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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2)


14.破局(2)

  朱佑樘为帝十八载,自诩见过嚣张的勋贵也不少,但在看到李甲和王玉虎的模样还是相当震惊。天子脚下,把忠于值守的将士往死的打,骇人听闻。

  这可是正在执勤的将士,打他们,就是挑战朝廷律令。

  大明其他地方他不敢说,但是勋贵宗室子弟肯定不敢把守卫兵士打成这个样子。

  嚣张,何其嚣张。

  战前恶意殴打兵士,要是换在其他地方兵变都有可能。

  八旗旗地驻扎在紫禁城外,本就是为了拱卫皇宫,层层把手,夜间宵禁十分严格,各个旗地之间一到夜晚就设立大栅栏,兵士巡逻。

  这种情况,他说一句讷尔苏有反心都不为过。

  战前,刚从八旗中[chou]调了大量的旗丁去前线,后方也不可能松懈,管理比平[ri]更紧。这段时间,就是旗丁想要外出去查看自家田地庄子都不被允许,因为前线随时可能从后方增兵,一天内集结第二天就要出发。

  讷尔苏,还真是又蠢又嚣张,没有大局观。

  不识大体!

  朱佑樘在心里给他以及身后的人贴上了标签。

  “务必全力救治,需要什么好药只管从库里拿,都算在我头上。”朱佑樘吩咐太医,李甲除了身上的伤势,最致命的就是高烧惊厥昏迷中,也就是休克。

  太医听到太子的吩咐,很是难办。

  最后,一名太医出来:“眼下病者极其危险,邪入心包,只能试一下非常之法。”

  说着,他从医箱中取出一粒金澄澄的药丸子来,介绍:“此乃我一世[jiao]小友所制,对高热惊厥有奇效,但尚且没有多方认证……”

  给病人用的方子都是自古传下来的,顶多是根据病情微调。如果是全新的方子药剂,则需要由朝廷主持试药,持续一个月,免费给前来看诊的人治疗,试验药剂方子,验证能够治疗哪些疾病。这期间,所有病患自愿签署生死状,如若死了,一概不许追究医者。

  否则私自给人治疗用了新的方子及药剂,如若出了人命轻者该医者再也不能从医,重者甚至要入狱。当然,方子是医者的根本,朝廷并不会要求上[jiao]方子,期间可[cao]作的地方也挺多。

  不过安宫牛黄丸一直没有验证则是因为制药成本太高,验证不起,就是一县之地,惊厥高烧之人也不少,来试药的人不说熙熙攘攘,也会络绎不绝。便想着走贵人的路,送给[jiao]好的太医由他推荐给皇家使用。只要皇家说了好,验证也就能免掉了。

  不想,先要用在李甲这个小小骁骑校身上。

  “用吧!”

  朱佑樘知道太医都这么说,也是没有其他太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生命顽强却又脆弱,只希望李甲能够挺过来,看着李甲哭成泪人儿的老母,听说其父亦是死于战场。心中悲愤异常,通过胤礽的记忆他得知,随着三藩之乱掀起,满汉矛盾加剧,即便三藩之乱已然平定多年,这种矛盾已然没有缓解。

  满洲子弟犯法杀人事件[ri]益增多,每个月能有七八起,都被康熙给按压下来。

  讷尔苏为什么敢把正在执勤的将士往死的打,说白了,就是因为李甲和王玉虎是汉军旗,在他眼里,打杀一个汉人不算什么。

  胤礽是满人,只是觉得不对,主张满汉相融,但这幅身躯中朱佑樘却是汉人,一时之间,屈辱悲愤之情让他难以自已。

  怎么就混成这个模样了?

  压下心中的情绪,去看王玉虎,比起李甲,王玉虎的状态要好很多,还保持着清醒,见到朱佑樘,感动得涕泪[jiao]加。

  “是你们守住了大清的律令,乃忠勇之士。”

  朱佑樘没有说太多,随后,让人去打忠勇之家的牌子敲锣打鼓给李、王两家送去,一同过去的还有升职调令,两人各升一级。

  安宫牛黄丸的药效十分强劲,没等朱佑樘离开,李甲的情况安定下来,虽然还在高烧中,但是休克的状态已经消失。

  记下那名献药的太医,朱佑樘出门去了一家成衣店,悄悄换了一身衣裳,直奔一家面摊。

  那是胤礽一直喜欢的面摊,朱佑樘目前没有其他[shu]悉又能保密的地方,和托合齐的相见地点就定在了那里。托合齐已经等在那里,见到朱佑樘就要上前行礼。

  “在外面不必多礼。”朱佑樘坐下,要了一碗面,上下打量托合齐。

  二十多岁,长脸,身材消瘦,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有神。

  很快,托合齐就展示出自己的才能:“眼下满人[ri]益嚣张,就是国法也奈何不了他,朝堂之上,能说得上的话,哪个又不向着他。依奴才之见不如以毒攻毒,从内里入手。”

  朱佑樘其实对于如何处理讷尔苏已经有章程,但听到托合齐的话,还是来了兴致。

  对方的一句满人[ri]益嚣张深合他心,说得也在理,很多时候并不是谁有道理谁就能够获得大多数支持。就讷尔苏事件,站在他那头的人不在少数。

  清廷,终归还是满人占据了绝对优势。

  是以讷尔苏才敢如此行事,就是因为他很清楚顶多打他一顿,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说来听听。”

  托合齐眼中眸光一闪,说道:“讷尔苏之父的爵位并非来自老郡王,而是其兄纳尔图。纳尔图乃的老郡王原配福晋,死后,又娶继福晋才生下纳尔福。”

  这件事朱佑樘自然是清楚的,点头。

  “纳尔图原本继承了郡王之位,但因罪被革爵,他兄弟纳尔苏继承了爵位。如今,那支很是不服气,想必会抓着讷尔苏之事大书特书。当初,他也是因为打死人而被革了爵位。”

  托合齐的话倒是朱佑樘忽略的地方,仔细一想,如果有纳尔苏参与其中,他的计划也更完美,便轻声[jiao]代托合齐代自己去办一些事。

  [jiao]代完,吃完面,前面一张桌子突然被掀翻,方才吃面的人[cha]着腰很是张狂:“老子能吃你的面就是抬举你,还不给赊账,我看你长了豹子胆!不过一个汉人也敢在爷面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开不下去!这里是旗地,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接着,在朱佑樘的目瞪[kou]呆中,倒是没有继续打砸,而是把面摊上剩下的面粉、面团一股脑儿用衣服包住,接着,看擀面杖不错,捞过去[cha]在背后衣裳里。

  往前走了几步,又想到火炉钩子是铁的,回头捡起火炉钩子,也[cha]到背后。

  见过离谱的,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吃饭不给钱,还把人家的擀面杖都要拿走,朱佑樘给托合齐一个眼[se],后者不动声[se]的离开,他带来的侍卫上前抓住了那个吃霸王餐还要顺走擀面杖的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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