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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他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郑秀走过来,大刺刺的接了过去。

“唔会抽烟抽咩啊?”

她只会说粤语,将烟咬在嘴里,吸了两口,却又因为烟味儿太冲皱起眉头。

“辣。”

她给了一个简单的评价。

江洲一直在观察。

这会儿心里下了一个准确的定论。

分隔这么些年,赵月香和郑衡心里头还惦记着郑忠光,而郑秀或许是年纪轻,又或许是对这个父亲没有印象,因此对于郑忠光生病这件事有些不以为然。

准确来说,甚至有些冷漠。

不过,这些都不是江洲要在意的,他负责的就是将三人带回去就好。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和赵月香还有郑衡商量之后,三人决定第二天就跟着江洲回去。

江洲和滨哥招呼了一声,就在沙发上打了个铺子睡了,晚上也将就吃了一碗面。

晚上睡觉的时候,听着不远处海鲜铺子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叫江洲一夜未能好眠。

一大早就醒了。

睁开眼,窗外还是蒙蒙亮。

楼上应该是一对情侣,早上起来就在做运动,他坐在沙发上,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醒了?”

郑秀打开门,从屋子里走出来,见着江洲打了声招呼。

她身后,赵月香也跟着起床了。

因为房子太小,因此母女两人住的都是一间。

赵月香显然是一夜没睡,面色憔悴。

而郑秀穿着拖鞋,走出来,卸了妆之后瞧着脸蛋带着一点儿婴儿肥,皮肤白皙,五官也清秀可爱了不少。

卸去浓妆后,瞧着显然更顺眼了。

她有些懒洋洋,走到门前,开了一条缝,第一件事就是抽烟。

瞧着江洲看过来,她举了举自己手里的女士香烟,慵懒道:“抽不抽烟呀大陆仔?”

江洲:“……”

他摇头,拒绝了。

郑文秀耸耸肩,赵月香这会儿收拾完东西,走过来,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礼貌一点,叫江哥。”

郑秀不情不愿的改了口。

“江哥。”

江洲:“……”

实际上,大可不必。

气氛有些微妙,楼上的年轻男女显然体力极好,这房子老旧,又不隔音,江洲站在这里只觉得莫名尴尬。

“我去门口等你们。”

江洲走出门,瞧着各家各户都起来了,走廊上也不少人,他这才松口气。

隔了一会儿,却见斜对门的海鲜店开了门。

滨哥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来,一脸的餍足。

“哟!内陆仔!早呀!”

江洲瞧着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姑娘,顿时只觉得头疼。

和滨哥打了个招呼,身后两个姑娘其中一个是昨晚上见过的,这会儿又瞧见江洲,只觉得他年轻帅气,当下又招呼江洲进来玩。

开玩笑逗他进来玩儿可以便宜点。

江洲回呛笑道:“你可以便宜点,我可要收费啊!”

这话逗得两个姑娘都笑了开。

莫约过了十几分钟,身后传来声响,江洲回头一看,发现是赵月香和郑衡郑秀出来了。

三人一人拎了一个小木箱子,走出门来又落了锁。

江洲正色起来:“准备好了吗?”

赵月香哭了一夜,眼睛红肿,闻言点点头,道:“走吧,咱们早点走,我想回去陪陪老郑。”

郑衡拉着郑秀,见着滨哥又和滨哥打了个招呼。

几人这才前后走出了九龙城寨。

回去的一切都很顺利。

因为有了陈马龙的安排,几人一落地,在陈马龙那里吃了一顿饭,之后就踏上了回京都的火车。

一路上,郑衡和赵月香瞧见大陆的发展,虽说远远比不上港城,但是相比之于他们离开的时候,可谓是好了不少。

而郑秀显然有些失望。

她瞧着这座城市,这在哥哥和妈妈口中心心念念想要回来的地方,却远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繁荣。

下了火车,又喊了人力三轮,瞧着这古朴的交通方式,顿时叫郑秀眉头微微皱着。

江洲却也没多在意。

说白了,就是一小姑娘,就好像这年头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是一样的道理,没必要计较。

再说了,时间线往后拉个十几二十年,多少港城人惊艳大陆的发展?

那都是后话。

几人一路到了医院,临近病房门前,赵月香的手都是颤抖的。

眼瞧着病房近了,她却伸手忽然拽住了郑衡,声音发抖,道:“儿子,扶着妈,妈腿有些软。”

多少年没见了?

她甚至都记不清了。

刚去港城那些年,她日子过得真苦啊。

钱被抢了,被人骗了,她都不敢说,死死咬着牙熬着就为了拉扯大一双儿女。

老郑也在吃苦,也在为了尽心尽力拉扯大一双而已,她心里头明白。

有时候半夜坐在床上流泪,她也在暗暗埋怨自己实在是没用。

怎么就总伸手问老郑要钱呢?

可是,儿子有出息,要去国外念书,发誓要念书改变生活。

赵月香怎么能不支持?

这一送去国外,就是六年。

其中苦楚,不必言说。

如今郑衡回来,她惦记着总算能够松口气,过上好日子,只要儿子在港城找个好工作,挣大钱,她也就能往回寄钱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会儿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赵月香胸口笼罩着巨大的一层失落,她想哭,可是泪水已经流干了。

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郑忠光,亏欠了这个一辈子都在为她和一双儿女做考虑的男人。

麻木的走到门前,推开门,赵月香一眼就瞧见了病床上躺着的郑忠光。

他已经瘦得没了人形儿,曾经扛枪拿刀的魁梧汉子,如今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

似乎是听见了声音,郑忠光挣扎着从病床上探起头来。

空洞麻木的视线终于锁定了赵月香,几十年没见,却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是,是月香吗?”

他喉咙沙哑,轻声问道。

这一刹那,赵月香的眼泪再一次汹涌的滚落了下来。

“忠哥。”

她颤抖着走过去,伸出手,握住了他病床上的手,一下接着一下抚摸着,“是我,我是月香啊……”

郑忠光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一下,眼泪滚落了下来。

他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

最近减肥头晕。

叫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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