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言看向黄永示意他继续，黄永调出天台的照片信息，“宋主任，第六个死者，蒋芳芳的尸检结果麻烦说一下。”

  “是，蒋芳芳，21岁，女性，身高1米63。死亡时间预计在去年9月到10月，身上发现多处挫伤并不致命，下体有明显撕裂，生前遭受过侵犯，没有提取到体液。”

  “颈部有明显掐痕，机械性窒息死亡。”

  放大颈部伤痕照片，“从手掌、手指大小判断，凶手应该是成年男性，力气很大，身高估计在1米75到1米9之间。”

  播放死者整体照片，“从现场照片可以看出，死者只有上身有衣物，下身并没有。”

  “现场杂物很多，除了施工垃圾，矿泉水瓶，没有发现死者衣物。”

  “矿泉水生产日期在去年8月，并没有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黄永点头，继续道，“蒋芳芳作为交换生，死在天台，但是交换生名单她并没有除名。而且联系过负责的老师确定，人正在国外。”

  “，，，”

  张一言推开平板，取下眼镜，身体微微往后并没有靠到椅背，“别卖关子。”

  “嘿嘿，是。皓子，你联系国外学校结果说一下。”

  陈皓点头，把查到的数据连到屏幕，“这是蒋芳芳在D国学校的照片，值得一提的是，本来成绩优异作为优秀交换生，到了D国之后，频繁挂科。”

  屏幕里的人跟蒋芳芳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知道人现在躺在停尸间，真的要以为是本人了。

  “我去，双胞胎？”乐升怪叫一声，“这是同卵双胞胎吧。”

  陈皓又调出另一份资料，“确实是双胞胎，两人父母在她们2岁的时候离异，一人带走一个。”

  “姐姐蒋芳芳跟着父亲蒋力回了老家，后又考到A大，蒋力三年前在老家病逝。妹妹蒋兰兰跟着母亲胡金枝一直在A市生活，后面蒋兰兰改随母姓，改名胡娇娇。”

  “胡娇娇大学念的三本也在A市，离A大打车不超过30分钟，应该是在这期间联系上了蒋芳芳。”

  “现在她人在国外，除非她自己回国，目前还没办法确定蒋芳芳的死和她有关。”

  “胡金枝半年前卖了房子，人目前还没找到。”

  转头看向张一言，“一言，这蒋芳芳的死，跟前面的能并案吗？”

  张一言看着屏幕，闻言看向他，“女生宿舍楼什么时候修的水箱？”

  陈皓灵光一闪，“我现在就去查。”

  “我知道！”李倩和二组的实习生赵甜甜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笑意，昨天晚上她们两个跟宿管阿姨聊了那么久，果然有收获。

  李倩拿出昨天记的小本本，“因为顶楼水压低，所以女生宿舍修的水箱，在新生报到前，学校安排水箱检修。”

  “学生到校时间是，老生9月1日前后，新生是9月13日前后。”

  “宿舍楼的上面三层安排给新生住，只要在新生报到前结束就行。”

  赵甜甜接话道，“修水箱的工人就是学校建设工程队，他们下面有一个小队专门负责学校日常维护。”

  “可以啊，倩倩、甜甜，成长不少啊。”黄永笑着夸奖道，“说明我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嘛。”

  “嘿嘿，那是，那是。”

  二组组长孟立成笑着点头，“甜甜不错。”

  被一向严厉的组长夸奖，赵甜甜心里特别高兴，和李倩两人都有些激动，终于帮上忙，不是端茶倒水之类打杂了。

  张一言莞尔一笑，看向陈皓，“蒋芳芳的案子和上面的案子不并案，查工程队的人。你把资料交给二组，孟组长，这个案子你们全权负责。”

  孟立成点头，心里有了个大概，“是，麻烦你了陈皓。”

  “没问题。”陈皓点头。

  思索片刻，张一言又道，“孟组长，辩论队还有她同寝的人都清查一遍。蒋芳芳生前遭到长期侵犯，霸凌。”

  孟立成神情严肃起来，“是！”

  “乐升，你和技术队那边继续跟苗佳，孟夕，邹世文，杜博锐的手机还有电脑，找到里面所有受害女生的信息。”

  “即使没有退学，也要安排心理疏导，以免出现过激行为，注意行动保密。”

  “黄永，陈皓你们一起。王梅的下落让当地禁士所跟，还有米思在高中时是否受到霸凌。”

  “是。”三人高声应下。

  “对了，陈皓，留意网上的动向，以免视频泄露。”

  毕竟他们4个死前带出去的手机，相机里绝对不干净，现在东西找不到，始终是个隐患。如果视频泄露，受到伤害最大的始终是女生。

  陈皓立刻应下。

  张一言转而看向吕青，“吕队，重点还是4人在校情况，学生，教职工重新排查，事无巨细。”

  吕青应下，也知道他的意思。前面询问的人估计是顾虑4个人的背景，基本没人说实话，现在看这4个人可不是什么好好学生。

  “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黄永，后者嘿嘿笑了两声，一看是技术队的，也就没出去接，没说两句脸色变了又变。

  “张哥，在苗佳的电脑里还有她家里找到的备用手机里发现，她在A大多次霸凌女同学，每次身边都跟着孟夕。”

  刚挂了电话不待再说话，手机又响了，接起之后没多久，黄永脸色一黑。

  指节用力到发白，挂断电话后，做了两个深呼吸，“被侵犯过的那28个女生，有2人在休学一年后，自杀死了。”

  “抑郁症，治疗几个月，还是，，，”

  会议室内一时间陷入沉默，张一言指尖点点桌面，“乐升，陈皓，黄永，你们那边要抓紧时间，人手不够就找郑局拨人，联合下面禁士所的人一起。”

  “是！”

  张一言站起身，伸出手，“黄永，这边你负责好。杜博锐家的钥匙给我，李倩，你跟我一起去。”

  “真的，太好了。”李倩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激动到不行，赵甜甜还有沈冉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黄永把钥匙给他，“张哥放心，这边有我。”

  两人出了会议室，李倩紧跟在张一言身后，张一言转头看她，笑道，“你会开车的吧？”

  “会，会，我今天开车了，随时可以出发。”

  “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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