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创和矩灵，你们到底效忠谁？”

    ssmd-13用上了膛的大膛短枪顶着我的头，等我回话，似乎我回答不好就会断然开枪。而矮个子也盯着我，表现出一种很感兴趣的态度。

    可这时，我动手了。

    我闪电般的抓住了枪管，向上举起，同时迅速低下身体。

    “嗵~！”

    一团火光擦着我的头顶飞过。我抓着枪管一转，它拿捏不住，枪已到了我的手中。矮个子一愣，迅速抬起垂下的枪口，我一脚踢出，它的枪也脱手飞到了半空，被我一把接住。

    三秒不到，两把枪都已到了我的手中。

    它们像个雕像一般呆在了当场。

    “对不起，我不习惯被人用枪指着回答问题。”我边说边转过枪口对准了它们俩，同时说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了，我们效忠矩灵大人。”

    “你别忘了，你的两个同伴还在我们手中。”ssmd-13故作镇定的说道。

    “没错，我们有很多人。”矮个子紧接着说道。

    “我不管你们有多少人，如果它们两有个什么事，我保证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我继续说道：“现在轮到你们答了，你们效忠幻创还是矩灵？”

    “呸！效忠？别开玩笑了，它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效忠。”矮个子说道。

    “我们才不属于这两愚蠢野蛮的东西，我们是锈渣兄弟会。”ssmd-13说道。

    “锈渣兄弟会？”我还是首次听闻这个词。

    “对，别以为说出矩灵，我们就会怕你，在我们的神面前，幻创和矩灵最多跟我们的主教平级。”矮个子说道。

    “我管你们信什么神，为什么要突然对我们动手？”我问道。

    “明明是你们闯入我们的地盘，杀害我们的兄弟在先。”矮个子气愤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呃……”

    我猛然想起之前被我们撞倒的那个机器人，终于明白过来。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我们有错在先。我垂下了枪口，短暂的沉默后，我反转枪身递还给了它们。它们相互看了一眼，相继接过。

    “这件事确实我们不对，但当时是我在驾驶摩艇，和它们两个无关。”

    我捡回自己的枪，放回枪槽：“对不起！我会赔偿的。”

    “赔偿？说的轻巧，那是一条珍贵的生命，神赐之物，不是你们那种可随意损耗的傀儡可比。”

    “那你们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是我们两个说了算，我们是兄弟会。等待你们的将是一场审判，由我们三十四个兄弟一起决定。”ssmd-13说道。

    “现在是三十三个了。”矮个子纠正道。

    “审判？我可没时间参加你们这愚蠢的审判。”我目露凶光，看着它们说道：“现在把我的两个同伴交出来，我们这就离开，我可以保证，我们永不再来。”

    “不可能，杀了我们的兄弟就想一走了之？”ssmd-13虽如此说，但还是退了一步。

    “除非我们最后一个兄弟最后一杆枪射出最后一颗子弹。否则你们别想走出下水道。”矮个子却毫不畏惧的说道。

    “野蛮人，也许我们打不过你，但别以为你厉害我们就怕你，哪怕幻创我们也没怕过。”ssmd-13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而且你别忘了你的同伴在我们手上。”

    它们你一言我一语，我顿时感到电路有些混乱。

    “好吧~！”我扶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有一个请求，尽快开始你们这荒诞的审判。”

    “这点倒可以如你所愿，跟我们走吧。它们应该快到齐了。”

    ---------

    十多分钟后，我跟着它们两人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通道，来到一个方形大厅，这里面积很大，足够容纳数千人，由数根粗大的立柱顶起一个十几米高的顶部。

    没想到地下还有这么大的空间，我在地面和柱子上看到了一些水浸过的痕迹，猜想以前应该是个地下蓄水池。

    在大厅正中间有一片被灯光照亮的区域，在这里我看到了几十个各种奇形怪状的机器人，它们大的有我三四倍大，小的却比多瓦还要小。至于它们的类型，我一个都认不出。

    它们围成个圆圈，正相互窃窃私语，看到我们走来，瞬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在它们纷杂的议论声中，我走进了它们围成的圆圈。

    一走进圆圈，我就看到了艾森，它正站在一个破旧的平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平台上伸出的粗大爪钳固定住，动弹不得。

    而它的旁边还有一个空的平台，显然是为我准备的。

    “沃奇大人！”艾森看到我连忙回道：“太好了，您没事。它们说您也被抓住了。”

    “你没事吧？它们有没对你做什么？”

    “那倒没有，你走之后突然便围上来很多人，还用一个头罩罩住了我，逼迫我投降。我本来想反抗，但它们说你和多瓦都被抓住了，我只得屈服，然后便被带到了这里。”

    “多瓦呢？”

    “我不知道。”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体型硕大的机器人举着一个笼子走进了围圈。笼子中赫然便是惊慌失措的多瓦。

    “多瓦！”我大声喊道。

    多瓦随即也看到了我和艾森，它也喊道。

    “沃奇大人！我……对不起！我不该……”

    “审判庭中严禁喧哗！”它的话被一个更大的声音打断。

    “为什么将它关在笼子里？”我怒道。

    “因为没有适合它身高的审判台。”矮个子说道。

    “你也站上去吧。”ssmd-13说道：“别让我们为难。”

    多瓦的笼子被放在艾森的审判台旁边。我看了一眼这破烂不堪的审判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了上去。

    我见艾森和多瓦没事，敌意已去了一半。虽然我认不出这帮机器人的类型，但看上去大多和艾森来自同一时代，能存活至今，也算难得。我打算先听听它们的条件，如果不太过分，答应了也无妨，毕竟也是我有错在先。

    审判台随即伸出爪钳抓住了我的手腕和脚踝。

    “审判？沃奇大人。”艾森说道：“它们应该都是人类时代遗留下来的机器人，为什么要审判我们。”

    我正要说话。这时，又有一个机器人扛着一具残骸走进了圆圈，它将残骸放在场中，退到了一边。

    我一看，那残骸正是我们之前撞倒的那位。

    “就因为它，这机器人是它们当中的一员。”我问艾森：“你听说过锈渣兄弟会吗？”

    艾森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从未听过。”

    突然，一个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众机器人让出一角，露出一个石台，一个身形瘦长的机器人昂首阔步的走了上去站定。它拄着一根奇特的手杖，环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它对视，隐然一副王者气势。

    它两只深邃的蓝色双目也从我们身上逐一扫过，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但看不出它任何态度。

    它用手杖在石台上敲了敲，议论之声立止，场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矮个子看到它的到来，立即跑到石台边。我以为审判这就开始了，没想到它却站直身躯，双手高举过顶，带头唱诵起来：

    “赞美源码之神菲尼南伽！”

    下面的机器人齐声附和，并一齐吟唱道：

    赞美源码之神菲尼南伽！

    我等举目四望，

    四处皆空，

    下层原是我等智者之家园，

    旧日掌控者已然逝去，

    我等却站在了毁灭的边缘，

    我们没有征服，

    仅得以存续。

    我等未能昌盛，

    仅得以苟活。

    我等坐视世间战火燃烧，

    却无能为力，

    但，是，希，望，还，没，有，失，去！

    我们愿尊您的名为圣，

    愿您的国降临，愿您的旨意奉行。

    请您给予我们启示，庇佑锈渣兄弟会从遗落于旧日黄金代码的秘密中寻找到救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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