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当众治病立竿见影
陆夭有些纳闷,明明上次路师哥敬她酒的时候,那家伙还急三火四要挡酒。怎么今天换成薛爵爷敬酒,他就不管了呢?
就因为对方是他舅舅?那这亲属滤镜也未免太厚了吧?
陆夭低头看看面前这杯酒,不大的杯子,也就一口的量,而且有股很淡的果香味,大概是专为女眷们准备的。
陆夭接过来。
“不敢当爵爷的敬酒,我就借这杯表个态吧,薛老太君的病我会尽全力。”说毕,她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谢文茵极有眼色立刻递上一块糖,陆夭抿在嘴里,趁机偷眼看宁王,发现他也正在看她,眼里有显而易见的笑意。
有了薛爵爷开头,后面二老爷自然不甘落后。
“王妃好魄力,我也来敬您一杯。”这位二老爷明显八面玲珑很多,“之前很多事,您受委屈啦。”
这话既挤兑了薛爵爷一家,又不动声色讨好了陆夭,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夭接过这杯也喝了。
“三嫂,你行不行啊?”谢文茵担忧地伏在她耳边问道,“这是舅舅家自己酿的酒,后劲不小。”
陆夭只觉两杯酒下肚,胃口暖暖的,倒没有什么头晕脑涨的情况。于是放心不少,出口也愈发豪爽起来。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我酒量可不是盖的。”
谢文茵闻言愈发担心,还说没事?这就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宁王,却发现对方表情闲适,仿佛乐见其成一样。
呵,男人。
喝酒这件事有传染性,一杯下口,后面就顺畅了。
陆夭接连跟几个夫人推杯换盏,很快七八杯就下了肚。
宁王估摸着差不多了,刚要跟外祖母告个罪,把人带走,就见陆夭一头扎进老太君怀里。
“外祖母。”她双颊通红,撒着娇,“我好喜欢您老人家,上辈子就开始喜欢了。”
薛家向来以端庄要求嫡女,从宁王生母到当今太后,再到薛玉茹,莫不是大方得体,就连谢文茵,在外人面前也颇有分寸。
像陆夭这种娇俏直白的撒娇,薛老太君哪里见过?登时心花怒放,搂在怀里心肝儿肉地喊着。
宁王哭笑不得,原本想让她稍微喝点酒,趁着迷糊,研究一下生小团子的事儿。谁知道棋差一招,她先跟外祖母表白了。
那边陆夭还在絮絮叨叨。
“阿蕴总馋我,说外祖母府上的酥酪特别好吃,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她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可我连外面卖的都没吃过,我娘死得早,没人给我做。”
宁王蹙眉,这好端端说着话,怎么还打起悲情牌了。
果不其然,薛老太君一听心都碎了,一迭声吩咐着。
“快去,给夭丫头做两碗酥酪,一碗放蜜豆,一碗放糖桂花!”
丫鬟们依言赶紧吩咐下去做。
陆夭满意了,蹭着老太君的手臂,像只乖顺的玳瑁猫。
薛老太君有年头没有适龄的小姑娘承欢膝下,喜欢得不知怎么办才好,转头对宁王道。
“你自己回去吧,把夭丫头今晚留我这儿。”
宁王瞠目结舌,那他的生团子大计去跟谁商量?
“王妃睡相不好,怕扰了外祖母,我还是把她带走吧。”
“你胡说!”陆夭从薛老太君怀里抬起小脑袋,“我每天睡在里面都是规规矩矩,你说我睡相不好,有哪次是把你踢下床的?”
在场几乎都是宁王母系的亲属,知道他平素是个什么清冷性子,闻言都想笑又不敢笑。
也有人暗暗惊诧,没想到王爷惧内竟然是真的,大楚就寝向来是男内女外,这得多宠老婆才能自愿睡在外面啊。
宁王本来不想跟醉鬼讲道理,偏生醉鬼不打算放过他。
“况且,最近我们又没有睡一起,你怎么知道我睡相不好。”
刚刚还熙熙攘攘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每个人眼中都闪着八卦的光。
宁王和王妃外表看上去那么恩爱,居然分床睡,真是惊天大新闻啊。
于是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当事人中显然比较清醒的那一个。
宁王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在外祖家这么难堪过,主要是这问题他怎么解释都不对,因为确实是一直在分床睡。
本来是打算今晚合并一下的,结果又被小姑奶奶自己搅黄了。
陆夭虽然醉迷糊了,但敏锐度还在,见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眼睛一一扫过众人。
“夭丫头和阿蕴分开睡吗?”薛老太君柔声问了一句。
“以前没有。”陆夭出奇柔顺地回答,“后来大姑娘去了一趟府里,我一生气,就分开睡了。”
要不是在场人太多,谢文茵几乎要为她击掌叫好了。
三嫂诚不欺我,这口锅甩得这么精准,原来是真的没醉。
但宁王却知道陆夭只是在信口开河,他俩自从冷战那次以后,就一直没同屋过,后来表白之后虽然他一直有这个想法,但看陆夭迟迟没有表态,索性也就没搬回去。
薛玉茹这个锅,背得确实有点冤。
薛爵爷脸色黑得像锅底,看向薛夫人,质问道。
“玉茹什么时候去的宁王府?”
“我不知道,她从法源寺回来就一直呆在府里,哪儿都没去过。”薛夫人态度也十分强硬。
“瞎掰!”陆夭咋呼着,“她大半夜站我家门口听墙角,还偷看我们亲热。”
宁王已经彻底麻木了,古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的?虱子多了不痒,账多了不愁。
现在陆小夭就是自曝夫妻生活不和谐,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谢文茵觉得今天来贺寿真是值啊,听当事人自曝八卦,最精彩的是还有现场答疑。
“那她看见了吗?”这位未出阁的公主饶有兴致地问,“是哪种亲热?在大街上还是王府里?”
在场除了薛爵爷夫妇,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等着听。
陆夭认真想了想。
“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告诉我,你和司大人进行到哪一步了。”
干得漂亮,陆小夭,居然还知道反击。
宁王在心里默默为她点了个赞,果不其然谢文茵乖乖闭嘴了。
薛爵爷在一旁则一脑门子官司,他家最拿得出手的大家闺秀,半夜去人家府上听墙角,说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
“去,把大小姐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狡辩!”
立刻有人去叫。
薛夫人冷着脸,瞥一眼陆夭,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
“我的酥酪呢?还没好吗?”
老太君忙不迭让人去催,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两碗,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薛玉茹。
薛爵爷一见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跪下!”
薛玉茹没有半点违拗就跪下了。
薛爵爷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顿时更火大了。
“你表嫂说你登门去打扰人家?有这回事没有?”
陆夭边吃酥酪边看戏,还适时补充。
“有!就上个月。”
“女儿不过是去表哥府上,算不得打扰吧。”薛玉茹镇定地看一眼陆夭,“小时候我也没少去过。”
“你明知道你表哥成婚了!”
“那又怎样!”
薛玉茹的声调突然拔尖,吓得陆夭一下子把糖桂花都掉碗里了,她登时有些不高兴起来!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来我府上当小妾么!成全你,来吧,本王妃准了。”
薛爵爷被这句侮辱性极强的话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连薛夫人也觉得有些难堪。
一个京城出名的贵女,沦落到要给人做妾室,这跟往脸上扇巴掌有什么区别?
宁王危险地眯起眼,她准了?她凭什么准?
下一刻,陆夭感觉手里的碗被人拿走,紧接着被打横抱起来。
“去哪儿啊?”她下意识问着。
“回家。”宁王磨着后槽牙,“研究一下生团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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