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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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惊雷,一声过后,风雨交加。
上望不可及之处,一颗星辰携着风雨、闪烁着红光直坠汴城,最后落在一户人家的屋顶,熄了。
半晌,这家的屋顶上颤颤巍巍地站起个东西,头上一对尖耳,身后九条毛尾,皮肤焦黑看不太出样貌,只有双美得不可方物的赤色眼珠子露在外面,隐约辨识得出是女人样子。
浑身经络似是被什么碾过似的发疼,涂念龇牙咧嘴地挣扎,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天雷松筋骨?她从前好奇,现在只觉得帝君在骗人。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如春日暖风、潺潺之溪,温柔绵长。涂念闻声倏地打起了精神,扬起眉头道:“帝君,您出关了!”
“不曾。这次转醒,是因着你身上的仙法被人破了。”紫薇帝君言语中满是怜惜,以及无可奈何,“阿念,你这次可是招惹到哪位上古仙人了?”
涂念委屈地抿嘴,小声回道:“我、我把长生帝君的姻缘给冲撞了。”
“他?你做什么了。”
想起这事缘由,她就更委屈了,委屈里还多少带着些肺疼,“这都得怪他手下那个御雷仙官!偏要塞给我什么离火珠,那玩意可是上古留下来的御火神器,我哪能收啊。”
“结果躲他的时候,赶巧碰到天池赏荷的涤泉仙子,人家见了,嫌弃神霄玉清府上的人太上赶着,从那往后,长生帝君见着她,连招呼都打不上了……”
他哪是给别人打招呼呢!紫薇帝君强忍着,却还是笑出了声:“御雷仙官给你送离火珠?”
涂念蹙起眉头,噘嘴回道:“可不,还有什么乌金钗、钟离扇,好像给我显摆家底似的。追姑娘哪有这样追的?”
尤其是没原则!面上成天送些东西讨好,到头来老板一发话还是招了天雷下狠手劈她。
紫薇帝君心里明镜似的,看破不说破,敛了笑意继续问:“长生此番罚你下凡历练,都是历练些什么?”
一提历练,涂念声音几近哽咽,和自家仙君一阵哀嚎:“他天杀的说我不通人性,叫我渡劫!情劫!”
这还不够混蛋吗?她四万多的年纪,老铁树了,指望她开花?不如直说叫她这辈子都不许回九霄算了!
“欸!阿念莫骂……”
她这话一出,紫薇帝君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雷声倏地炸响,没等涂念反应,又一道白光自苍穹而下,和她融在了一起。
“嗷——”一嗓子凄惨响彻云霄。没了紫薇帝君护仙法,受下这道天雷,几乎要了涂念半条命去。随着一阵头晕耳鸣,她整个人侧倒在瓦片上,紫薇帝君的声音也渐渐模糊起来。
“帝君、帝君……”勉强撑起身子,她尝试着和紫薇帝君说话,这才发现自己的仙力被封得死死的,就连传音术也使不出了。
一时间怒从悲中来,解下被劈得没了型的金线赤狐裘,涂念干脆破罐子破摔,哭丧着脸,朝天穹扯嗓子:“长生!你有种的,就再劈我一次!”
话音刚落,第三声雷响轰然而起,涂念只来得及叫了声“你大爷”,那道雷便顺着她颅顶陡然而下,彻底打散了她的仙身。
阖眼那刻,她脑海里浮出那张几乎赶得上自家帝君的俊脸,像极了一座化也化不完的冰川——如果有来世,她一定躲得他远远的。
……
汴城已许久未下过这样大的雨了,一连三天,雨大得几乎出不去门,直到今日才见缓。
卯时起身,房门一开,伯湫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舒缓了几分。他喜欢雨天,天降的甘霖可以洗净许多东西,味道也好闻。
门外宋承明已经恭候了许久,见他出来,上前撑伞,递去件玄色衣袍,“墨殿派人来送了帖,叫将军不必去军营了,直接入宫。”
伯湫面色如常,披上袍子往外走,“这次是谁。”
“孟家三女儿,孟向晚。”
他话说完,伯湫步子倏地一顿,宋承明反应不及,伞沿落下的雨刚好打在伯湫肩膀处。
伯湫侧头看他,面无表情地拿过伞。宋承明内心狂跳,拱手倾身,佯装镇定道:“将军……”
“去把前日那块狐裘带上。”
瞧着他如常的表情,宋承明长出一口气,应过后返身回了厢房。
笔直地站着,伯湫高大的身形配上一身玄色衣衫,在这样绵绵细雨中瞧起来似是山水画卷一般。如剑的眉头略微紧了紧,他不算生气,但心情不太好。
自打做了这个将军,来府里的女人就没停过。除去急着把女儿送来攀关系的官宦世家,与他一起长大的皇帝——墨君瀚——也经常送来些棘手的女人。
他并不在意家族和皇帝给他塞来多少人,只是女人太吵,所以他把人都放在别苑。而拈酸吃醋的事多了,也少不了几条人命。
时间一久,外头便传出他克妻的谣言,很荒唐,他也不甚在意。堂下嚼舌根的人大多都是些闲人,无伤大雅,而堂上咬耳朵的,不用他出手,皇帝自会除了他们。
事情本来算不上太坏,直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母亲和皇帝勾结在一起,叫他先留个种再打仗,省得后继无人,于是他收的人,也就愈发地离谱起来。
而这次送来的孟向晚,孟伯的亲女儿,更是他青梅竹马的小妹。不得不说,墨君瀚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一会儿,宋承明怀里抱个红木箱子出来,一眼看到的就是伯湫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忐忑地吞了吞口水,宋承明往伯湫身边站了过去,“将军,车已经备好了,您现在动身吗?”
伯湫没说话,只垂眸看他。良久,直到宋承明有些站不住了,伯湫才把手中的伞也一并递到了他手里。
看着他一边环抱着箱子,还要一边举高了手为自己撑伞的滑稽样子,伯湫淡淡道:“一双手做两样事,不是过分自信了,就是蠢。”
说完,他躲开那把伞,兀自往府外走去。
宋承明原地站着苦笑,一时不知走是不走。走吧,将军没下令;不走,将军说过要把这狐裘带去的。
瞅着手里那把伞,宋承明暗道:墨殿啊墨殿,不是小的不愿帮你,只是将军这眼太毒,怕是我帮了你这次,下次就没我这号人了。
默默在心里站好队,宋承明两个指头夹着伞,怀里抱着那红木箱子哼哧哼哧地往皇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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