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说情 墨驰剑的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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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隐尊者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玄诚子皱了下眉,他到底和云黛的接触时间不算长,倘若云黛真如掌门所说,是被[jian]人夺舍了才突然转[xing]的,那事情可就有些复杂了。
他思量着,并未急着再说话,但也没退开。
云黛握着剑的手则不自觉收紧了,原来她这位掌门师父是等在这儿的。
怪不得她今[ri]一来玄凌殿便发现此处的阵法全都被激活了,想必静隐尊者早就做好了趁着这个机会将她除去的打算。
所以其实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她是否能洗清自己的冤屈,最后都会走向这个结局。
他必定会一[kou]咬定她被人夺舍,再借机向她出手。
苏秋娥本就有些[jing]神恍惚,因此在静隐尊者认定云黛是遭人夺舍之后,她的脸[se]一下字变得极为苍白,整个人也晃了晃,差点跌了下去。
她才刚刚意识到她与云师妹生出间隙的原因,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修复她们之间的关系呢,倘若、倘若云师妹真的被人夺舍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如刀绞。
段青涵立在静音尊者身旁,他隐隐觉得不该如此,他在现在的云黛身上能感觉到很多东西,有以前[shu]悉的影子,也有他完全陌生的一面,但他觉得,那就是云黛,并不是被谁夺舍了。
或许是因为他始终将她认定为自己的未婚妻,所以这些年来他与她的接触并不算少,他不觉得自己会将未来的妻子认错。
“师父,”段青涵上前一步躬身道,“云师妹这些年来虽是音修,但想来她私下里也没有放松对剑术的练习!”
静隐尊者并未轻易被段青涵说动,他冷哼了一声:“别系长老被她这理由诓骗也就算了,你们作为云黛的直系同门竟也看不出来?”
“私下没放松练习,那就说明从未展露过剑术,也从未与人斗法比试过,那样学出的剑术不过是些花架子。”
“可她如今所使剑术却极为玄妙,手法也相当[shu]练,没有百八十年的练习是绝对做不到的。”
“师父,”云黛不甘示弱地仰起头来,“你所说的这些经验之谈也许对别人而言是合理的,可我不同,我有先天灵骨,整个万仞阁找不出第二个天赋比我更高的人,你又怎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将剑法炼制玄妙?”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桀骜不驯,自信得甚至到了狂妄的地步,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却并不显得奇怪,甚至出奇的合理。
毕竟那可是先天灵骨啊!
静隐尊者冷哼一声:“你也不必如此狡辩,我昨[ri]在医馆时,便在兮颜身上察觉到了一缕窥探的目光,虽没能锁定住那缕目光的具体位置,却仍能判断出,目光的主人,应当是第三境或是第四境的修为......与你完全符合。”
静隐尊者一句接一句地指认着:“你监视同门师妹,又于不久前将同门师弟重伤致残,你若并非是被包藏祸心之人夺舍,又何必残害本门弟子?我看你便是想毁了我万仞阁的根基!”
“还请二位长老让开,”静隐尊者再次想将玄诚子和沈长玉从云黛身前赶走,他道,“我今[ri]必要将这心思不轨之人斩杀!”
“掌门师兄!”在云黛反驳静音尊者之前,沈长玉倒是先开[kou]了,“是否是被人夺舍也不能仅凭你的直觉,便空[kou]无凭地处罚本门的[jing]英弟子吧!”
“你所说的也不过是你自以为的主观判断罢了!”沈长玉语气坚定道,“掌门是否忘了,在这世间,有一件灵宝可以令万物现出原型,更能轻易窥探到夺舍之人的本来面目!”
沈长玉所提的灵宝云黛是知道的,那是镜花岛的镇派之宝,神鬼镜。
镜花岛以神机妙算出名,门内多是卦师,高修为的卦师有着极[jing]准的预测福祸凶吉的能力。
因此虽然镜花岛的卦师们斗法能力不算太强,但七宗十四洲中仍有许许多多地修士前仆后继地巴结镜花岛。
沈长玉道:“与其空[kou]无凭地指认,我倒觉得,不如派人去镜花岛向岛主借来神鬼镜,到时只要用这神鬼镜照上一照,一切便能见分晓了。”
静隐尊者道:“神鬼镜乃是镜花岛的镇派之宝,岛主可不一定会轻易将此宝借出。”
“更何况,镜花岛位处秀洲,距离我云洲十万八千里,即使御剑连夜赶路,最少也需三天才能到达,往返便是六天。”
“这六天的时间,已足够此子将我万仞阁搅得天翻地覆了。”
“那便先将她关押入寒天水牢,”玄诚子在这时突然开[kou]了,“二长老曾在镜花岛游学,她与镜花岛岛主颇为[shu]识,我们即刻便令二长老前往镜花岛借神鬼镜,而这六[ri]里,就让云师侄待在寒天水牢里,料她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静隐尊者皱了皱眉,他摇头:“此法不妥,此子仅凭借第三境的修为便击败了第五境的幻影雷狮,还不知她身上藏有多少秘密呢,寒天水牢可不一定能关住她。”
“那就将我也一起关进去!”沈长玉道,“有我这个六长老看着她,也不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静隐尊者面[se][yin]沉,他没有马上反驳沈长玉,也没有立即答应,似是在思量沈长玉所提方法的可行[xing]。
可云黛却分明从静隐尊者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浅淡的不甘,那种情绪很细微,若非那份不甘是冲着她来的,且她的感知足够敏锐,恐怕她根本无法发现。
事已至此,她不会再不明白,静隐尊者的的确确是对她抱着恶意的,他厌恶她,也忌惮她,所以一旦找到机会,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她想不通。
“师父,”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叶兮颜居然出声了,“不如就如大长老与六长老所说,先将云师姐关起来,待到二长老从镜花岛取来了神鬼镜,再做判断。”
这是叶兮颜第一次为云黛说话,她满脸的担忧之[se]:“师父,都说疑罪从无,弟子也不想看到云师姐这般殒命。云师姐天资聪颖,万一真的是误会,岂不是万仞阁的巨大损失吗?”
云黛稍感惊异的同时,又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叶兮颜是奔着她的灵骨来的,她不可能眼看着她就这么死在静音尊者手中。
不过从这点足以看来,静隐尊者对于叶兮颜而言也没那么可控,或者说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早已超出了叶兮颜的预想。
静隐尊者的神[se]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他看着叶兮颜,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终于道:“那便按照大长老所言,先将云黛押入寒天水牢,由六长老在旁监管。”
至此,玄诚子和沈长玉才终于松了[kou]气。
云黛却忍不住思考另一个问题,静隐尊者的妥协,到底是因为大长老和六长老都隐隐地偏向她,还是说他只是受了叶兮颜的影响,被蛊惑了心智。
若是后者,那叶兮颜的能力也太过可怕了,静隐尊者好歹也是万仞阁掌门,早已到达了圣尊境界。
所以她这种能力,到底是她得到过某种机缘,还是来自于神都叶氏?
......
紫阳峰第七殿
芳久凌焦急地迈步而入,见到七长老后,她“砰”地跪到了地上,红着眼眶道:“小师叔,求你救救云师姐!”
七长老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询问道:“芳师侄这么慌慌张张的是发生什么了吗?”
芳久凌紧抓住了七长老的手:“小师叔,你要相信我!云师姐绝对不是被人夺舍了!她就是云师姐,我与她最为[shu]识,我认得出来!”
“噢,原来是此事啊,”七长老拍了怕芳久凌的肩,安抚道,“芳师侄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也有耳闻,不过掌门师兄还未处置她,只是将她暂时关押到了寒天水牢中,还有六长老从旁作陪。”
“二长老已向镜花岛发出消息,说明了情况,镜花岛也同意了借出神鬼镜,所以一切还要等二长老借来神鬼镜才能定夺,在此期间,云师侄不会有事。”
芳久凌听七长老这么说后才松了[kou]气,她只是门内弟子,也不可能听到太多消息,只隐约听说掌门怀疑云黛被人夺舍了,将她押入了寒天水牢,她心中一急,就跑来了七长老这里求助。
七长老冲芳久凌笑了笑:“放心吧小丫头,只要云师侄没有被夺舍,她很快就会被安全地释放出来。”
七长老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芳久凌:“你和云师侄关系还真好,她最近的那些变化我也有些耳闻,掌门怀疑她被夺舍时,我心中也生出了几分疑虑,你竟能如此坚定地相信她。”
芳久凌“嗯”了一声,自七长老说云黛没事后,她的情绪就稳定了下来。
“我当然相信云师姐没有被人夺舍,她怎么可能被人夺舍了呢?她若是不是云师姐......又怎么会说出要保护我这种话?”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带着某种很遥远的、飘忽不定的思绪,像是迷茫与遗憾,又似乎有些悲伤。
......
寒天水牢位于后山禁地。
云黛对这个地方很[shu]悉,因为前世静隐尊者便是进入了后山的禁地闭关,而她的师弟封离也被锁在这水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山又称落[ri]峰,面朝西方,是整个万仞阁看落[ri]的最佳观赏点。
此处一共分为三层。
第一层也就是表层,居住着万仞阁饲养的灵兽,门内那群[jing]英弟子们,因为年年考核不及格,不得不在每[ri]修行结束后,赶着落[ri],来后山给这群灵兽清扫粪便,顺便梳毛喂食。
居于此处的灵兽虽都受过了驯化,但毕竟是畜生,所以在这里当苦力的弟子们,难免会和灵兽们发生一些“小摩擦”,这大概也是大长老故意将门内那群[jing]英弟子们都赶来干活的原因。
毕竟实战往往才是最能提升战力的方式。
后山的第二层便是寒天水牢了,这水牢被千年蓝水冰覆盖,其上刻着可以限制灵气运转的符文,由门内第五境以上弟子组成的护卫队看管,是关押万仞阁要犯之地。
至于第三层,便是万仞阁真正的禁地了,这处禁地很神秘,万仞阁弟子们只知禁地来自开山祖师,至于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就连历代的万仞阁掌门都不知道。
而它之所以会成为禁地,则是因为所有闯入其内之人,要么迷失方向,重新回到出[kou];要么便完全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就仿佛是被这禁地完全吃掉了。
几乎每任掌门临近坐化时,都会冒险进入禁地,想要一探究竟,可没有一任掌门是成功了的。
而前世,云黛的师父静隐尊者,在叶兮颜回到神都之后,便孤身前往禁地闭关,再也没出现过了。
云黛曾尝试过潜入禁地查看,当然也不仅是想看看她亲爱的师父到底是否还活着,她还想看看禁地内到底有什么,但她失败了,她在迷雾中走了一段便走回了入[kou]的位置,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而前世的静隐尊者,大概也完全被禁地的迷雾吞噬了。
此时的云黛正面无表情地坐在牢房角落的稻[cao]垛上,对她而言,寒天水牢的一切实在是太[shu]悉了。
她前世修了无情道,心中很少出现过激的情绪,但《斩戒诀》还是偶尔会令她产生暴戾的失控感。
而每当这个时候,她便会来到寒天水牢,将这股暴戾之气都发泄在被铁链锁在此处的封离身上。
她会一遍遍地砍掉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头,再用生息术令他的肢体重新长回来,然后再割掉......
她三百年间就是如此反复地、一遍遍地折磨着封离,也因此寒天水牢中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封离被她折磨得从最初的痛苦求饶,到后来的一心求死,再到最后的[jing]神崩溃。
可她始终没有放过他,她甚至不会仁慈地给他一个痛快,她将心底所有隐秘的痛苦和仇恨都报复在了封离身上,她就是那样,机械地、一剑又一剑地将她那位小师弟凌迟肢解。
即使是陪伴云黛最久的殷蝶也不知晓她还有如此[yin]邪凶残的一面。
而她的医术,也是在那时学的,肢体反复断裂重生,生息便会越来越弱,可云黛为了折磨封离,甚至掌握了不过分伤害生息的手法。
也因此,当她今生不想再听到封离说话时,便能轻易割掉他舌头上的生息,割得干净利落,令他的舌头再无复原的可能。
如今云黛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几乎不可抑制地回忆起了前世的那些事。
血腥、愤恨、仇怨......这些不知是情绪还是气味的东西不停[jiao]织着,令云黛的大脑愈发昏沉。
而原本因她境界的提升,不再对她产生太大影响的杀气,也隐隐有了失控的趋势。
“云黛?”沈长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云黛连忙低头,将眼底的情绪全部掩住。
“你看起来好像状态不太好,是受伤了吗?”沈长玉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没有。”云黛摇头。
“没受伤就好,”沈长玉双手环胸,在牢房里百无聊赖地踱起了步子,“我身上原先是带了疗伤药的,但是进来之后就都被收走了,这里又有限制灵气的符文,若真伤重难忍还挺不好办的。”
他想了想,又安慰道:“你放心吧,只需六[ri],我们就能出去了。”
云黛终于抬头看向了他,她的眼底里带着极浓的不解:“六师叔为何完全不怀疑我?”
云黛其实不太明白,沈长玉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她能看得出来,在静隐尊者提出她可能是被夺舍了的这个可能时,就连玄诚子都迟疑了一下。
可是沈长玉,却非常坚定地站在她这边,帮她说话,甚至自愿陪她在这水牢中待上六[ri]。
就算他的确是个爱护弟子的人,但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久,他凭什么能无条件相信她?又凭什么对她如此好?
“为什么不相信,”沈长玉停下了脚步,又重新在云黛旁边坐了下来,露出了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忘了吗,墨驰喜欢你。”
“剑是最通灵[xing]的,你若当真是那包藏祸心的歹人,墨驰对待你不会是那个态度。”
他的说法让云黛稍愣了愣,的确,剑是最通灵[xing]的,而作为剑修,又必定会与自己的本命剑心意相通。
沈长玉这个人是个很纯粹的剑痴,他的本命剑喜欢她,他就绝不可能对她产生任何恶意。
“那你......怎么看待叶兮颜?”云黛问了个在沈长玉看来有些奇怪的问题。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看待?就是一名弟子而已呀,好像人缘挺不错的,应该[xing]格蛮好的吧,你看你们之间虽然闹出了些龌龊,她都主动帮你向掌门求情,想来品[xing]不会太差......”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发现云黛的脸[se]逐渐沉了下来,眼底也变得一片冰冷。
“六师叔,我和叶兮颜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你要么与我恩断义绝,要么和她彻底割席,只能二选一!”她说得咬牙切齿、[yin]气森森,令沈长玉这个修为比云黛高长辈听了都心里发怵了。
真是不尊师重道,沈长玉心里腹诽了一句,却并没生气,甚至于见到云黛竟然会显露出这样的情绪来,他还觉得挺新奇的。
他思索片刻,终于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叶兮颜,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给你摆明我的态度吧。”
他说罢手掌一翻,墨驰剑就在他的掌心显出形来。
此处虽有诸多限制,但并不影响召唤本命剑。
在云黛不解的目光中,沈长玉拉起了云黛的手,放在了墨驰剑上。
他手指掐诀,一道灵光便压入了云黛的掌心。
云黛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长玉。
“六师叔,你......”
沈长玉竟然给了她墨驰剑的使用权。
本命灵剑这种东西,平[ri]不用时,便会被存放在灵识之中,等到要用时,再将灵剑从灵识中召唤出来。
灵识是没有边界也没有距离的,因此,沈长玉将墨驰剑的使用权给她,也就是说,她无论身处何地,都可凭借他的许可,从灵识里将墨驰剑的剑意召唤出来使用。
“云黛,这就是我的态度,”沈长玉真诚地看着她,“其实从墨驰第一次表现出对你的喜爱时,我便想过将它的使用权赠予你,可那时我们也不算太[shu],这么做实在唐突。”
“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关系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我怎么可能为了别人和你恩断义绝!”
云黛的目光从沈长玉脸上转过,又落到了被他们合握在手心的墨驰剑上,剑身轻轻震颤着,似也在表达着喜悦之情。
云黛难得完全懵了,她怔了好半天,才突然将手[chou]了回来,沉默不语。
她想说,这种行为放在现在来看......其实也挺唐突的。
赠予本命剑的使用权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倒也不新奇,但这可向来都是发生在道侣之间的,沈长玉和她这算什么情况?
这位过于“不谙世事”的六长老大概起初还没想起来这一茬,但或许是因为云黛看起来太奇怪了,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这辈子都打算与剑相伴,没想过要找道侣!”
沈长玉解释完,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好像不太对劲,于是变得更加语无[lun]次起来。
“我、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
这位向来洒脱不羁的六长老难得地红了耳尖。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声音很小,显得很窘迫。
“我知道了,六师叔,”云黛居然冲他笑了一声,“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这边。”
云黛很少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或者说以沈长玉对她的了解,她大多数时候给人的感觉都是比较有距离感,但此时,她却让他觉得很亲切。
这种亲切让沈长玉觉得莫名的怪异,怪异到令他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他僵硬地移开目光:“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小朋友,我说过要好好培养你的......可事先说好了啊,等你成长起来了,你要陪我练剑。”
“好,”云黛点了点头,“到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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