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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不会因为没有了谁而停止转动, 生活也不会因为失去谁而止住忙忙碌碌。
在这座繁忙的城市里, 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一片浮华,到了明日,谁还记得谁?
在斑马线行色匆匆的人群里, 也永远没有谁知道谁会是谁的谁。
一切会沿着最初的轨迹运行, 太阳照常升起,一拨人来,一拨人去···
其实, 石青本以为自己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可是真的分开后,真的抽身后,竟远没有自己相像中那般绝望。
除了偶尔有些不习惯, 除了偶尔有些想念,其余都还好。
许是,这是早就预料得到的局面, 心中早早的便做好了思想准备的缘故吧。
倒是这晚,坐在桌前批阅每日小考的试卷, 这才发觉不知不觉间竟又走神了。
许是,白日里出去了一整日, 好久没有这样出去过了,竟觉得有些疲惫。
可是,试卷才批了一半, 还得坚持阅完。
石青摸着小腹,轻轻地道了一声:“宝宝,在坚持下哦···”
石青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张巴掌大的脸,过分的白皙,竟无一丝血色,就像营养不良似地。
许是近来考试频繁,熬了几个夜的缘故吧,气色不是很好。
她的体质算不上好,冬天还好,手脚冰凉,但取暖得当倒还不算难熬,最糟糕的就是那夏天,一到酷暑,在这狂躁的季节,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只觉得焦躁不安的。
大概是长时间的坐立的缘故,导致血压下降,脸色苍白。
她伸手在两颊处轻轻地揉了揉,待双颊渐渐的恢复了血色,这才对着镜子艰难的笑了笑。
看着镜子里微笑的自己,不知怎么就忽然想起赵然经常挂在嘴边自夸的那句话,虽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一个吧。
赵然是她们办公室里典型臭美出了名的,无事总爱揽镜自照,她的口头弹便是,“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将来是要便宜了谁家呀···”
每每一发出感慨,总是惹得办公室里笑声绵绵的。
如今,她看着镜子里同样安静的自己,却是怎么也发不出那样豁达的心声的。
镜面上淅淅沥沥的水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了,原来粗糙的表面,总是擅长掩盖事实,真真假假,一时间也不知怎样分辨。
最后批完试卷已经快到了十一点了。
她平日里,若无特殊情况的话,在十点左右便能上床入睡的。
与他一起的话,倒是要晚些,怕是得到十二点钟以后了吧。
不过,这几日也渐渐地调回了原来的生物钟,便是睡不着,有些失眠,也得逼着自己躺下,闭着眼。
入睡前,看了一眼手机,却是忽然看到微信上收到了一条信息。
石青打开一看。
微微愣住。
原本已经躺下了的身子不由又坐了起来。
石青看着微信里,显示的信息竟然是他发过来的。
石青以为定是自己看错了,距离那日,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他们两人像是真的断了似的,从此,互不相干,了无音讯了。
石青后来时常会回忆起那日的场景,好奇怪,除了自己所说的话以为,对于其余的,她皆是模模糊糊的,像是断了片一样,那日,就像是一场幻觉似的。
那日,他说了什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绷紧了身子,好像从头至尾,没有开口说话。
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呀。
既然接受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可是明晃晃的现实就在眼前,眼睛又没花,确实是他发来的呀。
石青有些犹豫。
想着就当做没看见吧。
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可是翻来覆去的却又睡不着。
所幸一不做二不休。
手臂一抬,就将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捞了过来。
只将脑袋闷进了被子里,咬着牙,点开了。┆思┆兔┆网┆文┆档┆共┆享┆与┆在┆线┆阅┆读┆
确实是他发来的信息,不是语音,是打的字体,内容是:你的东西过来拿走!
语气有些冷硬,他一贯的语气。
石青看了信息微微一愣,她还有遗留东西再他那里么,应该没有了吧,该收拾的都已经收拾好了呀。
石青只盯着手机默默地看了片刻,见这条信息是在九点五十几发出来的,快要到了十点,她平日里将要睡觉的时间。
想着要不要忽略,当做没有看见。
可是,鬼使神差的,还是回了一条:麻烦你处理了。
几乎是她发完信息的后一秒,紧接着,他便又回复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语音,也不是文字,而是一张图片,石青点开一看,竟是她身份证的照片。
石青怔住。
这才回想起来,那日,家里舅母忽然打电话过来,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要她将她的身份证照片发了过去。
石青便将身份证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拍了照发了过去,后来又跟舅母聊了许久,便一时忘记将身份证放入包里。
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许是茶几的颜色与身份证的颜色接近,便一时没有注意到,后又因着身份证本就是不是常用的东西,以至于这么久以来,她都尚未曾发觉。
石青盯着手机,有些纠结。
许是闷在被子里,闷了许久,有些透不过气来了,便将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待神色清明了几分,这才给他回了一条:我明天下班过后去拿。
发完了这条信息后,他那边便在无动静了。
石青便又彻底的失眠了。
想着明天许是要跟他碰面的事,又想着,傍晚时分,在小区门口发生的事。
其实,一回到家中,脑海里便有些乱。
陈学嘉或许觉得这日遭遇了一件莫名奇怪的事,碰到了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可是,当那辆汽车绝尘而去的时候,石青的心却久久的无法平静。
怕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却也总是止不住的去乱想。
那样的事,那样的人,那样的举动,她依稀觉得有几分熟悉。
第二日下班后,赵然将她抛下了,受邀要宏医生家里去吃饭,宏医生的母亲亲自打来的电话。
赵然甚至比宏医生还要事先知道,打电话时,洋洋得意的道着:“宏医生,我今天请你吃饭呀?”
大概那边问她去哪里吃吧,赵然笑的像一只奸诈的狐狸,扬着嘴角道着:“请你到你家去吃饭!”
宏医生的家人对赵然非常满意,俨然将她当做儿媳妇看待了。
有时候石青瞧了非常羡慕。
非常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爱情,这样才会更加贴切生活,这样的,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石青自然没有告诉赵然,她待会儿是要去他那里,若是让她晓得了,还指不定怎么编排她,或者他呢?
赵然本就是直率的性子,说一是一,说二便是二,不像她,有些小家子气。
石青在办公室整理好东西后,便动身往他那里去了。
非常熟悉的路线,来得还算多吧,可是每回都是坐着他的车子一起过去的,自己倒是单独去过两回。
一次是上次戴茜那回。
一次是这一回。
许是,上一回发生了并不怎么美好的事情,这一回,坐在计程车是,她心中也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说不上来的感觉。
多少会有些不自在吧。
下了车,石青在原地立了许久,微微抬起了头,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心中不可谓不复杂。
这是这个区比较高档的住所,在这寸金寸土的地界,难得热闹又安静,闹中取静。
据说还有哪位明星的住所就安置在这个小区里呢,外头小卖部的阿姨宣扬的。
石青看了片刻,这才慢慢的往里走去。
上了电梯,按了熟悉的楼层,随着电梯不断上升,心也随着不断的紧了起来。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站在门外,石青的心跳便又加快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敲的门。
敲了许久,门才打开。
一眼便瞧见了他,似乎刚洗完的澡,光着腿,袒露着胸膛,身上就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袍,白色的,很薄的那种,悉数贴在了身上,衬托出他肌理横生的身材。
一边开了门,一只手还拿着浴巾往头上擦拭着,头发上还在滴着水,就那样胡乱的擦了几下。
打开了门,看了石青一眼,动作微微停顿,然后一言不发的便自顾自的往里走。
石青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立在了门口,并没有进去。
他坐在了沙发上,见她并没有进来,并没有多说什么,或者直接无视了她,擦了头发后,就将浴巾随手往沙发上一仍,开了电视,看了起来,眼睛都没有往她那里瞟一下。
石青有些微微的拘谨,又有些无措,视线在屋子里快速的扫了一圈,并不敢多看,里头的景致太过于熟悉,甚至可以说是她添砖添瓦的布置而成的,瞧了难免有些发酸,发涩。
站了不久,见他始终无视着她,石青便也忍不住了,站在门口,对着他说了一声:“可以将我的东西拿给我么?”
顿了顿,又轻声的道着:“我就···我就不进去了!”
她刚说完,便听见他冷哼了一声,倒是看了过来,不过那眼神,过于冷冽,还带着一丝讥讽似的,冷冷地道着:“要不要给你送家里去?”
石青脸有些白。
顿了顿,犹豫着,终是提起了步子,进去了。
一步一步,直至走到他的跟前。
隔了几步的距离,停下。
他坐着。
她站着。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自上回之后,这么多天以来,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两人对视着。
石青的眼神有些躲闪。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他似乎是瘦了,眼眶里还藏着血丝。
石青并不敢多看,很快便收回了视线。
心中有些慌,却仍是强撑着,张口问着:“我的东西呢?”
话一出口,这才发现声音里带着一丝抖音,有些颤唞,有些许沙哑。
仿佛不是自己的。
石青抿紧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害怕,再多说一句,就会泄露自己的情绪。
他仍是不出声,就那样微微抬起了眼,眯着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仿佛她是猎物般。
石青立在他的视线中,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尤其是刚沐浴后的味道,她是那样的熟悉,只熏得她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似的。
不是他让她将她的东西拿走的么,为何来了,却又这般,石青觉得他的眼神,快要将她凌迟。
良久,就在石青将要站不住的时候,就在石青将要重复发问的时候,他终于收回了眼,只将视线复又投放到了电视的屏幕上,他冷着脸道着:“东西在卧房里,自己去拿!”
说这话时,石青只看得见他的侧脸,侧脸的肌肉绷紧了,线条非常好看,却显得无比的生硬。
石青只有些犹豫,见他纹丝不动,半晌,只讷讷的道着:“那我···我进去了···”
说完,侧眼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有几分艰难的抬起了步伐。
石青只以为再也不会进来这里的,却不想,不才才过了十几日便又再一次回来了。
可是,仅仅不过才过了十来天了,却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界那样久。
除了那张大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外,其余的一切,似乎都还保留着临走时的原样,里头的一床一柜,都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得令人晃眼。
石青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踏了进去,寻找她的身份证。
他说就在卧房里头,却未曾道出具体放在了哪个位置,石青并不敢多问,横竖卧房里的摆件比较少,无非就那么几个位置而已。
可是,石青寻了又寻,只将床头柜上找遍了,连抽屉都没有放过,又将梳妆台,柜子上,甚至走到了里头的浴室里,都悉数查看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
他该不会是骗她的吧。
视线在屋子里扫过,忽然瞧见衣柜被拉开了一角,里头露出了半个衣袖子,是一件西服外套,石青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往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果然摸到了她的身份证,就放在了他的外套里。
石青的视线往衣柜里瞧了一眼,清一色的男士西服、衬衣,稍微有些挤,不过却还是整整齐齐的。
只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一抬眼,便瞧见他立在了卧房的门口,正眯着眼看着她手中的东西,也不知就那样看了多久。
石青将东西收好,可是,却见他身高体大的立在门口,他那样高,那样健硕,就那样站在了那里,只将整个门口都给堵住了。
他就站在了那里,也不说话,只是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直直的,定定的,面无表情的。
夜晚的空间,静得瘆人。
夜色如水,他墨玉般的瞳仁里流光四溢,星星碎碎的简直要燃烧了似地。
石青看着他,忽而有些紧张。
只见他立于门口,忽然间,正抬起了手臂,正在宽衣解带着。
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上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是却忽然没由来的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慌。
石青看着他的举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危险正向着她逼近。
她想要躲避。
可是却无路可躲。
他朝着她,一步一步迈进。
她一步一步后退着,只被他逼到了床边。
他将腰带解开了,随手丢在了地上,浴袍松开,露出里头□□的精壮身体。
石青忽而觉得有些恐慌,只看着她,抖着唇,道着:“你···你要做什么···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贴近她。
石青伸手推他,握着拳头砸他。
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止了。
她挣扎着,逃避着,却被他熟稔的避开了。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双肩,眼神发寒,朝着她的脖子就直直的啃咬了起来,那力道极重,又痛又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他的动作极为粗暴,所到之处皆留下一道灼人的刺痛,感觉皮肤都要被啃咬破了似的,那样强烈的侵略着,只觉得压抑着什么一时间无处宣泄似的。
忽而一个用力,就将她推到了床上。
石青往后倒在了床上,因着弹力,身子高高的弹起,又坠下。
见着他往她身上压了下来。
她只觉得害怕了,打从心眼里害怕着。
他像是一座山,稳稳的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所有力量终归都只是徒劳,终无法撼动他分毫。
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往日里虽话语不多,但与她一起,大多数还是微微浅笑着,凤眼轻佻着,便是惹他生气了,板着一张脸,却远没有如此吓人。
如今眼角就那样一拉,仿似整个人都凌厉了,见了只打心里觉得恐惧。
他啃咬着,吸吮着,喘熄间要去脱她的衣服,他的动作无比的熟稔,这是他做惯了的事情。
石青吓得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声音里有着颤唞,“徐少邱——”
他神色一顿,动作亦是顿了顿。
她只觉得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恍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到了嘴边却是变成的低低的哀求,“不要——”
她喃喃的呢喃着,她像是一只浮漂的船只,晃晃荡荡的,却怎么也靠不了岸。
他听了却是忽然间抬起了头来,定定的注视着她。
良久,却是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有一丝凌厉,一丝嘲弄,“不要?我不能要?那谁能要?难道是昨日那个小白脸么。”
话毕,只手固定她的双手置于头前,另一只手残忍的去脱她的衣服,用力的,扯着,大掌便探了进去,直接揉捏了起来。
他的眼里,脸上,一丝□□都没有,纯粹的在发泄而已。
果然昨天是他。
石青的眼红了。
觉得屈辱又委屈。
只哑着嗓子,哭了起来,哀求着,道着:“不要这样,呜呜···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身子凑了过来,只啃咬着她的耳朵,闻言,冷哼了一声,冷笑着:“分手?”
顿了顿,又一字一句的在她的耳边道着:“我-答-应-了-么?”
石青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针织衫而已,有些宽松,松松垮垮的套在了身上。
快三个月了,小腹微微地隆起了,并不明显,可还是有些心虚,怕被人瞧见了,是以这么热的天,还穿着这样的针织衫。
却不想,竟是方便了他的动作。
三两下便扒光了,又去脱她的内衣。
张嘴便啃咬了上来。
石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着:“你这是·□□——”
他喘熄间忽而冷笑着:“等下就会让你欲死欲仙的。”
平日里最为亲密,最为舒服的事情,在不愿的时候,竟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
许是心理百般恐惧,身体上又极为不适,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着,石青只挣脱了他的钳制,忽然间快速的伸手,捂住了嘴巴,用力的干呕了起来。
他的动作一顿。
只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随即,原本冷冽的眼,渐渐地染上了一抹伤痛,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石青却是忍不住了,只一把用力的推开了他,便往浴室跑去。
只撑着马桶,用力的干呕了起来。
只觉得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似的。
出来时,石青已经整理好了衣服。
而他,亦是穿好了浴袍,坐在了床头,微微垂着眼,没有看她,神色比之前更加冷冽了。
似乎还夹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似乎有···一丝落寞。
那样陌生的情绪,原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
石青眼有些红,又看了他一眼,许久,这才轻声道着:“我···我就先走了——”
石青知道他定是误会了。
可是,或许这样才好啊,这样才能够彻彻底底的划清界限啊!不是么。
石青从他那里回来后,早已是筋疲力尽了,身体的,心理的,只觉得活到这么大以来,从未如此累过似的。
脑子里不断地闪现着他的面容,一闭上眼,他那样的眼神就如期而至了,让她的心发疼着,疼得不能自已。
石青卷缩着身子,不断地想着,为何会这样呢?
她并不想让他难过的。
甚至,在那一刻,就在那一瞬间,她真的将要脱口而出了。
她并没有厌恶他,并不是对他恶心,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生气了,因为,他竟然对着她做着那样的事情。
石青不由捂着嘴,哭了出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噩运连连,石青不知道这个成语放在她的身上适不适合,总之,人不顺起来,倒霉的事情便会一件接着一件到来。
第二日,石青到了学校后,一早便又被请到了办公室里。
这是第二次,因着她的私事,被领导问话。
许是,昨夜哭多了,双眼都有些肿了,微微有些精神不济。
教导主任其实一直还是比较喜欢石青的,石青温温婉婉的,瞧着很干净,很舒服,有种适合当老师的特质。
之前,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语被压了下来,学校还是信任她的为人的,可是现在,事态已不是原先那般小打小闹,并非之前那般简单了。
石青教导主任那么凝重的神色,心中不由发沉。
或许,又是近来经历了一连串的事情,便觉的再如何严重的事情好似也已经打击不到她了似的。
左右不过是那些传闻,传得多了,传得久了,旁人或许皆是信以为真了,而她却是渐渐地淡定了,习惯了。
她的神色一直很平静,甚是是有些波澜不惊。
尽管,事态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这才知道,原来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家长打电话过来投诉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发到了网上,连微博上都在热议了。
原来连记者都曾打过电话到学校,来试探着事情的真假了。
教育本就是国家重中之重,每个家庭重中之重的,甚至是每一位为人子女重中之重的事业,关于它的一举一动,时刻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
而现如今,正处在最为关键,最为敏[gǎn]的时刻,距离高考已经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人的一生最为重要的一个转折点,学校一年一度,最为扬眉吐气的时刻。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的老师们被传出被包养的丑闻,一代名校被毁声誉,甚至连教育事业都一度被人质疑,被人津津乐道着。
处处都是敏[gǎn]的话题,自然吸引大家的焦点,引起人们的热议。
说小,不过就是一位老师的私事,可是,说大,却又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这是他们学校的事,是整个教育单位的事啊!
况且还是在首都,政府的家门口,一切细小的事情都会变得敏[gǎn]了起来。
教导主任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石青道着:“事态委实太过于严重了,舆论若是在这般传下去,无论对于你本人,还是对于学校的声誉,那都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影响,最主要的还是,怕影响着考生们的情绪啊!所以,若是学校做出了任何决定,那也都会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教导主任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惋惜,只对着石青道着:“小石啊,你这几日便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学校的商讨结果出来后,届时在来通知你——”
石青神色有些愣愣地,只看着教导主任道着:“那我们班的学生怎么办啊?”
教导主任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伸手捏了捏鼻梁,半晌,只看着石青道着:“这个你便放心好了,学校会安排其他的英语老师暂时顶替你的课程的——”
说着,看着石青,复又叹息了一声。
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如何走出的教导主任的办公室的。
她一出来,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瞧瞧抬起了眼睛,偷瞄着,却并没有人上前搭话。
自从校园的帖子上出了关于她那样的传闻后,办公室的同事们看待她的表情便有些微妙。
虽然,她在办公室,一直以往都不算惹眼的那一个,大多数皆是安安静静的,并不算太过于起眼,但是大家对她的印象该是不错的,是以并不曾深交。
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基本皆是相安无事的。
可是,自从出了事后,墙倒众人推,虽不至于落井下石,终归皆是在避嫌了。
当然,这也皆是些无可厚非的事情。
整个办公室,怕是除了赵然,便无人乐意亲近她了吧。
哦,还有一位,那便是沈老师。
沈老师刚修了产假出来便听了她的遭遇,不由怜惜,甚至还为她支过招了。
教导主任的话说的好听,说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可是,舆论若是非常严重的话,这一休息起来,怕是将要永远的休息下去了吧。
石青没有玩微博,并不知道现如今究竟是个什么局面了。
学校里便是有些传闻,却也并不会当着她的面说道些什么的,加上她近来事多,操心着其他的事情,便也未曾顾忌过这一些。
却不想,恍然间,竟然已经闹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了。
石青拿起了手机,在百度里收索了下,搜的是“女教师被包养”的字眼,结果,跳出了很多咨询,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关于她的消息。
什么“深扒北京名校年轻女教师被包养□□”
“高三女教师被富豪包养夜夜名车接送,论教育者的那些事儿”
而最过显眼的莫过于“高考前夕,高三女教师被爆由富豪包养未婚有孕,育人,育人”
两个育人,一个是讽刺教育的的意思,一个却是讽刺未婚生育的事情。
石青在看到报道出“未婚有孕”的几个字眼时,双眼不由一缩。
不由捂住了嘴巴。
这个怎么被爆料出来了。
这个···这个若是被那徐少邱知晓了的话。
石青相像不到其中的后果。
这一下却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赵然是在后一日才知晓石青被学校发配回家了的事,她家里出了点事儿,回了一趟河北,这才刚回来便听到了个爆炸性的大新闻。
石青的事,在学校早早的便已经传开了,前头也只是在校园帖子上热议着,便是最多,也只是在校园中被讨论着,哪个学校没发生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便是类似学生不堪忍受压力跳楼自杀之类的,屡见不鲜。
想着,石青那事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就是什么没影的事儿,既然石青与那人断了,便也只能冷处理了,横竖是些个没影儿的事儿。
在这日新月异的时代,每天都会有很多新鲜的事情发生,待时间长了,传得久了,自然便会散了去。
却不想,竟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校园帖子上曝光了豪车接送的照片,然后是考试时教学楼前纠缠不清的,再然后,不知怎地又被发到了微博,发到了网上,引起人们的关注,一环高过一环。
就如同看连续剧似的,已然到了高·潮的片段了。
若非石青是个老好人,赵然还以为定是得罪了什么小人,尽纠缠着人不放了。
赵然回来的时候,石青已经闷在家里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而在另一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社交圈,若说石青的社交圈里有赵然的话。
那么,徐少邱的社交圈,相比之下,便要庞大许多了。
最近圈内的人都知道,徐大少爷心情不好,表现的最为直接的便是——
其一,他竟然露面了。
其二,他竟然酒不离手。
连续聚了好几场聚会,不,不是聚会,该是说连续参加了好几场酒局才是。
众所周知,这位大少爷近来已深居简出好长一段时间了,推了一应聚会不说,便是连哥几个的局,那也是得挑着,捡着,难得请得动那尊大佛。
传闻,这徐少邱娇养了一位美娇娘在深闺中,从未带出来过,甚至还扬言着要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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