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又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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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上,往前殿去一探究竟的宫婢不少,大家互相撞见,各自的脸色都有些尴尬,于是,清妧拐上一条偏僻小道。
才上小路,她看见暗七站在道路一侧,似是等了许久。
“给县主请安。”
“有事?”
“殿下说,今日南午门前有一场大戏,县主定然感兴趣,是以差奴候在此处,护县主往城楼一观。”
“那便走吧。”
有暗七引路,她再没撞上旁人。
只偏僻的路上,泥泞极重,待她走过留心拱门,低头一看,鞋袜已是污秽不堪,正此时,耳边响起一声“扑通”。
她回头,见一个宫人摔进泥里。
这人死死咬住唇齿,然后小心地左顾右盼,见无人留意到他,才忍痛爬起,朝东宫方向奔去。
暗七低言:“那人是太子幕僚。”
若太子只是关心前面发生什么,他身边的幕僚不必惊惧,除非皇城前的这一通骚乱,和他有关。
“县主,今日宫里人多,还请县主走快些。”
“恩。”
清妧跟着暗七绕上一条人迹罕至的宫道,走了好大一圈,才走到城楼下。
高阶上,卿流景摇着他的流光七折扇,淡淡一笑。
“阿妧,许久不见。”
清妧轻勾嘴角,不咸不淡地问:“听闻二殿下去访友了?”
“恩。”
“不知访得是哪位好友?”
“弘元寺,了无。”
清妧沉下脸,径自绕过卿流景,拾阶而上。
城楼上,照旧摆着一张几案,两张高椅,一侧,炉子上的酒将将
温好。
“上一回的七风居新品,风冷香如故,因为那碍事的吕蒙,我不曾陪阿妧细品,今日,我们补上。”
清妧不答,目光略过四四方方的间隙,落在皇城前。
九尺高台未搭完,上百北夷人横刀,扣着三殿下卿云礼,和溱国禁卫军,隔着数十丈,怒目相持。
不远处,陵阳百姓把皇城前堵得水泄不通,大街上,韩国使臣团正闻讯而来。
“阿妧,酒温好了。”
清妧回眸,眼神对上卿流景:“敢问二殿下,今日这一局,殿下算计的人是谁?东宫太子?三殿下?还是——”
“阿妧想让我算计谁?”
“欲害安家之人。”
卿流景略怔,随即错开眼神,只听他声色淡漠道:
“皇帝来了。”
南午门下,皇帝坐着辇轿,被人急急抬出,辇轿行到离禁卫军和北夷人对峙处十数丈远,方才停下。
皇帝隔着明黄色的纱帐,目光似刀般地看着北夷人使团。
“朕已至此,列位还不肯放下刀剑吗?!”
北夷人不动,回头看身后的那辆马车,只听马车里传出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木增,收兵。”
“是。”
北夷人顷刻而退。
须臾,车门被打开,着一身月牙白秋衣的皓月公主缓步走下。
“皓月拜见溱帝。”
“朕素来听闻皓月公主聪慧无双,依公主之见,大溱焉能在溱地,对来使的北夷人大开杀戒?”
“不能。”
“既如此,北夷人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
皓月轻抬眸。
有帷帽为隔,旁人不能窥皓月公主真容,然,公主之仪态,一举手一投足,比之王谢女,有过之而不及。
“回溱帝,溱人惜客好义,北夷对溱自来推崇,皓月以为,溱人实没有杀北夷人的理由。可——”
皓月话锋一转时,木增推出两个人。
“溱帝,这是北夷人在驿站突袭中抓到的两个活口,二人确是溱人无疑。”
皇帝眼神微眯,帝之威严瞬间铺开,北夷人纷纷躬身,饶是木增这等浴血奋战多年的战将,亦不受控地垂下眼。
然,皓月却扬起头,一字一句道:“溱帝,北夷满怀诚意而来,却在沧州遇伏,不管突袭驿站的是不是溱人,皓月向溱帝讨要一个真相,不为过吧?”
“不为过。”
“多谢溱帝。”
正此时,南宫文轩来禀:“陛下,公堂已成,陛下随时可御审。”
皇帝颔首:“皓月公主,若北夷此来大溱的心意未改,那就请皓月公主随朕同登高台,看看突袭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
“谨遵溱帝敕旨。”
“且慢——”陵阳大街上,青阳公主飞速赶来,“溱帝,不知青阳是否有此等荣幸,和皓月一道,旁观溱帝御审此案?”
“当然。”
他还想命人去请韩使,毕竟溱人突袭北夷使团,最大的获益者是韩国。
若是能当众审出韩人突袭北夷使团,对溱国和北夷结盟有大益。
须臾,皇帝坐于公堂最高处,皓月公主和青
阳公主坐于帝之右手位,皓月谦逊,选了下首位。
青阳却拽住皓月:“皓月公主,今日你是主角。”
说罢,青阳自觉坐到下首位。
见此,皇帝微眯双目,若有所思道:“都说韩国和北夷的两位公主是王不见王,朕今日一瞧,怎么觉着传言不可信?”
皓月屈身:“回溱帝,既是传言,本来就不可信。”
然,皓月将说完,青阳却不咸不淡道:“溱帝,非青阳想让,而是不得不让,因为皓月公主遇突袭,溱帝能御审,青阳被人下毒,却是至今未有一个说辞。”
“……”
皇帝指尖微紧。
韩杜衡已报于他,青阳是自己服下毒药,想以此迫溱国答应和亲,只北夷人未到,溱能不能和北夷谈成,为未可知,是以,他才按下此事。
不想,倒让青阳以为自己瞒得好,还拿来当众损他!
皇帝薄怒时,城楼上,清妧转头问卿流景:“青阳公主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阿妧不是猜到了吗?”
“我知道青阳公主是自己吞下的毒药,但我不知道地是,二殿下怎么知道她中得是紫琉璃?”
“阿妧以为呢?”
“毒,是二殿下给青阳公主得。”
“是,也不是。”
说完,卿流景端起酒杯,一副哪怕她再问,也不会答的模样,见他这般,清妧胸腹间涌出一股无名之火。
“二殿下,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怎么可能对阿妧有所隐瞒?一如我之前说过的,好戏
之所以是好戏,便是戏中那一出又一出的意料之外。
阿妧想知道的答案,全在接下来的好戏连台里,只要阿妧一出不落,那么阿妧会找到想知道的一切。”
一切?
这一切是指今生,还是包括前世?
清妧抬眸,目光怔怔地看着卿流景脸上讳莫如深的浅笑,直觉告诉她,他说的一切真就是一切。
“芳——”
“阿妧,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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