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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炉鼎(感情线慎入) 沈长玉单向奔赴感……


沈长玉愣住了,他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你去灵竹墟做什么......你现在这副样子又不能练剑。”

  “我也不是想去灵竹墟练剑,”云黛道,“师叔那一定有很多酒吧,你陪我喝酒吧。”

  沈长玉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露出了吃惊之[se]:“你......喝什么酒?”

  云黛偏头看来,挑衅般地问道:“师叔是觉得我不能喝酒吗?”

  两人距离有些近,这让沈长玉不可抑制地有些窘迫。

  他移开了目光,干脆俯身将云黛背了起来,然后道:“那你就和我回灵竹墟吧,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可不会阻止你。”

  突然被背起来的云黛也稍惊了一下,她提醒道:“这不太好吧,哪有长老背弟子的?若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这有什么的?”沈长玉很干脆地召出了墨驰剑,御剑向灵竹墟飞去,“你如今是剑主,我在你面前,也只是万仞阁弟子罢了。”

  “更何况......”沈长玉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那[ri]在龙门村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救了我的命,我就是你的人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隐约带着几分忐忑。

  沈长玉实在不太确定云黛对他是什么态度,云黛也没有马上回答他,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耳边,距离很近,但其实也不算太亲密。

  云黛很快就笑了起来,她现在的心情实在很好,所以她笑眯眯地问道:“师叔打算怎么当我的人?”

  她的问题倒是把沈长玉问住了,他思索片刻道:“你想怎样都行。”

  云黛“哦”了一声,她偏头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师叔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ri]后我是要当掌门的,所以师叔到时也别像现在这般闲散了,我希望你好好尽一个长老的职责,别再空拿俸禄不干正事了。”

  “我现在也不是完全没用吧,”沈长玉忍不住反驳她,“门内[jing]英弟子,哪个不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可我看师叔也就下午在做事,其他时间都无所事事,更何况如今有雷师姐陪弟子们练剑,你就是当甩手掌柜都没关系。”

  “你看大长老,成[ri]都泡在无涯峰学宫中教导弟子;哪次秘境试炼不是二长老忙前忙后地安排;三长老甚至还在门内开设了一间医馆;四长老也忙着在戒律堂管事;五长老和七长老时时为门内修缮建筑和阵法奔[bo]......”

  “就只有你,六师叔,你太闲了,如今掌门是我师父,你偷懒便偷懒吧,[ri]后我成了掌门,我可见不得你这副样子。”

  沈长玉气笑了:“云黛,你还没成掌门呢,就想着要怎么压榨我了?”

  云黛理直气壮:“是师叔你自己先说的,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样都行。”

  沈长玉深吸了[kou]气,好半天他竟说了个“好”字:“的确是我自己说的,你想怎样都行,我不会反悔的。”

  云黛偏头悄悄看了沈长玉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他:“我要修无情道是认真的。”

  沈长玉的情绪没有太多起伏,他只是道:“我知道,我也没想过要怎样......”

  他是想要追随她,所以只要让他留在她身边就够了,其余更多的,他不会去想。

  沈长玉背着云黛回到灵竹墟时,原本在此处练剑的弟子们都已经离开了,只有雷师姐趴在竹林里,眯着眼睛,一副半睡不睡的模样。

  雷师姐看到云黛后,明显紧张了一下,但ta见她似是受了伤,竟又非常拟人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狮子可真够讨厌的,”沈长玉不禁道,“干脆将它扔出去算了。”

  雷师姐听见沈长玉这话后,居然还不高兴地甩了甩毛,然后它就站了起来,还真自己溜达走了。

  沈长玉将云黛放在竹屋外的小石桌旁后,便[shu]练地跑去屋后,挖了两坛酒出来。

  夕阳倾斜,将整片灵竹墟照成了橘[se]。

  云黛吃了一枚止痛丸,经脉裂伤的疼痛感终于被压制了下去。

  沈长玉给云黛倒了碗酒,云黛看也没看,便一[kou]喝干,然后她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将沈长玉都吓了一跳。

  “你以前没喝过酒吗?”沈长玉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吃惊。

  云黛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她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酒渍,很是坦率地道:“是啊,我以前没喝过酒。”

  这个以前指的不仅仅是这一世的以前,还指上一世。

  她虽活了三百多年,却从未沾过酒,酒这种东西,总会令云黛联想到一些失控的、脱缰的情绪,她前世活得太累了,根本不敢让自己失控。

  如今重来一生,一切都重新开始了,她反倒肆意潇洒了许多。

  她早早地便成了剑修,和段青涵解除了婚约,甚至可以在修为仅有第三境时便和她的师父分庭抗礼。

  未来她还会对抗神都叶氏,将叶兮颜踩在脚底,再杀了谢映玄。

  云黛捧起酒坛,又为自己添了一碗酒,这次她是慢慢喝的,沈长玉这坛酒是灵酒,辛辣的滋味从咽喉滑入,又在经脉之中不停流淌着,那些疼痛感也得到了缓解。

  云黛一连给自己添了好几碗酒,喝到最后,她只觉得太阳[xue]有些胀胀地晕,她再想添酒时,沈长玉按住了她的手。

  “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吗?你倒自己闷头喝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有什么心事呢。”

  沈长玉说着,就给自己也添了一碗酒,然后笑着与云黛碰了下碗,将碗中清冽的酒一饮而尽。

  云黛有些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她拉住了他的手道:“师叔,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和你走得近吗?”

  沈长玉不解地看向她,就见云黛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那是因为我喜欢你......”

  沈长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紧接着他就听云黛补充道:“......身上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她喜欢他身上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

  说话非要这样断句吗,还是在故意戏弄他?沈长玉的耳尖泛起了红,他突然就有些羞恼。

  云黛不知是否是看破了他的心思,竟大笑了起来,笑罢,她用一种朦胧不清的眼神看着他道:“六师叔,我其实挺羡慕你的,羡慕你可以活得那样自在......”

  “不过没关系,我也会活得很自在。”

  沈长玉听着听着就反应了过来:“云黛......你喝醉了。”

  “啊,是吗?原来这就是喝醉的感觉吗?”云黛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她偏过头去,直接枕在了沈长玉的肩上。

  沈长玉瞬间僵住了。

  夕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月光清透,深夜的竹林,[yin]郁又幽深,桌上点着的油灯照出一片暖光。

  “你今晚要回去吗?”沈长玉问道。

  云黛撑起下巴看着他:“师叔这儿只有一间屋子,我若是不回去,难道我们睡一张床?”

  沈长玉沉默了,半晌之后,他才道:“也不是不可以。”

  云黛眼底闪过了不解之[se],下一刻,她就见沈长玉从额间取下了那根红[se]抹额,然后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将赤[se]的丝带覆到了她的眼睛上。

  一瞬间,她的视线被完全遮挡住了。

  沈长玉的手绕过她的发鬓,将红绸带轻轻系住,云黛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契反噬的伤,其实有一种方式是可以治疗。”

  “什么方式?”云黛漫不经心地问道。

  沈长玉低头在她耳边吐出了两个字。

  “炉鼎。”

  云黛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后她就不可思议地仰起头来想看他,可因为双眼被蒙住了,她只能透过一片赤[se],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疯了吗?”她当然知道沈长玉是什么意思。

  “是你说的,你只招炉鼎,”沈长玉道,“我不介意给你当炉鼎。”

  云黛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的手指探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你一个长老,何必给我当炉鼎。”

  沈长玉的另一条胳膊缠上她的腰,将她搂住了怀中。

  “我就是喜欢给你当炉鼎,”柔软的嘴唇很快贴了上来,他在她耳边道,“你是剑主,我给你当炉鼎,是我的荣幸。”

  什么歪理?

  云黛伸手去触他,很快便抚上了他的脸颊:“我说那些话是故意气段青涵的,我既然是剑主,当然不需要炉鼎。”

  “可是你现在被灵契反噬,正是需要炉鼎的时候,我这是在给你雪中送碳。”

  沈长玉竟还将这个话题说得一本正经。

  云黛其实可以推开他的,但是她没这么做。

  沈长玉给她的感觉和花予、花墨不同,他们虽对她百依百顺,但他们对她的情感,是依赖与臣服。

  而她在沈长玉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很浓烈的爱意。

  云黛不会爱任何人,可是她喜欢被爱的感觉,她想,这世上不会有人不喜欢被爱。

  于是她借着醉意,任由沈长玉将她拥入了怀中。

  灵气在两人[jiao]扣的掌心间流淌,后来沈长玉干脆将她抱回了竹屋中,与她在榻上相拥而眠。

  炉鼎与普通的双修是不同的,云黛其实并没有将沈长玉当作炉鼎的打算,可他偏偏执意如此,加之他修为比花予和花墨高得多,云黛根本抗拒不了。

  “师叔......”云黛主动搂住了沈长玉的脖子,感受着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灵气一点点将充满裂痕的经脉修复完整。

  覆住双眼的赤[se]绸带早已滑落至了一旁。

  “别再叫我师叔了,”他气息不稳地在她耳边道,“私下里,唤我长玉吧。”

  ......

  云黛醒来时,发现自己因被灵契反噬而受的伤,竟然完全好了,她的经脉之中盈满了灵气,照这个趋势下去,她可能真的快突破到第四境了。

  她又朝旁边的沈长玉看去,就见这位六师叔的脸[se]一片苍白,眉头都轻轻皱着,昨夜的修炼显然令他失了不少元气,可他偏偏就是这副状态,在察觉到云黛醒了之后,竟又想来抓她的手腕。

  “那个......我的伤已经好了......”云黛赶紧伸手挡住了他。

  “伤好了就要把我踹开了吗?”

  沈长玉掀起眼皮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有几分幽怨。

  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脸[se]太苍白了,将他的嘴唇衬得格外红艳,云黛居然觉得此时的沈长玉看起来实在有些诱人。

  她连忙移开视线提醒道:“师叔,你再继续下去会跌落境界的,到时候大长老问起来,你要怎么跟他解释?”

  “那我们就只正常双修怎么样,”沈长玉说这话时,带了几分闲散的笑意,“我就是想和你再来一次。”

  他搂住了云黛的腰,将她重新抱入了怀中。

  “现在放你走了,你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呢。”

  云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推开他,外面还灰蒙蒙的一片,距离天亮仍有一段时间。

  更何况这灵竹墟向来只有下午才会热闹起来。

  云黛是这么想的,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真的直到下午才离开灵竹墟。

  她整理衣装时,沈长玉就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目光直勾勾地,看得她都有些受不了了。

  “那个,师叔......”云黛犹豫了半天,终于重新走到了沈长玉面前,郑重地看着他道,“你下次别再给我当炉鼎了,我不需要炉鼎......”

  “你若再执意如此,我可就不来了。”

  云黛原本想的是,用这话威慑他一下,谁知她这位六师叔在听到她这么说后,眼睛竟然亮了。

  “也就是说,还有下次?”

  云黛咳嗽了一声:“下次再来就只练剑,不喝酒了。”

  沈长玉眼底笑意更浓:“那你到时可记得改[kou],别再叫师叔了,叫长玉。”

  云黛:“......”

  “这也没什么叫不出[kou]的吧?”沈长玉一副得寸进尺的模样,“长玉很拗[kou]吗?”

  在沈长玉再说出更让人羞耻的话之前,云黛先一步逃离了灵竹墟。

  云黛哪也没去,直接回了浮黎峰的住处,她一推开院子的门,就看见花予和花墨正在给她里里外外地打扫着房间。

  见她回来了,花墨疑惑地问了一句:“云姑娘昨晚是去哪了?怎么一夜未归?”

  花予也奇怪地看了云黛一眼:“昨[ri]听说云姑娘和段师兄解除婚约后受了些伤,我和花墨还想着晚上可能要帮云姑娘疗伤,没想到云姑娘竟没回来。”

  花墨点头道:“而且云姑娘的伤还好了,这可真奇怪,灵契反噬造成的经脉裂伤不是只有靠双修才能治疗吗?”

  花予用开玩笑的语气,一脸天真道:“云姑娘总不会是昨晚上去找别人双修去了吧。”

  “怎么可能呢?”花墨将话接了过去,“我们可是怀妙之体,云姑娘与我们双修的收益才是最大的,怎么会去找别人?”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那随意的语气,显然只是随[kou]说说,没真的当回事,云黛却被他们说得一阵心虚。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整齐的鬓角,心想,还好离开灵竹墟时,她将散乱的头发好好整理了一番,才不会被看出破绽来。

  她故作冷淡道:“我昨晚有些事没回来,以后也不一定[ri][ri]会回来住。”

  花墨和花予对视了一眼,还是由较为沉稳的花墨主动开[kou]道:“云姑娘是主,我们是仆,云姑娘的行踪自不必向我们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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