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给陛下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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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行:“……”
你个大夫一把年纪了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看着挺正经的啊。
他一边腹诽一边穿,等周寒春洗完手回来,他已经穿戴整齐了。
周寒春把药盒给他,“这些疹子得按时涂药,陛下拿回去早晚涂一次,三天之内就能消了,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南宫行接过药盒,勉强原谅了他乱七八糟的心声。
门外的楼庭晚和柳绾丝站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就见碧幽从回廊上匆匆走来。
“药熬好了?”楼庭晚问了一声。
碧幽点点头,“好了,还烫着呢。”
“给我吧。”
楼庭晚伸手去接,碧幽躲开,“世子怎么能做这个活?”
“没什么不能做的,药碗给我,你去取点蜜饯之类的东西来。”
见她坚持,碧幽只好把托盘给她。
柳绾丝看了楼庭晚一眼,“表兄我就不进去了,陛下这个尴尬的时候,我进去怕是让他心生芥蒂,你替我问个好便是。”
“好。”
楼庭晚点点头,擦肩而过的时候她低声说:“表兄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柳绾丝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莞尔一笑,欠了欠身目送她进去。
等楼庭晚进去了,她叹息一声,转身悄悄离开。
楼庭晚进入内室,药味很浓郁了,清清凉凉的直冒脑子里钻,楼庭晚低着头不敢往前看,“穿好衣服了吗?”
南宫行:“嗯。”
她才抬起头把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周大夫的药很有效果。”
楼庭晚看着南宫行的脸,虽然有点红,但和起疹子的红不一样,眼睛也清澈不少,她放下心来,“知道是什么过敏了吗?以后可得小心些,过敏严重会要命的。”
“是鱼,陛下对鱼过敏。”周寒春在整理自己的药箱,抽空说了一声。
楼庭晚惊讶片刻,随后在床边坐下,“陛下以后都不能吃鱼了啊。”
南宫行垂下眼帘,“嗯。”
他坐在那儿,肩膀单薄瘦削,垂着头看起来更显得瘦弱。
怜惜之心顿起,楼庭晚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那就多吃点肉,长胖一点,身体健康了就不那么容易过敏了。”
这是今日第二次听人说让自己健康一点,南宫行不得不重视起来。
“没有草民的事,草民就先告退了,答应陛下的药草民会尽快研制的。”周寒春躬身道。
“好,去吧。”
南宫行微微一笑,楼庭晚疑惑,“陛下让周大夫研制什么药?解你体内毒的吗?”
“不是,周大夫说可以先开些药让我吃,调理身体。”
“那你还是先把这个喝了吧。”楼庭晚端过药碗吹了吹,“调理身子急不得,得循序渐进。”
“有点烫,你再吹吹。”
南宫行接过碗点点头,对着药吹了吹,闻着那苦涩的味道,他心下木然。
怎么能不急?他若是不能改变命运,大权在握,就没几年好活了。
之后南宫行安静地喝药,楼庭晚坐在边上陪他,两人谁都没说话。
喝完楼庭晚送南宫行回宫,出门的时候南宫行忽然道:“朕一身苦味,难闻。”
楼庭晚不解,“我去给你拿点香膏?”
南宫行瞥她一眼,转头看向长街,“朕记得这边有卖花的摊子。”
楼庭晚茫然:“你要买花?”
南宫行:“……”
他攥紧了手。
这人在表妹面前那么机灵会献殷勤,怎么现在他都说这么直白了,她还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关键时刻还是沈松站了出来,他绷着脸说:“世子,怎么能让陛下破费呢?”
南宫行没说话,这就等于是默认了。
楼庭晚恍然大悟,早说嘛!
“那陛下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南宫行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他就这么站在马车边看着楼庭晚一路小跑着找到了之前那个卖花的摊子。
她笑着和摊贩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掏出银子放下,转而抱起一大捧桂花。
桂花娇嫩莹黄,叶片浓绿坚挺,而抱花的人奔跑而来,像一阵清风,送来扑面甜香。
“给,陛下。”
楼庭晚呼吸微促,面色红润,眼里有光,平平无奇的金桂到了她手里都变得耀眼起来。
南宫行抬手抱住,手臂交错间不小心碰到了楼庭晚的手背,柔软,温热。
马车里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南宫行后知后觉有些羞涩,强装镇定冲楼庭晚颔首后说:“朕很喜欢。”
“喜欢就好,回宫吧。”
楼庭晚退后几步挥了挥手。
沈松扶着南宫行上了马车,站稳之后,他回眸看了楼庭晚一眼,没等楼庭晚再开口,他抱着满怀金桂进了马车。
沈松紧跟着进去,车帘垂下,什么都看不到了。
侍卫向楼庭晚示意,一甩缰绳马儿立刻跑了起来。
楼庭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脑中又浮起了写话本的念头,反正她嫌着也是嫌着,给自己造造势做做铺垫也是好的,说不定将来能派上用场呢。
思及此她转身直接去了书房。
……
马车晃晃悠悠,像极了南宫行此时的心。
沈松看着那一大捧灿烂的桂花,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陛下,你为何非要让世子去买花?你很喜欢桂花吗?”
他一直跟在陛下身边怎么不知道?
“以前是不喜欢。”南宫行捏了捏花瓣,低头闻了闻,心情莫名飞扬起来,“今儿觉得还不错,回去找个瓶子插起来,多养几天。”
“可若是被人发现了,怕是要拿这个做文章。”
沈松看着南宫行的脸,不忍地提醒:“陛下的喜恶太明显,都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利剑。”
南宫行唇边的笑意消失了。
他看向沈松,沈松目光坚定。
南宫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他才抱了这花没一会儿。
接下里的一路上他都没再说话,沈松抿紧唇,不敢再提。
直到宫门口,侍卫说:“陛下,到了。”
南宫行掀开车窗看了眼不远处巍峨的宫墙,沉默良久,他摘下一朵小小的桂花放入口中一点点嚼碎。
桂花的芳香瞬间溢满唇齿,然而花瓣细嚼却是甜中带苦,半晌之后他喉结一动咽了下去。
剩下的花被他扔给了沈松,冷声道:“扔的明显一点。”
沈松鼻尖泛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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