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警官，我承认你描述的故事很有画面感，可是这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假象罢了，你要记得你是一名警察，凡事要讲证据，最不应该用猜测和假想污蔑别人。”

  付国栋嚣张的气焰不仅办公室内的警察很讨厌，就连其他人也看不过去了，三名民工中的一名开口劝道：“老付，说话别这么冲嘛，人家林警官也是为了查案子而已，你又不是凶手这么急干什么，咱们身为手法公民好好配合警察就行，到时候他们自然会让我们离开的。”

  “闭嘴！”付国栋转头厉喝，“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地位，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哎，你这就不对了，虽然说你现在发迹了，成了响当当的房地产大亨，但也不能这么说曾经一块儿苦过累过的工友啊。”又有其他民工看不过去反驳到。

  而这时一直沉默的第三个民工终于忍不住发话了：“付国栋，既然你现在这么对当年的工友，那我也没什么好为你着想的了。”

  “林警官，其实十五年前王旭失踪之前，我有一天下班拉肚子，在厕所待了很久才出来，谁知道出来之后就看到付国栋鬼鬼祟祟站在碎石机旁边，好像往里面扔了什么东西进去，我当时没放在心上。”

  “可是后来你说王旭抛家弃子跟别的女人跑了，我就有些疑惑，毕竟那天你碎石机丢完东西跟王旭失踪的时间太吻合了，可是因为咱们都是认识了多少年的兄弟，所以我才没有认为你是那种能害死兄弟的人，但是今天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付国栋听完工人的描述，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在看他，连忙用声音大来掩饰慌张：“你们看我干嘛？”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有证据吗？这个说我杀死妻子，那个说我害死兄弟，一个个的，都有证据吗？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付国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接下来我不会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了，有什么事跟我律师谈吧，他很快就到了。”说完他便闭上了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付国栋异常的表现，虽然心里都发觉了他有问题，但现实就是没有证据都没有办法对付他。

  说看到付国栋丢东西的工人叹了口气：“是，我是只看到了，没有任何物证，但是付国栋，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太多老天迟早会收了你的。”

  付国栋睁开眼逗趣似的冲着他大笑：“好啊，我到要看看老天能不能收我，而你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就只能混吃等死一辈子！”

  “好了，”林秋打断了场上的交谈，“既然付总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天的问题就到这里吧，毕竟付总也不是我们的犯人。”

  “哼，知道就行，你再不说出来，等我律师到了我都要让他说了。”付国栋轻啐一句，也不管其他人径直往外走去。

  林秋转身跟三位工人致谢：“麻烦你们大老远来一趟了，可惜事情没处理完。”

  最后开口的那名工人挺着胸安慰到：“林警官不要气馁，您起码让我们仨认清了一个人，以后你们要起诉他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我给你们当人证！”

  走到门口的付国栋身子微微停了一下，眼角露出寒意，然后一步不停离开了警局。

  晚上，离开警局的三名工人在郊区散了伙：“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之后的路不同了，也幸好这次去警局，不然咱们仨都联系不上了。”

  “嗯，说的是，也算没白跑一趟，以后没事儿了还能聚一聚。”

  三人互相又侃了一会儿，告辞离开，老梁迈步往家走，由于天已经黑了，农村又没有路灯，只能仔细看着脚下，一步一步慢慢走。

  老梁就这样走着，突然身后出现一道亮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几乎遮住了前面的路，他发觉后自动往路边走，给后面的车让道。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后方的车似乎并没有领情，在离他越来越近后，不仅没有超过去，反而还直直地奔着他冲了过来。

  等老梁反应过来时，已经有点晚了，他回头正好看到刺眼的灯光直奔而来，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

  老梁根本来不及细想，只能往道边一扑，跌入路旁的草丛中，而车上的司机似乎也想跟着拐弯不撞到老梁誓不罢休。

  但有些迟了，从他身旁一擦而过，斜斜地冲出了马路，颠簸了一段距离后才停了下来。

  犹豫事发紧急，老梁扑倒在路旁没有做任何防护，痛得趴在地上一时难以站起来，只听到有很大的关门声响起，然后怒骂随之而来。

  “妈的，你怎么开车的，就这么一个人，也没人干扰你，都撞不到？”

  然后另外一个讪讪的语音解释道：“付总，不是我开车技术不行，实在是这乡下的路太难开了，这破路还好意思叫马路？坑坑洼洼速度根本起不来。”

  “行了，去看看他怎么样，别让他趁机跑了。”

  “好嘞！”老梁的听觉里，一个脚步声速度飞快地靠近：“你呀怎么那么倔？非要惹我们付总，这下好了吧，连命都要没了。”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看看他死了没？没死的话给他心脏来一刀子，送他去跟王旭那个好哥们团聚去吧，他不是一直惦念着吗？”

  “哎！大哥可别怪我，一切都是老板吩咐的，我不过是听他的命令罢了。”

  死亡临近，老梁忍着身上的剧痛拼命抬起头望向自己身边的人，引入眼帘的却是一把在飞速靠近的水果刀。

  这一刻老梁的心中满是绝望，但直到现在他也没后悔讲出付国栋线索这件事，非要说后悔，他也是后悔没有在当年就把事情说出来。

  就在老梁绝望人命，眼睛盯着水果刀离自己心脏越来越近的时候，一道道暴喝从四面八方响起。

  “别动，双手抱头！”

  手下脸色一变就要加速将刀捅进老梁身体里，但一声巨响，水果刀应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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