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石七公极为不服气的喊道。

  我说道：“你作为荣门老祖，既坐镇黄县，就不该坐视不管！即便你选择了不插手荣门事务，也该教训你的弟子！”

  “教不严，师之惰！下面的人都如此乱来了。上面的人还了得？”

  “你不管荣门事务，但也该管管你的弟子。尤其是你的亲传弟子。齐鲁贼王！”

  “我可听说了。那黄县的魁头，虽然对下面的苛刻无比。但对上面的登州大魁头可大方得很！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可叫贿赂啊！”

  “见微知着，你们荣门下面的人都如此德性了，那你们荣门的头头，齐鲁贼王，也就是你的亲传弟子，是什么德性？“

  “你说，你该不该管管你的弟子？”

  “大厦将倾，从根基而始。且不说我有没有插手你荣门的事。哪怕我就是插手了。那我也是在为你们荣门肃清害虫！在为你们荣门拨乱反正！”

  “猴子经常在我面前说您七公老爷多么公平公正，多么讲道理讲规矩。还立下了，荣门内，凡行不义事者，同门即刑堂的规矩！”

  “我还想，七公您老人家是多讲道理的人呢？我曾有那么一刻，对您产生了无比的崇敬之情！”

  “但现在，我算是看清了。你也不过是一个敝帚自珍的老顽固而已！”

  “你不仅不感谢我。还恩将仇报，要打我？你说说，你讲个什么道理？”

  我说完。

  其中不乏对老头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

  我心里……是极爽的。

  尤其是我笑吟吟的看着老头涨红得像猪肝般的脸，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我助猴子上位，坐上魁头的位置，是为了接下来的布局，给自己多作一层保障。

  但最初……我也有想给这荣门老头添添堵，给他一些不痛快的想法！

  我的心眼儿……可是很小的！

  只是，我心眼小，这荣门老头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被我一顿输出，不仅难堪无比，心里也不痛快。

  他也就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你、你给我滚！”

  他指着我气呼呼道。

  “小老千，我用不着你帮我了！你以后也别插手我荣门的事情！还有，你那个金属扑克牌也别想要回去了！”

  真是破罐子破摔……

  这老头竟然被我气得，要跟我“玉石俱焚”了！

  但我也不惯着这老头。

  我现在已经拿捏住这老头，要是现在“退让”一步。

  以这老头的精明程度，后面岂不是要顺竿子往上爬？

  到时候被他反拿捏我，岂不糟糕？

  “不要就不要！就你这样恩将仇报的性子，我怕我到时候帮了你，你也不会将扑克牌还给我！我还不如不帮你！”

  我又“补了一刀”。

  荣门老头怒目圆睁，更加气极！

  但我又不是真的不想要回那张金属扑克牌。

  那可是四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所以，我又补了一句。

  “反正你污蔑我挑唆你们荣门内斗。不管我有没有做，你也认为我做了。我就当我做了吧！嘿嘿！既然你说我搞得你们荣门鸡飞狗跳，你还不用我卖力帮你做事！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荣门老头看着我一脸笑容的样子，神情变得恍惚……

  他可能觉得……这下，他不仅赔了夫人，还折了兵吧！

  “好了，金属扑克牌你就了留着自个玩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以后你也不要找我帮你去赌什么了！告辞！”

  我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迈开步子就走！

  “你给我站住！”

  荣门老头在我身后大喊。

  我却并没有理会他！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小老千！你把我荣门弄得乌烟瘴气，还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没门！”

  “我会让人盯紧你的！你要是敢走出黄县一步，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我告诉你，你别想赖掉我的赌局！到时候你要是赢不了。你一定会把你挑拨我荣门内斗的事情一并清算的！”

  “小老千，你……”

  荣门老头还在骂骂咧咧。

  我已经走远，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而我现在之所以走掉，是因为荣门老头在气头上。

  跟在气头上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我相信，等他冷静下来，会想清楚利弊的！

  他也会知道，我所说的，都是对的！

  他们荣门……至少，黄县的荣门，底层的风气很不好！

  我昨晚对荣门魁头设的局，虽然我有我的目的。但也是帮了他们荣门一把！

  这小老头如此聪明，怎么会想不通呢？

  ……

  我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住处。

  瑶瑶已经在客厅等我。

  “张鹏，你回来了！”

  “嗯！”

  我应了一声。

  “张鹏，你要不要收拾下？”

  收拾？

  我对瑶瑶的问题感到疑惑。

  不过我看到她整理一个鼓满的包在沙发上。

  这应该是她收拾的东西。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我心想，就去农家乐吃个饭而已……不至于要收拾东西吧？

  “不用了。就这样去吧！”

  “哦……”

  忽然，瑶瑶的表情从我刚进门时的兴高采烈，慢慢的转变成了失落……

  我不明所以，也没多管。

  我发现，瑶瑶的心情变化实在太快了。

  上一刻高兴，下一刻又不高兴。

  再下一刻，可能又高兴了……

  那我不如随她去，反正我不管……她也应该会变回来的。

  果然，在出门之后，瑶瑶的心情又变好了许多。

  现在还是夏天，烈日炙热，但偶尔的清风吹来，也十分凉快。

  九十年代的夏天就是这样，路上的车辆不多，尾气少。工业虽然在蓬勃发展，但排放的二氧化碳对气候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

  而且大暑已过，立秋将至，黄县的雨水也充沛。即便是在外面，也并不是那么炎热。

  我和瑶瑶并没有打车，而是选择了一辆公共汽车。

  汽车没有冷气，但开着窗，清风吹进，也能吹去人身上的疲惫与郁闷，令人心情愉悦！

  车辆行驶的不快，且走走停停。

  可我并没有感到烦躁。

  我生于黄县，却没有长于黄县。

  6岁前的很多记忆已经模糊。

  如此慢慢的一路欣赏着黄县的一景一物，也是难得。

  车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下车前，我鬼使神差的给赵斌发了一个消息……

  让他也来这里一趟。

  金字门常把“命”、“运”、“气”、“势”挂在嘴边。

  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既假，又实。

  也许可能就是命和运这两个东西在作祟。

  当然，我更愿意归于我平日的谨小慎微。

  因为我这一举动，将救我和瑶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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