口齿不清道,“三姐说他们两家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说去,咱就不掺和了,收周荣为义子是何叔心甘情愿的,如今周荣对付他,他只能受着。”

        他脑子转得多快啊,周荣就是个惹事精,不给人添堵心里不痛快,如果跟何树森说了后,何树森忍无可忍与周荣断绝关系,周荣转过身肯定要缠着谭秀才,与其那样不如让周荣继续折磨何家呢。

        他劝邵氏,“娘,你千万别跟何叔说,周荣娘跟何家老太婆关系好,没准以为咱挑拨离间呢,吃力不讨好,何苦呢。”

        邵氏犹豫,何家老太太年事已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两个丫头怎么办。

        而且何叔身体不好,离不得人照顾。

        她满心为何家考虑,又怕真像谭青槐所说,人家以为她嘴碎挑拨离间,惹人嫌的事儿

        还是不做得好,心里反复想了很多遍,到底没有坚持,就是饭桌上有些心不在焉。

        青桃状似没看到她的表情,明天又是赶集日,她想多做些包子馒头。

        让郭寒梅不用等她吃午饭,卖不完就不回来了。

        “三妹还在想钱的事情?”郭寒梅说的是青桃核账没有对上的事儿,邵氏头次听说这种事,问郭寒梅怎么回事。

        得了胭脂水粉后,郭寒梅正愁没有机会感谢邵氏,就把青桃在箩筐翻找钱的事情说了。

        邵氏立即想到自己魂不守舍的状态,懊悔不已,“&—zwnj;定是我忘记收钱了。”

        “没事。”青桃说,“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因为这件事,邵氏卖包子馒头时不再想其他事情,她算数不好,但卖得多了,能记住几个包子多少钱,实在卖得多不会算就问青桃,母女两配合愈发默契。

        加上积雪融化了,青桃又开始推着车出门,蒸笼高高的,看着约有两人高。

        照样能卖完。

        不仅如此,客栈那边增加了数量,老掌柜说客栈人多,喜欢青桃做的包子,半夜加餐的有,再者是外面过路的行人也来买,有时不到傍晚就卖完了,知道细面和肉涨了价,老掌柜没有占便宜,相应的抬高了价钱。

        毕竟客人们能在客栈吃饱饭后,托他跑腿买吃食的人少了很多,冬天窝在客栈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重新谈了价格,估摸着青桃要回村过年,又给青桃包了个红封,钱不多,代表他&—zwnj;点心意。

        为此青桃过意不去,赶在回村前煮了顿红烧肉给老掌柜盛去,算是答谢老掌柜。

        青桃回耕田村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家家户户门前挂起了灯笼,喜气洋洋的。

        进村也是如此。

        百年槐树底下,谭秀才又开始帮村民们写对联了,妇人们抱着几卷红纸,说说笑笑的排队,孩子们则在不远处玩捉迷藏,&—zwnj;片欢声笑语。

        青桃推着车,过桥后,树下的人们就看到了她。

        脸上洋溢着笑,“青桃回来了啊,听说你在

        城里挣大钱了,真给你奶长脸啊。”

        这些日子村里去镇上赶集的人多,都遇到青桃卖包子,生意过于火爆,以致青桃站在高处分外显眼,她们的目光落到堆满的车上,笑容更是明媚,“又给你奶买东西了?”

        邱婆子常挂在嘴边的就是青桃,青桃给她买衣服了,给她买鞋子了,给她买肉了等等。

        明明是孙女,比儿子还孝顺,没少惹人羡慕。

        偏偏邱婆子不止在耕田村炫耀,还去隔壁高山村炫耀,把青桃买的肉啊糖啊送些给邵家老太太,两人合力炫耀,气死了好几个人。

        其中就有矮婆子。

        矮婆子是去镇上医馆回来的第九天夜里死的。

        在医馆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谷子背着她回村时,矮婆子精神还很好,见人就说镇上的大夫说话可亲切了,给她开了很多药。

        吃药又不是什么好值得庆幸的,矮婆子四处说镇上医馆的好。

        不知道以为她去的是啥好地方了。

        之后矮婆子没出门,不过院里飘出的药味很苦。

        那天,谭秀才带着儿子儿媳归家,给邱婆子带了很多礼,其中有个银镯子,说是青桃买来孝敬邱婆子的,邱婆子先是埋怨花钱,接着就四处找人说,不凑巧碰到矮婆子端着药去村里喝,矮婆子把医馆夸上了天,邱婆子翻白眼,大声说青桃的好。

        矮婆子就说青桃是个赔钱货,比不得孙子。

        邱婆子说赔钱货咋了,她有的是钱赔,而且青桃没她丢脸,这些年既帮家里干活,又给家里挣钱,没有哪家孙子比青桃能干的。

        矮婆子气不过,摔了药碗。

        当晚就死了。

        有人说矮婆子是让邱婆子骂死的,邱婆子把乱说的人揪出来骂了顿,为此还惊动了谷子两口子。

        谷子亲口辟谣说和邱婆子没关系,是他娘不对。

        原来,矮婆子身体没啥大毛病,就是凡事爱计较,爱憋心里,久而久之把自己憋出了毛病来,没多少时日好活了。

        其实就是矮婆子心胸小,芝麻大点事就气不过,导致积郁成疾,无药可治。

        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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