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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钟情妄想症


032

  郁觅把药丢出去给沈宴,重新将门锁上并没有直接转身离开,而是站在门后,静静等待了一会儿。

  沈宴的声音贴着门传来,显得有些闷,但掩饰不住语调里的愉悦,“老公,我会好好上药,不会让你担心的。”

  他自顾自说着,等待了一会儿发现门后没有传来任何的响动,应该是郁觅已经走远了。

  虽然郁觅没有让他进去,但收了他亲手做的饭,还别扭地给他塞药,担心他的伤[kou]。

  他就知道郁觅不可能对他无动于衷。

  想到这儿,他的心跳无比滚烫,疲惫的灵魂又有了无穷无尽的动力,他轻声道:“老公,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门后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沈宴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装着药的袋子,一步三回头,确认了无数次那扇门没有再打开的意思,这才磨磨蹭蹭地离开了。

  听到沈宴远去的脚步声,郁觅这才转身走向房间的沙发,坐下来,看着桌子上那个仍留有余温的饭盒。

  系统道:【宿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它以为郁觅会和之前一样,不理会沈宴的苦苦哀求,但没有想到郁觅居然开门给他丢了药。

  这是它完全没有想到的。

  “人是需要有有希望支撑的,如果一直看不到任何的可能[xing],积极[xing]也会大打折扣。”

  郁觅道:“只要制定规则的主动权在我的手里,让他短暂的体验到胜利的快乐,会让他更深陷其中。”

  就像是贪婪的赌徒,手握着筹码,双眼赤红的盯着赌局上少得可怜的胜利概率,却始终坚信自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赢得一切。

  -

  第一天。

  郁觅睡醒后照常来到练习室,一整栋楼都是节目组的选手,他从走廊经过其他的练习室。

  其他导师带队的练习室里面的选手零零星星在跳舞,因为没有人监督他们练习,气氛低迷懒散。

  他们有的靠墙聊天。

  “啊,好羡慕隔壁组哦。”

  “要是我的导师是他,肯定天天像是打[ji]血一样练习。”

  “听说他们还有单独的贴身指导,这吃得也太好了吧,我都不敢想象他们过得什么好[ri]子。”

  路过的郁觅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径直从窗外走过。

  一群练习生的瞌睡瞬间飞走了,视线跟着他转,头从左摆到右,有的甚至趴在窗户往走廊上看。

  郁觅今天穿的是带涂鸦印花的黑[se]宽松套头卫衣,酒红[se]的工装裤,头发没有做造型,柔顺地搭在额前,脸上也是没有带任何妆容。

  爱豆一般都会比较注重自己的妆造,而郁觅在镜头前每天都素颜,穿搭也特别随[xing]放松。

  如果不说的话,完全想象不到他是节目里的导师。

  注意到他们的目光,郁觅转过头挥手和他们打了下招呼,“早。”

  一群热血年纪的练习生们顿时脸红了,慌张地回应,“小郁老师早!”

  郁觅点点头,往自己的那些选手所在的练习室走去。

  那群练习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发怔地喃喃:

  “救命,我的心跳好快……”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啊。”

  “他对我说早啊,眼睛弯弯的看起来好甜啊。”

  直播的弹幕:

  ——别演我现在的[jing]神状态。

  ——觅宝真的是行走的迷弟收割机啊。

  ——桃花眼就是这样的啊,眼角弯弯的像是小月牙,看狗都是一片深情呜呜呜

  ——哈哈哈哈太真实了汪。

  郁觅走向自己带的那帮选手的练习室。

  他远远就听到了音乐的声音,以及鞋底在光滑地板上摩擦跳动发出的声音。

  郁觅悄无声息站在窗外看,一行人按照舞台的队形争分夺秒地练习,气氛格外高涨热血。

  伴随着音乐结束,他们凑在一起讨论研究刚才表演的不足。

  毕竟他们昨天表现的这么糟糕,今天可不能再辜负郁觅的期待。

  “跳得不错啊。”

  郁觅的声音让几人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平板都摔了,没想到郁觅会突然到来,连忙回过头打招呼。

  “小郁老师好。”

  郁觅嗯了声,放下自己的水杯道:“你们练得差不多了,我们今天试试完成的演出排练。”

  他们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真的吗?!”

  正式的演出是有导师参加助演的,所以他们在练习时候的走位,都会留出这个位置。

  因为导师的行程一般都比较忙,所以他们都只在演出前一天进行临时排练。

  而郁觅居然愿意这么早陪他们练习!?

  郁觅在旁边做着舞蹈前的热身运动,一帮练习生们的脑袋一片空白,心脏却热烘烘。

  他们要一起练习了,这么突然,好紧张啊。

  席子骞的脸上看着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打着耳钉的耳尖早就红了,他紧张的滚了滚喉结。

  因为他的舞蹈部分里有和郁觅互动的部分。

  他们演出的这首曲子是很经典的一首歌曲,俏皮[xing]感的双人舞蹈在当年一发出就迅速席卷各大榜单,荣登榜首,后面更是逐渐发展成为各家磕糖磕cp的必备曲目。

  席子骞独自练习的时候没有多想,但是郁觅忽然的加入练习意味着要和他互动。

  他仔细想了一下那些亲密的动作,脸红得更明显了。

  郁觅热完了身,朝着他走来。

  他站在队列里原本的空位,就在席子骞的旁边,席子骞总是忍不住转头去看郁觅的神情。

  和他心里乱七八糟想着有的没的不同,郁觅面[se]如常看着前方,侧脸看起来格外专注。

  席子骞深呼吸了好几次,[bi]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一个专业的舞

  者(),

  ◇[((),

  这不过是在正常不过的排练。

  从郁觅出现开始,直播间里的人数就在哐哐往上涨,听他要跳舞,弹幕铺满了全屏:

  ——郁觅没有练习过就直接跳?

  ——我有亿点点担心,宝宝,要不咱们还是先练习几遍?

  ——等会儿导师被选手压的话,场面有点尴尬啊。

  随着极具特[se]的俏皮[kou]哨声响起,直播间里几万名观众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站在中间位置的郁觅踩着节拍律动,从第一个动作开始就稳稳踩在节点上。

  将所有人的视线牢牢锁住。

  这支舞蹈对他而言并不算难,昨天看他们跳了一天,已经提前把所有的动作都记住了。

  郁觅的每一个动作流畅连贯,像是流水般自然,看着十分慵懒但每个动作都有恰到好处的力度,身体的弧度,手部动作的掌控都是小细节。

  这些许许多多的细节,是他融汇在身体里的习惯,堆叠在一起,让他即使是同一个动作,做起来比其他人好看很多。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看呆了。

  郁觅的发挥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中心的那抹身影。

  只听见歌词缓缓道——

  ‘我总是动摇你的心,让你无法将我摆脱’

  ‘偷吻了你的嘴唇后,又逃之夭夭’

  郁觅享受在这场舞蹈中,侧着身,抬起下巴,唇角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随着他的律动,直播间里的观众感觉到身体里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疯狂分泌,对郁觅的认知被再一次狠狠丢在地上碾压。

  ——啊啊啊啊我的妈好蛊!

  ——到底是谁传的谣言我宝没有实力的?!

  ——在教室上课的我狼狈地捂住了嘴,朋友以为我犯病了呜呜呜好涩!!!

  ——宝你到处撩是会被坏人盯上的!

  ——这什么爱豆的顶级表情管理太有感觉了,我的xp爆炸!

  随着舞蹈的进行,郁觅转身走到席子骞的身边,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席子骞脑子轰的一下空白,感觉肩膀格外沉重,衣服下的皮肤滚烫的燃烧。

  他闻到了郁觅身上冷冽的幽香,和他接触的其他满身臭汗的男生都不同,郁觅果然是香的。

  他的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声音清晰可闻,一张喜欢板着的冷脸傻傻愣着,从脸颊红到了耳根,他的三魂六魄仿佛在一瞬间都被[chou]走,挂在了郁觅的身上。

  他连接下来的动作都忘光了。

  “不要发呆。”

  郁觅清冷的声音砸进席子骞的耳朵,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胡乱地想起接下来的动作要把手放在郁觅的……腰侧?

  席子骞以前也不是没有跳过比这互动尺度大很多的舞蹈,但是从没有一次比现在紧张慌乱,他的手像是长了刺一样,还没有碰到郁觅的衣服就想往后缩。

  ()  忽然他的手腕处传来一阵沁人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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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觅绕到席子骞的身后,握住他的手腕抬起,随着舞蹈动作凑近他的颈侧,垂着眼睫,像是快要吻上去。

  “啊啊啊啊!!”

  舞蹈室后面顿时响起了一阵猴叫。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其他的舞蹈室跑过来围观的练习生们,看得眼睛都红了。

  摸腰,握手,贴颈。

  凭什么!?

  席子骞凭什么享受这种待遇!?

  嫉妒让他们面目全非,他们现在就是一百万个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选在郁觅的手下,为什么没有选这首歌!

  弹幕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不管,我要立刻魂穿在席子骞身上!

  ——觅宝的腰好摸吗?让我摸摸,我摸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你小子吃得这么好!我真的破防了!

  舞蹈里的互动时间并不长,一触即分。

  后续的个人部分,郁觅的动作收放自如,让人都忘记了呼吸。

  整首舞曲结束后,他的胸膛起伏格外明显,张着嘴深呼吸,晶莹的汗珠坠在发丝,几缕被汗打湿的乌发贴着脸颊。

  他抬头,发现原本宽阔的舞蹈室后面挤进了一堆偷看的练习生。

  他们一个个脸红耳赤,挤在一起完全忘记了现在还处于直播中,被郁觅隔着镜子看一眼,瞬间都叛变了。

  “小郁老师好厉害,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大家庭吗?”

  “端茶倒水都可以!”

  郁觅笑了下,用手背拭去挂在下巴的汗珠,细密的汗珠顺着白皙的颈侧滚入衣领。

  “这么多人,我这里塞不下。”

  这些人一听连忙举手,推攘着往前挤,“我报名我报名!我是第一个!都别和我抢!”

  “是我先的!”

  一群大男生带着讨好的笑,挤在郁觅的面前,嘴里还不断说着类似于求偶的话术,一个个像是开屏的孔雀。

  结束舞蹈的席子骞终于回过神来,看到那些几乎把郁觅都包围的选手们,毫不犹豫走上前,把郁觅往自己的身后一扯。

  他看着那一个个鲜廉寡耻的选手,冷冷道:“我们不收,有种去找节目组申诉去。”

  他一头张扬的红头发,耳朵上还打着两枚耳钉,冷着脸的模样看起来格外不好惹。

  郁觅组内的选手合力将这帮人赶出了练习室,“滚滚滚,回你们自己的地盘去。”

  他们顺带还锁了门,拉上窗帘,防止这些人再来偷窥。

  一帮对外硬气十足的练习生们,回头看见郁觅后又变成了单纯无害,有人递纸巾,有人帮忙拧矿泉水瓶盖。

  嘴里还不忘说着好听的话。

  “有小郁

  ()  老师助演,我们这次肯定能拿第一。”

  “我练了这么多次都跳不出这种感觉,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

  郁觅没有接他们给的纸巾和水,捧着自己的保温杯喝水,温热的水雾沾着眼睫上,莫名有种很淡漠的错觉,和刚才舞蹈里一个眼神迷倒所有人的反差感格外的强烈。

  他们回想着刚才郁觅凑近席子骞时,那种暧昧得快要拉丝的氛围,简直[xing].张力拉满。

  别说席子骞招架不住,就是他们在旁边看的都迷糊。

  直播间里的弹幕:

  ——节目组不是给他们找导师,是给他们找男朋友的吧。

  ——首先我不喜欢男的,其次我不喜欢男的,但是郁觅?我可以!!!

  ——你们看着我宝的眼神能不能别这么饥.渴,我害怕你们半夜去爬床。

  郁觅坐下喝了几[kou]水,休息了一会儿。

  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并不算好,才跳了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快要呼吸不上来。

  他缓了一会儿,看着傻站在旁边的席子骞,朝他招招手。

  席子骞一顿,连忙走过去。

  他知道自己刚才发挥得很差,郁觅靠近之后他就变成了一块僵硬的木头,浑身都是硬的。

  “我给你太大压力了吗?”

  郁觅的语调很淡,是在很认真的分析问题,但席子骞在喜欢的人面前完全没有办法保持理智。

  “我和你互动的这个部分,在整个表演里是高光点,会影响你们票数的高低,所以你很重要。”

  “你要是不喜欢这种互动,”

  郁觅看了一眼剩余的几个选手,里面除了vocal还有不少跳舞不错的,他视线落在那个总是习惯站在角落的选手。

  “张宁,你可以试试。”

  被点到名字的张宁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漂亮的仿佛不似真人的郁觅,连忙摆手,“不行,我不行。”

  席子骞的人气顶尖,他站c位是实至名归的,而他不过是吊车尾的存在,怎么能奢求站在的中间。

  郁觅道:“为什么不行?你应该是这里唯一一个,把所有人的舞蹈部分都认真记下来的。”

  张宁一怔。

  这确实是他的习惯,也经常因为这种很笨的习惯被嘲笑说死脑筋,但他固执地认为自己需要更努力。

  郁觅只想要挑适合的,对团队有利的,至于是席子骞还是张宁,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忽然,他的手被握住。

  席子骞的手心一片湿润滚烫,紧张地望着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不要换,我会好好表现的。”

  他不是因为在意那个什么舞台的c位,而是不愿意出让这个得来不易的靠近机会。

  席子骞其实很早就发现了,郁觅和他打游戏的时候,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身边总是有很多的选择。

  每个人在他心里似乎都差不多。

  他很难真的将一个人牵挂在心上,这似

  乎是种自我保护机制。

  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主动(),

  ?[((),

  “郁哥,求你了。”

  郁觅收回视线,落在席子骞的脸上,忽然身体往前倾了一些,拉近两人的距离。

  席子骞立刻想要往后躲,却被郁觅摁住了手臂,淡淡的命令道:“你躲什么,看着我。”

  如果连这种程度的靠近都会紧张到僵硬,更别说上台的表现了。

  席子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抬眼望着郁觅那双清澈的眼睛,在他的眼底窥见了自己的倒影。

  狼狈,慌乱,毫无魅力。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郁觅的面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郁觅道:“你至少要学会适应这种距离,明白吗?”

  他说话间细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席子骞的脸皮还是不能控制地发烫,顿了两秒,缓缓点头。

  郁觅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

  席子骞憋在肺部的一[kou]气才终于缓了出来,他躲去洗手间,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脑袋,一头张扬的红发湿漉漉的变成了落水狗。

  这是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身体仿佛完全不受控制被牵着走。

  他曾经看过沈宴纠缠郁觅的模样,在深夜的走廊上,目光里满是痴缠浓烈的情绪。

  而现在他有些明白是为什么了。

  这种感觉太过于强烈,且极度容易成.瘾,一旦强行被剥离就像是突然停药,会有痛苦[yu]裂的戒断反应。

  可即便是知道会这样,席子骞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他好不容易才又机会站在郁觅的身边,和他一起表演。

  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席子骞调整好状态,接下来的几次练习终于展现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只是在面对郁觅的靠近,还是会显得不太自然,但不影响舞台表现。

  弹幕里磕cp的观众也渐渐多了起来,什么想摁头的,要看付费内容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弹幕。

  沈宴在屏幕后面差点要把牙给咬碎了,难道他们看不出来这就是舞台表演吗?怎么可能有私人感情?!

  他噼里啪啦打字反驳这些人的话,但因为被禁言了,一句都没有能发出去。

  他看着席子骞将手搭在郁觅的腰间,目眦[yu]裂,原本就没有多少的理智瞬间崩溃了。

  前一秒还说服自己是舞台表现,后一秒就已经全部忘了。

  沈宴的视野里只有席子骞那只碍眼的手,这明明是独属于他的偏爱,为什么要分给其他人?

  郁觅为什么不推开他?

  难道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红毛?

  不可能的,老公眼光没有那么差,他只会喜欢自己。

  可是为什么老公的身上有陌生人的味道呢?那味道恶心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如果那天晚上他没有出现在宿舍的走廊,席子骞想要过去做什么?在没有镜头的宿舍里做什么?

  屏幕里郁

  ()  觅站在席子骞的身后,缓缓俯身靠近,仿佛要这么吻上他的颈侧。

  沈宴脑子里的某根弦拉扯紧绷到极点,骤然断开后,他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不安占据了他的心神。

  他害怕自己那些混乱的想法成为现实,迫切的想要寻得可以让自己获得安全感的方法,他已经有好多个晚上无法正常如睡了。

  沈宴就像是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只能看着其他的宠物在主人的面前摇尾乞怜,他在笼中哀鸣,不断撞击坚硬的牢笼直到遍体鳞伤。

  他缓缓垂眸,看着手指上包裹的创[kou]贴,用力地扯下来,勉强愈合的伤[kou]再次撕裂开,渗出血迹。

  而他却笑了,从这份疼痛中寻求到了某种可能[xing],他驱车回到别墅,径直奔向厨房,将手浸泡在冰水中让伤势看起来更加骇人。

  一旁的几名厨师看得皱起眉头,但畏惧于沈宴的身份不敢阻止,只能看着他这种近乎自虐的方法。

  沈宴转过头,神情里带着病态的期待感,“我们开始今天的烹饪吧。()”

  “——?()_[(()”

  他话还没有说完,沈宴握紧了手中的刀柄,锋利的刀刃沿着土豆的边缘薄薄地削下来一片。

  “我做的和你们做的能一样吗?”

  沈宴将土豆片浸泡在水中,薄薄地土豆片在水中呈现半透明的颜[se]。

  他眼底带着浓浓的执念,“他只喜欢我做的,我亲手做的。”

  厨师们默契地选择了闭嘴再也不说话了,只在沈宴弄不明白的时候给出必要的指导。

  他是很聪明的人,做什么都学得特别快,刀功甚至比很多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学徒好。

  但令几个厨师都不能理解的是他会时不时切到手,然后将细小的伤[kou]浸泡在水中,深红的血[ye]像是烟雾般渐渐散开。

  冬[ri]里的手指关节泡得发红,伤[kou]泡得发白,但这点疼痛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换来郁觅的垂眸,这都不算什么。

  忙碌许久后,沈宴将热气腾腾的饭菜装进饭盒,[jing]心的包装好,只是想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的动作忽然顿住。

  宿舍里没有监控,席子骞有进去过吗?他们会在里面单独相处吗?

  镜头看不到的时候又在做什么呢?

  他讨厌郁觅的身上有别人的味道,讨厌他和别人走得这么近,万一他喜欢上其他人的眼睛怎么办?

  每一种可能都让他不能接受,迫切的想要自己去找到答案,但郁觅不会允许他的靠近。

  沈宴盯着手里的饭盒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转身上楼,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拿出一瓶药,

  ()  他将药瓶握在手心,

  回到厨房,

  用研钵将白[se]的药片磨成细细的粉末,撒在莲藕排骨汤里。

  旁边的厨师瞪大了眼睛,他们分明看到了药名,吓得瞳孔剧烈震颤,“沈总,您……”

  那是安眠药啊。

  虽然剂量是安全的,但也不代表可以偷偷往汤里放吧……

  沈宴合上汤盅的盖子,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老公上节目压力那么大,我只是稍微加一点,他可以睡得更安稳。”

  -

  郁觅完成今天的训练,回到宿舍。

  这次甚至还没有上楼,就看到了傻傻在楼梯[kou]吹冷风的沈宴。

  他脚步顿了顿,但还是走了过去,伸手摁下电梯键。

  沈宴连忙贴了过来,刚伸手就被郁觅抬手挡了回来,他从郁觅的袖子上又闻到了那股陌生的味道。

  “叮。”

  电梯门打开,郁觅抬腿走了进去,沈宴顾不得心里酸涩的滋味连忙跟了进去。

  室内比外面温暖许多,沈宴的手指却依然很红,红得有些反常,上面的伤[kou]似乎比昨天还严重了。

  郁觅微微皱眉,“你没有处理伤[kou]吗?”

  这句话让沈宴心虚地抖了一下,他听出了郁觅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生气,心里忐忑又甜蜜。

  电梯的楼层不断往上,在密闭的环境里甚至可以听到他们[jiao]织的呼吸声,郁觅从他的反应里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如果第一次是不小心,那么现在就是在用这种方法博取他的同情。

  “沈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郁觅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扯着他的手腕,头顶白寥的灯光落在他手上,将他手上每一个伤[kou]照得清清楚楚。

  “你用这种方法只会让我觉得你更不可理喻,伤害自己的身体博同情,亏你想得出来!”

  郁觅从没有这么明显的生气过,就算是分手也是平静漠然的,但这次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他几乎是电梯门一打开就往外走,步伐完全不带一丝的眷恋。

  沈宴慌乱地追上去,完全顾不得形象,拉住他的手却被重重甩开,只能挡在郁觅的门前,挡住门把手。

  他混乱的解释道:“我只是想不出别的方法可以让你理我了,不会有下次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郁觅静静地看着他,明明就站在他的眼前,却像是遥亘千里。

  “沈宴,你别执着了,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的话将沈宴的心沉在了海底,眼底酸涩一片,呼吸里都仿佛带着无数根刺,他抬起头,“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是谁?席子骞?张宁?还是他不认识的谁?

  郁觅道:“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他平静的陈述着事实,但落在沈宴的耳朵里却完全无法接受,他当做没有听见郁觅说的话,自顾自地追问:“为什么?因为他们会跳舞吗?我也可以学。”

  他像是落在水里的人,冰凉的水漫过他的鼻子,试图去抓住一根周围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郁觅道:“你想多了。”

  他没有义务去向沈宴自证,这些不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你让开,以后别来了。”

  沈宴的身子颤抖着,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双手捧上那汤盅,“我明白了,但是这汤是我做了很久的,你收下我现在就走。”

  郁觅迟疑了两秒,抬手接过。

  沈宴居然真的不再纠缠,很有骨气的直接离开了。

  郁觅拎着那玩意儿回到房间。

  他看着那汤盅,打开后闻到了清甜的莲藕香气,对系统道:【沈宴在里面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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