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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斩火龙尔夷逞英豪,毁面容其仲暗伤魂


其尔夷见其仲危险,她大叫着横冲上去,拦腰抱着其仲,怪物的尾部朝其尔夷从头拍下,其仲把其尔夷往下按,抬头抵挡怪物,怪物尾巴里喷出蓝色的血,溅得其仲满脸都是。

  其仲感到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

  其仲奋力将其尔夷抛出落在怪物的身上,自已跌落尘埃中。

  槿樱樱大叫:“这是火龙!快救大依母!”说着她拨出弓箭去射火龙的眼睛,火龙喷出火想烧死槿樱樱。

  其尔夷抓住红水藻站在火龙的背上,如骑骏马般。她提足气朝火龙的脑后虎啸一声,火龙转过头朝其尔夷喷火,其仲拼尽全力跃起,他用身体挡着火龙向其尔夷冲来的火索,火索打到其仲的胸口,其仲口吐鲜血,沉重地再次跌落到尘埃中。其仲拼命朝火龙爬去,一窝水里,其仲看到一张极其恐怖的脸。

  其尔夷对着火龙连续三声虎啸,火龙的头被震裂,它一头扎进火龙潭中,用力撞击堤坝。堤坝倒塌,水潭四周的山体向火龙倾盖下去。火龙负痛腾飞起来,它的两只前爪,顺手抓走槿樱樱和幸堡堡。

  其尔夷在火龙背上奔走至靠近前爪,她手起刀落,火龙抓槿樱樱的爪子被砍断,槿樱樱抱着火龙爪子落到地面。

  火龙痛得用力一甩,幸堡堡被抛到空中。其尔夷大吼一声,活生生撕下一片长满红水藻的龙皮抛到幸堡堡脚下,幸堡堡安全落地。

  火龙痛得上窜下跳,其尔夷抓住红水藻如训烈马般骑着火龙,任凭火龙如何折腾,她都没有离开火龙的脊背。

  十一名随从个个手持兵刃等待时机,火龙落下时砍、打、挑、刺,火龙腾起时射、镖、弹、钉。

  其尔夷虎啸一声,一刀剁去,火龙的后脑被切开,一颗沾满鲜血的龙球滚出来,其尔夷一手接住龙珠,一手连砍数刀,火龙的脖子被砍断,火龙倒地,身体不住地扭动,拍打着周围的人,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火龙被十一名随从和军士们砍得一节一节的。火龙才慢慢闭上双眼。

  火龙一节节身体中露出军士们的尸体。火龙并没有用嘴吃食,他的下巴之下有一个吸口,军士们被他的红水藻触角缠住拖入吸口吸入肚中。

  其尔夷带着大家辨认,失踪的二十二名军士一个不少,唯独没有屠宰将军和公主金。

  其尔夷吩咐槿樱樱:“将军士们厚葬,建一座纪念塔。”

  其尔夷命令:“搬柴草来,把火龙烧了,祭奠遇难的英雄们!”

  军士们扛来柴草堆到火龙的尸体上,

  向霄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他对其尔夷佩服得五体投地。向霄点燃火把双手递给其尔夷,其尔夷手持火把虎啸一声,火把上的火苗形成长长的火索冲向柴草,柴草燃起熊熊大火,火龙被烧成灰烬。

  其尔夷与众人欢呼,她看到槿樱樱、幸堡堡和随从们一个个蓬头垢面感叹胜利来之不易。她没有看到其仲,想到这段时间其仲常不听指挥,几次遇险心中闷闷不乐。

  其尔夷回到公主殿,其仲穿着夜行衣戴着面罩在等她。

  其尔夷看到其仲挺直身板,一身傲气站着,她想,他应该伤势不重,这其仲不听指挥都是被我惯的,先冷冷他,免得日后再冒失受伤,乃至丢了性命。

  其尔夷泡了个热水澡,睡了一个小时的觉,吃了一顿饭,还喝了几口小酒。

  她躺在榻上问侍女:“其仲走了吧?”

  侍女说:“没呢。”

  真尔夷暗自高兴:“他都说些什么?”

  侍女说:“他什么也没说,好像睡着了。”

  其尔夷想,大约是累坏了。

  她对侍女说:“将他轻轻抬到榻上,除掉火龙他功不可没,让他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又吩咐侍女:“让后厨安排饭菜,等他醒了给他送去。别忘了煮一碗桂花汤圆。”

  侍女抬着其仲不小心碰到榻沿,其仲清醒,他连忙给其尔夷行礼。

  其尔夷故作冷淡地问:“你有事找我吗?”

  其仲说:“有重要的事请示大依母。”

  其尔夷说:“你还会有事要请示我吗?你想下水潭就下水潭,你想杀火龙就杀火龙,你的事与我何干?你现在翅膀硬了,尊贵的总督大人,哪里还会把我放在眼里。”

  其仲脸上的肌肉在夜行衣的面罩下绞痛着、萎缩着,他强忍着痛楚低头站在一旁。

  其尔夷看不到其仲的脸,只觉得他站在旁边低着头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她不忍心地说:“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其仲说:“薛篱传信来,向天发出命令,要我主持白城城主夺城之事。目前青城城主是谁还没有确定,向天还没有告诉我这白城城主意属谁,请示大依母,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其尔夷说:“以向天的性格,他最好连里长都是他自己来做,这么一个专政的大王,对青白两城城主的要职,应该都是虚设,不会有具体的人。向天举办夺城比赛,目的是招兵买马,剿灭青白山和其他势力。你此去,将计就计,既然你是青白两城的总督,那么你就有权利任命清白两城的城主。泠姐姐把凤来仪湖买下后,对青城的情况了解的很透彻。可以把青城城主的位置给泠姐姐来做。其孟和公主绣在冷水轩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可以让白城的城主给其孟做。此去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向宇此人野心勃勃,蛰伏了这么多年,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一定要对他加以防备。要做好其孟和公主绣的工作,千万不可让他二人反水去帮向宇。”

  其仲说:“重建泸沽泊处处危机,任务非常繁重,我想留在你身边,可是清白两城总督的事又只有我一人来做。这可如何是好?”

  其尔夷说:“你在不在我身边都没有关系,你对于我来说已经种在心里。我无论走到哪里,你无论在何方,都在我的心里。”

  其仲想:“我心里只有尔夷,不知道大依母心里有我还有哪些人?”

  其尔夷拉着其仲的手问:“你想和我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吗?”

  其仲抽出自己的手说:“我不知道大依母心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谁,可能是谁呢?”

  其尔夷问:“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认为我身边除了你还有谁能担得起?”

  其仲连拜三拜:“其仲福薄,担不起大依母厚爱,其仲告辞先行一步,大依母保重好,便是对其仲最好的关爱。”

  其尔夷直接向其仲表达心意,却被其仲拒绝,其尔夷心中一阵慌乱,她没有想到其仲会这样,她懊恼地说:“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其仲告辞其尔夷,他不自觉地走到荷花池,小时候,其尔夷经常靠着他在池边欣赏七蕊莲子。其仲想再看一看这池荷花。荷塘中心的一朵最大的正在孕育莲子的七蕊荷花枯萎了!

  其仲飞跃过去,他双手捧着枯萎的荷花泪如雨下,传说居然是真的,他真的伤到其尔夷的心,荷花感应凋谢了。其仲摘下这棵枯萎的荷花,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

  他走出泸沽泊,在泸沽泊的附近逗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掉转马头又回到了其尔夷的公主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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