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无邪看自己身上的纹身有没有变化。

  这个……最近还真没有注意过，之前是什么样来着？灰灰的一棵小草？记不清了大概是的。现在是有些发青，还长了穗子，像株稻穗。

  无邪喃喃道：“好像变大了，颜色也变了。”

  随后感觉不对，跟小哥对视着，“你，你就为了这，大半夜的脱衣服？”

  看着他不疑的目光，还有些愉快的气息，无邪慢慢吐出一个字：“操！”

  重新躺回床上，迷迷糊糊间又听见他说，还不是时候，等事情处理好张家后就解决我们俩人的事情。

  妈的，你爱干什么干什么，老子这一秒不会管你，三秒后再说吧。

  胖子不让无邪打电话骚扰他，可真当无邪不打了，自己又一天一个电话的问候。

  “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呢，小哥在我这我肯定照顾的很好，你就放心吧。”

  “我不担心他，天真，胖爷我最担心的是你。你说说你，又变的那么天真无邪真令人挂念。”

  “行了，别演了，小哥记忆在恢复。”无邪跟他讲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是删减过的。

  “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去医院啊。哎，天真，你说，该不会深处里是个巨大的医疗诊所吧？”

  无邪摇了摇头，又道：“不知道，上次就去了一次，深处也没进去过就被送出来了。对了你看看你胸口的纹身有没有变化？”

  “等我会儿啊，”

  胖子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半晌后他惊呼一声：“嘿。长大了，还会自己长大，真神了哎。天真你和小哥的长大了吗？”

  “长了个穗子，我上网还查了一下，确定是稻穗。现在是青色了，等到成熟后是不是就掉落宝贝了？”

  胖子道：“你想多了，虽说人要保持乐观，但是凡事先往坏处想，最后的结果或许就能接受。算了，别想了，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最近少往这边通电话，打了也别说重要的事情，那个假的张启灵的眼线注意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摸过来了，估计是汪汪叫派来的。”

  “行。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无邪靠在阳台抽了根烟，烟雾缭绕下感觉世界更加清晰了些。昨天半梦半醒之间说的也不是假话，第十九位，会找到的。

  “哎呦，你又抽这么多烟，真不怕老了肺有问题啊。”吴妈妈看着地上四五个烟头，一阵的心酸。

  “儿子，心里有什么事情就跟妈妈说说，你的那些事情妈妈虽说是帮不上什么忙，但妈妈不求别的，你…好好活着就行，你还年轻，就当是青春的冒险吧。我也像你二叔打听了，阿灵是个厉害的人，你跟他搞好关系，说不定危难关头他会拉你一把。”

  “那孩子看着乖巧，可总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尽力回答了。我也发现了，他总是发呆，是不想投入情感，存留太多牵挂吧。小邪啊，你多关照关照他，以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带回来吧，妈妈给他留一间房。”

  无邪微微一怔，看着妈妈慢慢流露出来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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